逼婚
翌日,大雪已停,屋外已是雪的世界,晶瑩剔透,陽光照射在雪山上,泛著潔凈明亮耀眼的光芒,化雪的時候往往比下雪時更是冷上三分。但屋內燒著三個火爐,溫暖如春,落塵習慣性的睡到自然醒。
落塵滿足的打了個哈欠。早已守侯在帳外的阿姆丹恭敬的小聲詢問:「神女醒了嗎?」
「恩。」我輕輕的應了一聲。
緩緩的坐起身子,柔軟舒適的羊絨被毯從身上滑落下來,只見上身一陣清涼。我一驚,趕忙微微掀起毯子朝里一看,什麼,竟然身無寸縷,頓時駭然,一張臉有些發白。
我揚起聲音問道:「阿姆丹,昨日是誰給我脫的衣服。」
帳外一絲顫抖的聲音響起:「神女恕罪,阿姆丹不知。」
只聽的帳外咚的一聲跪地的聲音。
我發現身上有一點點的青紫色的淤痕,這是怎麼回事?為何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我敲敲宿醉的頭,懊惱自己的貪杯,果然酒是我的剋星。依稀之間好象見到昊了,昊……我趕忙掀起錦帳第一次厲聲的問跪在地上的阿姆丹:「昨日是贊普送我回來的嗎。」
阿姆丹瑟瑟的抖動身子:「是……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其實心裡有些瞭然,試問自己頂著神女的身份,誰敢對我不敬,也只有高高在上的棄蘇農。
「阿姆丹不知,請神女責罰。」匍匐在地,隱約還聽到哽咽聲。
事已至此,發脾氣有用嗎?更何況這怨不得別人,何苦要遷怒別人呢看著帳頂幽幽一嘆:「剛剛對不起,你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會。」
阿姆丹紅著眼,愧疚的看了我一眼,輕輕的退下。
我又細細朝塌內看看,並沒有落紅,身子也並無不妥之處,想來還是清白之身。但忍不住有些怨恨,雖然自己是現代人,但自己的觀念並不開放,略有些保守。雖然自己這個年紀還是處子之身,在現代被人笑成老處女,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寧缺勿濫,無愛無性,一直是自己堅持的,和昊相愛,也因他對自己的珍惜,並沒有逾越的舉止,只因他想給我最好的一切,絲毫舍不的委屈我。而我也想給他我最珍惜的。想起昊,頓時情如潮水,一股揪心之痛湧上心尖,思念如蔓延的雜草沒有盡頭,觸痛著自己的每個神經。昊,我來找你了,為何不見你,昊,我好想你,為何你不在我身邊。你怎能忍心讓我獨自這樣承受思念之痛。我拿起被角無聲的哭泣著……
不久,聽的寢殿外一聲洪亮的叫聲:「贊普到。」
我趕緊擦乾眼淚,不想讓人看到我的脆弱,掩飾著自己的情緒。此刻的我不適合迎接,也不打算迎接,冷冷的依靠在床沿上,拉高被褥。
松贊干布譴下眾仆,隻身來到床邊,關心的問道:「昨日休息可好,頭疼嗎?要不我派人端一碗解酒湯,喝了後會舒服些。」
我死死冷冷的對上他晶亮的雙眼,在他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狠狠甩了一道耳光。
剎那間,他錯愕的驚呆在那,隨後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知道嗎?如果被人看到你現在的舉止,即使是朕也保不了你。不過……昨日喝醉了冒犯了你,朕就當是欠你了,不過放心,朕不會委屈你,三個月後,舉行冊妃大典,你的地位在尺尊王妃之上。」而且是無人可以取代,松贊干布心裡嘆道。
我仰頭哈哈大笑:「贊普還真是仁慈,贊普以為落塵很想要那王妃的頭銜嗎?謝了,不用,落塵福分淺薄,擔待不起,民女此刻衣衫不整,不宜久留贊普,贊普請慢走。」毫無感情的下了逐客令。
松贊干布望著落塵,眼如深潭,喜怒難辯:「三個月後封妃大典照常舉行。」說完默默轉身離開。
塵兒,你知道嗎?我控制不了一顆愛你的心,對你的渴望已讓我瀕臨崩潰。求你回回頭,看我一眼,我對你的愛已快如出籠的野獸撕裂著我的心,我深深嫉妒著那個讓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只有將你禁錮在我身邊,才能平靜我的心。我發誓只愛你一人,只想卑微的求你回應我的愛,哪怕只有一點,我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