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女生文學)宇智波止水交上來的報告和之前通過各種渠道收集來的信息千篇一律的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在關於白的能力上描述詳細了許多。

大抵說的都是那個「水無月」天賦不錯，威脅判定也很穩定reads();。團藏沒有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宇智波止水，只是自顧自的低頭略沉思。

這年頭兩個孤兒很常見，別說遠的，木葉就有許多單親家庭，甚至有很多父母雙亡的孩子。這些孩子的父母有些是死在了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有些死在了九尾爪下。

雖說是被從村外帶來的孩子，卻也並不稀奇，【根】裡面就有許多都是戰爭孤兒亦或是被遺棄的孩子，他們被從各個地方搜集來，經過嚴格的培養，成為潛伏在黑暗之中的影子，沒有身份也沒有姓名，有的只是代號。

孤兒很常見，只不過讓人在意的是那不常見的血繼限界。

不過雪之一族早就是被水之國流放的一族，這孩子在覺醒前甚至一無所知，就算霧隱知道木葉擁有了一個「水無月」後裔，也沒有什麼立場來找他們麻煩。

那孩子的天賦如果能為他所用，想必以後也是一枚極為有用的棋子，只是可惜，他一開始就錯失了先機，將那孩子帶回來的，是三代那一邊的人。

但是，他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如果能有那雙眼睛的話……不，現在還不是這個時候……

宇智波止水一邊嚴肅的站著一邊神遊天外，團藏是個心機深沉的人，算的深，藏的也深，可宇智波止水覺得這個人真的太小家子氣，什麼都想要，又不願意付出很多，小氣的很。

雖然三代火影也是只老狐狸，卻明顯要大氣的多，這大概就是為什麼猿飛日斬是三代火影，團藏只能是個長老。

宇智波止水想了很多東西臉上卻並沒有泄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冷靜的面龐像戴著一個面具將所有心思遮得嚴嚴實實，明明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卻已經隱隱透出了堅毅與城府。

嚴格來說他隸屬暗部並不歸團藏管轄，但在這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里，沒有人能完全不牽涉其中，尤其是還冠著宇智波之姓的他。

立場這種東西，站哪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時機，還有時刻要清楚自己腳下踩的是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宇智波止水突然想見見沐明溪，跟那孩子待在一起的時候他莫名的就覺得很輕鬆，沒有利益，不用計較，一切都那麼好。

宇智波止水突然就有點明白，為什麼鼬那麼喜歡他弟弟了。那是他們唯一觸手能及的，天真無邪。

矗那等了半天，宇智波止水終於等到團藏開口放行。

團藏看著黑髮青年離開的背影，置於桌上的雙手緩緩交握——時機。還沒有到。

宇智波止水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述職完的宇智波鼬，雖然兩人都帶著面具，但那並不妨礙一對基友，啊不是，是一對摯友的相認(……)

對宇智波止水來說宇智波鼬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後輩，既有天賦又有能力，還不驕傲，對前輩又有禮貌。難得的是兩人性格雖然南轅北轍，卻意外的談得來。

於是，約摸半小時后，兩人一起坐到了三色丸子店裡(……)沒錯，兩個大男人，面對面坐著，吃甜品。

|*艸`*)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最近強迫症日益嚴重的宇智波止水渾身不得勁兒，以前覺得沒什麼，現在卻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難道強迫症還有併發症？

宇智波止水擱那做思想鬥爭，宇智波鼬倒沒什麼感覺，兀自吃著端上來的甜品。

面癱吃甜品是什麼樣子？說的好像面癱吃三色丸子他就不是個面癱似得了。

大抵宇智波止水臉色著實不好看，宇智波鼬終於停了停，思考了一會，遞過去了一杯清茶，說「通腸胃reads();。」

「……」日了狗！我哪裡看起來像便秘了！

為了泄憤，宇智波止水打包了許多甜品，理所當然的記到了宇智波鼬的賬上拍拍屁股走了人。

留下對著賬單仍舊攤著一張臉的宇智波鼬。

看著離開的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心中劃過思量，果然，前輩是遇到什麼人了吧。

宇智波止水領著一袋子甜品出現在沐明溪房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平時這個時候應該在練字的小娃娃。

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榻榻米上隆起的小山包。宇智波止水想了想，把禮品袋放到了小山包面前。

沒過多久，一隻白嫩嫩的小肉爪子就伸進了禮品袋扒拉著，穩準的抓住了一個大福就要縮回去。

宇智波止水眼疾手快的捉住了那隻肉爪子，連帶著把它睡眼朦朧的主

人提溜了出來。

然後，他拎出來了一隻軟萌萌的兔寶寶o(╯□╰)o我去！這是個啥！

丐蘿蘿的睡衣是明日奈送的，一件兔玩偶毛絨連體睡衣，不僅連帽上有兩個長長的兔耳朵，身後還有一團短尾巴。不過因為毛絨絨的緣故，冬天穿起來非常暖和也非常舒服。

難得今天雨城媽媽一大早就出去有事了，明日奈又跟不知火玄間去約會了，白跟雨城爸爸也去了練習場，沒人來管沐明溪。

於是洗漱過後送走所有人的丐蘿蘿當然抓緊機會睡懶覺啦！只是沒想到半路特么的又殺出個宇智波止水！

喂喂喂，木葉警衛隊嗎o(*≧д≦)o！我這裡有個擾民狂魔，快點把他抓起來，我要睡覺（iДi）！

「睡著了都還記得吃，早晚吃成豬啊，看你的包子臉。」宇智波止水嘖嘖嘖的搖著頭。

然後他就挨了一腳，宇智波止水看著兔寶寶沐明溪連滾帶爬的滾回去捂好了自己小窩的熱氣。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

滾了回去的沐明溪沖著宇智波止水就沒好氣「你才包子臉！你懂個啥！我這叫嬰兒肥！土狍子！」

「嘿!你信不信我再把你拎出來！」

「哥！你是我親哥！」

宇智波止水又一次敗給了沐明溪的不要臉。

其實宇智波止水這次來是因為他馬上就要出一個遠門的任務，大概要一段時間。

沐明溪叼著他拿來的三色丸子，同情的看著宇智波止水，這都快過年了，還不放假，領.導人幹事？

被問候的團藏粑粑頓時打了一個噴嚏。

宇智波止水說，過年不一定回得來。

沐明溪說，不行，你一定得回來。

宇智波止水一陣感動，果然沒白養這娃娃！還知道惦記著他！

然而沒等他感動完就聽丐蘿蘿接著說，你不回來我不就少了一個大紅包？那怎麼行！

宇智波止水：我能不能打死這熊孩子reads();！

事實上，宇智波止水不僅沒打死沐明溪，還趕在除夕夜的時候回來了。

不過嚴格來說已經過了守歲的時間段，大家都睡下了。

瞬身止水不是白叫的，起碼宇智波止水出現的時候是一點徵兆沒有，沒有驚動任何人。

自宇智波止水后，團藏也就沒往這裡安插暗部了，畢竟暗部資源也是很金貴的，沒必要浪費上不等值的回報上。

除夕夜守歲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屋檐上，地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宇智波止水出現的時候沐明溪到沒有被嚇到，只是被他身上帶著的寒氣冷不丁浸了一下。

站在榻榻米上，沐明溪踮起腳尖拂去宇智波止水身上落著的些許雪花，抱怨道「你也不用這麼趕呀，可以先回家休息一下，反正明天就過年了，哦，不對，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不知道是誰在我走的時候左催右催！」

宇智波止水朝天翻了個白眼，從懷裡拿出一件東西丟給沐明溪。

「我可以等你呀~」反正壓歲錢又不會跑。

「……我回去休息了。」

說著宇智波止水的身影就消失了。

沐明溪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怎麼就這麼走了，她還沒道謝，話都沒說完。

白髮小蘿莉看向剛才宇智波止水丟給自己的東西。那是一個小小的玉墜子，被雕成了一隻憨態可掬的小兔子的模樣。

沐明溪微微一愣，盯著玉質的小兔子垂下了眼眸——巧合嗎？她以前的屬相就是兔子呢。

——我可以等你呀。

宇智波止水推開空無一人的家門，他走了半月有餘，傢具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是什麼時候開始家裡不再會有人等他回來，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他不能再等候任何人回來。

他都快已經忘記了。

父母離開的時候，宇智波止水還很小，留下了他和哥哥宇智波帶土兩人。六年前，神毗橋一戰，他唯一的哥哥也戰死，從那時起，就只剩下了宇智波止水一人。

沒人知道，宇智波止水的寫輪眼是在父母離開的時候開的，那時候他還很小，寫輪眼開的時候他很高興，宇智波止水沒有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想給爸爸和媽媽一個驚喜，可他們再也沒回來。

宇智波止水見過那個繼承了哥哥寫輪眼的人，旗木卡卡西，木葉白牙的兒子。他並不恨他，也沒什麼可恨的，那是哥哥最後的選擇，宇智波止水不願辜負。

看著那隻屬於宇智波帶土的眼睛，宇智波止水驀地覺得自己的眼睛很痛，到現在宇智波止水都還記得那份彷彿被焚燒的痛楚，他狼狽的離開，直到跑到南賀河邊，清澈的和河水映出了他的眼睛。

萬花筒寫輪眼。

如果，這就是開眼的代價，他一點都不想要！

軟糯的童音還帶著沒有褪去的稚氣，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宇智波止水捂住眼睛。

那孩子，說出了他最想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