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一百二十一章

?(女生文學)之隙這個混蛋！給我記著！灰藍色的大貓狂奔在蒼白的水晶台階之上，堪堪停在了一道拱門前，石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地上盛開滿了似血妖嬈的紅色花朵。枕夢園中，一頭雪白長發的少女跪坐在花叢中央，手輕輕的撫著伏在她大腿上的小小的黑髮小女孩的長發。

「媽媽，你身上好香啊，」小女孩閉著眼睛眷戀的依靠著白髮少女，「你會一直留在這裡陪我嗎？」

小女孩很清楚，她的媽媽一定不會拒絕她！

「會的。」

看吧！她就知道，就像她喜歡媽媽一樣，媽媽一定也喜歡她！

「最喜歡媽媽了！」桑梓看著眼神中毫無靈氣，只是機械的重複著話語和動作的的白髮少女，心下一緊，果然，沐丫頭的靈魂在這裡嗎！

「沐丫頭！」桑梓剛想往裡面闖結果一頭撞在了結界上，被彈了出去。渾身觸電般的疼痛「結界，可惡……」

「你在做什麼，小貓？」桑梓艱難的抬起頭看著抱著一個水晶球站在它面前的黑髮小女孩。

「未來大人……」

「為什麼要來打擾我和媽媽？」桑梓咬了一下牙，大聲說「那真的是你的媽媽嗎！未來大人！」

「你在胡說什麼，那當然是我媽媽，爺爺說過的，我認得她的氣息reads();。」未來抱著水晶球有些不高興，爺爺好不容易把媽媽帶回來了，為什麼還有人要來打擾她們！

「可是，未來大人，你從來就沒有真正降生過啊！怎麼會有母親！」

降生……？

趁著小女孩渾身一僵分神的一刻，桑梓一頭撞掉了小女孩手中的水晶球。隨著水晶球掉到地上的那一刻，地上鮮紅的花朵迅速褪去，籠罩著整個枕夢園的結界瞬間消失。

「給我醒過來！」桑梓迅速的竄過去猛地一口咬在了明溪的手上。

「媽媽！」眸中的神采漸漸回籠，沐明溪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從沉睡中醒來，意識漸漸清晰「桑梓……？」

沐明溪四下看了一圈，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不遠處一個黑頭髮的小女孩正站在那淚眼汪汪看著她「小孩？」她覺得這個孩子有點眼熟，但又確定從未見過。

「別發獃了，快跟我離開這裡！」桑梓跑出去一段距離才發現沐明溪還站在原地沒有動，有些著急，再不快點止水就危險了。

「你，是誰？」明溪也不知道怎麼說，看到這孩子的那一刻，她覺得她不能就這麼離開。

「媽媽！」聽到白髮少女的輕聲詢問，小女孩終於忍不住了，豆大的淚珠一下子就滾了下來，哭著撲過來抱住明溪的腰「媽媽，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媽，媽媽？」沐明溪愣了一下，扶著小女孩的肩膀蹲了下來「你是說，我是你的媽媽？」

怎麼回事？明溪輕輕拭去小女孩臉頰上的淚珠，說起來，她剛剛就覺得這孩子眼熟，仔細看來，這孩子長得像……止水？

「你怎麼來了？」止水接住撲過來的白髮少女。

「因為，我很想見你啊，」白髮的少女抬起臉，笑眯眯的看向宇智波止水，十指纖纖撫上青年俊秀的臉頰，距離靠的極近，似如親吻「只能有這樣的方法。」

「明……」順著通道找過來的眾人看到眼前美麗的少女即將親吻到俊秀的青年的場景猛地一愣，有些尷尬的別過視線。

「止水這小子運氣還真好啊！」自來也摸著下巴，這丫頭是雨城家那個雙血繼的小姑娘吧，嘖嘖，這臉和這身材真的沒的說。

「你是誰！」宇智波止水猛地一把推開了眼前的白髮少女，握緊了手中的脅差，眸中的寫輪眼緊緊的盯著，看著一下子撞到通道牆壁上滑坐下來的『雨城明溪』，沒有幻術的痕迹？怎麼可能！那是……

「止水！」

「明溪！」

看著一下子用劍指向雨城明溪的宇智波止水，眾人都嚇了一跳。

雨城白擔心看著摔坐在地上的白髮少女，又覺得有些奇怪。

聽到宇智波止水的質問，卡卡西也露出了寫輪眼以洞察眼看向摔坐在地上的白髮少女，可是一切正常，並沒有幻術的痕迹，要說奇怪的話，那應該是雨城明溪身上的查克拉平穩的幾乎沒有在運作的跡象，那到底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這具身體行動？

「止水大人，請冷靜下來，不要對主人這麼無禮。」

之隙擋到了止水手中的脅差前，一雙和桑梓一模一樣的銀色豎瞳，冷靜的盯著他。

「沒關係，你的工作已經完成了，」『雨城明溪』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揮揮手讓之隙退下，用女孩子清脆甘甜的聲音咕囔著抱怨「真是狠心的男人呢~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孩子嗎，下手這麼重，這可是那個孩子的身體，難道說這就是你的，愛？」

最後一聲輕笑落下，在場的人都是一僵，驚訝的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了，所有的查克拉都被隔絕在外reads();。

這不是雨城明溪！

「究竟是什麼時候……」

「當然是從一開始，」九歌懶洋洋的抬眸「沒有我你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進入雨隱村，又怎麼能那麼簡單的就解決了輪迴眼的那小子。」

「你是……」同樣被控制住的宇智波止水睜大了眼睛，認出了來人「九歌。」

「是喲，對待幾次救了你性命的人，態度還真是惡劣啊，止水。」

九歌來到宇智波止水面前「不要用這雙眼睛對著我，你忘了嗎，這雙眼睛可是我給你的。」

九歌歪歪頭，放開了對宇智波止水的控制，芊芊素手撫上青年白皙脆弱的脖頸「說起來，你這條命也是我給的，就算我現在收回來，也不過分吧。」

宇智波止水重新變回黑色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苦，面色蒼白卻很堅定的回答「不行。」

「你要這條命我可以還給你，但你不能用她的手。」

他已經讓沐沐背負了痛苦那麼多年，絕對不能讓她再繼續背負下去。

「哼，說的倒好聽，」九歌偏頭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有年長的，也有年輕的，無一例外，都是無比脆弱的存在，和永生不滅的它比起來，都是太過短暫的瞬間，而就是為了這短暫的瞬間，它的後裔竟然遲遲不願意覺醒它的傳承，寧可當一個普通的人類，簡直不可理喻「那你就自己動手吧。」

說到底不就是為了這個男人么。

未來的靈魂它已經找到了，只要沒有宇智波止水，那麼明溪自然會回到它身邊。只有在它的世界，它的後裔才能繼續活下去。

「別哭了，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未來……我叫未來……」

名叫未來的女孩有著酷似宇智波止水的五官，只是相較止水更顯得柔和稚氣，哭紅了的眼睛緊緊盯著明溪，小手拽緊了明溪衣角，生怕她丟下她。

「未來嗎？真是個好名字，」明溪眉眼溫和，伸手溫柔的摸了摸未來的小腦袋「既然未來你叫我媽媽，那你的爸爸是誰呀？」

「爸爸……」未來想起九歌曾經告訴過她的話握緊了小拳頭「未來沒有爸爸！」

「誒？為什麼？」蹲在未來面前的明溪聽出了未來話里的厭惡，其實已經猜到未來父親的明溪有些不明白，沒有無緣無故的喜歡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討厭，除了佐助之外她記得止水挺招小孩子喜歡的啊。

未來的表情變了變，不情不願的說起原因「爸爸總是欺負媽媽，我看見了，你在哭……爺爺說，因為爸爸欺負媽媽，媽媽才會哭的，所以爸爸是壞人……」

看見了？這個爺爺又是什麼人……沐明溪還想問些東西，桑梓已經急得跳腳了「我的大小姐！你沒有閑工夫在這裡磨蹭了！你再這麼磨蹭下去，止水那小子要沒命了！」

「誒？！」

「不要走！媽媽你答應過要留下來陪我的！」未來生氣的看向桑梓，皺起了眉頭「很煩啊，你這個傢伙reads();！」

「未來大人……」上位者的壓迫感頓時讓桑梓瑟瑟的蜷成了一團，像他們這樣純粹是被製造出來的靈使不管死了多少都會有無數的替代品在等著，根本不足以為道。

「未來也一起去吧，」明溪安撫了一下未來「雖然不知道爺爺是怎麼跟你說的，但是，未來的爸爸是個很溫柔的人哦。」

未來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了沐明溪。

「走吧。」

明溪抱起未來，桑梓立刻乖乖的在前面帶路。

桑梓這傢伙瘋了嗎……通過感應之隙眯起眼眸，竟然找到了未來大人那裡。看了一眼附在明溪身上的九歌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宇智波止水看了一眼手中的脅差，緩緩抬起。

刀劍穿刺血肉。

所有人一下睜大了眼睛！

鮮紅的血液沾染上青年蒼白面頰滑落。

「宇智波止水！」

雨城白憤怒的呼喊出聲。

「你……」九歌低頭看著穿透自己腹部的短劍，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宇智波止水面色蒼白的可怕，握著劍的手卻很穩，指節泛白的恨不得捏碎劍柄。透明的淚水順著青年清冷的輪廓滑下，沾染了殷紅變成了妖嬈的血色，劃過顫抖的唇畔——

「我答應過她，不會再扔下她一個人。」

——止水，如果有那麼一天，你就殺了我吧。

憑空出現的一枚水晶球砸向了白髮少女，卻並沒有如眾人所想的砸到人，而是穿過了她的身體。

「哎呀！」

「主人！」

一隻有著九條尾巴的貓被從雨城明溪的身體里水晶球砸了出來，一下子砸在了牆上。

「我！最討厭爺爺了！」

「沐沐！」抱著軟軟的倒下來的沐明溪，宇智波止水握著劍的手驟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染上了鮮血的脅差落到了地上。

重新回到自己身體里的沐明溪困難的睜開眼睛，卻是微笑「現在……你能理解了嗎……」當初她的心情。

「對不起，對不起沐沐……」當初的他是那麼自以為是的抹去了她的記憶，又那麼理所當然的用著「為她好」的借口，卻從來沒想過他的女孩不得不接受這一切的痛苦！宇智波止水埋首在沐明溪頸間，他怎麼能認為在殺了他之後明溪還能毫無所覺的活下去。

「呵……」

「明溪！」脫離了九歌的控制，雨城白迅速的來到了沐明溪身邊，狠狠地推開了宇智波止水，將沐明溪平放在了地上。

這傷口……他是真的打算殺了明溪！雨城白一咬牙，控制住自己忍不住顫抖的手，替明溪治療了起來。

「止水老師……」鞍馬爍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宇智波止水，講道理，現在宇智波止水的狀態比任何時候給他的感覺都要危險。

自來也，卡卡西和凱則是警戒的看著被一顆水晶球詭異的砸出來的九尾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