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帝王陵
冤冢,這是附近人的稱呼,再遠一點的人們,叫他帝王陵,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叫,有幾種說法,倒是每個定論,其中最可信的自然是這裡埋葬著一位帝王,只是一直沒有這方面的記錄,再說這邊塞之地,又哪裡有帝王存在,又哪裡有帝王會將自己的墳墓放在這裡呢!
另有一種說法,倒是有趣,據說這帝王陵並非真是某位帝王的陵寢,而是其人放置財寶的地方,這說法不太可信,但是卻更吸引人,每年來帝王陵碰運氣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這些人全部死於非命,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敢接近這裡了!
不知道鑲金玉是如何來到這裡,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入帝王陵,甚至是將其控制,成立了什麼教派,也許他這三年來也有奇遇吧,不過讓這傢伙有奇遇,這老天還真是不開眼呢!
此時,鑲金玉還真就在帝王陵之中,他正坐在一張石頭椅子上,面前有一道水幕,水幕之上分明映著蜃一伙人,正從一個小洞鑽了進來,這一條道,正是當年他自己闖入這陵寢的道路,也就是所謂的盜洞!這個鑲金玉現實中正是個摸金之人!
他的腳下,或坐或卧,有那麼幾個人,一個個橫眉立目看來都不是什麼善茬,尤其是其中一個艷女,穿著暴露,身下竟還坐著一人,只見她上上下下,正自快樂,可是那身下之人卻臉色蒼白,渾身發抖,一會功夫,更是沒了氣息,漸漸乾癟下去。那艷女不屑的搖搖頭,道:「教主,人類也太不禁操練了,您就不能提供點更好的貨么?」
「呵呵,你看那個人如何?」鑲金玉指了指水幕上的蜃,道:「滿意就拿去用吧!」
「哼,您一見他就逃跑,誰看不出來您怕他,您就這麼想讓我上去送死啊!您難道不喜歡我么?」她說著一手捏著豐滿的胸部,一手在那下身打轉,紅唇輕啟發出誘人的聲音來。鑲金玉冷哼道:「你個狐狸精!」
「哎呦,您可是說錯了,我可不是狐狸精呢!」她搖搖頭,嬌笑道:「我可是女媧後裔,您可千萬記得呢,教主大人!」
鑲金玉不說話,自己雖然掌握了這幾個傢伙的命脈,可是卻無法完全控制他們,真是討厭,不過借著蜃這件事,也許能……這會,那艷女盯著水幕,自己的動作突然大了起來,在一陣顫抖后,她喘息著道:「我有點餓了呢……」說著她的身影淡淡消失,不知去向了!鑲金玉眯著眼心說,去吧,去吧,都給我去死吧!
「教主,婁剎可是沒招惹您吧,幹嘛急著讓她去送死?」坐在角落的一個獨目黑衣人冷聲冷語,一開口這屋子裡就降了好幾度。
「去就去吧,我早就看那個瘋女人不順眼了!」抱著肩膀盯著水幕的白衣男子看了那黑衣人一眼道:「諾,你是看上婁剎了吧!」
「南風你說什麼?」那黑衣人諾站起身,獨目閃爍寒光,張開嘴露出一口獠牙,而那南風也將雙臂放下,手指彈出長長的指甲,雙眼含著凶光。
「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消停?」躺在地上,枕著一個大葫蘆的男子懶散道:「你看那人身邊帶著兩個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個色鬼,讓婁剎去對付他不正是手到擒來么!」
「閉嘴,這裡沒你的事情!」黑衣人看來脾氣相當臭,真是見誰罵誰!那懶散男子被罵也不著惱,只是笑道:「少他媽的叫喚,一會把老大吵起來,你去解釋!」這句話真是比什麼都有力,聽了這話后諾和南風都沒了聲音,不再說話了!
笑眯眯的看著這些傢伙鬥嘴,鑲金玉倒是有幾分高興,這樣最好,不是鐵板一塊自己才有辦法分而化之!他轉眼看著睡在一角,四仰八叉嘴角流著口水的嬌小女人,心說這就是他們的老大么,似乎從來沒有醒來過,看不出這女人有多厲害,為什麼就能震懾住這班人呢!鑲金玉低下頭盤算著,卻沒見那死睡的女人突然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緊緊盯著那水幕之上的身影。
且說蜃這邊,從那氣悶又狹窄的盜洞里出來,幾個人站在寬闊的地下陵寢之中,只覺一陣清爽鬆快,雖然這地下也挺氣悶,但是比起盜洞之中可是強了千百倍呢!
蜃活動活動身子,道:「真是要命,早知道這樣難受,我還不如正面突破呢!哎……」三人一鬼之中,白板不用說,去哪裡都不會難受,秋紅佩兒身材嬌小也不太難受,只有蜃這傢伙有點委屈,尤其是他不肯四肢著地向前爬,愣是蹲著一路走來,那番堅持,讓兩個丫頭佩服不已。
活動一番之後,蜃問道:「現在咱們往那邊走?」原來這通道南北走向,兩邊沉入幽深之中看不清楚,這裡面誰也沒來過,還真不好說去那邊!佩兒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而秋紅轉轉眼睛道:「乾脆抽籤吧!」
「呵呵,這倒是好辦法,不過我有更簡單的方法!」蜃說著在手心弄出一個劍氣光點,放在空中,只見它飄飄蕩蕩沒一會工夫就向著北面飄去。秋紅拍手道:「哈哈,咱們去北面吧!」
蜃搖搖頭道:「南面……」
「為什麼?」
「所謂氣,必是相吸相伴的,這劍氣向北方飄動,證明北方有人過來,咱們去南面先探索一番,如果有寶貝什麼的就拿走,然後再去北面,找鑲金玉去!」
「原來如此!」秋紅點點頭,突然笑道:「原來蜃大哥進來這裡是為了找寶貝的,真是貪財!」
「就沒辦法,我要養家糊口嘛……」蜃聳聳肩,向南面走去。聽了他這話,秋紅悠然一嘆,那佩兒也是低下頭,不說話。這時白板悄然接近佩兒道:「我這裡有迷藥春藥,你要不要?」
「這……」佩兒臉上一紅,咬咬紅唇,突然點了點頭,於是白板就遞給她一個小包。佩兒收下放入袖口之中了……幾個人順著通道一直向前,不片刻就來到一座大門前,門左右各有石柱,石柱上拖著個石台,石台之上自然就是筆墨紙硯了!
蜃一見這陣仗,不禁撇了撇嘴,心說難道製造這裡的人和製造那黃山玉屏樓迷宮的是一個人,要不怎麼連謎題都一樣呢!他嘆口氣,道:「真無趣!」
「怎麼了?」兩個丫頭自然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蜃也懶得解釋,上前看那寫好的上聯:一陰一陽謂之道。蜃想也不想,走到另一邊,大筆一揮寫下:此時此地難為情。無情有情,這無情對實在是無趣有趣……
咔嚓一聲,大門打開,內里卻又是一道門扉,卻見門前站著一尊美人雕像,腳踩祥雲,衣帶紛飛,身姿纖巧,嫵媚動人。可是卻偏偏沒有眉眼,那瓜子臉上一馬平川,著實讓人遺憾!
幾人站在那雕像前,都有點摸不著頭腦,眼看這雕像就是謎題所在,卻猜不出結果,真是讓人著急,不過蜃卻突然精神了起來,這種玩意兒可是對他胃口,新鮮有趣,又不知道前途,真是太好玩了!
他看著那雕像,想了想,道:「好好一個美女,卻沒了臉面,真是冤屈……」他說著搖搖頭,手腕翻轉劍氣縱橫,在地上一個原型石板上刻出來一個雪字,只聽咔嚓一聲,那雕像竟是慢慢沉入地面,緊接著那道門就打開了,之後再沒有門扉,卻是一個略成圓形的小房間,與這門扉正對著是一條漆黑的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這小房間里倒是敞亮,房中有桌椅,有床鋪,甚至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書櫥,上面放滿了書籍。
這房間最奇怪的是在中心處,造了一座小巧的亭子,你想,誰會閑著沒事在家裡頭造亭子呢,而且這亭子很小,根本容不下一個成年人,難道這是個裝飾品,可是也太離譜了,這東西放在花園好看,放在家裡頭,就有點……
算了不管這東西有什麼用處,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蜃依然頭一個進去,可是還沒等秋紅跟上,蜃又退了出來,秋紅不察,砰的一聲,撞在了蜃的後背上,她揉著鼻子,正要問,卻見一陣劍氣蕩漾,蜃竟然與人交上手了!定睛看去,與蜃交手的傢伙,竟然與蜃長的一模一樣,甚至那動作神態,那碧綠的劍氣也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是誰,他從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