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被他的無恥震住了
方盛夏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左漸南。
男人欣長的身軀隱沒在昏暗的燈光下,雙腿輕輕的交疊了起來,聽見響動,他輕輕的抬起頭,目光觸及到方盛夏時,微微縮了一下。
看著他的目光,方盛夏雙手不由自主的拽進了身上的襯衫,一向淡漠的臉上閃過一抹緋色,有些難為情。
「對不起,因為裡面沒有衣服,所以我……」
話音未落,整個人卻突然被男人重重的扯進懷裡,牢牢地抱住不留絲毫一絲的空隙。
方盛夏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輕輕的退出她的懷抱,「今晚我住這裡,明早我會離開的。」
聞言,左漸南眼裡漸漸的升騰起一抹怒氣,濃郁的叫人心驚膽戰。
抬手,猛地將方盛夏推到在了方才落座的沙發上,高大的身軀頃刻間便敷了上去。
修長的手指猛地捏住她的下顎,讓她被迫仰起頭,清楚的看到他眼裡的怒火。
「方盛夏,你為什麼一定要犟,我告訴你,你就是死也得死在這裡。」
被他無理取鬧的模樣驚了一下,方盛夏眉頭不滿的皺了起來。
「左漸南,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折磨你……」他輕哼一聲,似乎在嘲弄方盛夏的不知好歹,「這麼多年來,到底是誰在折磨誰?我,活在你方盛夏的陰影里,已經快要窒息了。」
抬起頭,直直的看著他眼裡複雜的情緒,方盛夏一雙眼睛逐漸變得冰冷。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把我這個殺死奶奶的罪魁禍首帶來這裡。」
「閉嘴!方盛夏,不是自己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
「四年前,你不是相信了么?」
左漸南瞳孔清晰的縮了一下,那裡面,有無邊的痛色在翻滾,深沉的,濃烈的,叫人難以言喻的。
「所以,你承認自己殺了奶奶,只是再跟我賭氣?」
方盛夏沒有說話,只是那微微錯開的目光讓左漸南看清了事實。
這一剎那,心裡百味陳雜。
「左漸南,你先讓我起來。」被他這樣壓在身下,她覺得很不自在,很不自然。
然而,男人卻沒有給她起身的機會,唇迅速的壓了下去,舌長驅直入,風捲雲殘。
方盛夏驚詫的睜著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唔……放……嗯……」
一聲紐扣崩掉的聲音響起,方盛夏只覺得身上一涼,眼睛難以置信的睜大。
然而,男人卻沒有給她多餘的思考空間,飛快的佔有了她。
窗外的太陽透過微微敞開的窗帘照射了進來,增添了幾分暖意。
睜開眼睛,方盛夏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沙發上了,而是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是這間他們曾經作為婚房也從未一起住過的房間。
動了動身子,一陣尖銳的疼痛飛快的襲來,讓她狼狽的跌回床上。
旁邊的男人還在熟睡,被子蓋到腰肌,露出了他精壯的胸膛,上面有指痕,還有咬痕,縱橫交錯的呈現在上面,看上去,慘不忍睹。
看著這一幕,方盛夏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羞窘的紅暈。
忍著身體的劇痛,慢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本來以為沒有衣服,可是當打開衣櫃的時候卻發現衣櫃里滿滿的都是衣服。
是她的尺碼。
心,不由自主的暖了一下。
伸手隨手拿過一件衣服穿上,方盛夏這才輕手輕腳的往樓下走去。
剛剛下樓,便看到一個背影坐在桌前。
給人一種高貴大氣的感覺。
聽見聲音,她也迅速的轉過頭,「南,你起來……」
當看到站在樓梯上的方盛夏時,那張笑靨如花的臉色慢慢的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清晰可見的怒氣。
「方盛夏?」張欣然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一抹不可置信。
目光從腳掃到頭,最終停留在她青紫痕迹交錯的脖頸上,心臟,被狠狠的衝擊了一下。
憑什麼?
到底憑什麼?
就算她放低姿態的搔首弄姿,那個男人也沒有碰她一下,可是,為什麼就碰了方盛夏。
「啊啊啊——」強烈的刺激讓張欣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揮手,猛地把桌上的盤子揮落在地,朝著方盛夏一臉瘋狂的跑了過去。
「賤女人,我要你死,是你毀了我的幸福。」
站在方盛夏跟前,她一個巴掌就打了下來,卻被方盛夏截住。
她一愣,抬眸看著她。
「張欣然,你別我對你的忍耐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
「方盛夏,你為什麼要搶我的男人?」
「呵!」一聲冷笑從她嘴裡溢了出來,看向張欣然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嘲諷,「四年前,我不解釋一句就蒙冤入獄,而你,則有四年的時間接近他,可是,你怎麼還是這麼沒用?」
方盛夏的話一字一句,就如同一柄刀子深深的插在她的心上,將她羞辱的無地自容。
「你說什麼?」
「我說的都是事實,自己沒有本事就別埋怨別人!」
張欣然踉蹌的後腿了一步,驚恐的看著方盛夏,難道,監獄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的這麼多。
如此咄咄逼人,她還是當年的方盛夏么?
她還不甘心,想要繼續吵鬧,卻被方盛夏一把揪住衣領。
微微俯身,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在她耳邊低語,「張欣然,如果不想嘗一下入獄的滋味兒,你就儘管鬧好了。」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奶奶的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聞言,張欣然瞳孔一縮,驚恐的看了一眼方盛夏,草草的丟下一句咒罵,這才轉身出了左宅,可是腳步卻說不出的倉皇。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方盛夏一雙眼睛一冷再冷,方才她只是想要試探一下,可是,看了她的表情,她敢相信殺死奶奶的人必然是她。
現在,只需要拿到證據便好。
轉身,方盛夏一眼便看到站在樓梯口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睡衣,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胸膛微微敞開,把昨夜瘋狂的正劇一滴不漏的展現在了方盛夏眼前。
方盛夏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他的行為,只是……他在這裡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想不到,你這麼愛我?昨晚折騰了那麼久,還能起床來把別的女人趕走。」
左漸南眉宇帶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眉頭微皺,「我沒有趕她,是她自己要走的,你如果捨不得去追回來就是了。」
說完,方盛夏便朝著大門口走去。
現在,她要找一個住處,然後把奶奶的死亡真相查清楚。
絕對不會讓她白死的。
看著她這惹人火大的舉動,左漸南眉心突突的跳了幾下,下樓,猛地將方盛夏柔軟的身軀圈進懷裡。
「盛夏,我們好好的過不行么?」
這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是方盛夏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心瞬間變得很悶,有種快要不能呼吸的感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仰起頭,忍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左漸南,在你不相信指控我為殺人犯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便再也沒有可能了。」
掙脫開他的懷抱,方盛夏便往門外走去。
只是,手剛剛碰到門扉,整個人突然一陣凌空而去。
「你放開我!」
左漸南不發一語的抱著她往樓上走,來到卧房,將人扔到那張充滿了曖昧色彩的大床上。
「方盛夏你聽著,我是不會讓開離開的,你只能在我的視線之內。」
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
「左漸南,你到底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
「憑我我是你老公,憑我愛了你整整十五年,憑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再也不會有一個人這麼的愛你方盛夏,憑我再也離不開你。」
這似乎是方盛夏第一次聽到左漸南一口氣說出那麼多的話。
放棄了掙扎,她僵硬的看著支撐在自己身上的人。
他似乎很激動,眼睛里瀰漫著點點水汽,含著一抹深不見底的深情。
似乎,能灼燒方盛夏。
心慌慌的扭開頭錯開了他灼熱的視線,她底氣不足的丟下一句,「我們已經離婚了。」
「左家的家規不允許我在婚前有性行為,你既然睡了我,就得負責。」
聞言,方盛夏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似乎被他的無恥給震住了。
「左漸南,明明是你睡了我!」
「這麼說,你是不甘心,所有想睡回來么?」
他雙手抱住方盛夏,猛地一個翻身,讓她跨坐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則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
那雙眼睛彷彿散發著百伏電壓。
「既然想睡回來,那你動手吧。」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方盛夏臉上染上了一層濃郁的紅暈,唇瓣張了張,又閉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左漸南,你能不那麼無恥么?」
「不能。」
方盛夏:「……」
不再理會他,方盛夏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剛剛離開,他卻握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往下一按,接著發出一聲引人遐想的聲音來。
方盛夏瞬間便震住了。
僵硬著身子,呆愣的看著他一臉春情的樣子,心跳,正在一點一滴的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