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極品色女 第二卷 麟洲篇 第152-154章
第152-154章
這間木屋地處偏僻,哪怕是入山打野味的獵人也不容易找到,即使有獵人來此居住借宿一晚,也不可能將木屋打掃得那麼乾淨,如此說來,打掃這屋子的人,必然是穆佐揚沒錯。
我走入廚房,冷灶無柴,也沒有任何食物,看來,穆佐揚並沒有住在這裡,那麼,他去哪了呢?
我細細環顧了下木屋,倏然發現吃飯的桌子角下壓著一張小紙條,我將紙條撿起來,打開一看,紙條寫著幾行漂亮的黑色大字。
萱萱:
我想你,麟洲見。
佐揚,字。
我認得穆佐揚的親筆字跡,是他的字沒錯。
我曾跟穆佐揚說過,我要去麟洲遊山玩水,原來佐揚去麟洲找我了。監牢里冒充佐揚的那個劉三說穆佐揚三天前才離開牢房的,汴京到麟洲走水路正常情況下需要十天的時間,走陸路要十二天。
如此說來,穆佐揚現在正在去麟洲的路上,我斷定穆佐揚走的一定是陸路,因為水路一旦被發現,船行駛在水上,要逃逸比較難。
我要是快馬加鞭趕往麟洲,有可能在穆佐揚到麟洲城前,追上他。
我從木屋一側的衣櫃里翻出以前曾經放在這兒沒帶走的男裝換上,再從袖中掏出一張人皮面具帶上,頭髮在後腦勺處綰成一個咎,手執摺扇,瞬間,我就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風流俊俏的公子哥。
君御邪現在肯定已經下令各條道路都設關卡攔截搜尋我,我不得不裝扮易容。
我將穆佐揚寫給我的字條隨手往衣袖裡一塞,便離開木屋向官道走去。
在離開木屋的時候,由於風比較大,吹亂了我的髮絲,我攏了攏頭髮,原本塞在袖袋裡的紙條便不小心掉了出來,我也沒發現,直接就離開了。
在我離開后不久,君御邪與君行雲率著一眾官兵,大肆搜山,在小木屋外發現了穆佐揚寫給我的那張紙條,君御邪和君行雲眼神一冷,迅速朝麟洲的方向追去……
我先進繁華的汴京皇城內買了匹膘肥體鍵的白色駿馬,我本想騎快馬去追穆佐揚的,可是,真如我所料的,各條官道上全都是拿著我的畫像,要搜尋我的官兵……
為了不讓人起疑,我只好悠哉游哉騎著馬兒慢慢走在官道上。
在我出汴京城的時候,我已經逃避過一次官兵的搜查了,沒想到,騎著馬兒走了沒到兩個小時,又有一群官兵在半道上設卡攔截。
我不得不翻身下馬,接受官兵的查問。
領頭的官兵拿著一副萱萱我穿女裝的畫像對著我的五官比照了下,我臉色泰然地問:「喲,這位官爺,我一個大老爺們,您怎麼拿著畫像朝我身上比劃?」
領頭的官兵雄赳赳地反了我一眼,「你知道什麼?畫中人乃當今皇后,皇后四個多月前因為被皇上懷疑她與靖王私通,皇後為了證明自身清白,自縊身亡。沒想到,皇後福大命大,根本沒死,傷心欲絕之際,皇后讓人李代桃僵易容成她的樣子,讓皇上誤以為死的真的是皇后。如今,皇上得知皇后仍在人世,特不計前嫌,尋皇后回宮。皇上有令,皇後有可能易容成男子,不管男女老幼,一律徹查!」
呵呵,在世人眼裡,我可是位為證明清白而不惜自殺的貞節烈女,實則嘛……嘿嘿……極品色女一枚。
君御邪連我會易容的事,都猜到了,我臉色一僵,笑道:「官爺,小的確實是一介男子。不知官爺想如何徹查?」
領頭的官兵不會好意地看著我,「你小子只要讓爺捏一把你的俊臉,看看有沒有帶人皮面具就得了。」
我從容不迫地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塞到這名查我的官兵手上,「官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聽說香春院新來了個風騷迷人的翠花,您晚上不妨前去樂上一樂?」
「好說好說!」查我的這名官兵將金子收入袖中,「我看你小子也不像個女人,爺放你過關卡。」
「謝官爺。」我剛想翻身上馬,卻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我反射性地回頭一看,霎時瞪大了眼。
君御邪跟君行雲這對雙胞胎孿生兄弟一同策馬朝我的方向駛來,駿馬上的他們絕色俊逸,尊貴非凡,宛若天人!
路邊不少行人皆訝異地瞪大了眼睛,同時見到兩枚絕色帥哥,又氣質非凡,真他媽養眼吶!
貌似設關卡的官兵認得駿馬上的皇帝君御邪跟祁王君行雲,領頭的官兵手一揮,眾官兵立即在君御邪與君行雲的駿馬馳來之前讓開一條道,並且漆刷刷單膝跪地。
君御邪跟君行雲騎馬的速度很快,算得上是策馬狂奔,官兵讓的道在右側,我拉著自己買的白色駿馬站在馬腹左側,白馬遮擋住了我的身體,再加上路上行人三三兩兩,我又易了容,換了裝,君御邪跟君行雲沒有注意到我,直接策馬從我身邊賓士而過。
我緊懸著的心放鬆了下來。等君御邪與君行雲過去之後,眾設卡的官兵才站起身,那名收了我金子的領頭官兵神秘兮兮地對我說道:「小子,知道剛才過去的那兩位是誰嗎?」
我不解地問:「是誰啊?」
領頭的官兵小聲湊近我低語:「那是當今的皇上跟祁王!」
「啊?這樣啊!能有幸得見聖顏,真乃小弟三生榮幸!」我裝作一臉的興奮。
「那是。」小領頭的官兵撓了撓頭,「也不知道皇上和祁王快馬加鞭地趕往麟洲的方向要做什麼……」
肯定是要追我!我心頭一沉,皇帝跟祁王怎麼會知道我要去麟洲,他們這麼急,看樣子不像是猜的,而是確定我的方向。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袖袋,發現穆佐揚留給我的那張字條居然沒了,一定是掉在哪了,搞不好字條正好給皇帝與祁王撿到,或者說,那個路人撿到,交到了官府中人手上,官府中人又向彙報,君御邪自然得知我會去麟洲尋穆佐揚。
這麼說來,祁王跟皇帝在急著趕上我,卻想不到反而把我甩在了後面,可是,如果穆佐揚真在汴京前往麟洲的路上,那他就有危險了,但願穆佐揚不要被皇帝君御邪跟祁王君行雲碰見才好!
小領頭的官兵有些疑惑地望著我,「兄弟,爺我剛才湊近你時,覺得你身上有股女人香,莫非你是女人?」
我一臉的淡笑,「怎麼會呢?小弟我身上確實有女人香,不過是昨夜抱了一晚妓院里的美嬌娘。美嬌娘的余香留在我身上未散罷了。」我朝小領頭的官兵眨眨眼,「官爺您晚上可別忘了去舒暢一下!」
「這個自然。」小領頭的官兵笑著點點頭,「原來你小子身上好聞的香味是妓女留下的?哪個妓女?爺我今晚也去包她!」
我淫肆一笑,「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香春院新來的翠花。」
「謝謝小兄弟指點爺我玩樂的迷津。」
「樂子嘛?總該眾爺們一塊享……」
我再次順利過了官兵設的卡,牽著馬兒走了一陣,我忽然覺得有些累,就找了間官道邊上的客棧歇腳。
「喲!客官,您裡邊請!」店小二熱情地牽過我手中的馬韁,「您的馬兒交給小的,小的保證將它喂得飽飽的。」
我隨口叮嚀,「用最好的馬料!」
「好嘞!」小二高亢地應聲。
我走入客棧后,找了張空桌坐下,由於這間客棧外觀裝修豪華夠氣派,客棧內的人流挺多,過路的食客絡繹不絕。
我點的飯菜很快就上齊,在我吃得正起勁之際,哇!一片不約而同的讚歎聲讓我抬起首,望向客棧大門。
只見客棧門口站著一位身穿火紅色紗衣,相貌絕美的年輕女人,這個女人看外表應該是二十二三歲的年紀,可我總覺得她有點讓我看不出年齡的怪異感。
這名紅衣女人走入客棧內,柔聲問,「掌柜的,還有空桌么?」
紅衣女人的聲音很好聽,不是那種很假的嗲叫,而是媚到了骨子裡的風騷。
看紅衣女人看到失神的掌柜這才回過神,「呃……姑娘,真是抱歉,這大廳內的空桌都坐滿了,不如,您稍等一會……」
「不用等!哪用等啊……來,小妞,坐爺這兒來……」一名長的虎背熊腰的粗獷漢子指了指身邊的空位,朝紅衣女人招招手。
紅衣女人的視線直直望向我,或許是我易過容后的這幅帥氣男性面孔吸引了她,她朝我嬌媚一笑,那笑容讓我覺得她好妖冶,我渾身骨頭一酥,整個人都有點提不起力氣。我基於最基本的禮貌,朝她微頷首。
紅衣女人不理會掌柜,直接朝我坐的飯桌走了過來,她婀娜多姿的步伐停在我身邊,嬌媚地問我「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與公子同桌進食?」
眼前絕美的紅衣女人太過嬌媚,尤其是那雙丹鳳眼猶如會勾人魂魄般,讓我無法拒絕,「姑娘請坐。」
紅衣女子緩緩坐在我對面,她一臉媚笑地望著我,「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奴家鳳兒,請問公子貴姓?」
「免貴姓張。」我淡看著坐在我對面的鳳兒,她的五官美則美矣,為什麼我覺得她沒得太過妖氣呢?
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我細細打量著鳳兒,鳳兒朝我眨巴了下大眼,「怎麼?公子看上我了?」
鳳兒的玉手輕輕搭上我拿著筷子正要夾菜的手,我抽回手,「姑娘請自重。」
「自重?」鳳兒像聽了什麼笑話般,眼神閃過一抹森冷,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嬌喝一聲,「掌柜的,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菜統統端上來!」
掌柜的熱情地回話,「好嘞!姑娘稍等……」
我沒忽略鳳兒先前看我的那抹一閃而逝的森冷眼神,對了!就是鳳兒的眼神不對,她的一雙丹鳳美目雖然妖媚動人,色澤漆黑,細心的我卻發現她的眼睛里透露著一股世態的滄桑,不像這麼年輕的女人會有的眼神。
這個紅衣女人不簡單。
鳳兒?他穿著一身火紅色的衣衫。
紅,某種角度來說,可以用血來詮釋。血的顏色,總是那麼鮮紅。血?鳳兒?血鳳!
血鳳是前陰魔教的教主,她是個六十幾歲高齡,卻有著二十幾歲年輕容貌的老妖婆!她不是被行雲將屍體扔下懸崖了么?怎麼會沒死?難道是我猜錯了?
不,直覺告訴我這個鳳兒是個高度危險的人物,我不能接近她。
傳聞血鳳看上的男人,沒一個逃得掉,若然她發現我是女扮男裝易容的,她一定惱羞成怒,讓我死得更慘!
如果眼前的鳳兒真是血鳳,那麼,我的處境很危險。
我心神一凜,鳳兒看著我陰晴不定的臉色,「怎麼?公子在懷疑什麼?」
她劈頭就問我在懷疑什麼?顯然是知道我在懷疑她的身份,這讓我更加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血鳳。
「本公子在懷疑……」我瀟洒一笑,用手中的摺扇輕挑起鳳兒的下巴,「像鳳兒如此絕色美人,怎麼會單獨一個人出門?本公子真懷疑,你的夫君可會捨得?」
「就是就是……她夫君肯定不捨得……」客棧內的眾男客笑著起鬨。
鳳兒貌似嬌羞地輕輕挑開我的摺扇,「公子說的哪裡話……奴家至今孤身一人,哪裡來的夫君?」
有幾名男客又鬧了,「小娘子沒有夫君啊?那大爺我做你的夫君可好?保你夜夜欲仙欲死……」
鳳兒愛嬌地環顧了眼客棧內的眾男人,含情默默地望著我,「奴家只喜歡這位張公子!」
呃……完了完了。血鳳還真他媽看上我了。我心裡不停地哀嚎,表面卻不動聲色,「承蒙鳳兒小娘子如此看得起張某,只可惜,張某家中已有一妻六妾……」
鳳兒雙眼含春,「奴家願委身於公子,不求名份,只求一夕歡好……」
「哇!……」客棧內其他男人都羨慕地看著我,我撓撓頭,對著眾位男食客說道:「唉,只可惜張某無福消受。張某家裡一妻六妾,天天纏著張某『要』,張某的『精力』早給家中的七位夫人炸幹了。哪位兄台,願代張某好好『陪陪』這位鳳兒小娘子?」
客棧內所有的男食客都搶著走到鳳兒邊上,圍著鳳兒,「鳳兒姑娘,既然這位張兄『無能』,那你就跟著大爺我……我保你夜夜消魂……」
個別猴急的男食客剛想摸鳳兒的肩背,鳳兒凌厲的丹鳳眼一瞪,所有色迷心竅的男人們紛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我心頭一驚,剛才鳳兒的眼神如噬血的惡鬼般,好恐怖!
眾位男食客皆乖乖地坐回了桌位上繼續用膳食,不敢再多言,最多只敢偶爾抬頭看一眼鳳兒絕色的容貌。
鳳兒美目含情地繼續盯著我,她的一雙美麗丹鳳眼眨啊眨,那深沉至極的神韻讓我全身起來雞皮疙瘩。
若是往常我撞上一位倒貼我的絕色美女,我一定毫不猶豫地調戲死她,可是,如今碰上老妖婆血鳳……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我調整了下心情,朝血鳳很自然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血鳳一愣,看著我的眼神更加痴迷了,我分明在她眼裡看到了一股饑渴的光芒。
汗死!我沉喝一聲,「店小二,結賬!」
「好嘞……」店小二熱情地走到桌邊,「客官,一共三十七兩銀子。」
我放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元寶在桌上,「不用找了。」
店小二連忙道謝,「謝謝客官,這位客官真慷慨!」
我剛想站起身,卻發現自己有點腳軟,全身無力,一股奇怪的綿力自桌子下方緩緩朝我襲來,我看了眼若無其事的血鳳,血鳳冷笑道,「張公子?您就這麼走了?奴家看您身體不適,走得出這道門嗎?」
我知道血鳳的意思是,若我敢走出這客棧大門,她會不惜當眾撕破臉殺了我。連行雲都不是血鳳的對手,需要用到美男計打敗她,那我,搞不好連血鳳的一隻手都打不過。
媽的!早知道我就易容成個醜男了,幹啥死要面子地易容成個帥哥嘛?這下倒霉地惹上大麻煩了。
血鳳暗暗威脅我不能出這客棧門,我無力跟她對著干,只好吩咐店小二,「給本公子準備一間上房。」
「是,客官這邊請。」店小二熱情地帶我走往樓上廂房。
這時,血鳳叫的菜全上齊了,我對血鳳溫柔一笑,「鳳兒姑娘,張某就先上樓歇息了,姑娘慢慢用膳。」
「公子慢走。奴家呆會上樓找你。」
「張某巴不得。」才怪。
在上樓梯時,我扭頭撇了眼血鳳,血鳳正好對上我的視線,她眼中閃著一種對我勢在必得的強烈光氳,我臉色一僵,不動聲色地跟著店小二繼續上樓。到了樓上廂房后,小二客套地問我需要些什麼,我給了店小二一些賞錢后,直接吩咐小二退下,不許打擾我。
我趕緊關好房門。打開窗戶,剛想跳窗逃走,卻發現窗戶下方的客棧後院子站著一抹窈窕有致的血紅色影子,那不是血鳳是誰!
血鳳朝我妖媚一笑,「公子好雅興,開窗欣賞窗外的風景么?」
媽的,這老妖婆早知道我會跳窗潛逃,故意在窗下準備堵我。
我尷尬一笑,「是啊,我欣賞欣賞風景。鳳兒姑娘不是在客棧大廳內用膳食嗎?怎麼跑到後院來了?」
「奴家知道想公子此等瀟洒之人,必然會『開窗賞景』,奴家思您心切,特到後院等候,只為能看您一眼。」
血鳳的聲音充滿感情,柔媚至極,我聽得骨頭都快酥了,「謝鳳兒姑娘抬愛,張某有點困,先歇息一會。」我直接關上窗戶,背靠著窗戶旁邊的牆壁,心裡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
樓下後院中的血鳳冷冷地眯起了丹鳳眼。
我敢肯定,血鳳馬上就會來敲我的房門,剛剛她在窗花下邊堵我,應該認為我不會再跳窗跑路。
過來兩分鐘。我確定血鳳沒站在樓下的庭院中后,我立即輕輕打開窗戶,身影一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依然是前往麟洲的方向,天色漸漸暗下來,光線灰暗,四周草木森森。樹葉隨風吹動,沙沙作響,若大的官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我一個人走在不見人煙的官道上,心裡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張公子,這官道上的行人早已找地方投宿了。不知公子獨身一人,連客棧內忘了的馬兒也不要了,打算走到什麼時候才歇息?」帶著點媚氣,帶著點矯情的涼涼嗓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驀地僵直了脊背,不敢回身。
這嗓音正是血鳳那老妖婆!
我還以為我甩了她,想不到,她卻一直悄無聲息地跟著我走了一大段路,我竟然一點都未察覺!
我的天啊!太恐怖了。
見我沒出聲,血鳳嬌笑,「怎麼?公子怕奴家?」
依舊是無聲無息地,血鳳在瞬間便出現在我身後,她的纖纖玉手搭上我的肩膀挑逗性地撫摸。
是啊,我很怕你。我強裝鎮定,「鳳兒姑娘,張某真的已經有妻有妾了,不能接受鳳兒姑娘盛情,還望鳳兒姑娘見諒。」
「水簾明眸,削肩柳腰,若我沒猜錯,你是個標準的美人兒。」血鳳冷冷一笑,「一個女人,你何來妻妾?」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個女人?」
「在客棧里便知道了。」血鳳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我在客棧內曾摸過你的手,你冰肌玉骨,豈是男人能擁有的細緻肌膚?哪怕你易容得再到位,我血鳳活了六十七年,你豈能瞞過我的法眼?」
我心頭震驚不已,「既然如此,為何你還一路纏著我?」
血鳳猖狂一笑,「你不是早才出來我是前任陰魔教主血鳳了嗎?你應該聽過,被我看上的男人,一個也跑不掉!被我看上的女人,一樣難逃我手心。」
「原來你真的是血鳳!」我的心頭萬分恐懼,「你想幹什麼?」
「我想做什麼?」血鳳輕扭細腰,繞到我面前,她伸出纖纖玉手細細地撫摸著我的臉蛋,「你易容成俊男的模樣真夠帥氣。你知道嗎?我血鳳活了六十七年,總共看上了三個女人。第一個,在四十年前就死了,第二個……」
血鳳的拳頭咯咯作響地捏起,她神情憤怒難當。
我接下她的話,「第三個是現任陰魔教主天魔前陣子處死的陰魔教右護法紅凌。第三個就是我。」
血鳳狂肆大笑,「不錯,你很聰明。我喜歡這樣的女人!」
我退離血鳳三步遠,「可惜,我不喜歡你。」
「無所謂,我要玩的是你的身體。」
你真他媽變態!我在心裡咒罵一聲,嘴上試著跟啊、她講道理,「血鳳姑娘,你我皆是女人,少了男人那樣的『東西』,根本玩不起來,還望姑娘見諒我只喜歡男人的心裡傾向。」
「你稱我姑娘?哈哈!……好好!……」血鳳陰柔輕笑,「你很聰穎,若然,你敢稱我一聲前輩,那麼,你現在已經死了。」
我打了個寒顫,血鳳妖媚地瞅著我,「膜拜女人的身體,感覺跟男人不同,女人與女人,可以用很多東西製造快感,比如,假的木製***。你被我看上,是你的榮幸,我保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怎麼樣?是要我硬逼?還是你乖乖地從了我?」
想到你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妖婆,我就想吐,從了你?不如殺了我!
就算我假意應承跟血鳳周旋,待機逃跑,依血鳳的精明,我根本逃不掉,她既然對我有興趣,哪怕我現在正面反抗她,輸了,她也不會殺我。
我神色陰晴不定,悄悄凝聚真氣於掌心,朝血鳳發出一掌,血鳳快如閃電地躲開,一爪襲向我,我及時避開,與她纏頭起來,可是沒到三十招,我便被血鳳一掌打中胸口,步伐不穩地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而我臉上帶著的人皮面具也同時被她用內力吸到了手上,很適時地,血鳳再一彈指,我的髮帶立即斷落,霎時,我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一頭三千青絲傾斜而下。
血鳳一愣,驚艷於我的絕色美貌,更讓她震驚的是我的身份,「你是天魔的夫人?」
我中了血鳳一掌,胸口一陣悶痛,鮮血自我的嘴角汵汵流下,「你怎麼知道?」
血鳳從袖中掏出一張畫卷豎著攤開,「哈哈哈!你好好看看,這是天魔為你親手畫的畫像!前陣子我碰到天魔教徒拿著天魔親手為你畫的畫像尋你。你的相貌,我可是深深謹記啊!」
「哼!」我一檫嘴角的鮮血,「不用你這個老妖婆記!天魔不是說你早死了!怎麼會沒死?」
「我怎麼能死?」血鳳蒼然怪笑,「天魔騙我喝下『見血封喉』之劇毒,一劍刺傳了我的身體,我會閉氣功,及時裝死,仍然逃不過一劫,天魔竟然不念與我有過一次之歡的露水恩情,命人將我的『屍體』扔下懸崖。老天有眼,我被扔下崖時,摔在一處突出的峭壁平台上,沒落下崖底,有幸沒有摔死。」
我心裡鬱悶行雲當時為什麼不將血鳳的屍體五馬分屍,現在,後患無窮啊!
我不解地凝起眉,胸口的內傷疼痛使我連說話都有些吃力,「為什麼?你四個月前落崖,現在才重現江湖?」
血鳳陰狠地瞪著我,「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我既然必死無疑,我只想做只明白鬼。」
「好,我成全你!」血鳳妖媚地勾起美麗的唇角,「四個多月前,我用盡最後一口真氣,騰躍上崖,可是我受了重傷,變成了半個死人,我的容貌恢復了蒼蒼老態!我不能受傷,一受傷就會蒼老。受多重的傷,老多少!我用了四個月養傷兼吸取男人精陽,總算恢復了功力跟容貌!我要奪回陰魔教主之位!我要找天魔報仇!你是天魔心愛的女人!就從殺了你開始!」
血鳳眼放厲光,她一雙玉手呈利爪狀,身體懸空朝我飛撲過來,我聚集真氣,及時避閃,吃力地與血鳳再次纏鬥,可用不了幾招,我再次不敵,眼看血鳳的利爪就要襲上我的面門,突然,嘭!一聲,一枚暗器的憑空出現,擊中了血鳳的手爪,使血鳳不得不彈開身體。
血鳳大驚,「誰?」
在血鳳出聲的同時,一抹寶藍色的清俊身影幾個騰空飛躍,翩然落在我身側,接住我已然站不穩的身軀。
我落入了一個既熟悉又安全的懷抱,我甚至不用看他的相貌,就知道他是誰。
我水潤的明眸深情地望著抱著我的藍衫男人,「御清……」
君御清定定地回望著我,在他比黑色瑪瑙更漂亮的眼眸中蘊氳著無限思念,「萱萱」他略帶磁性的清潤嗓音飽含著思念的柔情,他絕色的俊顏上盈滿再見我時的無比興奮,我心中深深一震,原本受了內傷的胸口血氣上涌,再次嘔出一口鮮血。
君御清心疼地瞪大了眼,他溫柔地拭去我嘴角的血痕,「萱,你沒事吧?」
他焦急擔憂的神情令我心頭一暖,我無力地搖搖頭,「清,你放心,我沒事……」
君御清單手將我緊摟在懷裡,一手執起長劍,憤怒地等著血鳳,「你居然敢傷了萱萱!」
血鳳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直直地看著君御清,她眼裡散發出強烈的饑渴之光,「好俊的小夥子!剛剛你懷裡的小丫頭叫你御清?你是當今皇帝的三弟靖王?」
「不錯!」君御清憤怒十足,「你傷了萱萱,本王要你的命!」
「哈哈哈……小夥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血鳳得意洋洋地報出大名,「我是名滿江湖的前任陰魔教主血鳳!」
血鳳本以為君御清會被她的大名嚇到,哪知君御清只是冷哼一聲,「原來是賤滿江湖的血鳳老淫妖!江湖傳言你幾個月前不是死了嗎?怎麼會沒死?」
血鳳眸中奕奕生輝,「世上有你如此俊秀的男人,我又怎麼捨得死呢?只要你肯與我一夜歡好,我就放過你懷中的小丫頭。」
君御清美得令花兒失色的俊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你?一個喜好與男人雜交的老淫妖?本王連多看你一眼都嫌污了本王的眼睛。」
血鳳惱羞成怒,「我得不到的男人,從來只有死路一條。」
君御清神色清冷,「你敢威脅本王,傷害本王心愛的女人,亦只有死路一條。」
血鳳哈哈大笑,「就憑你小子的武功?我血鳳號稱江湖第一高手,看你的相貌最多二十齣頭,老娘我活了六十七歲,與男人交歡的時辰比你練功的時辰還長,我怕你小子連我十招都接不住。」
「是嗎。」君御清冷冷地瞥了眼血鳳的手背,「或許你沒受傷,本王打不過你。可惜,就算本王不動手,你仍然命不久矣。」
血鳳這才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背,手背上適才被君御清用暗器擊中的傷口已經開始微微變青,「你在暗器上下來毒?」
「本王基本上不用暗器,因為本王的暗器上全沾了天下至毒『腐蝕散』。這種毒會在一炷香之內游遍人的全身,爾後全身腐爛而死,死相非常凄慘。若不在半柱香內泡在冷水中將毒逼出來,只有死路一條。」君御清冷然一笑,「你的手背被本王的暗器擊中,現在開始發癢發麻,很快就開始腐爛變臭,本王何需浪費力氣與你纏鬥?」
血鳳不太相信地瞪大了眼,「不,不可能,『腐蝕散』這種毒,我根本沒聽過。」
「怎麼不可能?『腐蝕散』乃祥龍國第一御醫穆佐揚最新研製的獨門毒藥,穆佐揚是御醫,本王貴為靖王,向他拿個毒藥有何難?」君御清算計地眸光瞥向血鳳,「知道本王為何還不動手,浪費時辰在這跟你廢話嗎?因為,很快就到半柱香的時辰了。」
「你是想拖延時辰,讓我毒發致死?」血鳳惱憤地微眯起丹鳳眼,我軟軟地靠在君御清懷中諷笑出來,「老妖婆,你臉上的皺紋開始冒出來了,你傷得不輕吧?」
血鳳臉色胚變,作勢要逃走,君御清立即抱著我向她追去,血鳳見君御清真的向她追來。她這才快速施展輕功逃離。
君御清看了看血鳳消失的方向,沒有再追。
「清,你的暗器上根本沒有沾『腐蝕散』,對嗎?」我的臉色很蒼白,君御清點點頭,「還是萱萱了解本王。穆太醫根本研製過本王所說的毒物,本王編造的。暗器上只是沾了些普通的麻癢粉,用清水洗一下,就沒事了。說血鳳中了毒,是本王故意嚇唬血鳳的。她武功高深莫測,本王不是她的對手,只得用計脫離危險。」
「血鳳剛才在試探你,她裝作要逃走,沒想到你真的追上去,她便確定了自身真中了『腐蝕散』,若她剛剛逃跑時你沒追,她就認為中毒是假。」我欽佩地看著君御清魅力過人的俊臉,「清,你連血鳳的心思都猜得透,真聰明。」
「本王聰不聰明無妨,只要能保護萱萱就好。」君御清溫柔地看了我一眼,抱著我疾速向另一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