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極品色女  第二卷 麟洲篇 第176-178章

穿越之極品色女  第二卷 麟洲篇 第176-178章

第176-178章

我絕美的笑容讓君氏三兄弟與穆佐揚這四個絕色的男人看痴了,他們眼中同時浮現出一抹痴迷的神情,在他們迷戀的眼光中又多了抹深深的沉痛。

我淡淡地掃視著這四個為我而痴、為我而狂的男人眼中那又迷戀、又痛苦的神情,我心知,他們的愛來源於對我的深情不悔,他們的痛來自於我當著他們的面承認了我愛史耀前。

我的視線停留在天邊那淡淡的紅霞上,直到天色大亮,我仍然一動不動,感覺著清晨的涼風吹襲著我,似乎,我懷中已逝的史耀前正在陪著我看清晨的日出。

朝霞滿天,絢爛多姿,那多變的彩霞彷彿在為史耀前的逝去而低低泣訴,也仿似在以最美的舞姿歌唱史耀前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我與皇帝君御邪生存的那份偉大情操。

我放開懷中的史耀前,站立起身,張開雙臂,感受著吹拂而過的涼爽清風,展顏微笑,「我再也不會寂寞了,有風的地方,就在錢錢對我的愛意!」

皇帝君御邪、祁王、靖王還有穆佐揚靜靜地陪伴著我,他們眼裡蘊滿沉沉的哀傷,聚滿惋惜,君御邪那雙邪氣十足的火紅眼眸已經轉變成了漆黑的色澤,在他漂亮的眼眸中,盈積了一抹悲哀的無奈,聰明如他,想必早就清楚,他的命,是史耀前救回來的。

不知迎風站立了多久,我的身子忽然軟軟的倒地,意識陷入無邊的黑暗裡,在我失去意識之前,同時瞥到了四個男人的驚惶失措,最終,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感受著懷中那熟悉的溫度,我知道,抱著我的男人是皇帝君御邪。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身在史府廂房中的大床上安睡,我的床邊站了五個男人,他們分別是君氏三兄弟,御醫穆佐揚與逍遙侯任輕風。

房內的氣息一度因為我的昏迷而陷入僵凝,因著任輕風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淡雅氣蘊,又將那凝凍的氣氛緩緩衝淡。

見我轉醒,穆佐揚連忙執起我的手,為我把脈,「皇後娘娘因為身心極度傷懷疲累,以致體力不支暈厥,稍加調養,即可復元。」

穆佐揚的話讓房中其他四名帥哥同時不著痕迹地鬆了一口氣,我掙扎著坐起身,視線落在任輕風絕色的俊顏上,他眉目如畫,一身純凈的白色,衣輕如風,哪怕是室中沒有風的地方,任輕風給我的感覺都飄渺虛幻,仿若天上的謫仙,美得如詩如畫。

任輕風淡然若水的視線定定地盯著我,在他幽深漂亮的眼眸里,我見到的是濃濃的關心,沉沉的擔憂,我回給他一抹淡淡的笑容,示意他別過憂慮,愁,是凡人才有的東西,宛若謫仙般的他,不適合憂愁。

君御邪不悅地假裝輕咳了下,我從任輕風身上收回視線,「錢錢他……」

君御邪接下我的話,「史府的人已為史兄布了靈堂,史兄的遺體在大廳的靈棺內。」

我起身下床將鞋子穿好,似乎君氏三兄弟與穆佐揚、任輕風都猜到我要去靈堂看史耀前。

祁王君御祁擔憂地開口,「你剛醒,身子尚虛,不多歇息一會嗎?」

「二皇兄說得對,身子要緊,相信史兄在天之靈,也希望你好好注意休息。」靖王君御清好聽的嗓音也在我耳畔柔聲響起。

若是往常祁王與靖王對我這般關懷備至,君御邪一定會龍顏大怒,爾今,他卻只是淡淡地撇了撇唇角,邪氣的眼眸中盈滿深邃,讓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唯一能看明白的是,君御邪漆黑邪魅的眼眸中,聚滿了深沉的傷痛。

「我想去看他。」似無起伏的一句話,卻更能揭示我想見史耀前的心境,祁王與靖王不再多說什麼。

皇帝君御邪體貼地為只著了一襲中衣的我披上一件外套,摻撫著我走出房間大門,在接近大門時,他回首吩咐,「二皇弟、三皇弟、穆太醫,你們三人兩宿未眠,先去歇息吧。朕的皇后,朕自會照顧好。」

君御邪的話阻止了祁王、靖王連同御醫穆佐揚欲跟上我的步伐,他們三人看著任輕風靜靜地跟在我與皇帝身後,眸中又稍稍露出一抹安心。

我身子微微一顫,「兩宿?我昏睡了兩天兩夜了嗎?」

君御邪點點頭,「嗯,這兩天來,你滴水未進,粒米未食,要不,先吃點東西……」

我仰起小臉看著君御邪溫柔的神情,「那麼你呢?可曾吃過東西,可曾進過食?」

「萱,你一直陷在昏迷狀態,你訂為朕可能吃得下東西嗎?」君御邪語調平靜地反問我,我心裡微微一疼,心中升起一抹關懷之情,邪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

哪怕我心中再心痛君御邪,仍不及心底深處那股深沉的悲哀,關懷之情很快淡去,此刻的我,沒有多餘的心思關心君御邪的身體,我只想伴著史耀前,哪怕是多一刻也好。

君御邪摻扶著我走向史府大廳的方向,任輕風清淡的身影安靜地跟在我們身後。

史府內處處白綾高掛,若大的史府前廳內輓聯幽幽飄逸,四平八穩的巨大楠木黑棺置於大廳中央。

江離竹摟著滿臉淚水的史名花正在棺材前的火盆內不停地燒紙錢,一旁侍侯的下人也在不停地抽泣。

見我與君御邪還有任輕風到來,江離竹剛想摟著史名花向我們行禮,君御邪卻先一步開口,「不必多禮。」

「謝皇上。」江離竹恭敬地道謝,史名花一臉沉浸在哀痛中。

從廂房走來的路上,君御邪已經告訴我,他三天前下旨通告天下:麟洲的首富史耀前實為人望極高的卧龍居士,賜封卧龍先生尊銜。史耀前救聖駕遇難,功不可沒,追封為一品護國將軍,舉國哀悼三日。

聖旨一下,萬民同悲,因皇帝又旨史耀前生前不喜張揚,除了生前有來往的親朋好友,其餘人不得前來史府悼念,可在史耀前下葬之日前去送行。

皇帝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不然,以史府今日的財勢地位,先不說江離竹被皇帝御封為四品侍郎、前途無量,就憑史耀前被追封為一品護國將軍,史家的門檻哪怕被人跳個一年,前來哀悼史耀前的人也絕對停不下來。

同時,皇帝還下了另一道聖旨,血鳳行刺聖駕失敗,朝廷懸賞十萬兩黃金通輯其人頭,一時之間,重傷逃逸的血鳳成了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

我哀凄地看著廳中隨風飄逸的輓聯,輕輕撥開君御邪摻扶著我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大廳中央巨大的黑棺,站在棺材邊,看著棺槨中安祥躺著的史耀前,他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可愛的娃娃臉上一派寧靜,我知道,他的身體雖然離我遠去,可他的魂魄卻永遠會化作清風伴著我,只是悲傷的淚水為何還是控制不住地自我水潤的眸眶滑下?

無比的沉痛似乎想摧毀我的意志,我嬌弱的身軀顫抖了下,君御邪趕緊走到我身邊,環住我的雙肩,給我無言的支撐。

任輕風美得如詩如畫的俊臉上波瀾不興,他的雙拳卻握緊了下,又鬆開,似在剋制著不上前扶我。

「皓月國二皇子到!」門房大聲的通報聲傳入大廳內的每個人耳里,我的目光看向大步走入大廳的楚沐懷。

楚沐懷身穿一襲淡紫與白色相間的絲質綢服,腰間系著一條白色綢帶,這條白綢帶是向死者致哀的喪帶,他的衣著看起來簡潔大方,卻難掩他絕色俊美的容貌,在他俊秀的眉宇間,又隱含一股惹人憐憫的楚楚動人。

若是以往,我的心神定然為楚沐懷弱質纖纖的氣質所憾動,可現在,失去了錢錢,我的心,除了深入骨髓的悲哀,更有痛徹心扉的痛!

楚沐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卑不亢地向君御邪請安,「皓月國二皇子楚沐懷,見過祥龍國君。」

君御邪深邃邪氣的眼眸淡淡掃視了楚沐懷一眼,「免禮。」

「謝國君。」楚沐懷不著痕迹地瞥向君御邪,他幽深的眼眸中蘊上一股憤怒,但那怒火很快隱去,回復一片平靜淡然。

我注意到楚沐懷看我的眼光更深情了,看君御邪的眼神卻多了抹憤恨,這代表著什麼?莫非楚沐懷恢復記憶,想起了皇帝君御邪把他弄到鴨院『風滿樓』當男妓?

八成是。

楚沐懷恭敬地在史耀前靈位前上了三柱香,走到江離竹與史名花面前,似是關懷地道:「江兄,江夫人(指史名花),逝者已矣,你們切勿太過悲哀,身體要緊。」

史名花依舊一臉的哀傷,江離竹微頷首,「謝過楚兄關心。」

楚沐懷在史府中留宿了下來,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楚沐懷這個結拜大哥了,說實在的,我的心裡是很想他的,可是,現在的我,沉浸在傷痛中,承受著那股失去至愛男人的痛,暫沒心情理會任何事。

隔天一早,也就是史耀前過世后的第三天是黃道吉日,這是史耀前下葬的日子。

為史耀前送葬的隊伍排成了好幾條長龍,其中包括了皇帝君御邪、祁王、靖王、穆佐揚、任輕風、楚沐懷等人,史名花幾度哭暈了過去,隨行有太醫隨時為史名花診斷身子,因為她有孕在身,腹中胎兒不能有事,小心為上,江離竹一直摻扶著憂傷過度的史名花。

土,一鏟一鏟掩埋了棺槨,我感受著永遠失去史耀前的那股至痛,三天以來,我的心已經痛成了無數的碎片!原以為我的淚,已經哭幹了,可是,看著石碑上那斗大的幾個字,史耀前之墓,我的淚又如清水般止不住的泉涌。

「我的靈魂會化作一縷清風,永遠縈繞在你身邊……」史耀前臨死前溫柔的話語在我耳畔響起,我再次感受到一樓涼爽的清風繚繞著我,彷彿是史耀前靜靜地陪伴在我的身邊,誠如史耀前所說,他永遠不會離開我,而我的心底深處,永遠都有他,深深地愛著他!

史耀前下死後我跟皇帝君御邪住回了思萱苑,過了半個月,我已經稍稍能從失去史耀前的痛苦中振作起來。

靖王與祁王被皇帝君御邪派遣處理眾多國家大事,這半個月來我很少能看到他們,倒是楚沐懷跟任輕風隔三差五就以結拜哥哥的身份,上思萱苑來看我。

至於穆佐揚背叛皇帝助我詐死出宮一事,君御邪破天荒地赦他無罪,若非穆佐揚及時出現,也不會有人知道『過血大法』能救回皇帝君御邪。

史耀前捨身救了我跟君御邪的偉大寬容,令君御邪動容,或許,這才是君御邪對待穆佐揚不計前嫌的根本原因。

我與君御邪緩緩漫步在思萱苑的幽美庭院中,我微微嘆口氣,君御邪凝起好看的俊眉,「萱,怎麼了?」

「那天史耀前為我擋下血鳳的致命一掌,若非我抱著史耀前的身體大聲求助,皇上你與靖王、祁王三人早就把血鳳這個禍根殺了,是我不好。」

君御邪還未出聲,一道清俊好聽的嗓音卻接下了我的話,「不,皇後娘娘這就說錯了。」

我與君御邪轉過身,看到一襲青衣的穆佐揚大步走來,「微臣穆佐揚,參見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君御邪輕揮了下手,「平身。」

「謝皇上。」

我的眸光瞥向穆佐揚,「穆御醫剛剛說,血鳳逃走,非本宮之錯,本宮想知道理由。」

穆佐揚看了皇帝一眼,淡淡道,「回皇後娘娘,微臣聽祁王與靖王說,微臣那日趕到樹林之時,血鳳剛剛逃走,因為皇上突然不支倒地,是以,沒追上去。當時,微臣替皇上把脈發現,皇上是因『血氣之香』湛入血脈,毒血已經遍布全身的原故,是以,體力嚴重透支昏厥。若然血鳳沒有逃走,皇上與兩位王爺必然與血鳳繼續斗下去,屆時,皇上再倒下,會導致毒血攻心,當場斃命。換句話來說,娘娘當時的求救聲,雖然讓血鳳有機可趁逃走,卻誤打誤撞,讓皇上存留了些許體力,從而救了皇上。皇上後來被史耀前所若非血鳳的逃逸為皇上存留了些許氣力,皇上撐不到史兄救駕之時。」

穆佐揚的神情很認真,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不是刻意安慰我的話,再說了,皇帝剛剛赦免他助我詐死離宮的罪,他沒必要撒謊,我釋然一笑。

君御邪笑看著我,「萱,這下你可以不用自責了,血鳳當時不逃走,朕早已無命。朕的恩人不止史耀前一個,還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浩瀚江山,盡在朕的掌握中!朕發誓,一定會將血鳳碎屍萬段,以祭史兄在天之靈。」

「多謝皇上。」我點點頭,雙拳握得死緊,我決不會放過血鳳!

君御邪深邃邪魅的眼光淡掃向穆佐揚,「不知穆愛卿前來見朕與皇后,所為何事?」

穆佐揚不卑不亢地回話,「回皇上,是娘娘派人來跟微臣說,身體不舒服,請微臣過來一趟的。」

我暈!我什麼時候叫人去請穆佐揚來的?我這個人昨不知道?

我明白了,是穆佐揚想見我,特意找的借口,而他料定我一定會幫他。

不過,我也的確會。

看穆佐揚一臉泰然的神情,搞得還真像有那麼一回事。

「怎麼?皇后不舒服嗎?怎麼沒聽你跟朕提起過?」君御邪神色擔憂地望著我,我微微一笑,「臣妾見皇上近日愁眉不展,臣妾只是覺得有一點頭暈,是以,不敢讓皇上憂心。」

君御邪一臉的不贊同,「天大的事,也不如你的身子重要。穆御醫,立即為皇後娘娘診脈。」

「是,皇上。」

我撩開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無暇的纖細手腕,穆佐揚以二指扣上我的脈門,在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飄過一抹情慾。

須臾,穆佐揚放開我的手腕,君御邪連忙問,「皇后的身子如何?」

穆佐揚恭敬地回道,「皇後娘娘的身子無恙,只是沒休息好,引起了頭暈。微臣開向副安神葯煎了喝,就沒事了。」

君御邪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若無其他事,穆御醫就先退下吧。」

「是,皇上。」穆佐揚戀戀不捨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注意到穆佐揚臨走時不舍的眼光,君御邪的眼裡閃過一抹慍怒,但隨即,他輕嘆了口氣,我挑起黛眉,「皇上為何嘆氣?」

庭園中百花齊放,草木扶疏,景色優美怡人,君御邪幽深邪氣的目光毫無焦距地看著園中美麗的景色,似是在賞景,似是在思考,他身材頎長,卻不顯得單薄,更添幾分瀟洒清俊。

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屬於帝王的尊貴之氣渾然天成,令我移不開眼球,我仰起頭看著他絕俊的側臉,心頭砰砰直跳。

君御邪轉過身,低首望著我,他邪氣十足的目光中,多了抹深深的無奈,「朕嘆氣,是因為皇后你太過優秀,讓眾多男人為你痴迷,朕想滅了那些膽敢覬覦你的男人,想不到竟然欠了史耀前一條命。」

「我知道你欠了史耀前的情很難受,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應該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安慰的話讓君御邪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萱,這句話,也是朕要跟你說的。朕見你這半個多月這麼不開心,朕的心比你更難過,史兄雖然已逝,他卻讓我跟你一生都記得欠他的情,他在你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的死,值了。史兄死前曾說,能為你而死是他最開心的事,你若再為史兄的死而難過,那辜負了他為你犧牲的那番感情。」

我將頭輕輕埋靠在君御邪懷裡,「嗯,我以後不會為他的死而難過了。」我會永遠記著他的好,將對他的愛意永遠埋藏在心底。後面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免得傷了君御邪的心。

君御邪溫柔地拍撫著我的後背,「萱萱,你知道嗎?朕陪你剛到史府的那日,朕躲在史府房頂,偷聽到你與史耀前對下的情詩,當時,朕怒得想殺了你們,可是朕,忍了!朕想不到對你的愛意竟然會那麼深,朕可以放過你,卻絕不可能放過史耀前,朕原本想殺了史耀前,抄了史府家財,又或者將史耀前流放邊關,朕沒想好具體怎麼處置他,是以,按兵不動,想不到,而今,朕竟然欠了他史耀前一條命!被一個戀慕朕的皇后的男人所救,朕真的很憋氣,朕不需要他救,可是,若沒有他的求助,朕今天就無法站在你面前跟你說話,朕很痛苦,朕真的很痛苦!」

君御邪難過地閉上邪魅的雙目,很難想像,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也會無助得像個沒糖吃的小孩,惹得我的心升起了無盡憐憫之情。

「我明白你的苦,錢錢是為我而死的,我的苦痛,與你一樣深沉。」我露出一絲苦笑,「史耀前為了我們而犧牲,定然希望我們將來過得好,我們就好好珍惜以後的日子。」

君御邪點點頭,他深深嗅著我的發香,「萱,答應朕,別離開朕,好嗎?永遠別離開朕。」

「好,我不會離開你。」除非迫不得已。

我的應承讓君御邪絕俊的面容上浮現滿足的神色,他的大掌溫柔地撫摸著我白凈的面頰,「萱,你好久沒出思萱苑了,今日秋高氣爽,晴空萬里,朕陪你上街走走,可好?」

「好啊,錢錢過世后,我都半個月沒出門了。」我嫣然一笑,「能跟皇上一起逛街,是我的榮幸。」

「朕怎麼不知道,原來朕的皇后這麼會耍嘴皮子?」

「我不會耍嘴皮子,怎麼把你的心騙得死死的?」要知道我張穎萱別的本事沒有,就會弔男人。

君御邪淡然一笑,與我一同朝大街走去。

麟洲城內熱鬧非凡,人潮川流不息,擺小攤的攤主高亢吆喝,開店鋪的商家熱情待客,處處一片繁榮安盛的景象。

我與君御邪並排走在繁華的大街上,一襲素白女裝的我嬌俏動人,清麗出塵,一身淡黃色錦衣的君御邪尊貴邪魅,絕色俊逸,我與他出色的容貌惹得不少行人頻頻側目,驚羨不已。

路過一個賣錦囊錢袋的店鋪,店主熱情向我與君御邪打招呼,「公子、夫人,要買個錢袋嗎?小店新款的錢袋帶有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整個麟洲城絕無僅有,進來看看吧!」

我跟君御邪對視一眼,我感興趣地走入這家環境尚好的店鋪,君御邪自然跟在我身後。

店內種類的錦囊琳琅滿目,這種店鋪在現代來說,是一家錢包專賣店。

店主熱情地指著櫃檯上的一款式樣別緻的錦囊,「夫人,就是這款錦囊帶著茉莉花的清香味,您看看喜歡不?」

我拿起錦囊看了看,「這手工挺細緻的……」我說著,又將錦囊湊在鼻子前聞了聞,「好香!這香味好特別……好熟悉,我一時想不起來……」

聽我這麼一說,君御邪接過我手中的錦囊聞了下,他臉色胚變,「這香味不對,茉莉清香過於濃郁,裡頭摻了迷魂散!」

店主陰狠一笑,「皇上真是好見識!只是,您已經中了迷魂散,發現得太晚了!」

不晚。

我跟君御邪曾經都吃過御醫穆佐揚精心研製的解毒藥丸,一般的毒物跟迷魂散根本就傷不了我們。

當然,血鳳研製的『血氣之香』毒性獨特,傷到君御邪,是個例外。

我咧嘴一笑,剛想出手教訓店主一頓,君御邪卻輕輕握住了我的小手,我望進他邪氣凜然的眼眸,見他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看看這個店主究竟要做什麼。

我跟君御邪裝做一臉震驚的神色,步履不穩地趔趄了幾下,隨即昏倒在地。

在我與君御邪昏倒后,一名身穿紫褐色錦衣的年輕公子搖著摺扇走入店內,店主立即將店門關了起來。

店主恭謹地對年輕公子拱手一揖:「二皇子。」

「嗯。」年輕公子看著地上的我與皇帝君御邪,朝店主微頷首,「做得好,陳四。」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被年輕公子稱作陳四的店主毫不拘功。

聽到年輕公子熟悉的嗓音,這不是我的結拜大哥楚沐懷嗎?

我有點不敢置信地微眯著眼,以眼角的餘光瞥見店主口中的二皇子樣貌,竟然真的是他!

楚沐懷對我跟君御邪下藥,他想做什麼?

楚沐懷溫柔地將『昏睡』在地上的我抱起,讓我端坐在椅子上,「萱,讓你受委屈了,本王要對付的不是你。」

假裝昏睡的我,自然不會回應楚沐懷的話。

楚沐懷又一臉憤怒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君御邪,「姓君的,你給本王受的恥辱,本王要加倍討回來!」

楚沐懷一個眼色,陳四立即會意地從袖中掏出一張寫了黑字的契約,又從櫃檯中拿出一盒紅色的印泥,蹲在君御邪身邊,陳四執起君御邪的右手大拇指,按在印泥上,隨即又欲往契約紙上的某處按。

在大拇指碰到契約紙之前,君御邪驀然張開眼,陳四嚇了一大跳,不知所措地看向楚沐懷。

楚沐懷訝異地瞪大眼,「君御邪,你竟然沒昏!」

君御邪反射性地拍拍身上根本就沒有的灰塵(地上太乾淨,沒灰),「哼!區區迷魂散,奈朕何。」

我也不再裝昏,睜開眼站起身,對著楚沐懷嘿嘿直笑,「大哥,我也沒昏倒哦。」

「果真不愧是祥龍國的天子,還算有兩下子。」楚沐懷沖我點個頭,又神色平淡的看向君御邪,「可惜,就算你沒昏厥,一樣影響不了本王的計劃。」

楚沐懷話落,店鋪的內堂走出十幾名護衛打扮的男人,朝楚沐懷單膝跪地,「參見二殿下!」

楚沐懷一揮手,十幾名護衛站在他身後恭敬地待命。

君御邪神色泰然地拿起櫃檯上的一隻錦囊擦了擦大拇指上的印泥,爾後又將錦囊丟棄在地上,「楚沐懷,你以為,幾名護衛能傷到朕嗎?」

「這些人全都是本王手下的精英,要掉你半條命就夠了。」楚沐懷語氣森冷,我盯著楚沐懷眉宇間那股惹人憐愛的文弱之氣,「大哥,想不到你威脅人也這麼楚楚可人……」

楚沐懷身後的一干精英護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楚沐懷回頭不悅地掃視一眼,他們立即回復平靜的神情。

君御邪也沒料到我突然插那麼一句話,他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迷人的笑容,看得我差點沒流口水。

楚沐懷生氣地瞪我一眼,「三妹,本王堂堂男子漢,你豈能用『楚楚可人』四字來形容?」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朝他身後的護衛呼喝,「你們評評理,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明明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那些護衛很識趣地沒回我話,免得被楚沐懷一刀砍了。

見沒人理我,我無聊地摸摸鼻子,指著陳四手中的那張契約,「若我沒猜錯,你手中的是一份為君御邪寫好了的賣身契,就等著君御邪簽名按手印,對吧?」

楚沐懷讚賞地點點頭,「不愧是我的結拜三妹,夠聰穎。本王要他君御邪到我皓月國的妓院做做男妓!」

原本楚沐懷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聽了楚沐懷這句話,我可以十成十地確定楚沐懷恢復了記憶。

君御邪看著楚沐懷的眼神多了抹陰冷,「你恢復記憶了?」

雖是疑問句,君御邪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楚沐懷冷哼一聲,「你加諸在本王身上的恥辱,本王可是銘記在心!」

「恥辱?你是說朕讓你在風滿樓當男妓一事?」君御邪嘴角擒上一抹壞笑,他的話讓楚沐懷變了臉色,君御邪這話,擺明了要楚沐懷出糗。

堂堂皓月國的二皇子竟然在風滿樓當過男妓,真是大大的恥辱,可楚沐懷身後的一干護衛非但沒露出鄙夷之色,反而滿臉的憤怒,看來這些護衛對楚沐懷還真的是忠心耿耿。

楚沐懷漆黑的眼眸緊張地盯著我的神色,見我一臉平淡無波后,他才放下心,如果我剛才露出不屑之色,想必會傷了楚沐懷的心,還好,我臉色平靜得很。

楚沐懷臉色鐵青,他咬牙切齒地道,「君御邪,你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你以為你今天還有命走出這家店鋪嗎?」

「不必威脅朕,今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君御邪微眯起邪肆的眼眸,怒火一觸即發。

我趕忙攔在君御邪與楚沐懷中間,「二位有話好說,你們兩個一個是我丈夫,一個是我的結拜大哥,千萬別傷了和氣!」

「丈夫?」楚沐懷氣憤地低吼,「張穎萱,本王不做你的結拜大哥,本王要你做本王的王妃!」

君御邪雙拳緊握,邪氣的眼眸中浮現暴怒之色,「楚沐懷,你找死!」

「夠了。」我沉喝一聲,「為了我,你們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君御邪臉色鐵青,楚沐懷神情僵凝,都沒出聲,我看向楚沐懷,「大哥,你的記憶真的恢復了?」

楚沐懷點點頭,「嗯,前些日子我回了趟皓月國,在皓月國的那段日子,我思你甚深,一切都想起來了。萱,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楚沐懷,你說話小心點,別以為你是萱萱的大哥,朕就不敢動你。」君御邪冷笑,「若非看在萱萱的面子上,朕豈會由你放肆!」

「本王知道你君御邪無法無天,在你祥龍國的土地上,本王今天就要了你這個祥龍國天子的命!」楚沐懷朝身後的一干護衛使了個眼色,一干護衛立即拔出隨身攜帶的長劍。

君御邪森冷的眼神蘊上一股殺氣,我低聲一喝「慢著!」

楚沐懷別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三妹,不關你的事,這是我跟君御邪之間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楚沐懷的眼神讓我覺得他今天是想殺了君御邪,一則雪君御邪讓他在失憶的情況下在風滿樓當了半年男妓的恥辱,二則從君御邪手中搶回我。

我淡笑,「大哥,於情於理,你跟邪的事,我都要管。你們先聽我講講道理好么?」

君御邪冷哼,「我跟他之間,沒理可講。」

我翻了個大白眼,「你們聽我把話講完,我的話說完了,若你們還要打,我絕不干涉。」

楚沐懷朝身後的一干護衛輕揮了下手,一干護衛立即會意地將劍收入劍鞘,君御邪也沒作聲,貌似願意聽我把話講完。

我有條有理的分析,「大哥,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因為某些原因離開了皓月國,來到祥龍國土,遇到悍匪,是君御邪救了你。那張賣身契約是你為了報恩自願簽下的,那麼,君御邪讓你入風滿樓當妓縱然過分,你的賣身契約在他手上,那也是情理之中的。誰讓你欠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外加簽了賣身契約?你在風滿樓賣藝不賣身,面子丟了,身體也沒吃過虧,按常理來說,你的賣身契約是君御邪要的還恩報酬,他不再欠你什麼,這不是兩清了么?」

至於楚沐懷離開皓月國的某些原因,是性無能的原因,為保存楚沐懷的面子,這個原因我沒說出口。

提起君御邪的救命之恩,楚沐懷眼裡閃過一絲猶豫,「這……」

「大哥,別忘了,若非君御邪,你早就沒命了,今天也不可能站在這。」我繼續遊說,「你今天讓手下喬裝店主對我跟君御邪下迷魂散,我是你在,當然不會計較,君御邪也不計較,當補償你曾經受的恥辱,怎麼樣?」

「今天的事,朕豈會善罷干休?」貌似君御邪不同意我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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