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程側妃沒有死
蘇陌幾乎一瞬間便從熟悉的這個懷抱中得到了答案。
「蘇家門外有各方人的監視,怎麼會突然過來?」蘇陌將手放在他的手上,可感受到他手上傳來的溫熱體溫。
一個月未見,再見之時,便是在這黑夜之下,安靜的環境中。
祁墨貪戀的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嗅著屬於她的味道,髮絲傳來的清香,令他的心瞬間柔軟了大半,直到此刻將她抱在懷中,他才意識到僅僅一個月的分離,對他而言有多麼的漫長。
整整一個月。
漫長的彷彿已有幾年。
甚至比她消失的無蹤影的那幾年還要漫長。
「爺想你。」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深夜下,格外的魅惑。臂彎用力,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懷中,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柔順的烏髮。
蘇陌唇角挽起,「一切進展的順利嗎?」
「你就不能也說想爺想的緊嗎?爺就這麼不值得你想?」他話語中散著清晰可聞的委屈,堂堂墨王,是在對她撒嬌?蘇陌眼睛眨了眨。
話音落下,祁墨翻身正面對著她。
可惜,今夜無月,房間內光線昏暗,看不清彼此的臉,只能聞見彼此的氣息。
氣息交纏間,蘇陌心中一動,竟然鬼使神差的回應道:「恩,我也想你。」
幾乎是在她的話音剛落下,眼前一暗,他單手扣住她的頭,用力的親了上去。
瘋狂的索取。
每一寸的味道。
每一寸的悸動。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胸腔內的空氣都已用空,完全陌生的感覺傳遍了身體,祁墨終於放開了蘇陌。
他在她的耳邊,粗粗的喘著氣息,炙熱的氣息傳入她的耳中。
「爺差點沒忍住,若是在今天晚上就要了你,便是對你的褻瀆。小妖精,你說爺以後是叫你洛兒好呢,還是陌兒好呢?」他調整著氣息,忍住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問著。蘇陌從未有過心跳和思緒如此不受控制的時候,再一次鬼使神差的回應了他。
「還是叫蘇陌吧。」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笑著回道:「爺覺得不好,蘇陌二字太多人叫了,想一個特殊的。讓別人聽到了就知道你蘇陌是爺的女人!」
佔有慾還真強。
不過蘇陌卻是認真的想了。
而祁墨卻不懷好意的輕啄了下她的唇,笑嘻嘻的提議道:「不如就叫小心肝兒?也只是將你抱在懷中什麼都不做,心肝脾肺腎一同跟著飄了起來,小心肝不錯。」
小心肝幾個字從祁墨的口中傳出,實在是令蘇陌渾身一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差點兒忘記了,曾經一口一個小囚犯叫的面不改色的人,想的稱呼能好到哪裡去!
感受到蘇陌忽然間的靜默,祁墨忽然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態,輕笑道:「在你還未真正的嫁給爺的時候,爺就勉為其難的叫你蘇陌。待你成為了爺的人,爺無論叫你小心肝,還是小囚犯,你都得應著。」
蘇陌笑著搖頭,「隨你。」
「這一個月來張辛臣倒是挺殷勤的,莫非是想趁著爺不在的這段時間,將你拐到張家?爺現在看的最不順眼的就是他。」祁墨話鋒一轉,語氣里含著酸的諷刺道。
蘇陌眉梢一挑。「王爺這一月很清閑?」清閑到任何時候都沒有忘記吃個醋。
「以後別搭理張辛臣。聽到了嗎?」祁墨忽然命令道。
蘇陌甚是不知該如何應對突然出現又無端吃醋去祁墨,以往可以淡定因對任何人任何局面的她,此刻卻大腦空白。這方面實在是太沒經驗了,也太陌生了。
「恩。」蘇陌還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她唯一能判斷的是,他想要聽的就是這一聲恩。
果然,祁墨眉飛色舞的盯著蘇陌半響,即使在昏暗的視線下,他能看到的也不過就是個大概的樣子,可他仍舊是想要多看看。「蘇晴和蘇泉過些日子會回來。到時候你們一家便可團聚。」
聞言,蘇陌低下眼眸沉思了片刻,然後輕聲問道:「他們現在還好嗎?」蘇家最後一場的浩劫中活下來的也只有蘇晴和蘇泉。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內從被追殺逃亡,到現在漸漸的接受了現實,小小年紀的他們經歷甚多。
「與爺一樣,很想你。」祁墨抱著她,笑著說道。
蘇陌唇角勾起,淡笑道:「我也想他們。」自從踏入蘇家宅院開始,回憶偶然間就會竄入腦海中,原來有一些東西,曾不以為意,卻會在不知不覺間印在骨子裡。她一直以為她不屬於這裡,是看客,用她上一世的經驗來應對這一世,所以儘可能的讓自己做到無情,以為無情旁觀,便可守得住心。
卻沒想到,在蘇家出事的消息傳來后,她意識到,這樣一群時時刻刻念著她的人,是她的親人。
一時之間,四周靜無聲。
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很真切。
「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什麼?」蘇陌輕聲問道。
狩獵那日,原本認為祁坤會趁機會為難一番祁墨,又或者搞一場暗殺,而祁墨也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若無意外,祁墨不會任由著祁坤陷害他意圖謀反。祁墨雖有謀反的心思,卻是要正大光明的,被人無法議論的登上皇位,而非暗殺,若是想要暗殺祁坤,早就可以,不必等到那日。
祁墨幽暗的眸比夜色
祁墨幽暗的眸比夜色還暗,凜冽的駭人。
不過在看著蘇陌的時候確實極為柔情。
「聽說過當年我母親在生下我時難產而死的傳聞嗎?」他的聲音很低,看似極為平靜。
當年祁墨的母親生下他后便難產而死,祁墨是在奶娘和趙家人的照顧下活了下來,時光如梭,如今過了二十多年,期間祁墨經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各種暗殺,每一次的暗殺都令祁墨死裡逃生一次。
只不過,為何他會突然提及他的母親?
蘇陌點頭,「恩,聽說過。」在宮中有最好的女醫和御醫,難產身亡大多數其中都包含著一些不可與人說的秘密。想來,祁墨母親的死也是有些蹊蹺。
「她沒死。」祁墨忽然說道。
蘇陌驚了一下。
沒死?
祁墨輕輕的點下了頭,「的確沒有死,在幾年前被祁坤關的起來,這一關就是二十多年。」
一關就是二十多年!蘇陌皺起了眉。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卻並非不可能。祁坤陰險,自然所做之事會匪夷所思,卑鄙陰險一些。
接下來,就是祁墨的回憶。
原來,祁墨是在狩獵那日才得知他的母親還活著,是被祁坤秘密藏起來了。是祁坤用來對付祁墨時的秘密武器,一直不用,是因為還未到非用不可的地步。可如今祁坤眼見著祁墨日漸壯大,且已經讓他力不從心的時候,他無法再隱瞞住這個秘密。
而當時祁坤提出的唯一條件就是,讓祁墨趁此機會謀反!否則他將殺了祁墨的母親!
當時祁墨的母親就在不遠處,脖子上架著刀劍,只要祁墨搖頭,刀劍就會毫不猶豫的劃過去!祁坤為了讓祁墨頭上落下謀反的罪名,當真是煞費苦心!
祁墨將計就計,立即謀反。
祁坤妄想利用機會壓制住祁墨,就地砍殺!可惜,祁墨早有準備,順利離開!祁坤自認為設下了天羅地網,無論如何祁墨絕對都逃不了,結果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難怪回來後會不由分說,直接定罪,幾日的時間也等不了,只要要在第二日的時候處決她!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會任由著祁坤將謀反的罪名扣在他的頭上。更悄然無聲的過了一個月。
早在幾日之前,祁墨就已經掌握了他母親晨妃的關押之處,祁坤關押人的地方極其隱秘,多年來都未曾走漏過風聲,可見祁坤認為晨妃在日後所起到的作用!
今日祁墨將晨妃救了出來,而且就安置在了看似最危險的地方,盛京!可以想得到得知消息的祁坤會如何的震怒!想到這裡,蘇陌唇角勾了勾。
「晨妃現在如何?」蘇陌柔聲問道。他一直一個人面對一切,如今忽然有了母親,應該是開心的吧?
雖然看不清祁墨此時的神情,可蘇陌卻敏銳的察覺到他似有幾分難言之隱,「無事,儘管祁坤恨我,對待我母親尚有幾分人性。只不過幾年被關押的生活,令她走出來后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只是有些不適應這麼簡單嗎?
蘇陌心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並未問出口,
「待以後一切都成定局后,我在安排你們見面。」祁墨緊接著又說道。
蘇陌從祁墨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一絲端倪。有些話不用明說,也不必說的太明白。她相信他不想說的事情,他是可以解決的。
不知不覺間,天邊竟然已經有了一絲的光亮,連帶著房中也不暗了。
「天快亮了。」蘇陌輕聲提醒。他現在還不適宜曝光在眾人的面前,需要做的很多事情還是要暗中去做。
祁墨卻緊緊的懷抱住她,越是與她在一起,便越是不想離開,太多的不舍。
「爺不想走,你難道想要爺走?」祁墨話語實在是委屈,好似他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只是他一人在自作多情。顯然已經忘記了,不久前他的確是一人在自作多情。現在實在是有些得寸進尺。
蘇陌嘴角一抽,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事情不多嗎?」輕聲問了一句。
聽到他壓抑著欣喜的聲音回道:「今日無事。」他幾天幾夜不眠的忙著,終於有了一日的空閑時間,大半夜的不補覺,為的就是早點兒見到她,也想多陪她一會兒。
得到回復后,蘇陌放下了心,笑道:「那就睡一會兒吧,今天中午的時候,讓冷春準備些東西,一起在房中吃火鍋。」
「火鍋爺喜歡吃。」
話聲落,人已經抱著蘇陌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不覺間,從他半夜出現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她又看了一眼窗外,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天就會亮了,頓時有幾分睡意,閉上眼,不過片刻就沉沉睡去。
待再睜開雙眼的時候,不是自然醒來,而是在一聲可以壓低的驚呼聲。
冷蝶顫抖著手指著蘇陌身邊的人,因為祁墨是背對著冷蝶的,所以冷蝶並未看到祁墨的臉,臉色煞白的指著祁墨,「小姐!他是誰?是誰闖了進來侮辱小姐了!小姐你怎麼不喊我們?還是說此人下了迷藥?!」
因為不敢太大聲,蘇家宅院外有人監視著,招惹來不該來的人,小姐的清白就真的全沒了!
蘇陌睜開眼還未來得及回應,就聽見祁墨含著冰雪的聲音,「出去!」
祁墨一開口,冷蝶就愣在了原地,以為是幻聽了,「王爺?」她試探著喚了一聲。不
了一聲。不是她認不出王爺,而是今夜王爺的裝束實在是與往日不同,一身黑衣,一看就不想做好事的人。她往日見到的王爺,每一件衣服皆是華貴。
「滾!」又是一記冷喝。
肯定是王爺!冷蝶立即認定!慌忙的退了出去。出去的時候腦子裡還不斷的想著,王爺什麼時候來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竟然是神不知鬼覺的就進來了?不愧是王爺!
「繼續睡覺。」祁墨聲音頓時溫柔如水,雙臂將她困在懷裡,貪戀著將她抱在懷中柔軟的感覺。
蘇陌正有此意,也有些困意,二人便又繼續睡。
門外,冷春見到冷蝶的神色,立即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我怎麼從小姐的房間隱約間聽見了男人的聲音?」莫非是張公子來了?可小姐絕對不是如此沒有分寸的人,斷然不會讓張公子進了房間。
「噓!是王爺。」冷蝶眉開眼笑道。都已經一個月了,王爺終於和小姐見面了!太好了!雖然一個月以前那件事情發生的太險,但是一個月以後小姐和王爺都是安然無恙。
冷春驚訝,「王爺?」
冷蝶點頭,「是王爺,一開始我還錯以為是哪個膽大妄為的採花賊,正惱羞成怒的想要殺了他時,才發現竟然是王爺!王爺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壓根就沒讓咱們發現他的蹤跡,難怪能躲開暗地裡那些監視。」
「現在滿城都在追捕王爺,王爺現在身在盛京,會不會泄漏風聲?」冷春蹙起眉有些擔憂的說道。
「應該不會吧,王爺運籌帷幄,肯定早有打算。」冷蝶悄聲回道,然後眼睛四處的掃著。
冷春見冷蝶四處張望,好奇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王爺既然來了,怎麼不見劉大哥?」冷蝶看了半天也沒有察覺到有劉景勝的氣息。看樣子劉景勝應該沒有隨王爺一同前來。
冷春深深的看了一眼冷蝶,忽然悄聲問道:「是不是喜歡上劉大哥了?」以前只覺得有時候冷蝶與劉景勝一起胡鬧,現在仔細一想,因為經歷過情事,所以一下就看出來冷蝶的心死了。
聞言,冷蝶立即羞紅了臉,躲避著冷春的目光,低著頭回道:「姐,別亂說。」
冷春淡笑不語,心知肚明。劉大哥的確不錯!
快要日上三竿的時候,蘇陌終於從房中走出,祁墨仍舊在床上躺著,沉沉的睡著,看樣子應該幾日沒有閉眼了。吩咐了冷春和冷蝶,讓她們將鍋子端到房間內,然後支走昨日剛買回來的下人。
蘇陌的房間不算很大,不過外間卻不小,吃火鍋是可以的。
畢竟祁墨此刻在蘇家的消息不能讓人知曉,當然也不能讓蘇家下人知曉。
都準備妥當后,祁墨已經梳洗好了。
直接就坐在了蘇陌的身邊。
從昨晚到現在,蘇陌才正式的打量著祁墨。
一個月的時間,說起來不算長,不過他卻有了些變化,整個人瘦了一小圈,這一個月對他而言,必定艱辛。
「王爺快多吃,小姐剛才吩咐我們準備的,都是王爺平日里喜歡吃的。」冷蝶為了彌補早上的貿然闖入驚醒了祁墨,立即討好的說道。
不過這話立即讓祁墨的眼睛內閃著一道亮光,他看向蘇陌,「這麼念著爺?」
蘇陌淡淡的掃了一眼冷蝶。
冷蝶驚覺說錯了話,立即嘿嘿一笑,連忙低下了頭。
「多吃一些。」蘇陌耳根處有些無法掩飾住的微紅,不過仍舊是很淡定的說道。
祁墨頓覺吃了蜜糖般,心中喜悅,「好!」應的極其痛快。
一個月以來,這是祁墨吃過的最有味道,最有食慾,最開心的一頓午飯!
而冷蝶和冷春也是心中喜悅,其實只要小姐和王爺二人能夠好好的在一起,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
……
安國公府門前。
丘皓雪在安國公府門前躊躇不前,來回踱步,欲要上前,又是後退。反反覆復,神色複雜。
因為丘皓雪在門前的時間實在是有些久,安國公府的下人忍不住好奇,上前問道:「不知小姐有何事?為何在安國公府來回走動?」
「我……我……」丘皓雪依舊猶豫,其實已經到了安國公府的門前,她不應該再猶豫不決。只不過,她實在是心神難定,以前她選擇錯誤過一次,這一次若是再錯一次,她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
可這一次又與上一次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小姐若是無事,還是不要在安國公府門前逗留了。」下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丘皓雪輕輕的咬著唇瓣,終於下定了決心,「麻煩通報一聲,我想要見方小姐。我是丘皓雪,是貴妃娘娘送給曾經墨王的妾室。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於她。」
下人打量了一番丘皓雪,見丘皓雪不像說謊的樣子,然後又想到曾經小姐與墨王之間的關係,便應了下來,立即進了府去稟報。
「丘皓雪?貴妃娘娘?」方慧君聽了下人的通報后,沉思了片刻。她曾聽說過上官雲珊幾個月前送給墨王一名女子,確實是叫丘皓雪。墨王被定罪謀反后,墨王府的人大多被關押了,除了被立即處死的程洛,其他人的都被關押了,等抓到墨王的時候再一起按罪處置。而這位丘皓雪竟然沒有被牽連,應該是因為上官雲珊的關係,在墨王府內因為有程洛的
為有程洛的關係,丘皓雪也應該不過就是一雙眼睛,用來盯著墨王或者程洛一舉一動的吧。
「讓她進來吧。」方慧君輕聲命令道。既然是上官雲珊的人,她是要給幾分面子。況且她也有些好奇,丘皓雪來見她所為何事。
片刻后。
依舊有些忐忑的丘皓雪隨著下人走進了安國公府,出現在了方慧君的面前。
「方小姐。」丘皓雪低斂著眼眸,掩飾著她眼底深處的不安,溫聲道。
方慧君點了頭,「丘小姐,坐下吧。」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丘皓雪,是個美人,看上去弱不禁風,只不過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眉宇間有些憔悴。
丘皓雪忐忑中坐了下來,下人為她面前的杯子倒上了熱茶,她端起來抿了一口,或許一口微熱的茶水壓制住了她心底的忐忑,她沒有其他的選擇不是嗎?
放下杯子。
看向方慧君,沉聲道:「不知方小姐對於程側妃有何看法?」提到程側妃三個字的時候,丘皓雪或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沉重。
方慧君眸光微動,不解丘皓雪來見她為何要提及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不過仍舊是耐心的點了頭,「有過幾面之緣,是一個不錯的人。」
「不錯的人……」丘皓雪有些意外方慧君對蘇陌的評價,不過顯然可以看得出方慧君對於她的防備,她緊接著又笑道:「若我說,程側妃沒有死,方小姐會如何?」
方慧君手中的茶杯猛地掉落在桌上,茶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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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更,大概時間會在晚上八點鐘左右,親愛的們在晚上九點的時候應該可以看得到。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