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吸毒
夜色降臨。
齊海商人送給張永的院落內，燕兒幾個閃身，衝進了小尋的房間內。「小尋，小尋，這種時候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快跟我走。」燕兒說著，拉起小尋的手便要出去。
小尋強扯著不讓她得趁，急忙道：「燕兒姐，我正在看永哥哥給我寫的醫書呢。」
燕兒把醫書從小尋手裡奪過來，順手扔到房間一角，說道：「這個時候了還看什麼醫書？為那些人看病，值得你這麼費心嗎？」
小尋見燕兒兇巴巴的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心想：「燕兒姐這是生哪門子氣？」心下不解，嘴裡還是硬著膽子道：「那些人和村裡的叔叔阿姨一樣，很需要我幫助。我把他們的病醫好，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燕兒顯得很不耐煩。「那些人窮兮兮的，給他們醫病有什麼好？快跟我走，等呆會張永做了壞事，有你哭的。」
小尋還是拽著，不讓燕兒得趁：「我不哭，永哥哥做什麼事，自有他的道理，我可不想管他。」
燕兒生氣的把小尋的手甩開，道：「你可真傻！這種時候了，還放任他不管，他要是看上那些狐狸精，不理你了，你怎麼辦？」
小尋彎下腰，把醫書撿來放好。「永哥哥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天下修者，沒有一個好東西。以前那些向我提親的，現在哪個不是幾十上百的侍妾？」
小尋見燕兒有些傷心，上前道：「燕兒姐這麼漂亮，又這麼有本事，這世上不知誰才配得上你啦？」
燕兒似乎被小尋說到了痛處，竟不覺的傷感起來。「我也不知道。」
「燕兒姐，不如和我一樣，陪在永哥哥的身邊算了。永哥哥這人其實對人很好……」
「什麼？」燕兒奇怪的看著小尋。
「我是說呀，永哥哥這人很好，燕兒姐是不是考慮一下他？」
燕兒冷哼一聲，坐到了床上。「小尋，你糊說什麼？我會喜歡他嗎？這種好色鬼，斷手狂，給我十個我也不要！」說完，撅著嘴又自個兒生氣起來。
小尋靠過去抱住他的腰道：「小尋也想燕兒姐能永遠留在我的身邊。燕兒姐就不想照顧小尋嗎？」
「不想。那個色鬼，我一見他就生氣。」
「我見著他也生氣呢。」
「你生什麼氣？」燕兒奇道。
「我替燕兒姐生氣啊。」
「切……」燕兒笑道。「你這小蹄子，說話越來越讓人喜歡了。」
……
空間內，張永正翻著煉丹錄研究。
人以身為爐，煉體丹。獸以身為爐，煉獸丹。世間萬物，皆有靈化，物物感靈而強，步步成長，所以強不以高，盛不以大，唯通靈之極者，可以參天地之造化，達乎永恆。
張永看了這段，覺得頭特別大。不過話中有一個意思。就是什麼東西都可以修鍊，都可以成尊成聖甚至成神。只要通靈至極，就可與天同壽。
這小蟲子雖然小，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一心想消滅他們，卻沒想留住他們，會不會更有用呢？」
張永的真氣可以控制這些蟲子，大可不必擔心他們會反噬。但張永要為眾美女看病，得煉出相應的丹丸來才行。
他繼續翻開煉丹錄。
靈者，天地之精化也。靈滅，則物散，靈聚，則物豐。通靈者，不求其浩，唯求其精。故越小者，其靈越堅，越大者，其靈越盛。以盛滅堅，終不能勝。是以天下之物盛者無數，而其堅者亦存，概其不能滅也。
看到這一段，張永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的真氣雖然很強盛，但愛滋病毒雖小彌堅，自己以自己的盛，去滅他的堅，是不能成功的。張永明白這點后，又開始擔心起來。
「難道我永遠滅不掉他？有可能？人滅了很多細菌，新的成長起來的細菌又出來了。人是永遠也滅不幹凈的。這說明人在進步，細菌也在進步。如此一來，人的進步，有時候還可能是細菌的功勞。因為有了細菌這個敵人，人才會有進步的動力。只是愛滋病毒留在體內，會不會太危險了？」
張永繼續看了下去。
盛不能滅堅卻能治堅。水不能碎舟卻能載舟。此堅以盛存，盛以堅顯之道也。
「嗯？我強大的真氣，有一天也需要這小小的蟲子顯盛的時候？」張永一時難以理解。
舟無水則止，葉無風則沉……
張永似有所悟：「殺而不殺，不戰而屈人之兵，此上善之策也。我不讓他在血液中，他自然沉伏，不生禍端。」
張永把愛滋病毒一個個從血液中抽離出來，堆放在一個閑置的骨腔里，算是把他們雪藏了。至於這些病毒將來有什麼用，他一時也說不清楚。「留著慢慢研究吧，我現在的內視能力還不夠看清他的內體，難以對症下藥。只是那些美女又如何治呢？」
這時張永想起了當初抓到的冥蛇和陰靈蟲。
張永走出空間，進了客廳。見眾美女早已等得不奈，道：「你們都把衣服脫了吧。」
「是！」眾美女齊聲應道，心想：「神醫雄風蓋世，也要來個百人大餐呢。」
張永見眾美女淫聲盪語，扭扭捏捏，度想她們侍候人慣了，歷來如此，也不多想，待她們脫完衣服，將那陰靈早蟲和冥蛇一扔，灑了眾美女一身一地。
這些美女頓時嚇趴下了。
「神醫，我們不要喂蟲子，你饒過我們吧。」個個嚇得哭哭啼啼，哪還有旖旎艷情？
此時小尋和燕兒正好進來，見眾美女被萬千蟲子蓋住，也赫了一跳。
「張永，你想毀屍滅跡嗎？小尋你看，衣服都讓她們脫了，哪會有什麼好事。」
小尋見了，也不知該信還是不信，只是怯怯的看著張永。她感覺現在的張永，讓她又怕又愛。
張永可沒有心思理睬燕兒。他看都沒看她一眼，道：「你們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為人看病呢。」
燕兒哪肯離開，好不容易抓到張永的小辮子，厲聲道：「你得先給小尋說清楚，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虧得小尋還為你……還為你……」
張永怒道：「這是小尋和我的事，小尋不問我，你來問我做什麼？你是我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