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賜婚榮王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肇啟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一聽到凌妃大鬧悠然宮就趕著來幫她解圍,卻不料競有人先他一步守護在她身邊,還是這麼曖昧不清的樣子。
「悠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肇啟夜聲音發粗,那英俊的臉上劍眉凝聚,似要吃人。
「皇上,皇上」凌采兒不待朵趣開口飛奔到皇上面前,指著那雙罪證:「臣妾無意間撞見悠妃與……與……與榮王暗通款曲」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心頭卻在高喝,看這次還整不死你。
肇啟夜踏了一大步,面對朵趣,撩起一束她耳邊的長發,放在鼻翼:「若是你真這麼喜歡榮王,朕就將你賜於他,可好?」
「你變態,自己的妻子都可以隨便送人的嗎?」真是有變態的愛好,朵趣沒有被凌妃的胡鬧氣到,卻被肇啟夜這個變態的決定氣的不行,本來你與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卻要將我當貨物一樣送來送去。
看著叉著腰氣呼呼的朵趣,聽她親口說的那句「妻子」。肇啟夜突然覺得很窩心,可是餘光看到那雙黑色的布鞋,突然莫名的翻起一陣醋波,這個女人,不知道何時佔據了自己心扉的一頁,她不可以有其它的男人,哪怕是自己的弟弟,絕不可以。
「給朕一個解釋」肇啟夜的深藍色的俊眸中透著深深的威嚴。
「解釋有用嗎,你會相信嗎?」朵趣反問。
「皇兄」肇拓日緩緩跪下,自從兄長登基那天起,他就知道從此之後,君臣有別,以後自己再也不可以和兄長鬍鬧著玩了,但是鑒於同胞手足,肇啟夜一直特許他免去跪拜大禮。今天他第一次求他,第一次準備隆重而嚴肅的向兄長請求。
「臣弟與悠妃娘娘自清,只是撫琴論酒,並無非份之舉,但是,但是,臣弟的確對悠妃的才華和智慧十分傾慕,此前悠妃在宮中已樹敵太多,再在宮中生存,恐無法自保,故,臣想請皇兄將悠妃賜於臣弟」
一口氣,將心中積鬱已久的想法說了出來,他不想再遠遠看著她,而不能守護在她的身旁,不想再聽到她受傷害的消息,不想再想到她而無法入眠。
朵趣聽著,瞪大了雙眼:「什麼?」肇拓日這幾日天天進宮陪伴自己,居然是對自己有意思,這古人還真是含蓄,若早知道,就叫他幫助自己逃離宮中了,還會只是拿他當玩伴消磨時間么。
聽他這麼說,豈不更說不清楚了,看著肇啟夜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那深邃的雙目似要噴出火來。
朵趣不再打諢,正聲道:「不要鬧了,這是我自己的鞋子」
一語既出,滿廳皆驚。
這女子,皆是三寸金蓮,怎會穿得如此寬大的布鞋。
「是我覺得不舒服,放開了裹腳步,而且我不喜歡穿木屐,穿布鞋多自在,像拖鞋一樣舒服又不擱腳」
「拖鞋?」又是一長串的驚訝聲。
「喔,就是把布鞋的鞋跟子踩扁了,拖著走路,這樣不是很舒服?」朵趣說著,低下頭,甩開木屐,將自己白如玉脂的纖足,套進黑色布鞋,不大不小正好。
「該死」肇啟夜暗咒,這女人還真不長記性,前次還警告過她,這次又這般如入無人之境的露出自己的雙足,而且還當著其它男人的面。
莫不是真的與榮王有暗通之嫌,不然怎麼在他面前這般自然流露,而榮王又這樣委曲求全般的要求自己?
想到她的美好被他人採擷,肇啟夜怒不可克。可是要留住她,先要解決了根本的問題,轉而將怒氣收回到腹中。平靜的語道:「悠妃所言甚是,既然是妃子也自當是朕的妻子,怎可賜於臣弟,若是臣弟有心成親,朕定當為你另結良緣」
沉呤半響,肇啟夜似有所思:「這樣吧,朕覺得凌妃的娘家胞妹較為適合,就此賜婚於你,改日選個吉日完婚」
「皇上」肇拓日跪著向前移動一步,抬頭懇切的注視皇上「臣與凌姑娘素不相視,絲毫沒有感情,若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
「難道你與悠妃就有感情,莫不是你們真有惜惜情牽?」肇啟夜怒不可扼的打斷榮王的話語。
「想要帶她走,休想,休想,她就是死了,也是朕的人」肇啟夜咆哮起來。
見榮王還杵在側堂,肇啟夜剎時變得失去理智:「你若是不想朕殺了她,最好馬上消失」。
肇拓日知道兄長說一不二的脾氣,深深的嘆了口氣,望了一眼朵趣,萬般無奈的舉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