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戰神現世
身為一屆武夫,一聽見天兵神器四個字,哪個不眼饞?
項勤樂滋滋的抱著新兵器,又擦又摸,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不過這不影響他的心情。他現在就等席桑原回來,然後和他一決高下。
就在他興緻勃勃等人歸來的時候,突然——
一群侍衛把他包圍了起來,領頭的將軍,半邊臉長了許多魚鱗,他面無表情對著項勤說道,「王爺請你回去回話。」
項勤心頭一顫,心頭閃過陣陣心慌。
沒有反抗,他乖乖跟著那將軍去了鎮上的茶寮。
這位大爺每次來,都幾乎把鎮上一大半的人都請了出去。
「草民叩見南陽王。」
項勤偷偷抬眸,瞥見王爺臉色不善,他心頭再次打鼓。
「你就是項家的傳人?」
「是的,王爺。」他倆見面不下五次了吧?每次見,他每次都會這麼問。這位大爺的記性可真好!
「聽說,遙兒她曾經為了你,不惜和太子翻臉?」
項勤立馬搖頭,「沒有的事,遙兒她……」
「嗯,叫得可真親切。」
項勤嘴一抽,立馬改口,「葉姑娘她和幺妹感情很好!她是為了幺妹才和太子翻臉的。」
「哼,之前的事,本王就不追究了。我只問你兩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
咕——
項勤噎了下口水,冷靜數秒后應,「王爺請問。」
「你有沒有跟遙兒說,『你愛她』?」
一?這個,貌似……「呃——有。」
嘎茲嘎茲,那是桌角木頭的聲音?被王爺他捏出來?
「第二個問題,她是不是送了你一把兵器?」
「呃——是。」
等等!不對啊!順序錯了好像!他是先送到禮物才說那句話的!知不知道順序有多重要?
完了,看樣子,他現在再來糾正也於事無補了吧。
妖歌得意的昂著腦袋,樂呵不已。
「既然她贈了你這麼亮的一把兵器,若不上戰場炫耀一把,豈不是太對不起它的存在了?」
「誒?」
「正好,你父親原本也是將軍,因為謀反才被滿門抄斬,原本按照新晉元朝的律法,本王是要親手把你送去給皇兄處置的。」
汗滴滴——
本來皇上就想把他給宰了,要不是葉遙護著他,太子也護著他,不然他早就下地府和爹娘見面去了。眼下這位爺要想把他拿辦,不知道葉遙她能不能救得了他?
「不過,本王覺得,可以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汗滴滴——
怎麼他越聽,心裡的不安就越濃呢?
「東源懷王的餘黨,還在東源那邊興風作浪,本王之前答應過皇兄要替他擺平這事的。這次,本王就命你為平懷大將軍。給你一萬兵力,連同太子的人馬,一起殲滅東源亂黨吧!」
「……。」
項勤抬眸,不小心和那閻羅王對視了一眼,他又倏地低下腦袋,「如……如果草民拒……」
「如果你不想出戰也行,要麼去皇上那邊自首。要麼就來我宮裡當太監!反正,我宮殿里太監稀少,正缺人手。」
「……」好吧!他認栽。
他不該一時興奮亂說話的。
哎!禍從口出啊!
「微臣,領命——」
「很好,那現在就出發吧。告別的話,本王可以替你轉告,行李裝備本王也已經替你收拾好了!」
「……」他這是有多急切啊,迫不及待把他這頂綠帽子,一腳踢飛海平線外。真是難為他了。「懇請王爺代為轉告一聲遙兒姑娘,其實之前那句『我愛你。』是個玩笑話,請她千萬別放在心上!」
這話是說給葉遙聽的么?當然不是!他把對家妹的留言浪費在葉遙身上,就是希望王爺能明白他的心意,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死在東源的半路上。
果不其然,那位爺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不少。
本來他去東源是為了贖罪的,可是奇怪,他一上戰場,感覺自己熱血沸騰,像是投入了母親的懷抱一樣,激動的心肝直跳。
當他把兵器一亮相,砍下第一顆頭顱的時候,兵器隨之燃起熊熊烈火。
叛軍首領是懷王的第二個兒子,他看見那把著火的兵器,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他率領的一萬士兵,士氣瞬間被燃到巔峰狀態,與此同時,太子的軍隊以及統領,全拿羨慕的目光瞪著他手中兵器猛瞧,口水流了一地。
這場戰,毋容置疑,叛黨軍隊係數俘虜,餘黨徹底被殲滅。
將士們為了慶功,舉杯暢飲三天三夜,與此同時,新晉元朝在傳來戰捷喜訊的同時,他們又聽聞了一個傳奇。
據說,項門傳人,是個赤炎之神,專門為戰鬥而生,為和平而生。
一瞬間,項家的罪孽被人平反,之前誣陷項門的朝官火速被抓了起來。
前前後後,一共二十人。職位最高的一個,是當朝宰相錢氏。
軒轅鈺正好沒借口處理這畜生,立馬揮刀落馬,把宰相剔除出去,順便把他的太子妃錢芬宛,一塊兒拿辦。
軒轅鈺想要封何悅為皇后,可是因為她沒有後台,遭到不少人反對,就算她已經為太子生下了一個皇儲,這也不能成為她上位的理由。
何悅無法成為第二個襄氏,理由很簡單。襄氏是皇上需要接替的一顆棋子。而何氏,她被太子日夜加寵,一旦上了皇后的位置,其他妃子還有何地位可言?
太子妃之位暫時空了下來,朝廷內掀起了第二股內戰。
項勤榮登赤炎之神稱號,傳入西寧的時候,軒轅世正好抵達西寧。
落腳,歇息了片刻,他想詢問葉遙的住處,卻瞧見席桑原迫不及待抱著美人關在房裡嗯嗯呀呀了起來,戰況何其激烈,激烈到他實在沒法敲門打斷他倆。
四衛將,他忠誠的部下,當初他給軟禁,要不是他們隨侍在身側,恐怕,他熬不過那日日夜夜頭疾發作。
軒轅世和四衛將大眼瞪小眼,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的騷動。
「你們有誰知道葉遙的居所?」
「太子殿下。咱們不是和您一塊兒來的么?我們怎麼知道她的居所?」
「呵,也是!」軒轅世想了下后,說道,「還是先去見三叔吧!不知道他容不容得下我!」腳步一邁,忽然想起什麼,回頭說,「你們日後不要再喊我太子殿下了,我已經不是當朝的太子。」
「那屬下們該如何稱呼您?」
「隨便,叫我名諱都行!」
四衛將相視,眨眼再三后,他們決定了,從今往後,改口稱他四爺吧。
軒轅世去了皇宮,正好撞見葉遙氣鼓鼓的從宮裡出來,那風風火火的走路姿勢,何其迷人。
葉遙瞧見軒轅世,腳步一頓,僵著臉說,「你找南陽王有何貴幹?」
「呃——我想幫他代為掌管西寧城建。怎麼?礙著你什麼了?」看她滿臉怒容,不知道為什麼,他心情大好。
「賤胚!和他站在一條線上的男人,統統都是賤胚!哼!」葉遙甩手,牽起短腿白馬,踢踏踢踏離去。
軒轅世急忙一招手,岩白領命追上。
一回頭,妖歌屁顛屁顛的甩著尾巴跑過來叫,「喲,太子殿下來了,下官給您請安了。」
「遙兒她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生氣?」
「王爺分解了她那輛會飛的馬車!哈哈哈,大快人心啊!」
「……」
軒轅世竟然也笑了起來,「的確大快人心。只是,她怎麼惹上三叔的?我很好奇!」
「這個嘛,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半個月前,軒轅文爵把項勤一腳踢去京城后,就把葉遙給抓進宮裡來,二話不說,把她壓在躺椅邊,他躺在,她坐著。屋外,一堆人偷聽著。
葉遙正要發飆的時候,軒轅文爵一句話把她堵死,「今天我心情不太好。你別說惹我生氣的話,別做讓我發火的事,別違抗我的命令,好好的順順我的毛。至少這樣,今天我還會饒你一回。」
葉遙自然知道,她是被那矮冬瓜給報復了,雖然不知道他在中間如何挑撥離間的,不過她拿那矮冬瓜沒轍。所謂近水樓台,那矮冬瓜要想抹黑她,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且,這位王爺是醋缸子做的。不用別人抹黑,他稍微抓到一絲絲的把柄,醋缸子就甩得填滿江河。
比起她在王爺這兒受點委屈,她就是不願意順了那矮冬瓜的心。回頭,她一人一把兵器送給他手下所有人,就不送給他,氣死他!
「給我揉腳!」軒轅文爵一聲命令。
「好的!」瞧!她多乖!
揉啊揉,揉啊揉,很討好。
「往上!」
「好的!」
從小腿到大腿,他還不滿足,「往上!」
葉遙瞄了他一眼,「好的。」
一路揉至大腿跟處,他還是不滿足,「往上!」
深吸一口氣,她笑著說,「好的!」
跳過重要部位,直接給他揉肚子。
「往下!」
「……」
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揉不到他滿意的地方,他不會放過她是不是?
「王爺,我手酸死了。你還有哪裡不舒服,你直接指給我看!」
他拿手一指。
葉遙黑著臉說,「是不是我揉完了,就好回家睡覺去了?」
「嗯。」
好吧,今天就稍微犧牲一下,換得天下太平。
哪知,他說,「明天繼續。」
你妹!
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後天天如此。」
「操&*!老娘不是洩慾機器!」
「你的小手是用來發明稀世寶貝的,是不是?為什麼本王到今天都沒收到過你一份禮物?別人卻能收到一堆一堆?本王想過了,與其讓你的小手平白無故拿去給別人消費,還不如讓我來折騰。趕緊揉吧!」
「姑奶奶我要是拒絕的話呢?」
「後果你承擔不起。」軒轅文爵眼一閉,仰躺著,擺出最享受的姿勢。
她覺得吧,這個傢伙吃軟不吃硬,和他硬來沒好處。
最後,她決定妥協,擺出架勢談判說,「天天不行,我沒時間天天和你玩遊戲!」
「那就隔天。」
「半個月一次。」
「兩天。」
「十天一次。」
「三天!」
「一個禮拜一次!」
「一個禮拜?」他聽不懂了。
「七天!一個禮拜就是七天!」
「奇怪的數字。五天吧!本王的耐心到極限了。」
「好吧,那就五天。」
葉遙以為事情就到這兒結束了,五天一次泰式按摩,順便在他身上卡點油水,拿一堆材料回家繼續做實驗,她也有利可圖,還不算吃虧到哪去。哪知道,她的順服,換來他更囂張的氣焰。得寸進尺,咄咄逼人。
「聽說前日你去了軍營?看見他們赤裸上體,你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一個姑娘家家隨便看男人裸體,成何體統?」
葉遙氣炸了,「那個矮冬瓜又給我打小報告是不是?」
「不需要他給我打小報告,整個西寧的百姓,都是我的監視者。你的一舉一動,全在我眼裡。你摸了幾個男人的胸肌,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娘的,我摸他們胸肌又怎麼了?我就算摸他們的嗶嗶嗶你也沒權利管我!」葉遙一甩袖子,吼道,「我才懶得費心思討好你。一天到晚亂翻醋缸子!誰受得了你?」
然後第二天一早起來,葉遙去馬庫里喂小白馬吃飯的時候,發現自己車子被人分解了,變成了兩團球,一團木球,一團鐵球。妖歌樂滋滋的過來探望小白馬,看見那兩顆蛋就扯開嘴皮嘲笑她,「唷,小白馬這是下蛋了呢?還是不小心把兩顆蛋給弄掉了啊?」
葉遙二話不說,衝進皇宮,當著一堆朝臣的面,直接甩了他兩個耳刮子。
啪啪兩聲,左右開工。
甩完巴掌就怒氣沖沖離開,連讓他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那些朝臣侍衛,全把頭抬得老高老高,對於南陽王被甩了兩巴掌這事,他們絕對不能笑。因為連宿奕大人也不敢隨意亂嘲笑,憋著笑臉幾乎憋到內出血。他們算哪根蔥哪根酸?
軒轅世碰見葉遙的時候,正好她剛甩完巴掌出宮,那風風火火的怒氣,誰也抵擋不住。
軒轅世垂頭一笑,「今日好像不適合和三叔談公事。將軍代我向三叔問聲好。回頭我再抽空來拜見他!」
「好的,不送。」
軒轅世回頭追去葉遙住處,遠遠的就能聽見她摔東西聲音,「去他媽的!老娘活了這麼久,還沒受過這樣子的窩囊氣!我給他兩分顏色,他就直接開了一家染坊連鎖店?」
「遙兒,你稍微冷靜點!」
「冷靜個屁!我辛辛苦苦研製了一個多月,花了三百了造出來的寶貝馬車,他說分解就分解?理由只是因為我摸了某個男人的胸肌?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哐哐哐——
廳廳——
「遙兒,其實吧,我覺得還是那個矮冬瓜不好!你有什麼氣,找他去撒呀!你這樣跑去皇宮招惹王爺,不是把你倆的矛盾更激烈化嗎?」
「你懂什麼?如果那男人信任我一些,不管是誰在中間挑撥離間,都不成問題!一個矮冬瓜被我趕跑了,他身邊還有千千萬萬個矮冬瓜站起來和我作對!」
「呃——說的也是。」
「不行了!我快要氣瘋了!馨媛,玉茗,給我扇風!用力扇風!」
「我看你跳進井水裡也不見得能降火。」軒轅世樂滋滋的踏進屋內,笑開顏。
葉遙抬頭瞪他,「你來幹嘛?找機會取笑我是不是?」
「當然不是,我沒你那麼……沒風度。」
葉遙深呼氣,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你走吧,我現在誰也不想見!省的我手發癢,也甩你兩巴掌。」
軒轅世不顧她的威脅,自動自發找了個位置,款款落座,姿態優雅,貴氣,「我說遙兒,平日里看你挺張狂的,像是事事都能拿捏在手裡,為什麼一碰上我三叔,你就慌成這樣?」
「慌什麼?我哪裡慌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慌了?」
「你的動怒,就是最好的證據。」
葉遙又一次深呼吸,「行了,你啥也別說,趕緊走!」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出這口惡氣的話呢?」
葉遙挑眉問,「哦?說來聽聽!」
「有自己的軍隊么?」
「少打聽我底細,有也不告訴你。」
軒轅世搖頭,「那要不,我借給你?」
葉遙笑他,「你都這樣了,還有私家軍可以用?」
「嗯,這是母后給我留下的最後一支軍隊。我年幼就失去母后,她心疼我,所以暗中留給我一道虎符。我把這支軍隊借給你!」
「借給我幹嘛?該不會,你要我攻打你三叔?」
「不是,是來一場不傷和氣的軍事演習。」
葉遙靠在椅背上,琢磨著。
那個混蛋有外掛,她想和他單挑,贏的幾率是零。而且,他手裡有很多材料,都是她必需品。
倒不如和他賭一把,把那些材料光明正大贏回來,然後屁股一甩,離開西寧躲去京城裡去
葉遙樂呵一笑,「太子你手上有多少人馬?」
「一共三千,不過我只借給你一千。」
「……。這麼小氣?」
「你別看他們人數少,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各個以一檔百。」
葉遙想了下后,笑說,「這樣吧,太子你的兵不用借我,你留著自個兒用。戰書我下兩份,一份給你,一份給你三叔。咱們仨個一起玩遊戲!壓些籌碼什麼的,怎樣?」
「你和三叔之間的恩怨,何必拉我下水?」軒轅世無奈苦笑。
「說得好聽借我人手,哼,說得難聽,就是想借我這次挑釁,試探你三叔的兵力水準。你想利用我,我可不是傻瓜。我的戰書,你要是不接,你三叔那兒,我也懶得發。」
軒轅世沉默了片刻,「三方會戰倒是頭一次碰見。贏得幾率從五成,變成三成。呵,估計這次賭局會轟動整個西寧。好吧,我接下你的戰書。不過,你得等我半個月,我的人馬,四方雲集,需要些時間。」
「半個月就半個月,我也需要時間謀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