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尾 親了親了,還想脫衣

165尾 親了親了,還想脫衣

林帆全身發著抖,身體沒有哪一處是不抖的,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警方的人將他的所作所為都瞧到了心裡,沒有什麼能夠瞞得住!

「還有一點就是,你沒想到會被人看到。」沒想到會被突然闖進來的許冉看到所作所為,顧景柯嗓音低沉,「若我沒猜錯,你從兩天前就知道今晚的宴會。」

「你也不是才知道死者做的是什麼工作。」顧景柯目光平靜,可每當說出一個字就是給林帆一個沉重的打擊,「你只不過藉由此事和死者鬧。」

「昨天早晨你就開著車蹲守在門口,企圖混進別墅,之後終於等來糕點師趁著機會就進到了別墅。」他冷了眸色,「之後等宴會的人多了,自然沒人能夠注意到你。」

「晚宴時,死者在跳舞看到故意出現在花園內的你,匆匆藉以去洗手間為由去了你面前,之後死者肯定讓你回去,后她覺得交談完畢可以走時,你從後面用棒球棍重擊她後腦勺。」

他輕勾起唇,在這夜裡更顯清冷,他緩緩地道:「等你確定她死了之後就開始從白天就找好的的逃跑路線翻牆而出,等你準備開車離開時卻發現有隻手套不見了。」

說話的人只有顧景柯一人,而其他的人都只是耐心靜靜的聽著,眾位女賓客聽著聽著就覺得眼前呈現了一幅兇殺案的起因、經過、以及結果。

明明是血淋淋的事實,可經由顧景柯說出她們反而不覺得血腥,只覺得身體周遭寒冷無比,不是夜晚降了溫她們覺得冷,而是心冷的發寒。

「發現手套不見后你慌張的很,你想了想就覺得手套還留在花園內,那個時候晚宴正進行的如火如荼,你就趁著人多眼雜從開著的後門進了別墅,之後你不斷的找手套。」

「在死者旁邊你沒找到,又按照你離開時的路徑找去。」顧景柯眯了眯眸子,又款款睜開,「若沒料錯,你找到的手套是在一隻寵物狗的口中叼著。」

「寵物狗?」有女賓客反問出聲,聲音驚詫莫名,打斷了顧景柯的話還沒反應過來,之後快速的打量自己的周圍,「我的米米去了哪裡!」

她可是帶著米米來的,從宴會開始就緊抱著,之後因為有人邀請跳舞,她不得不將米米放下,之後似乎她就沒見到米米了。

女人翻出手機給自家的父母打了電話確認是不是米米被帶回家了,可幾秒后她快速的掛掉電話,電話那端的父親說根本沒有,那這代表顧景柯的口中的寵物狗是米米?

「顧少,你口中的寵物狗是不是穿著薄夾、耳朵耷拉著、棕黃色的、看起來很可愛的狗狗?」

「它已經死了。」安子澄終於插上話,只不過這話卻讓那女人瞬間失魂落魄,他們雖然沒有回答是不是,可這樣的回答比是不是更簡單直白。

那隻狗還被安子澄罵過,他自然是印象深刻,當時看是挺萌的,活波可愛,可惜現在已經是滿身臟污,死氣沉沉。

「米米死了?」女人愣愣的反問,還不等她問誰殺的,安子澄就努了努嘴巴,指向林帆,臉上的表情更加讓人深刻,「他殺的。」

女人抬起眼瞪向林帆,她覺得林帆比之前更可惡更讓人覺得噁心,她想衝過去狠狠地甩他幾個耳光子,可明晃晃的警戒線擋住她的腳步。

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幾下,她瞪著林帆道:「殺人償命,你就等著償命吧!」她說的這個命,也不知道是誰的命,或許是陸茜的,或許是米米的……

從這可以看出,這女人對米米有多重視,根本就是把狗當親人看,否則就不會帶它來宴會的,帶著寵物來宴會會惹來主人不開心。

這女人卻還是帶著,可見多重視,米米聽話乖巧,她放在沙發上沒人故意趕走根本就不會動,除非是聞到了血腥味……

女人紅了眼圈,本來想問屍體在哪,可看到警方的人還在忙只好默默的閉上了嘴巴,獨自一個人退出了人群,她不再看戲,準備去那邊處理線索的警官問一下。

「你殺了狗奪了手套,那個時候保鏢開始加強巡邏,你來不及從後門走,只好又從牆頭翻出。」翻過兩次,踩踏的痕迹自然比較深,被發現也更容易些。

林帆終於再也忍不住,他怕再聽下去會將自己給逼瘋,他粗著嗓子吼道:「你胡說!都是胡扯的!」

插科打諢誰都會,現在林帆就準備將這些拿上來,可他也不想想,這些在警方的眼中只不過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若想矇混過去,休想!

若不是沒做過,不然就乖乖的認錯。

「別急著反駁,現在手套上的血液、皮屑還沒化驗出來,等出來了你自然反駁不了。」程曼揉了揉額,插話道。

「若狗狗的犬牙上的血跡是你的,就說明你現在身體有傷,被狗咬了不去打狂犬疫苗,可是很容易得狂犬病的。」穆冥在旁邊輕緩的道,音調聲色悅耳。

字面上的意思像是在關心林帆生病,可眾人都知,不會更不是!

林帆身體一緊,想到身體的傷,目光閃爍,他剛想說自己沒被咬,可話說出口就等同於承認了自己是兇手的事實,到嘴了話立馬被他憋了回去。

「陳君,給他搜身。」顧景柯眼神冷淡,吐出的字眼讓陳君全身一震,給魏曉光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上前拉住林帆的手臂將人給拖到了眾人見不到的地方。

顧景柯說的搜身可不是隔著衣服搜,是要脫掉衣服仔仔細細的看,陳君當然明白!索性就拉著魏曉光一起,以免錯過線索。

林帆身體僵硬的不肯走,可抵不住兩位練過的警官,被生生的拉走了。

眾位女賓客本想著看怎麼搜,可陳君已經將人帶走,視線恨不得會拐彎看東西,一時之間沒了人影,眾人又開始低聲議論。

只不過這次議論的話題卻是顧景柯如何耀眼,若是誰嫁給這麼好的人,估計做夢都是會笑醒的,可惜名草有主,人家未婚妻正淡淡的站在那。

沒一會林帆一臉菜色的被拖了回來,相比下,陳君和魏曉光卻是滿臉喜氣,這很好的證明,在林帆的身上的確發現了傷口!

陳君將林帆往前一推,站在幾人的面前眉飛色舞的道:「你們猜猜傷口在哪發現的?」

他滿臉神秘,而魏曉光卻是笑的嘴角抽了抽,他沒想到這也可以被陳君拿來說事,祁少晨和程曼看陳君專門賣關子,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些。

程曼捏了捏手指,發出咔咔的聲音,將陳君的太陽穴弄得突突直跳,這程曼擺明的就是威脅!

「傷口在他大腿內部,那叫一個慘啊!」陳君嘿嘿直笑,林帆臉色鐵青,可此時他再也生不起氣來,心如死灰,「程隊,現在可以確定好證據了?」

「這如果還不算確定好那怎樣才算?」程曼反問一句,視線看向四周,「各位賓客以及媒體記者,今夜這案件你們是全程看了的,若是明天誰家亂說八道,我相信你們的顧少、安少不會饒了你們。」

她是將威脅的策略貫徹到底,眾位賓客都不敢說個不字,紛紛點頭應了,看到滿意的答覆,程曼這才轉過身看向林帆。

「這下,你是不能狡辯了!」程曼嘴角一勾,冷哼道:「別說那傷口是你自己咬的,人和狗,可是不同的品種!再者,你也彎不下腰!」

憑林帆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有著柔若無骨的腰桿的,說自己咬的,誰信?

「收隊!」祁少晨吹了口哨,又道:「案子已經水落石出,兇手你們也看的明明白白,你們可以散了。」

有些人還想繼續看下去,依依不捨的、三步一回頭的都有,但最後還是散的快速,畢竟這裡可是剛死了一個人,若是誰走在最後面,背脊還不得直發涼。

人在一個人獨處時,常常會胡思亂想,更何況還是在深夜時分,更是腦洞大開。

這案件眼看著就要被定下來,彭霞如夢初醒的走到四人面前,砸了砸嘴問:「兇手真是那個人渣?」

她算是死者的家屬,警方沒理由不回答她提出的問題,遂程曼就點了點頭道:「犯罪嫌疑人林帆將被帶回警局,進行一步審訊,之後判刑,會有相應的懲罰下來。」

「我殺了他!」彭霞一下子就怒了,脫下高跟鞋就追上林帆,就是朝著他身上扔去,只不過因為她早就全身虛軟無力,就算是用力氣打人也沒法子。

程曼給旁邊的小警官使眼色,又看向陸琪,示意他們攔住思緒不平靜的彭霞,很快彭霞攔在離林帆五米外的地上:「彭女士,你不能過去。」

陸琪也走到彭霞的身邊將她的手臂給抱住,臉上的神情已經看不出傷心的痕迹,看著林帆的眼神充滿著厭惡,他的的確確的在厭惡林帆。

她想通了,像林帆這樣的男人,她不屑於要,比他好的幾乎是一抓一大把!

「彭女士,對付林帆這種人我們自有判斷,你還是別為了這樣一個人髒了自己的手。」程曼輕笑著道,看著林帆語氣都冷了幾分。

等人都走了七七八八,就連許家人都走了只剩下彭霞和陸琪、安子澄、老闆、白露及警官時,林帆突地狂笑出聲,幾乎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他抬起已經被戴上手銬的手,指向彭霞和陸琪,聲音悲涼的顫了顫,笑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殺陸茜嗎?」

幾人不動聲色,既不搖頭也不點頭,要說的人自然會說,不想說的人就算你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是不會說的,而林帆自己問出了口,就代表他也是要說的。

林帆調轉目光,冷冷的看向彭霞:「都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起了歹心!」

彭霞微微愣了愣,陸茜的死其實與她並無直接關係,可林帆這樣說,又是因為什麼?當下她就駁斥道:「你別含血噴人,警察都還在這裡!」

陸琪臉色也不好看,她不知道這林帆又是想唱哪齣戲,她冷冷的盯著,冷哼道:「林帆你這樣子更是讓我瞧不起你,敢作敢當,既然是殺人償命,你自己應該也早就知道了!」

「做都做了,就應該敢於擔責!」陸琪冷著臉,面若冰霜,扶住彭霞的身體就像往旁邊走去,她懶得和林帆這種小人死纏爛打,既然不是真心對她的,她壓根就不用在意。

「我還沒說完,你們可別走。」林帆輕笑,那嘴角的笑容顯得詭異,就像是臨死之人的最後掙扎,「半月前,若不是你貪得無厭,要我拿出那麼多的錢才能娶小琪我也不會動了殺心!」

彭霞身體一顫,看著林帆的眼睛里充滿悲愴,這樣一說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原來,她才是害死陸茜的主要原因,人竟然是她害死的!……

彭霞的身體都得越來越抖的厲害,緊了緊嘴巴不敢發出聲,她被林帆氣的說不出話,自己又悔恨太多,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林帆說的話。

「林帆,半月前你就動了殺心,之後一步步設局就等著死者按你的想法做,自己心術不正還想賴在別人的頭上?」程曼冷笑,「你想和陸小姐結婚真是愛上了她?」

林帆被她這麼一問,臉色陰晴不定,本來詭異的笑也被他收了起來,程曼又道:「憑你這樣的自私想和女人結婚無非就是為了錢財,陸小姐在這城市應該是有房子吧?」

陸家父親生病死了,之後陸茜又被彭霞趕出家門,那留下來的房子肯定就是這母女繼承,彭霞又沒有兒子,等以後這房子肯定就是陸琪繼承。

他如果娶了陸琪,這房子以後還不就是他的,想怎麼處置不就怎麼處置了……只要捏住陸琪的心,他就是贏家,可惜這盤好棋就這麼被毀了。

彭霞瞧不起林帆就故意給他難堪,半月前故意將禮金要的多想讓他知難而退,唯一沒想到的是林帆的心有多麼醜惡。

「媽,我們走!」林帆的心思被程曼說中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喜歡陸琪可也喜歡利益,人被警察扣押著出了別墅後上了嫌疑犯才能上得警車。

陸琪和彭霞走在一旁,她們作為家屬,之後判刑還是要去的,別墅最後恢復安靜,現在只需要將血液樣本化驗好就行,將證據一併提交就行了。

可現在太晚,而穆冥和顧景柯兩人的衣服還沒換,當先決定先回家裡天亮后再去警局。

走到別墅大門時,安子澄又跟到兩人的屁股後面,口中嘖嘖稱奇,腦袋搖了搖道:「這麼晚了你們有車回去?若是不嫌棄,小的有車可送二位!」

此時的警車已經都帶了人回去,而計程車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兩人肯定是不會走路的,聽到安子澄這麼說,顧景柯只是懶懶的揚了揚眉眼:「不知道你可聽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長得這麼好看,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安子澄蹭了過來,眨著三十六度無死角的狐狸眼,裡面儘是嘚瑟的光。

這人又是在自賣自誇,穆冥只是率先上了車,安子澄繼續嘚瑟道:「太子爺,美人都上了車,你還不上去?」

他確實是有話要和兩人說的,顧景柯上車后提醒道:「這算不算是疲勞駕駛?」

安子澄上了車后從駕駛座上轉過頭,眨巴著眼道:「你看我像是疲勞的樣子嗎?」

穆冥別開眼,安子澄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精神,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顧景柯也是不答話,淡淡的挪開眼,安子澄轉身系好安全帶,腳踩油門,車子快速的行駛去。

「太子爺,你說那女人為什麼這次不出國了?」安子澄開始探口風,他本來就是打著這個主意,現在車上了正道就憋不住了。

他口中的那女人自然就是指顧景怡,聽起來不太尊重,可眼神卻含著期待。

顧景柯眉頭皺了皺,最後道:「沒問。」他確實是沒問,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也不知道。

這會子安子澄笑不出來了,嘴角抿了抿又問:「那她有沒有說些奇怪的話?」

沒問,總會是說了吧?顧景柯答道:「京都是她的家,不走了一點不稀奇,她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她若是要走,以她的性子也不稀奇。」

安子澄徹底不吭聲了,他嘴角緊抿,臉色冷硬,不復之前笑意盈盈的模樣,穆冥從後視鏡瞥到他的神色,秀眉輕皺了皺,嘴角一勾,輕淺的開口。

「景怡說她這次回來不走了是因為穆家的長輩擔心她的婚事。」她揉了揉額角,似不經意的提到,「她說穆家長輩要她回家相親。」

「不可能!」安子澄青筋跳了跳,手指緊捏著方向盤道:「她能乖乖的相親?你別開玩笑。」

就憑她的性子能去相親?換個人他都覺得會去,就是顧景怡不可能去!那個女人驕傲自大,這麼乖?打死他都不信!

「當然不可能。」穆冥也應了一聲,嘆道:「可是她說國外有個狂熱的追求者對她死纏爛打,她不過是回國避一段時間的……可正好趕上家裡要相親,她只好應付過去。」

其實她說的也都不是假話,只不過是半真半假罷了,有些東西就是顧景怡和穆冥在手機上說的,顧景怡因為常年待在國外導致在本國沒多少認識的人,更不要說閨蜜這一類。

所以她就有意將穆冥朝那一類發展,天天通過手機的社交軟體倒苦水,倒是將兩人的關係提高了不少檔次,穆冥一般只聽偶爾回一兩句,沒想到一回顧景怡更加訴苦。

將一些趣事全部說給了穆冥聽,兩人的感情一升再升,現在看安子澄這麼關心顧景怡,穆冥立馬就起了坑一下的心思,她和顧景怡合得來,就算是顧景柯都不知道。

「追求者!」安子澄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腳一下子就將油門踩到了底,穆冥看到窗外飛快閃過的景色,根本不慌不忙閉上了眼。

顧景柯抬了抬眼,掃了安子澄一眼,清冷如月的道:「子澄,你是想去警局坐坐還是想去醫院躺躺?這兩個地方都可以讓你錯過早上的航班。」

安子澄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想飆車發泄的心情立馬成了扯臉帶笑:「太子爺,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早上的航班?」他絕對沒有和他說過!

「猜的。」既沒看到也沒猜到,只是猜的而已。

「……」安子澄開著車,憋了半天才道:「既然你知道我要走,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好歹關係這麼好,他來看他,空著手回去離開?

半晌,車後座沒有回應,就在安子澄以為顧景柯沒聽到時出聲要詢問一下,卻在他張了張口,眼角餘光瞥到後視鏡的場景時愣了愣。

顧景柯食指掩在唇上,輕輕的打了個噤聲的動作,眼神卻是溫和的看著穆冥,那人,已經睡著……

他看著她,目光幽深,卻在眸底深處閃出抹和暖的笑意,繾綣著她身體每一寸地方,帶著抹不可察覺的幽暗之色,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情緒。

安子澄看著,嘖嘖稱奇,穆冥這樣警惕的人怎麼會在他車上睡著,真是難得一見,還真別說那一張臉,眼睛微閉更添了柔和之色,難怪顧景柯這樣的人都會栽倒。

人家自有人家的魅力,安子澄抬了抬下巴,竟然是將車開的穩穩噹噹,真的是喋喋不休的嘴閉了起來,若是他今夜吵醒了穆冥,可能下半輩子都要被顧景柯記恨上。

車在樓下停住,燈開的是后燈,沒有照到巷子裡面去,而顧景柯眼神冷淡的看著巷子深處,最後又緩緩的收回,等車徹底停穩后,穆冥仍舊沒有醒。

興許是太累,或許又是因為身旁的薄荷清香讓她睡得比較沉,她依舊微微彎著頭睡著。

顧景柯下車后開了穆冥那邊的車門,安子澄看著他的動作,眸子瞪大:顧景柯這是要將她抱上去?

從前顧景柯可極為不喜歡女人近身,何談親自抱?可轉念一想,既然人家都動了心,什麼事做不出來?這樣一想頓時覺得挺正常。

顧景柯輕輕的將左手伸到穆冥的腳彎下,右手伸到穆冥的肩下,軟軟的將人的摟入懷間,緩緩地轉過身就要上去,在經過安子澄的身側時頓住。

「回去準備好紅包。」他的聲音平平穩穩,在巷子里壓低,可安子澄卻是聽到了裡面的意味,目光閃了閃,瞳孔被他放的更大。

顧景柯的意思,是回答他剛才在車上的話,亦是在說結婚的事,他們居然這麼快就定下來了。

安子澄輕笑,眸子的亮光更甚:「我自然是準備好。」心下卻想:你都有人要了,我長成這樣更是有人要!

目送著兩人走遠,安子澄這才上車開著車子離開,開車的聲音很輕,並沒有吵醒被顧景柯抱在懷中的人,開車的聲音被他擋在了耳外。

而顧景柯則是在進樓時頓住腳步,轉過身來遠遠的看向黑巷之中,之後嘴角勾笑,轉過身低下頭。

唇,軟軟的印在穆冥的額頭上,輕輕地,不帶別的意味,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碰又輕笑的收回,可這動作卻是狠狠地刺進某人的眼內。

他只覺得眼睛內一陣刺痛,心也在瞬間痛了幾分,鼻間微酸,他默默地將要邁出陰影的腳步收回,獃獃的站了會,又輕輕的轉過身離開了。

人,不是他該肖想的,而他,以後也不會再肖想半分!

雖然知道那個男人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可若不是她喜歡他,他又怎麼有機會這麼做?

說來說去,不過是因為她喜歡他,而他在她眼裡估計什麼都不是!

顧景柯抱著穆冥緩緩地上了樓開了門,再將穆冥輕輕的放回她卧室的床上,自己站在她的床側一動不動,腦袋裡卻是閃過剛才的那吻。

目光落在她白皙光潔的額頭,再緩緩地往下移,她的……嘴角。他現在腦子裡居然想去嘗一嘗,嘗一下就好,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下一步動作,索性別開眼。

身影傾長的退出了卧室,將門輕輕的合上後來到了陽台上,他目光落向巷子,嘴角勾了勾,心情是別樣的好,他本來可以不必那麼做,可他不喜歡有人將心放在她的身上。

打著不軌的主意,即使穆冥壓根就不會喜歡那人,可他不喜歡,索性將事情做絕了,讓人徹底死心斷了以後的麻煩。

他相信人是聰明的,不會再犯傻。

看到巷子里的那抹黑影已經沒了,他從陽台回到自己的卧室給自己沖了澡,腦子一片清明時卻總有那柔軟的觸感襲上心頭。

第一次,他胡亂的擦了身體和頭髮,將浴袍套上后窩進了窗內,眸子看著天花板上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眉眼皺了皺,從床上站起來腳步輕緩的走到穆冥的門口,手微擰,門開——

裡面的景象讓他一怔,之後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枕頭丟了過來,重重的擊在他的臉上,之後伴隨而來的是一道壓著怒氣的聲音:「出去!」

這聲音證明穆冥醒了,對,她是醒了,而且還是在換衣,換衣的程度是她將禮服徹底褪下,之後顧景柯就不打招呼的進來了。

顧景柯看到的是一片光裸的背,白皙乾淨的不染一絲污垢,還不待他細究,迎面而來的就是穆冥迅速反應后丟來的枕頭。

上次在香鎮他沒看見,這次是真正的看了一半,他將門闔上,呼吸竟然也亂了分寸,背靠在牆壁上,耳根子迅速躥上紅意,呼吸紊亂不復平時的安穩。

他手指稍稍彎起,最後緩緩地抬起落在胸口上,那裡,跳的很快、雜亂無章。

之後手抬起落在耳垂上,那裡很燙,燙的他能夠感覺到那裡的眼色定是鮮紅欲滴。

他抬起手指,緩緩的他將手指放下,嘴角上揚至淺淺的角度,看起來像是在笑又像不在笑,若是有人在場,定是認出那是什麼弧度什麼笑:

傻笑!

若是讓顧老爺子在場,定會氣的將鞋子脫下甩在孫子頭上,這也太不夠志氣,竟然只是因為看到了一眼笑成這樣,這讓他怎麼在穆老爺子面前吹牛!

顧景柯用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時間讓心臟跳動的速度減緩,他睜著眸子,幽深的眼溫和的盯住不知名處打量,而嘴角的那個弧度仍舊保持不變。

直到人的臉可以變僵了,他也依舊沒變。

而門內,穆冥額頭的太陽穴一陣亂跳,眼睛盯住門,牙齒不斷的上下摩擦,她深吸一口氣吐出,裹著睡衣將門反鎖后快速的鑽進浴室。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從浴室出來后神色已經恢復如初,只不過那耳根子仍舊潮紅,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熱被熱氣給熏得。

她打理好髮絲將身體窩進床內,反反覆復的睡不著,壓根就靜不下心!

只要她一閉上眼就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最後又想到自己在車內睡著是怎麼回到了房間,顧景柯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麼。

她抓了抓被單,心情鬱悶到一定的程度,自己在車上只不過覺得很困,閉上眼假寐,沒想到聞著淡淡的薄荷香心安的睡了過去。

而且睡得竟是那麼沉,怎麼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顧景柯這人,真是在她心裡佔了這麼重要的地位?穆冥眸光飄忽不定,手指攀上心口感覺到心臟不斷的跳動,她稍稍眯起眸光,清冷的臉憑空添了幾分暖……

最好她實在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睜開眼,準備去警局,可拿起腕錶一看,居然只有四點十一分,還這麼早,她竟然覺得腕錶壞了。

之後又拿起手機看了看,眼神暗了暗,放下手機,將杯子蓋過頭頂,還是眯一會來的實在。

睡不著的還有門外的人,他根本就沒回自己的卧室,只靠在牆壁上,目光柔和,最後像是想到什麼,他凝重神色。

穆冥會不會誤會他故意的?

這樣一想,他的心無緣無故竟然提了起來,嘴角動了動,輕聲道:「你睡了?」

穆冥聽到他的聲音也是心中顫了顫,可是不應聲,顧景柯現在的心緒平復了點,自然猜得到穆冥睡不著,不等她回答就道:「我不是故意的。」

「嗯。」穆冥輕輕的應了聲,顧景柯皺了皺眉,她居然這麼平淡?

不應該拿出手術刀在他身上留個口子?顧景柯略微不淡定,此時的穆冥不像之前的穆冥,讓他覺得不適應。

顧景怡說過,女人心思難猜,越是平靜的外表下,以後就有男人好受的,她們不是不生氣,只是將氣壓下來,直到以後在瞬間爆發,讓你悔不當初!

此時,他竟然覺得顧景怡說的是對的,深以為然。

「我沒想到你在換衣服。」他又道。

「你不知道敲門?」穆冥問。

「我沒料到你居然醒了。」他的本意是不想打擾到她的休息。

穆冥不在糾結這個,換了話題:「你找我幹什麼?」

「脫衣服。」顧景柯很誠實一點也沒隱瞞,只不過這句話卻讓穆冥深深的皺了皺眼,顧景柯這是在火上澆油?脫衣服!脫誰的?不用想,進她的卧室肯定是脫她的!

這話讓穆冥的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的跳,比之前跳的更快,顧景柯許久沒等來她的話,想了想自己的話是不是有什麼錯處。

半晌只聽他緩緩的解釋道:「我是覺得你太累,穿著禮服睡不好,想叫你起來洗澡后再睡。」

話里的意思是這樣,他想表達的意思也是這樣,不知道穆冥理解成什麼樣了……

肯定是對他不好的理解,否則怎麼會半晌不吭聲?

門內的穆冥揉了揉額頭,此時的心情也沒有預料的糟,這應該也算是男女朋友應該做的事才對。

她斂了斂嘴角,漸漸有了睡意:「你就在門口站著,我看看我能不能原諒你。」

顧景柯嘴角勾了勾,笑的竟是那麼好看,他頭上的髮絲因為他沒打理好有些凌亂,可此時卻是將他的身影弄得多了幾分蠱惑。

直到穆冥醒來,顧景柯不曾動一分,當真像是要得到她的原諒,穆冥洗漱好擰開房門,剛一邁出竟然身體微暖,她被人擁進一個懷抱。

淡淡的薄荷香氣充斥她的鼻尖,她知道,除了他就不會有誰。

他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語意略帶委屈:「你有沒有原諒我?」

他的手指在她腹前交叉將她牢牢的鎖在自己的懷中,他穿著寬鬆的夏季浴袍,心臟跳動的音調傳進穆冥的耳朵,他身體的清涼感也毫無阻礙的纏上她的觸覺。

手指不知不覺中被他抓在手指間,被他輕緩的扣住,他腦袋擱在她的肩上,痒痒的,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掙脫開,可不知道是什麼作祟,她沒了掙脫的力氣。

更沒了想掙脫的心思。

「你還想抱多久?」半晌,她問,語氣平緩,若不細聽根本聽不到裡面淺淺的笑意。

這笑意,顧景柯卻聽到了,他的唇湊到她的耳側,稍稍動了動,唇有意無意的刮過她的耳根,他嘴角微勾,喃道:「你原諒為止。」

話里的意思就是你不原諒,他就不放!

穆冥眉頭微蹙,顧景柯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居然用這樣的方法求到和解。

顧景柯軟香在懷,此時此刻覺得她不開口就可以一直這麼下去其實也挺好,他勾了勾唇,這個方法他可是想了一夜才決定下來的。

看效果,似乎挺好使的。

穆冥低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顧景柯不由得緊了緊手指,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他將腦袋往她肩膀上又湊了湊:「你在想什麼?」

這話他不指望她回答,只不過是他想讓她知道自己還在別忽視他。

可穆冥卻是答了,且答得很認真:「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原諒你的所作所為,再加上現在在做的。」

「那你想的怎樣?」顧景柯接過話,目光輕微的閃了閃,嗅著她身體的冷香,視線微暖。

穆冥嘴角微抿,手指被抓動彈不得,清冷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你放開我的手。」

是放開她的手不是放開他的人,顧景柯抓住了重點,手指微松,她的手就從她的掌間抽了出去。

之後她趁著他放手的空檔,快速的轉身,面對面的和顧景柯站著,在顧景柯還未反應過來時,她雙手往上伸出,將他的脖頸往下一勾。

兩人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距離不到一厘米!

穆冥將他的脖頸又是一勾,兩人的距離拉到最小,兩人的氣息似乎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她往上一湊,唇印了上去!

------題外話------

話不多說,這章碼的我心好塞……233單身汪好可憐

碼這章碼的我手速減成渣了,本來就是個渣……/(ㄒoㄒ)/~

遲來的狗糧,不管飽呦!反正我是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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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妙探獨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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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尾 親了親了,還想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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