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尾 第七案情,攪黃相親
女人見幾人不動,眉眼一彎,本來就有股子文藝范的氣質更加好看了:「我叫夏腕,他是我兒子小文,天氣太熱,我們兩個在這度假。」
小文聽到自己夏腕叫他名字,立馬抬了抬頭扯開唇角一笑,露出兩顆白色的門牙,甜甜的叫道:「媽咪,你叫我?」
夏腕看著小文回以一笑,目光柔和的要滴出水來,輕聲解釋道:「我在向叔叔、阿姨介紹你,快和叔叔、阿姨們打個招呼。」
小文立馬看向六人,眼中閃出興奮的光:「叔叔、阿姨們好,聽媽咪說我們要吃燒烤,對不對?」
他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唇,砸著嘴道:「媽咪說燒烤可香可香了,特別好吃,只是小文一直沒有機會嘗試一下。」他眼神顫顫的看著幾人,滿是望眼欲穿的期待。
六人瞬間被小傢伙萌翻了,配上粉嘟嘟的唇,還有水汪汪的墨色大眼睛,白嫩的臉蛋,看起來就是萌娃一個,小文是真的沒有吃過燒烤,以前在家裡時家裡人壓根不讓他碰那些東西。
這次好不容易出了家門,可等了好久都沒有吃上媽咪說的香香燒烤,這次真是要來了,小文的心情真是要飛了起來,太高興了!
一想到媽咪描述的香香燒烤,他就忍不住吞口水,看著六人的目光簡直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媽咪說是因為有人幫忙才準備弄,這讓他更喜歡這幾位叔叔阿姨了。
於寒忍不住的走上前揉了揉小文的頭髮,萌心大發:「小文好,阿姨們等會就給你燒烤,保證乾乾淨淨、香香的。」
「嗯!小文等著!」小文重重的點了點頭,嘴角一彎,竟然是有小酒窩顯現,配上那幾顆小白牙更加可愛,天真無邪的目光彰顯著自己的年齡。
小文打完招呼繼續玩水去了,畢竟是小孩子性格,對水是真誠的熱愛,雖然剛才在不遠處的小溪流玩了半小時,可他總覺得不夠,這水清清涼涼的,在夏季比什麼都舒服。
孩子有孩子的事情做,大人就有大人的事做,於寒直起腰,只見除了顧景柯一人,其餘的人都還沒動作,皆皺眉似乎是在打量著該如何做。
夏腕一時之間不知道幾人是什麼意思,最後眸光一閃,笑道:「你們是不會串串?」
幾人點頭,目光掃向夏腕,無波無瀾沒有阻礙,夏腕輕輕的抿了抿唇:「那麼男生就和我學串串,女生就去洗蔬菜。」
顧景柯一個人切菜,將肉類切成一小個的,夏腕將一個個的穿上,祁少晨、陳君在旁邊跟著學,而穆冥、程曼洗著蔬菜,於寒面對的是一條成年人三指寬的鯿魚。
眾人按部就班的工作,蔬菜類最為容易,串串是個細活,讓兩個大老爺們干著實有些累,不時的那個千子就扎到自己的手指,顧景柯熟練的刀工得到夏腕不少讚賞。
於寒面對那條魚,先是颳了鱗片,之後開膛破肚去了內臟,這對作為法醫的她來說,簡單的再不過了,都能面對四人,處理活魚對她來說是個最簡單不過的活了。
半個小時候后,幾人已經將買來的肉串好,羊肉通過夏腕的手去了膻味,幾人將燒烤架擦乾淨就上火,直到鐵架子燒的滾燙時才將肉串放了上去。
祁少晨掌廚,夏腕在旁指揮:「對對對、將右邊的肉串翻一下,這邊的火不夠了,弄大弄大!」
夏腕這表現一點不像是結婚的女人,讓人很有好感,穆冥等人洗乾淨盤子,放在桌子上,顧景柯分了一半的燒烤架,將茄子放了上去,
等將裡面都烤熟了時,再用小刀劃開,撒上孜然等調味料,有股子濃香傳了出來,夏腕看了眼就別開眼繼續盯著祁少晨,很明顯是相信顧景柯的廚藝。
「烤肉即使焦了也比是生的好,左邊的要熟了,趁現在撒傷胡椒粉讓它入味。」夏腕幾乎喋喋不休,處於極度心扉的狀態。
祁少晨的廚藝幾乎不能用好來形容,差到爆!他在家裡幾乎就是吃外賣,警局也是,沒想到這次居然要他親自燒烤,這比抓歹徒還難。
別看這活簡單,做起來卻是難得很,在夏腕的指揮下,第一回烤肉出爐,小文早就被香氣勾的食慾大開,現在一看到烤肉好了,眼睛都散發出亮光。
他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走到桌子旁邊,踮起腳尖拿了一根,他使勁的吹了吹冷氣,直到可以咬了他才放在嘴角邊,張開口咬了一口。
「嗚!」小文不爽的叫喚,幾人頓時轉頭看去,只看到他緊張的將肉串往背後一藏,瘋狂的搖頭道:「剛才不是我叫的!」
夏腕眉間蹙起,盯著小文,問道:「小文,小孩子不可以撒謊,你說,剛才是不是你叫的,還有交出你手上的東西。」
家教良好,眾人心下瞭然,這是從小教起,小孩子不可以撒謊,若是撒謊成性,長大了定然是不好的,好習慣都是從小養成的。
小文哭著臉將手上的烤肉拿到身前,自主承認錯誤:「媽咪對不起,小文再也不撒謊了。」
看到小文這樣的表現,顧景柯眸光閃了閃,緩緩的瞥向正看著小文的穆冥,那人像是察覺到視線,也轉過來看向他,之後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她迅速的轉開了腦袋。
而夏腕故意擺出的冷臉色立馬軟和了幾分,看著小文的目光也是欣慰滿滿:「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說說你剛剛叫什麼。」
剛剛那一聲叫,也將她嚇了一跳,還以為小文磕著碰著了,沒想到只是偷吃了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燙著嘴了。
「好咸、好辣!」小文毫不留情的說出第一感覺,這讓祁少晨身體一震,小萌娃很明顯是在說他做的燒烤不好吃,這感覺,臉皮子火辣辣的燒。
被不可能說假話的小孩子這麼說,這讓祁少晨大感受挫,緊接著小文又道:「不過肉肉好香,肚子都在咕嚕咕嚕叫了!」
小文誇張的拍了拍肚皮,這動作引來眾人陣陣發笑,最後祁少晨再烤了一盤讓小文試試味道,這次小文還算滿意的將吃了兩串。
最後的最後由夏腕燒烤,因為眾人怕再讓祁少晨這麼試驗下去,他會將食材全部浪費,倒時候就得和西北風了。
夏腕的廚藝不是蓋的,程曼在旁邊打下手了,看到這裡目光也是驚奇了分:「夏腕姐,你這是經常做菜?」不然怎麼會操作這麼熟練。
可是一看夏腕和小文的穿著打扮,談吐修養根本就不是需要自己下廚的家庭,這是怎麼一回事?
「以前做,現在很少做了。」夏腕目光露出緬懷的神情,看了看幾人道:「現在家裡有傭人,什麼都讓她幹了,我和小文每天都只能種花養魚。」
她說的是事實,家裡的那位根本不讓她再砰這些東西,這讓她廚藝都生疏了,程曼看了看夏腕,總覺得這女人心事重重,雖然文靜,可也算是文靜的出奇。
程曼難得八卦道:「那你可以辭退傭人自己動手做,這樣就可以展現自己的廚藝了。」
夏腕搖了搖頭,笑道:「你不懂,我老公不讓我進廚房,那些傭人說什麼他都不肯辭退。」
穆冥和於寒在旁聽著,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為什麼廚房不能進,有這麼治家有方的妻子還不歡喜,這裡面藏著什麼隱情。
「他不肯辭退,是因為你的身體原因。」穆冥在旁邊的輕道,故意壓低的聲音讓小文置若未聞,他沒聽到,若是聽到了也會被眾人說成聽錯了。
夏腕視線閃了閃,最後默默的點頭算是承認了,她身體不好,家裡的人寵她,根本不讓她進廚房,現在來到這個農家樂,好不容易能夠抒發一下了。
於寒將那條魚放到燒烤架上,夏腕連忙接過:「你將這些烤肉收拾好,這條魚我來就好。」
夏腕笑的極為開心,目光都是含著笑,臉上柔和顯得特別文靜,與世無爭的模樣。
等魚熟了后,她撒上調味料入味,香氣宜人,小文笑的更歡了:「媽咪,香香!」說著他舔了舔唇,一幅迫不及待的模樣。
夏腕將魚放進洗乾淨的盤子里,端到桌上笑道:「這些足夠你們吃了,快試試,這個茄子味道也不錯的。」
六人也不客氣,拿起東西就吃,或許是因為是自己的勞動成果,吃起來特別的香,只不過祁少晨烤的肉味道著實不一般,有些焦了、調味料放多了,幸好只烤了一盤。
幾個人抱著不浪費的心態也是將那些給吃進了肚子,而顧景柯的茄子軟膩適當,吃進嘴裡香的很,那條魚就被幾人當成米飯分了。
夏腕看到眾人喜歡,心情也是很好,於寒吃進一個肉串笑道:「夏腕姐廚藝真是好,我都要將自己的舌頭給吞了。」
「你喜歡就好。」夏腕笑了笑,語氣隨和,「多虧了你們幫忙,不然我都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動手燒烤。」一是人少,做了吃不完,二是她一個人,動起手麻煩。
吃過後將盤子等物清洗乾淨已經是六點半左右,這離活動時間七點只差半小時,幾人回了家拿了衣服洗好澡,就趕去魚塘邊。
魚塘邊已經有了不少人,六人排隊領了釣魚竿和裝魚的桶子,參加的一共是六十組,魚塘邊的一些好位置已經被佔了不少。
釣魚有規定的時間,那就是從正七點至八點,一個小時后誰釣的魚多誰就是這局的贏家,三局兩勝,比分最後才揭曉。
六人分開,顧景柯看到一處樹下沒有人,朝穆冥道:「我們去那。」穆冥目光掃過,就走了去。
顧景柯在她身後摸了摸鼻尖,眉眼含笑,兩人在樹下坐好,將魚鉤弄上魚食就扔了下去,靜等許久,魚兒還沒上鉤。
「你還在生氣?」顧景柯語氣委屈,大有一幅他被冤枉了的意味,「傷口很疼,剛剛吃烤肉碰上了胡椒粉,更疼了。」
穆冥掃了他一眼,並不說話,顧景柯想著小文對夏腕撒嬌的那招很管用,就繼續道:「你就不關心關心我?傷口不好怎麼辦?」
兩人坐的位置比較偏僻,離大部隊較遠,離他們最近的人都還在五米遠處,此時顧景柯可謂是肆無忌憚的賣萌撒嬌。
「如果不好你以後要咬哪裡?」顧景柯似乎在自言自語,可那話卻也是傳進了穆冥的耳中,穆冥的手緊抓著釣魚竿,一言不發。
真當她是狗,這麼喜歡咬?
穆冥目光緊盯著魚塘下面,連個眼神都不給顧景柯,她目光專註,可魚兒就是不上鉤,顧景柯的嘴角掛上一道狡猾的笑,試探的問道:「要不你給我咬回來?」
穆冥忍無可忍,掃了一眼顧景柯:「閉嘴!」沒看見魚兒都被他吵得不敢上鉤了?這人,真是沒有一點自覺!
他輕輕的笑了笑,薄唇抿了抿:「好,我閉嘴,你繼續。」這下他當真是閉上了所謂的嘴,只不過口中卻時不時的發出輕哼聲。
穆冥冷著眸光轉過來,他立馬緊閉上嘴巴道:「疼!」疼的他叫出來,不能怪他。
收回目光,穆冥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最後手中的釣竿一動,她目光微喜,釣竿快速一收一隻活蹦亂跳的魚就直挺挺的被扯了上來。
之後又直挺挺的撞上了某人的俊顏,顧景柯被魚尾巴掃了臉,臉色泛黑,穆冥轉過身來將魚兒從魚鉤取下,輕輕的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顧景柯擦了臉,勾唇輕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這魚太沒眼力見。」
「聰明。」穆冥誇了一句,將魚竿重新放下,顧景柯唇角僵了僵,呼吸之間,臉上又恢復淺淺的笑,既然她願意捉弄他,證明她心裡沒有生氣。
這邊持續的玩樂,京都——顧景怡出了顧家大宅,開著車直奔綠色咖啡館,之後在咖啡館窗戶旁第六個位置看到了自己的相親對象。
顧景怡身姿窈窕的走了過去,緊身短裙將自己的身材勾勒的火爆,她作為顧景柯的姐姐,長相自然不會差,所以從門口進來后就是咖啡館的焦點。
她走到第六桌停住,摘下墨鏡,紅唇輕啟:「你好,我是顧景怡,請問,你是康先生嗎?」
那男人看了眼顧景怡的身材,眸光露出驚艷的神色,這抹神色讓顧景怡心底不悅,果然,又是一個只看外表的無恥男人。
康先生站起身,伸出手想和顧景怡握手來感受一下皮膚上的觸感,而顧景怡卻是裝作沒看見的挪開了眼,緩緩的在沙發上落座。
「康明,康氏集團本公司總經理。」康明自我介紹,感覺良好的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顧景怡這個女人的身份後台強硬,這才推了下午的會議特意約在這裡見面。
「我的身份想必康先生已經知道了,不用我再介紹。」這樣的人明擺著就是看準她的身份湊了上來,「是什麼原因讓康先生來相親的?」
康明早就想好了措辭,目光含笑道:「家裡人催促著我結婚,正好顧小姐也正在找男朋友,我就準備試試。」
顧景怡掃了掃桌面,卻是空無一物,對他的話卻是不細究,只是笑道:「康先生知不知道女士來了是要請她喝點東西的?」
她都來了這麼久,這個男人居然都不提讓她喝點東西,更何況這還是有名的咖啡店,這,說的過去嗎?小氣至極!這男人,差評!
康明臉色稍變,被顧景怡的美貌給迷住,他不小心漏了這一茬,連忙招了招手喚來服務生:「顧小姐想喝點什麼?」
顧景怡嘴角一勾,看著桌面:「不用了,謝謝。」現在想挽回,已經晚了!若想真的好,從一開始就不能忽視掉女性的一舉一動。
康明也是個看的懂眼色的人,吩咐服務生退下,自己也不要了,否則他有她無,像個什麼道理。
這頭仗是他考慮不周,現在只能想盡辦法挽回,希望還能有點用,畢竟這個女人對他可是有著重要作用,若是娶到她,不僅好看,還能對他日後奪權有重要幫助。
顧景怡身後是整個顧氏,娶到了她就等於坐穩了頭把交椅,誰敢和他爭?想必是絕對沒有人敢爭得,包括家裡的那兩個整天虎視眈眈的傢伙!
「顧小姐平常都做些什麼?」康明雙手交握,目光閃出幾抹亮光,要想追女人,就必須從她的生活習慣開始,還有性格興趣。
找到了重點才能對症下藥,否則就是白費力氣,而他從不做那些白費功夫的事情,既費心又費力的事情他從來不會白做。
傳聞顧景怡經常生活在國外,性子受到熏陶,定然是直來直往不喜拐彎抹角,那他現在就隨著來,將拐彎抹角放開,直搗黃龍。
顧景怡懶懶的掃了一眼他,紅唇和眸光都閃著魅惑至極的光:「我啊,這些天不是相親就是相親,好好玩一場都不行,想起來也是蠻頭疼的。」
她這是在暗指她不喜歡相親要回去,而康明卻是理解錯了:「顧小姐和我是一樣的觀點,要不要我們在一起試試?」
顧景怡眸光閃過一抹不耐,一閃即逝,沒給人察覺的機會:「我這人,不喜約束,康先生一上來就提出交往,這……讓我擔憂的很。」
康明一愣,快速的反應過來,之後輕笑出聲:「是我唐突了,顧小姐還請別在意,可若是顧小姐沒有更好的選擇,可以和我交往試一試,我一定會真心以待。」
顧景怡抬了抬下巴,疑惑出聲:「康先生,我們似乎認識不到半個小時,你這麼急,是對我一見鍾情了?」
「顧小姐這樣的美人,我對你一見鍾情不是很正常不過的事?」顧景怡暗罵:本性暴露,渣!
「按照康先生所說,我若不是個美人你豈不是看不上我了?」顧景怡勾唇輕輕的笑,卻沒有發出聲音,只不過那弧度看起來很詭異。
康明臉色僵了僵,不知道怎麼接話,轉瞬一想就道:「顧小姐這麼美,怎麼會不是個美人呢?」所以剛才那個假設根本不存在,他也不用在意。
顧景怡笑的更加詭異:「哦?那我和康先生要說一件事……」
「什麼事?」康明好整以暇的等著,不催不急,顧景怡則是扯了扯唇角,弧度愈發的明顯,似嘲似諷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嘆道:「我這張臉,可是整出來的。」
「現在多麼美以前就有多麼丑。」她看著康明的臉色變了幾變,又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腰身,「我這身材也是抽脂才有的,現在多麼火辣,以前就多麼臃腫!」
她似說的起勁,眼中閃過火辣辣的光:「康先生,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兩人處在的環境靜悄悄的,就像在無人之地,康明腦袋嗡嗡的響,就像沒聽懂一般,他懷疑顧景怡說話的真實程度,可哪有一個女人這麼破壞自己的名聲。
她說這些話的真實程度究竟有多少康明不敢判定,只覺得身體發涼,若是顧景怡真的如她所說,以前該有多醜……
這樣的事,康明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此時此刻他看著顧景怡的目光已經沒了驚艷,而是像是打量著一個怪物,看向顧景怡的身材手臂上像是起了雞皮疙瘩。
這些若都是假的,那還有什麼看頭,康明吞了口口水,強撐起笑道:「我不在意你以前怎麼樣,我在意的是你現在和以後。」
溫婉動人的情話,聽在誰的耳中都會覺得欣喜異常,可顧景怡卻是笑了笑,回了一句:「醫生說我這身材保持不了幾年,之後就會快速反彈到原來的模樣,這樣你還喜歡我嗎啊?」
說著,她眨著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康明,似乎受盡了委屈折磨,康明有些毛骨悚然,可為了勢力還是道:「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你。」
話落,顧景怡差點受不住的抖了抖身體,這男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戲演的有多差!她都不屑於演了,可這男人真是以為自己是影帝。
「康先生,你對我的真情真是讓我動容。」顧景怡就差自己狂擦眼淚,心中吐槽的火度又加深了。
康明見她被打動,連忙道:「顧小姐,要不要我們就定下來了?」他對顧景怡自貶的話抱有懷疑態度,其實更加偏向於信了的那邊,可是自己要忍住心底的厭惡。
做戲!就要做個夠,這女人連自己做手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腦子可想而知是有多麼不聰明,若不是身份後台強硬,他都不會給個眼神。
瞧不起!不是因為她做手術,而是因為太蠢太傻,若沒有身份,壓根就配不上他!
康明在心裡吐槽,可顧景怡卻是心裡冷笑,這男人噁心透底,居然敢將主意打到她頭上來,本來還以為這男人修養極好。
一聽到她說的那些話態度立馬有了些改變,真是只看外表的噁心男人,人品外貌都不咋樣,還對她評頭論足,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勇氣。
老爺子,你別再這樣坑你親孫女了,小心我不翻臉不幹了!至少選幾個長相好看點的,還有有點涵養的。
顧景怡眼珠子轉個不停,那雙眼看起來靈動無比,可康明眼底卻是閃過一絲嫌惡,故意擺著架子不回他的話,真是沒有修養。
康明悄悄的吸了口氣,問了第三遍:「顧小姐,我們在一起試一試如何?」
就在他等著回答時,從自己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花蝴蝶般的人走了過來:「呦,相親呢?」
他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康明,之後搖了搖頭道:「這品味,真是差到無底線了!」活落後,他又將目光挑釁的看向顧景怡。
將身邊的美女摟的更緊,抬了抬下巴,眼神輕蔑的掃向康明,漂亮的過分的臉讓康明自愧不如,可是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心底就有股子火竄上來。
被一個男人當面挑釁的感覺自然是說不上來的不爽:「這位先生是誰?」
「我?你不配知道!」安子澄抬了抬下巴,緊了緊懷中美女的腰身,引來一陣嬌笑,「安少,你弄疼我了。」
嗲嗲的音調,再配合她的動作,真是一幅美人任君採摘的模樣,助理跟在安子澄後面就是狂滴冷汗,這位主從一開始就守在了門外。
從昨天就讓他去打探了顧景怡今天約會的場所,之後就開始守株待兔,看到顧景怡真來了的時候立馬敲了敲方向盤,將他愣是嚇了一跳。
本來以為安少會馬上下車將人帶回來,沒想到卻是吩咐他叫來自己手下的美女,這下子為了等美女來直愣愣的現在才進這個咖啡館。
而一進來就聽到這個該死的男人在向顧景怡求愛,不知道安子澄有沒有聽到,反正站在他後面的他是聽到了。
若說安少沒聽到,他是絕對不信!
「你說是我好看還是他好看?」安子澄眼神從懷中的美女移到男人的身上,嘴角的笑是充滿諷刺與期待,康明的身體愈發的僵。
在安子澄說出那麼貶低人的話他就極度不爽,可是看安子澄氣勢強大,他硬生生的壓住了心中的無名火,商場上,能用笑臉就用笑臉。
畢竟誰也說不準下一刻會不會有求於人,更何況還是明顯與顧景怡交好的男人,看那談吐與語氣,關係肯定是不一般的。
安子澄懷中的美女嬌笑,眼珠子轉了轉,看向康明又看了眼安子澄,之後笑出聲:「安少,自然是你好看,他可不及你半點。」
康明和安子澄想比,確實不及半點,否則康明也不會是自愧不如了,懷中美女這麼說話,深得安子澄的心,擰了擰美女的下巴。
笑道:「你真乖。」美女咯咯的笑,這樣明擺著的事,她自然會答,更何況她又不認識康明,自己又身為安子澄手下的人,不誇自己的老闆誇誰?
「這位先生,還請不用太過放肆,我和顧小姐正在說正事!」康明輕輕緩緩的說了這麼一句不輕不重的話,聽在安子澄的耳中卻是煩躁的很。
「你有沒有聽到有隻蒼蠅不停地嗡嗡亂叫?」說著,安子澄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像真是聽到了蒼蠅的叫聲。
助理在後面滿頭黑線,這咖啡館會有蒼蠅?說出去誰信!
那美女卻是無比配合的點了點頭:「安少你的耳朵可真靈敏,我剛剛還沒聽到,現在確實聽了清楚,實在是吵得很呢。」
康明眸光冷沉的厲害,臉色也像是吃了蒼蠅般的黑,他不傻,他自然聽得懂眼前這一男一女在說他是蒼蠅,這男人究竟是誰!
太不把他放在眼裡!康明恢復冷靜,繼續道:「我是康氏集團總公司的總經理,不知道這位先生是哪家的公子?」
他將身份給擺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讓安子澄收收心,別太過狂妄自大,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大街上隨隨便便就能找出來的普通人。
可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只看安子澄含著冷笑的掃了他一眼,之後冷哼一聲:「就算是你康氏的集團董事長坐在這裡我都不會在意!」
康明心中一驚,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身份不一般,就是不懂商場上的地位高低,康氏沒有一流的跨國公司行,很名聲在業內也是在中間的。
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可根本不能讓人這麼瞧不起!
他希望安子澄的身份是後者,不然今日這次算是得罪了人,那今後自己奪取繼承權的機會又是銳減,手中捏了把冷汗。
「沒想到和你相親的對象竟然是這麼懦弱,顧景怡,你還說我的眼光差,那你現在的又算怎麼一回事?」安子澄冷聲問道:「是比我還差嗎?」
他打心底不喜歡這個男人,被他這麼一說,屁都不敢放一個,他瞧不起!
顧景怡眉頭一蹙,掃了眼康明,心中頓時覺得老爺子將她坑的徹底,這男人修養不夠不說,沒想到還是個沒有骨氣的主。
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來了,居然屁都不敢放一個,和安子澄比起來,都是差的很。
康明接觸到顧景怡的視線,訕訕的收了收,最後鼓起勇氣道:「這位先生,我剛才說了,我現在有正事和顧小姐談,你站在這,著實不好吧?」
他輕輕的問出聲,像是要經過康明的同意一般,這低聲下氣的模樣讓顧景怡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將安子澄卻是逗笑了。
安子澄懷中的美女知道他瞧秦明不順眼,只在臉上勾起一道明媚的笑:「安少,他的這樣子可真是窩囊,你說句話都不敢回。」
康明心中一個咯噔,安少……這京都城裡有幾個安少,除了和顧家交好的安氏,還有其他姓安的大家族,並且和顧氏交好?
恐怕是沒有的!康明心中欲哭無淚,今兒個算是踢到鐵板了,要人命的很啊。
「不好嗎?可惜了,我找顧小姐也是有事的,還請你挪個位置或者站起來滾?」說是請,不亞於直接趕人走了。
康明的臉色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差到了極致:「可是我還沒和顧小姐談夠,這樣走了很不禮貌。」
他在很不禮貌四個字加重了音調,就是希望安子澄能有自知之明帶著人走開,他不能表面上和安子澄對抗,只能用言語暗示。
可安子澄哪是這麼好對付的,挑了挑美女的下巴,輕笑的問道:「你聽到了嗎?他似乎在說自己不禮貌,這樣有自知之明的人我還是同一次見。」
美女唇上掛了道燦爛的笑,妖嬈萬分的嘟囔著:「安少,我聽到了,這人確實很有自知之明,可是他現在還不走確實和自己說的相違背。」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將安子澄身後的助理看的一愣一愣的,再看向康明的臉,已經像是被放在冰箱里凍了很久的模樣。
寒沉的厲害!助理悄悄的看向顧景怡,在她面色流淌過,只覺得心中被冰了一下,大小姐的臉色不冷不熱,可是他卻隱約的感覺到那裡面藏著的風暴。
特別是安少和懷中的女人調笑時,他覺得風暴更嚴重,就像是有生冷的刀子刮在他的臉頰之上,助理不由得在心底為安少默哀三遍。
顧景怡分明就是生氣了,而且是因為安子澄自己作死。
「這位先生,還請放尊重點!」康明真是忍不住了,眸光掃向安子澄,卻是接觸到那似笑非笑的臉,剛剛升起來的氣勢頓時匿了。
安子澄瞥向他,譏諷的道:「難道我不夠尊重你?還是說你的眼睛長到天上去了,所以看不到?」
康明被說的無言以對,他真是說不過安子澄這張犀利的嘴,簡直就是要人命,再加上對他身份有所忌憚,他根本就不敢硬聲說話。
「我的眼睛長在我臉上好好的,先生應該看的見才對。」康明不冷不熱的譏諷過去,他不敢明目張胆的表達自己內心的不爽,可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
誰能挑的出刺?
可他忘了安子澄名聲在外,根本就不是個按照常理出牌的大少,只聽到安子澄輕笑出聲:「我以為你得了白內障,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長在哪呢。」
「你!」康明吐了一個字出來,可卻硬生生的將後半句話卡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他根本就不敢得罪安子澄,除了身份的差別,還有整個後台!
若是安氏要封殺康氏,那可能比較麻煩,可是封殺他這個總經理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比較家裡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繼承人。
現在得罪安子澄就是給自己挖坑跳,他要繼承權,只能是和權貴結交,而不是交惡!
「你什麼你?你是想找我打架還是拼後台?」安子澄輕飄飄的問,這句話直接將康明壓的喘不過氣來。
思緒在腦子過了一圈,孰輕孰重康明已經決定出來,他含著笑轉移話題,連稱呼也變了:「安少,我和顧小姐正在約會,你看是不是可以改日再約她?」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踩到了安子澄的雷點,他本來就知道兩人是在相親,他就是來破壞相親的,壓根就不需要康明提醒。
助理在安子澄的身後扯了扯嘴角,這男人怎麼就這麼蠢,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這話聽得他都要心碎了,上輩子肯定沒有燒高香。
否則他怎麼會遇上安子澄,而且還是做了要將安子澄得罪慘的行為,胖乎乎的助理覺得:默哀三分鐘!
果不其然,助理猜到了安子澄的心思。
只聽安少冷笑一聲,道:「你和顧景怡談什麼我知道,可是人家接受你了嗎?」
「就憑你,也配得上她?」
------題外話------
兩位活寶出來了~喜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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