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逼迫(3)
火球在屏障上散發著濃濃的火光上下滾動著。
四人一齊出手,抵禦著葉非然的攻擊。
慕容長雪見竟然真的開始人多欺負人少,一股水柱從腳底板像藤蔓一般纏繞著身軀緩緩升起,到胸前的高度,猛然朝著那些人衝過去!
慕容將軍怒喝一聲:「長雪!難道你要造反嗎?!」
慕容長雪咬牙看著自己的父親,毫不畏懼道:「我只做我覺得正確的事情!」
慕容將軍被氣的老臉通紅,只聽慕容將軍怒喝一聲,一道比慕容長雪攻擊力強百倍的水柱猛然投射了出去,「砰」的一聲穿過那道巨大的屏障,直接將屏障鑽出了一個大洞,直直朝著葉非然擊打過去。
看到這一幕,南宮祈鈺的瞳孔猛然縮緊,他伸出手,似是要做什麼。
「轟隆!」
「轟隆!」
猛然抬頭,只見昏暗的天空電閃雷鳴,從烏雲中,突然射出一道銀色扭曲的閃電,垂直朝下射了下來。
所有人都忍不住抬起了頭,包括葉非然。
葉非然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
「白炎宿!」
只見白炎宿空蕩的從虛空中一抓,一道閃電就已經裹著雷電劈了下來。
兩者之間對峙的大地瞬間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而口子裂開的地方,卻是濃濃的燒焦味。
白炎宿腳上踏上祥雲白靴,從高空落下,站在葉非然面前。
白炎宿神情鄙夷,對這些人不屑一顧,看著他們如同看著腳底下的螻蟻。
「敢欺負我的人,找死!」
手中倏然劃過一道銀色的電光,那道銀色的電光化為了利刃,攔腰從中間切過去,對面站著的那些人被直接掀翻在地,他們捂著胸口,就像是從腰開始,已經將他們攔腰切斷了一般,發出痛苦的「哀嚎」。
凝目望去,捂著胸口的地方已經開始涓涓流出鮮血,他們臉上出現震驚的表情,月光映襯的他們臉色蒼白,慘淡不已。
白炎宿迅速轉過了身,著急的上下打量著葉非然。
看到葉非然渾身上下沒有傷,一切如常,方才鬆了口氣。
葉非然微微一笑,表示並沒有什麼大礙。
南宮祈鈺快步走了上來,他伸出手,卻又難堪的縮了回去。
「千揚……」
葉非然卻冷冷瞥了他一眼,笑道:「怎麼,南宮,你還想將我強行留下嗎?」
南宮祈鈺咬牙,正要說什麼,卻見白炎宿一把將非然拉到身後將兩者之間進行阻隔,就像是將自己的所有物藏起來,不再讓任何人看見一般。
「南宮祈鈺,呵呵……」白炎宿冷笑一聲,神情譏諷,「怎麼,想跟我搶人?」
南宮祈鈺眸光突顯凌厲,他猛然出手,白炎宿輕輕一揮,南宮祈鈺的手就已經軟綿綿的垂到了他自己的身側。
南宮祈鈺咬著牙,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勇氣和能力。
「你……你要照顧好她……如……如果……」
葉非然聽到這話,或許還會感動,但是若是白炎宿聽到了,那就不能相提並論了。
南宮祈鈺說這話,相當於當著白炎宿的面向他挑釁。
自己的東西,哪容得了別人說三道四。
眼看白炎宿眸中怒光漸盛,手指在身側蠢蠢欲動,整個手掌中,似乎隱含著整個風雲雷電的變化。
就在此時,從南宮祈鈺的身後奔過來多隊身穿銀色鎧甲的士兵,他們手上拿著武器,迅速將白炎宿和葉非然層層包圍在裡面。
而葉非然和白炎宿,包括站在葉非然旁邊的慕容長雪,就如同一座孤島,被人包圍了,並且看這個場景,似乎要將這座孤島拆了似的。
這種場景,更加使白炎宿怒氣勃發,手上的電光開始迅速的在表面循環遊走。
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了。
一隻小手猛然抓住了白炎宿的手,白炎宿低頭,看見抓住他自己的的那雙手,出乎意料的執著。
「放過他。」葉非然輕聲,眼神卻分外的執著堅定。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是葉非然知道,在白炎宿眼中,這些人僅僅是螻蟻罷了。
看白炎宿依然陰寒著雙目,葉非然再次出口提醒一遍。
「白炎宿,不要動手了。」
白炎宿抬頭,眼神灼灼的盯著葉非然。
許久,白炎宿垂在兩側的手才重新回歸了寂靜。
「我想跟他談談。」葉非然如此請求。
白炎宿像是考慮了一會兒,但是最後還是閃了開來,站在南宮祈鈺面前。
南宮祈鈺看著面前已經深入骨髓,無法自拔的人,他的眸光瞬間變得如同溫暖的海洋水一般的柔和包容。
「南宮,你放手吧。」
聽到這話,南宮祈鈺咬牙盯著葉非然,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不,我——絕——不——放——手!」
「你自己死無所謂是吧,但是你想過你身後的這些戰士沒有,你有想過他們的死活嗎?南宮,你已經是一國之君,是卡奧帝國至高無上的君王,為了我,卻要置你身後的這些大臣、夥伴、戰士而不顧嗎?!」
葉非然厲聲出口,竟然是在呵斥批評著他。
「這就是你想要做的?這就是你應該做的?如果知道你這樣,你的父皇怎麼看,你的母后又怎麼看?」
事到如今,這已不僅僅是他們兩個的問題了。
南宮祈鈺的表情出現一瞬間的迷茫之色,就是在突然間,他的整個挺拔的身軀就像是垮了一般,眼神中露出脆弱的情緒。
「千揚,你知道我只想將你留下。」
「可是你憑什麼將我留下?」葉非然直接打斷了南宮祈鈺將要說的話,「南宮,我當你是朋友,朋友之間早晚會有分離,作為朋友,你說你憑什麼將我永遠的留在皇宮?」
南宮祈鈺悲痛的搖著頭,「我不想將你永遠留在皇宮,我會帶你出去的,我不會讓你一直在這個皇宮呆著的……」
「我是我自己,誰也無法禁錮,誰也無法強迫限制,誰——也不行。」
瞬間,南宮祈鈺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事情。
他做了一件事情,一件極其荒唐的事情。
把事情搞到了一種極其糟糕而無法挽回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