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弱女拜名師少年御賜婚
雲義黎忙道:「這是應該的。您受得。」
董老王妃連連搖頭,「不能跪。」緊緊的握住了雲義黎的手。
雲立飛、雲莫清、雲子晨在雲義黎身後跪下磕頭,董老王妃受了他們的禮。
徐淼淼心裡清楚董老王妃與雲族的淵源,也是動容的差點落淚,忍了忍不讓眼淚落下,笑著問道:「老王妃,您站在這裡多久了?這比雪還白的皮膚被太陽一曬,是不是得黑一圈啊?」
「哎呀,你怎麼早不提醒我。我可不能晒黑了,得趕緊進去。」董老王妃話音未落,扭頭就快步往大廳里走去。
李文琰嘻嘻笑還朝雲義黎做鬼臉。
眾人一進大廳,涼氣襲面,脖頸竟是感到冷意,環視四周,角落、桌下竟是擺了十幾個冰盆。
皇宮宣政殿的中等的偏殿能容納幾十個大臣同時稟報國事,跟這個大廳的面積差不多大,最熱的時候李嚴也才讓宮人擺兩個冰盆而已。
可見這個大廳有多麼的涼快。
只此一事,就彰顯琰王府的生活非常的奢侈。
大奴婢把廳門關上,不讓廳外的熱浪進來。
董老王妃坐了主座的太師椅,接過大奴婢遞來的絲帕擦了淚,望著雲義黎,嗔怪道:「你竟然錯過淼淼的及笄。淼淼不埋怨你,那是她心寬。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你。」
雲義黎面色通紅,望向徐淼淼的目光充滿愧疚。
董老王妃接著道:「剿匪哪有淼淼的及笄重要?我要是徐郡公,就不把淼淼許配給你。」
雲義黎低下頭。
雲立飛幾人沒有勸服雲義黎及時回長安,均是面色愧疚。
徐淼淼連忙道:「只怪那些剿匪太猖狂,搶劫搶到他的頭上,活該被他聯手當地的軍隊殲滅。」
前世她是武警軍醫,特別憎恨歹徒,所以今世雲義黎因為剿匪錯過她的及笄,心裡沒有怨氣。
董老王妃道:「你別替他說話。」
徐淼淼又道:「我哥哥去了北地邊防,也沒趕上參加我的及笄。」
董老王妃緩緩道:「你哥哥離開長安,你嫂子身懷六甲待產都能同意。你這個當妹妹的自是不能說什麼。」
「我嫂子是支持我哥哥去北地邊防。」
董王妃朝徐淼淼使了眼色,暗示她不要再幫雲義黎說話,「那日義黎不在場不對。以後你的事情,特別是大事,義黎必須把你排在第一位。」
此次徐淼淼及笄禮,雲義黎遠遊不在場,要是別的小女子,早就氣壞了,要是別的人家,肯定覺得雲義黎心不誠。
雲義黎連忙抬起頭道:「好。以後我把淼淼的事排在第一位。」
徐淼淼望向董老王妃的目光帶著幾分感激。
李文琰又朝雲義黎做了個鬼臉。
董老王妃柔聲道:「文琰,你又多了三位哥哥,就是他們。」
雲義黎就把三個堂弟介紹給李文琰。
「你們過來,讓我瞧瞧。」董老王妃望著三個少年似曾熟悉的面孔,那些面孔的主人早已慘死化為泥土,淚又禁不住落下。
三個少年大氣都不敢出都低著頭。
董老王妃哽咽道:「淼淼,你給他們安的義耳跟真的耳朵一樣。多謝。」
徐淼淼勸道:「瞧您又哭起來了,這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高興。我特別高興。」董老王妃手裡的絲帕都擦濕了一半,「今個是團圓的好日子,我不能哭。」
雲立飛飛快的瞧了雲義黎一眼,小聲道:「還差三個人。」
雲義黎問道:「乾娘,姐姐可曾過來拜訪您?」
「不曾。」對於庶系的雲曼婷沒有什麼印象。
雲義黎便道:「我這就派人把姐姐母子接過來。」
董老王妃肅容道:「我聽淼淼說過曼婷母子。你的人去接曼婷,她若不願意來,就給她傳述一句話,若想學到雲族的真傳琴技就來。」
「好。」雲義黎派了林大去接人。
徐淼淼道:「您能重新拾起琴,還願意傳授曼婷,真是好事。我們都有耳福了。」
李文琰自豪的高聲道:「我母妃的琴彈的極好聽。我最喜歡聽了。」
董老王妃自信的道:「這個不是我自誇,在琴技上面,放眼大唐國,誰也比不過我。」
雲義黎給三個堂弟說道:「乾娘的琴技天下無雙。你們要是想學,以後可以跟著姐姐一起。」
董老王妃問道:「義黎,你不想跟我學琴?」
雲義黎坦然道:「我現在在長安書院任博士教學生武功,後年我還想參加文科科考,沒有多餘的時間,就讓姐姐和他們學吧。」
雲家三少年及李文琰均是用崇拜的目光望著雲義黎。
董老王妃大喜,跟徐淼淼笑道:「他志向遠大,還想考中文狀元,讓你當狀元夫人。」
徐淼淼羞得低下頭。
不到半個時辰,林大帶著雲曼婷母子三人回來了。
雲曼婷穿著黑裙,梳著簡單的圓髻,身上不佩戴任何首飾,裝扮的與董老王妃差不多。
她沒有董老王妃身上高貴大氣與神秘的獨特氣質,但是有一種吾見憂憐的嬌弱氣質。
兩女在一起,不知道的人以為同出一府,董老王妃是嫡小姐,雲曼婷是庶小姐。
董老王妃心裡已有準備,在看到雲曼婷時,見她右腳微跛,走路時肩膀傾斜向右側,好端端的美人變成了殘廢,且身子被許多的男子玷污過,忍不住目光充滿憐憫。
「雲曼婷攜子給老王妃、王爺磕頭。」
「你們母子起來,過來讓我瞧瞧。」董老王妃目光落在了兩個小孩子身上。
早在去年的春天,董老王妃的人就找到了雲曼妙,不幸的是那時後者已經有了兩個不知道生父是誰的兒子。
董老王妃曾經有過把雲曼婷的兩個兒子除掉,而後給雲曼婷找一個老實可靠的北地軍官嫁了。
暗中保護雲曼婷的人寫來的幾封信,每封寫的具體事件都說明雲曼婷視子如命。
董老王妃不敢冒險,準備再拖一拖動手,後來把此事告訴雲義黎時,後者堅決不允許她除掉雲曼婷的兩個兒子,她只能打消念頭。
直到今年雲義黎在信里傳述了徐淼淼的原話,董老王妃的思想才有了巨大的改變,不再認為雲曼婷的兩個兒子是孽種,而是把他們當成雲族的第二代,雲族未來的人材。
「雲昭、雲恪?」李文琰朝兩個小童招招手,「到你們琰叔叔我這裡來,給你們好東西。」
總算有人叫他叔叔,他有兩個晚輩了。以後的日子真是好期待哦。
雲昭、雲恪咯咯笑著走過去跟李文琰玩。
雲義黎笑道:「姐姐,昭兒、恪兒的性子都活潑開朗,很喜歡遠遊。」
雲曼婷坐著低頭沒有吭聲。
「姐姐,你在想什麼?」
「我,我沒想什麼。」雲曼婷抬起頭來,飛快的看了一眼董老王妃,目光閃爍。
「她是在想我是不是騙她?」董老王妃起身往出走,「我已經快一年沒有動過琴。我去彈幾首琴曲練練手。」
眾人要跟過去,被董老王妃阻止了,「你們就在這裡聽。」
很快,隔壁傳出古琴試琴的聲音,叮叮咚咚,斷斷續續,是不成樂曲的音符。
過了一會兒,古琴的聲音停了,大概安靜了幾秒鐘,再響起時就是連貫的樂曲,叮叮咚咚,十分的動聽悅耳,像是有個絕色容貌的女子在耳邊訴說衷腸。
雲曼婷失聲道:「望春風。」
這是雲族人初學琴曲時必學的《望春風》,聽著簡單,實則包含了所有基礎的指法。
當年她花了一個月練出來的《望春風》,卻是被傳授琴曲的生父說是只學到了皮毛。
原來《望春風》是表達的是一個女子對遠行多日未歸的夫君的思念。
那時她才一點點大,不懂什麼情,什麼是思念,自然彈不好。
她是庶出,但是生父在雲族是嫡子,琴技在族人當中排行前幾名。
她清楚的記得生父彈《望春風》時,也沒有讓她一聽就十分動容的感覺。
天下琴師出雲族。雲族有最好的琴師,最高超的琴技,最動聽的琴譜。
可是在《望春風》這一曲上,董老王妃這個外姓人竟是彈的比當年雲曼婷的生父還要好。
徐淼淼與雲義黎深情對視,這些天相隔兩地,一直沒有見面,《望春風》勾起了兩人的情絲。
《望春風》結束,安靜了幾秒鐘,琴曲響起,這次的琴曲節奏很快,似千軍萬馬奔騰,令人熱血沸騰。
雲曼婷激動的道:「秋戰。」
雲族人成年後才能練習的《秋戰》,一曲當中有十幾個技巧難度很高的地方,且需要手速很快,只要手慢一拍,節奏一慢,整曲就失去了磅礴的氣勢。
《秋戰》表達的是,秋風瑟瑟,大唐**隊與匈奴軍隊的騎軍在一望無際的草原決戰。雙方都抱著必勝的信念,拚死一戰。
這首琴曲是雲族的幾位老祖宗,經過二百多年反覆修改創造而成。
它是聞名天下的名曲。
有趣的是,匈奴人非常喜歡《秋戰》,甚至安排十幾個大藝人把《秋戰》改編成馬頭琴曲,作為國宴必奏的曲目。
當年雲曼婷的生父每每彈奏此曲時,都會感慨沒有去過北地邊防,親眼目睹騎兵馳騁草原殺敵的盛況,只能彈出曲型,彈不出此曲的神韻。
董老王妃竟是彈出了《秋戰》的神韻,讓聽者無不感覺到置身戰場。
雲曼婷情難自禁,忍不住起身,往門外走去要親眼目睹是不是董老王妃在彈。
雲義黎揮揮手,不讓眾人阻止也不許跟過去。
偏廳的大門開著了半扇,董老王妃就坐在中央彈著古琴,《秋戰》正是出自她的雙手。
這曲完了,雲曼婷已然聽得淚流滿面,哪怕前方有多麼困難,也要試上一試,走進去跪下重重磕頭,央求道:「求您傳小女琴技。」
「我原是要彈三曲,剛彈完兩曲,你就過來拜我為師。看來你是聽懂出了其中的玄妙。」
玄妙就是兩首琴曲都包含著雲族獨門琴技。
當下董老王妃收了雲曼婷為徒,要求她從今日起就吃住在此,一天都不要耽誤的學琴。
雲曼婷驚喜不已,可是還有兩個兒子,不能把他們交給雲義黎。
董老王妃跟兩個小孩子柔聲道:「剛才你們進府時也瞧見了,這裡很大。以後你們就跟你娘住在王府,一起跟著我學琴。」
兩個小孩子這樣的年齡學琴最好了,練出來的是童子功,比成年再學琴成為大師的肯定性大的多。
雲曼婷喜的快要暈過去,沒想到兩個連生父是誰都不知道的兒子竟然有這樣的造化,能學到家族失傳的琴技,連忙拉著他們一起跪下磕頭。
徐淼淼向母子三人道喜。
李文琰嘀咕道:「雲哥哥,我娘真是偏心,都不肯教我彈琴。」
雲義黎摸了摸李文琰的頭髮,安慰道:「乾娘肯定是有苦衷,不然不會不傳給你。」
「我的琴技是在夢裡由神仙所傳。這位神仙自稱姓雲,讓我立誓,只能把琴技傳給揚州雲族的人。」董王老妃拍了拍李文琰的手背,「你不是揚州雲族的人,我若是傳給你,就破了誓言,就會受到神仙的懲罰。」
李文琰連忙緊緊握住了董老王妃的雙手,失聲道:「母妃,我不要學彈琴,你不要傳給我。」
「好琰兒,謝謝你。」
雲曼婷跟兩個兒子囑咐兩句,而後跪下發誓,「皇天在上,我們母子學到了家族的琴技,若是傳給不是家族的人,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雲昭、雲恪跟著用奶聲奶氣的聲音發了毒誓。
董老王妃上前去把兩個小孩子扶了起來,還伸手捏了捏雲恪紅撲撲很可愛的小臉蛋,柔聲道:「今個團圓的好日子,都該高高興興才是。」
李文琰故意大聲問道:「母妃,那我們去瞧看辣椒展吧?」來長安幾天了,除了皇宮、徐府,哪也沒有去過,天天在府里呆著,這跟在金城一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董老王妃嗔怪道:「今天你哥哥幾個剛遠遊回來,都累著呢,過幾日再說。」
李文琰抱怨道:「您總是找理由不讓我去。」
董老王妃肅容道:「這裡不是金城是長安,辣椒展在城外,每天人山人海,你去了能被人擠成肉餅子。」
李文琰撅著嘴,嘴上都可以掛一個油罐子。
徐淼淼道:「我有東宮的令牌,可以在休館時間進去,那個時候沒有人,我可以帶著王爺、義黎他們一起去。」
李文琰嘀咕道:「我母妃有陛下給的令牌。母妃不讓我用。」
董老王妃望著徐淼淼道:「那令牌是陛下賜給我們娘倆危急時候用的。只是一個辣椒展,我就用上它,這麼是小題大做,讓陛下生厭嗎?」
雲義黎語重心長的道:「琰弟,陛下賜的令牌能調動軍隊,乾娘使用,很快就能傳遍長安。朝堂內外有無雙眼睛盯著你們府里的一舉一動,此事一旦出來,會有許許多多的官員彈劾你們府,陛下就會被迫把令牌收回。」
李文琰納悶問道:「淼淼姑不也用了東宮給她的令牌,就不怕被官員彈劾?」
徐淼淼眨眨眼道:「我這張令牌只能進出大唐國任何地方,卻沒有調動軍隊的權力哦。」
李文琰又喜滋滋道:「原來陛下對我和母妃這麼好。」
董老王妃搖了搖頭,跟徐淼淼道:「琰兒啊,還是個孩子,想得很簡單呢。你看,我們把北地的幾十萬大軍軍權都交給了陛下,還撤了藩離開金城,才得了他一塊調動幾千人軍隊的令牌,且只能在危急時刻才能使用。」
徐淼淼總不能說表哥小氣扣門欺侮孤兒寡婦,便道:「陛下會盡全力庇護你與王爺。」
董老王妃早就得了李嚴的各種保證及實質上的回報,心裡踏實的很,微笑道:「這話聽了這麼這樣耳熟。哦,素素也曾跟我說過同樣的話。」
雲義黎問道:「我們在回來的時候聽說陛下給盧將軍與金女官賜婚,可是真的?」
這個盧亮曾經是他的一個情敵。金素是李嚴安排在董老王妃身邊的線人。沒想到兩人竟是走到了一起。
董老王妃與徐淼淼不約而同的答道:「是。」而後又均是笑了。
說起來這個盧亮與金素真是緣份。
金素一直很愛慕盧亮,李嚴當紅娘牽線不成功。
兩人同去金城執行任務,盧亮仍是不接受金素。
盧亮回到長安,都馬上要娶小李氏了,竟是在皇宮的天碗作坊被刺客打成重傷奄奄一息。
李族毀婚,小李氏拋棄盧亮。
結果,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徐淼淼把盧亮救活。
盧亮活了下來,傷勢要恢復幾個月才能好,還會留下疤痕,又被退婚,一下子受到很大的打擊,就有些自暴自棄,開始酗酒。
金素回到長安,天天去探望鼓勵安慰盧亮,再次示愛,說不嫌棄他受過傷,後者被前者的深情所感動同意親事,也把酒給戒了,向李嚴請求賜婚。
李文琰道:「金姨下個月就大婚,還給我母妃發了喜帖。」
「我守寡的身份去了不合適,就派人把禮物送了過去。」董老王妃望向徐淼淼,「可曾請你了?」
「盧亮、金素給我們家發了請帖,請我們全家都去。到了那天,我爹會去,我就不去了。」
董老王妃特意瞟了雲義黎的一眼,問道:「淼淼,你可是他們夫妻的救命恩人,你不去?」
「我不去。我救了他們的命就行了,非要去吃喜酒幹什麼?」徐淼淼不想去參加,不想給盧亮任何的念想,只希望盧亮好好跟金素過日子。
雲義黎鳳眼一亮,嘴角上翹。
董老王妃又道:「我家鄰居趙老夫人過大壽、海青滇娶妻,都給我們府送了請帖。我到時讓琰兒去照個面就回來。」
趙老夫人就是海華的夫人趙氏。
兩府是鄰居,且海英峰父子去年去金城時一直住在琰王府,受到董老王妃母子的關照,所以海府的兩件大事都請了她們。
雲義黎問道:「淼淼,你表弟跟誰成親?」海青滇這個實力僅次於海從文的情敵,終於要成親了,還比他與徐淼淼早。
徐淼淼淡淡道:「呂族少族長的嫡女呂敏。」
呂敏就是呂慶嫡長子的嫡女,也是太子太傅呂文傑的嫡親侄女,今年十七歲。
徐淼淼聽李南說過,當時呂族聯合幾大家族向李嚴上奏摺讓李南娶呂敏為太子妃,但是李南堅決只娶海族的嫡女為太子妃,且不立側妃。
一個差點當上太子妃的小女子,最後嫁給了官職只有六品還不是家中嫡長子不能繼承家族產業的少年。
可以想象以後成親之後日子會是怎樣。
雲義黎乾咳一聲,輕聲道:「我在書院里聽說呂敏仰慕白星凡,兩人經常見面。」
不止是仰慕這麼簡單,還曾經單獨見面被幾位博士碰到,且有一次,他路過書院的樹林,無意中親眼看到呂敏在白星凡的懷裡哭。
那時他並不認識呂敏,以為是書院哪個博士的女兒,後來去了一趟呂族,在那裡看到了呂敏,這才知道她的身份。
海青滇是別人也就算了,卻是徐淼淼的表弟。雲義黎不說的話心裡不安。
徐淼淼挑眉道:「我表弟的這門親事,聽說是呂老頭把我大舅請到呂族去談話,我大舅從呂族一出來,就直接跑到陛下那裡請求賜婚。聖旨下到國公府,二姥爺、二姥姥都驚呆了。我聽幾個嫂子說,二姥爺、二姥姥是想讓我表弟娶出身軍隊世家的小女子。」
董老王妃笑道:「盡說別人的親事了,你們兩個何時成親?我與琰兒可是都等著喝喜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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