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甄別

第二十章：甄別

小雪想的完全是餿主意，她要等天亮，讓這些逃難的百姓脫掉衣服赤著身子走過去，然後再派人檢查衣服堆里是否有武器。

「你的腦瓜太靈光了！」常林差一點笑岔氣，當坦克駛進人群身邊，他已經有了很好的對策。

坦克穿過峽穀道路，在岔道上掉頭停好，馬小寶已經命令難民一個個走過來，經過搜身放行，任由百姓朝北行走。這種方法果然奏效，讓那些隱藏在百姓中的武裝人員現形而朝南逃去。

常林沒有追趕，自從他在戰場上回來，已經沒有原來那樣有慾望去殲敵。十四路中國軍隊代表著進攻的道路，沒有走過的路線有有多少呢？

他只能守住一條道，也是藉助大自然的威力完成的。如果在其它道路上，排上一師兵力恐怕也難湊效。戰爭快結束了，必須想辦法處理一下莊園里的事情。

小雪從坦克里下去，阿娟坐了上去。兩輛車繼續前行，很快到達莊園門外。深夜回來的常林喊了好久都沒有人答應，他獨自一個從地道里進入，要去看看兩女人在幹啥。

想不到，地道里的房間里睡著兩個赤條條的光體，她們在同一房間，十支蠟燭同時點燃把很小的房間照得如同白日。常林大笑起來，這麼大莊園沒有人，她們害怕藏在了下邊。

第一次見到阮明雪滑嫩細膩的肌膚，他差一點忍不住撲了上去。坐在床邊，還是把手按在了對方的胸前。在睡夢中被打攪而醒的女孩，「啊！」的一聲坐了起來。

「鬼！」唐翠華也被嚇醒了，睜眼一看驚呼起來。

「胡說，我是人，是和你經常鑽一個被窩的人。你看，我的手熱乎乎的，鬼的手能這樣？」常林毫不客氣左摟右抱，把兩隻大手壓在了顫微微地玉兔上。

「你，上去開門，我要和她談談心。」常林猥瑣的推了阮明雪一把，毫不客氣上床，不顧另外一個還沒有走，把身上的衣服朝下扔著。

「你身上臭烘烘的，快去洗澡！」唐翠華多麼盼望這一刻，當她光著脊樑趴到對方的肩膀上時，一股汗腥氣味撲鼻而來。最愛乾淨的女孩不幹了，粉拳打擊著對方的脊背，讓他上去。

「嘿，洗完澡還不知有沒有心情。」常林失望的起身，追趕著阮明雪登上了莊園內院。他真的沒有去洗澡，先去把內外院的大門打開，又和司機去把兩輛車藏好。

回到內院，三個女人已經把水盆倒滿清水。他脫掉內褲跳進去，舒服的躺在裡邊不想動一下。阿娟、阮明雪相視一笑跑掉，唐翠華只得過去用玉手給懶散的男人搓著身子。

「翠花，你對這裡的一切地方最熟悉，有沒有儲存糧食、物資的地方？我說的不是莊園里，要更加隱秘、容易防守的地方。」常林急著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345師聽說沒有遭到多大損失，萬一洪老大打回來，這所莊園里的一切將會被戰火焚毀！沒有了這些糧食、物資，今後的計劃將會受到很大影響！

「隱秘的地方倒有，容易防守的地方也只有山上的洞，可路途遠、車不能開進。」唐翠華停止了搓動，聚精會神的想著。

「洪阿達就這一處莊園？」常林不死心，把眼睛掙得大大的。

「莊園倒是還有一座，在西邊的湖邊，有五里地。房子有三十多間，院牆也是石頭壘砌的。可是，一旦被人發覺，人很容易攻進去。」唐翠華講述著，她來到這裡，是侍候洪阿達就寢的房中丫頭。很多不被人知的秘密她都知道。

已經洗好身子的常林，赤腳走出水盆上到炕上。翠花急忙拿來一套乾淨的衣服，對急不可耐的男人說道：「我帶你去看看，不行的話咱們另想辦法。」

「好。」常林穿好衣服，換了雙新的軍用品皮鞋穿在腳上。這是洪阿達最珍貴的藏貨，正巧和他的腳型一樣。兩個人走出門外，發覺星空已經被烏雲遮蓋，天空馬上就要下雨。

「呵，是老天不願意讓我離開，咱們開鑼唱戲！」常林毫不客氣的夾著女人的腰，回到房間就壓了上去……

在席夢思上舒服的睡了一覺，常林醒來的時候，三個女孩都在客廳說話。他急忙起床，洗了把臉就開始吃飯。司機已經開著車朝山崖出發，他對房間里的女人說道：「狡兔三窟，我們必須建造一個新的巢穴！」

「戰爭真的快要結束了？」阿娟不相信，中國軍隊一旦攻到老街，朝南去就是一馬平川。沒有一個人想佔領山區而不要平原，這種淺薄的道理誰都懂。

「我們是正義之師，為了教訓驅我華僑、擾我邊境的越國政府，不得不動用武力。」常林已經吃飽，對正在細嚼慢咽的女孩子們講著道理。

「攻佔老街就會停下來？」阿娟明白了，中國不是想佔領這片土地。

「對。」常林把首長們談論的問題說了出來，很焦急地說道：「莊園里這麼多糧食、物資，一旦洪老大惱羞成怒，轟平這裡都有可能！」

早晨，風吹殘雲竟然又是個好天氣。四個人開著那輛吉普車，順著林間的縫隙一直朝西走去。常林從來沒有到過這裡，一馬平川肥沃的土地讓他驚嘆不已。

很快，一個上千畝的湖泊就在眼前，再朝西邊望去，發現是更加濃密的原始森林。湖邊的一片樹林中，竟然隱藏著一座四合院，大約分為三進院子，都是一層青磚到頂的古寺形狀建築。

常林對這裡很好奇，洪阿達在這裡建造的莊園，為何沒有一個人知道？唐翠華來過這裡，難道這裡是身殘后死心不改的洪阿達淫樂之地？

「這裡是洪阿達家的祖廟，他耗資建造了五年，六十個建築的工人都被扔進湖裡為了魚鱉。」唐翠華知道他們在猜想，說出了她知道的事情。

「祖廟用得著這樣神秘？」常林難以相信，就算是祖廟，也該留下打掃的長工或者奴僕。

大門前寬敞能進車錯車，房屋基礎明顯高於地面，顯得院子高大氣派。此院落工藝精良，各房間高大、採光良好，院內有樹，刷上紅漆的門框按著硬度最高的鐵力木們。

踩著青石鋪著的路面仔細的從前朝後一間間觀察著，發現倉庫、廚房、卧室和客廳齊全。最後一進院子七間一排的廂房，襯托著五間高大的上房。

「我明白了！」常林參觀完所有建築，恍然大悟說道：「洪阿達原本想遷移過來在湖邊居住，由於常年戰亂，讓他久久不敢移居這裡。」

「你決定以這裡作為秘密基地？」阿娟很機靈，從常林高興地話題里已經猜想到。

「對！」常林對三個女人謹慎的說道：「這裡只有你們八個人可以進來，任何人都不要讓他知道！阿娟，你和我現在就走，把她們四個調回來，莊園里的糧食和物資都朝這裡轉移吧。」

「全部轉移？」阮明雪不同意這樣做，提出建議道：「轉移一半的物資即可。這樣做不會引起別人猜疑。」

「聰明！」常林誇獎了一下女孩子，帶著她們走出三進院子坐上了吉普車揚長而去。

戰爭快要結束了，常林要搶時間給女孩子們辦點正事兒。目前最關鍵的是弄幾台加工糧食的的機器，再弄台發電機和其它機械設備，戰爭結束后必然有用途。

他和阿娟趕回到山崖防守處，叫來兩個身體完全復原的戰士，開著四噸卡車出發。北方各大城鎮都被我軍攻陷，工廠的人大部分被充作民兵武裝起來正在和我軍主力交戰。趁此良機，他們攜帶著武器，把有用的機器和物資瘋狂的搬運著。

老街已經被攻陷，常林更加忙碌，一連五天五夜沒有在家停留，四處出擊運回了大量設備。不知不覺到達3月4日，他終於聽到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越軍遭我沉重打擊后，345師118團洪老大的兒子被幹掉。13軍主力勝利完成了攻克越西北重鎮柑塘市的任務。除敵345師師長率殘部逃過外波河外，全師大部被殲，共殲敵2600餘人。

部隊準備明天就往後撤，你要給我軍主力擋住追趕的越軍。小林，把你留在最後撤回你沒有意見吧？」西線指揮部參謀長在話筒里高聲喊著，他是在吩咐這位孤膽英雄。

「首長請放心，不接到後撤的命令我絕不挪動一步，保證讓我軍順利回國！」常林鏗鏘有力地回答著，自衛反擊戰終於要結束了！

「上級決定，把前線繳獲的彈藥和物資給你留下來一部分。你需要的物資都會保證滿足！現在參戰部隊正在研究撤退方案，我就不多說了。」參謀長笑呵呵的講著，結束了這次通話。

「回國，留在這裡的日子恐怕不多了！」他是軍人，違抗命令就是叛黨叛國。可幾個女孩子怎麼辦，又一次讓他頭疼不已。

「報告，又發現大批難民朝這裡湧來！」馬大寶在話筒里高聲喊著，讓陷入沉思的年輕人清醒過來。

「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常林不會去打百姓，但敵國的人太狡猾，利用百姓進行破壞已經不是秘密。

「說不好，這些人女人很多，也有一些老少。」馬大寶不敢確定，據實回報。

「讓他們一個個過來，必須甄別清楚！」常林決定按照原來的辦法去做。

「阿娟她們不在，搜身——」馬大寶遲疑了，這些人大多數是女人，男子漢去搜身多不好意思。

「嘿，光天化日之下搜身，隔著衣服摸一下有啥大不了的。不願接受搜身者讓他們返回！」常林可不敢大意，眼看部隊就要撤回國，出了問題他將會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