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老毛子

第三十六章：老毛子

常林拿出來的錢，正是準備投資到河口的後續資金兩千萬。他已經想好了，交給華南虎的一千萬用在建設和購買地皮，開始正式營業少說也得一年以後。

而老街，只要醫院、成衣廠、酒樓、賓館開張，就會見到利益。就算不能獲利，他會用莊園外的香蕉園、八角，洞里的糧食等賣出去，足夠維持剛開始的商業資金。

唐翠華看到這些錢，兩眼頓時來了光芒。她提著箱子就走，也不問這些錢常林是從哪裡弄來的。看著走開的女人，他忍不住搖搖頭：「畢竟還是不成熟，太年輕了！」

常林不怕她們賠錢，就算賠光了，大不了把工人辭掉。這裡的小樓他會住下去，不會讓這些女孩子過缺吃少穿的艱難生活。經商也是一種鍛煉，他支持自己的女人去闖蕩。

由於要到山林里去訓練，常林帶著十四個女孩開著四輛車。阿娟喜歡和這群女孩子們攪在一起，住在第一層的防衛宿舍。走到越軍的關卡，發覺站著幾個老毛子。

「帶上我們，我們也是去山林里打獵。」老毛子在不停地叫囂，好像這些車應該讓他們坐。

「滾開！」阿娟跳下車，對幾個攔在車前的老毛子喊道：「沒看見我們都是女人？」

「no，no，他也是男的。」一個虎背熊腰的眯縫著眼，指著常林說道。

「他是我們的主人，你算那根蔥？」阿娟不肖的撇撇嘴。

「主人，我是總參偵察總局的麥里尼琴科少將，布托林，布爾加科夫，馬約羅夫也都是將軍。你們去打獵對嗎？我非常喜歡打獵，子彈我來負責，獵物可以給你。」

常林聽著他啰嗦的說個不停，好奇地問道：「你會中國話？為啥不說越語？」

「我不會越語。知道老街人都會普通話。」麥里尼琴科解釋著，指著常林的汽車：「請主人批准我們和你一道去打獵！」

「你是將軍，又是偵察總局的，調派幾輛車有困難？」

「他們的吉普車都是些破爛玩意兒，我不喜歡。」布爾加科夫走過來，掏出雪茄遞給常林：「咱們比賽打獵可好？」

「鍾美、鍾麗，你們去坐到後邊的車上，將軍們，請上車！」常林佩服這些老毛子，一個警衛都不帶，竟敢到深山老林去狩獵。他知道這幾個人身份特殊，說不定還能得到有用的東西。

四個蘇聯駐越國總軍事顧問上了車，都被這輛豪華的汽車羨慕不已。他們已經知道，在老街投資大量資金的人正是這位青年人。布爾加科夫是塔吉克人，熟練地普通話引起了常林的好感。

「目前正在戰爭期間，你們敢到山林里去？」常林對這些人的膽量十分佩服，啟動汽車慢慢的行駛著，和身邊的布爾加科夫開始交談。

「中國人不會再進攻，越國也沒打算去反擊。邊防的小打小鬧只是一種牽制，這對我們國家的政策有利。」布爾加科夫沒有隱瞞，他認為常林敢於在此時投資，說明看透了中越兩國的策略。

蘇聯就一直謀求加強與印度、越南等國的軍事聯繫，以達到南北夾擊中國的態勢。《蘇越友好合作條約》其中有一條：一旦雙方中之一方成為進攻或進攻威脅的目標，締約雙方將立即進行協商以消除這種威脅，並採取相應的有效措施保障兩國的和平與安全。

「越軍的防守戰術完全是游擊戰性質，這恐怕也是從以前的中國顧問那兒學來的。徒弟和師傅打，失敗是自然的。」常林微微一笑，毫不客氣指出越軍不可能戰勝中國軍隊。

「你說的沒錯，是我們幫了你們的國家。蘇聯武裝力量在蘇中邊界一線所從事的大規模戰略調動，終於迫使中國軍隊停止向前推進。」後邊坐著的麥里尼琴科是位情報專家，說出了中越兩國停戰的原因。

「蘇聯人能打敗中國嗎？」常林故意逗著這群老毛子，看他們怎樣回答這種敏感的話題。

「勝利不成問題，但需要很長時間。說不定會把我們的經濟拖垮，讓美國人漁翁得利。」麥里尼琴科思考了一下，回答了常林提出的問題。

「你們的目的在於金蘭灣、峴港等海空軍基地，並不是真正的想幫我們。這場戰爭讓我們蒙受了多大損失你知道嗎？四個大城市被摧毀，二十多個縣城幾乎被戰火吞沒。

醫院、學校、林場、牧場、工廠全完了，價值多少你們都清楚。麥里尼琴科少將，你們有勇氣和中國人開戰嗎？沒有！我說的沒錯吧？」常林諷刺著這些人，認為他們是戰爭販子。

「不是沒有勇氣，而是不能引起戰爭。」麥里尼琴科少將嘆口氣，蘇聯不缺資源，但糧食和其它東西需要中國的市場，一旦開戰，將會被拖進萬劫不復之地！

「你很明智。」常林笑呵呵的停下車，指著山林說道：「走吧，林子里有野豬、毒蛇，說不定還能碰上一隻猛虎。祝你們好運，咱們下午見！」

「你不和我們在一起打獵？」麥里尼琴科少將吃了一驚，他們四個年齡都不小了，一旦遇到猛獸，肯定會把命留在這裡。

「你看她們！」常林指著下車的女孩，只見三個人一組，開始拿著武器朝深山老林里走著。

四個老毛子膽怯了，年齡不饒人，怎敢和風華月貌的女孩子去比。常林吩咐阿紅帶領三個女孩看守汽車，帶著鍾美、鍾麗下車離開。

麥里尼琴科非常狡猾，看到常林在前邊走著，用眼神告訴另外三個人跟上。常林早就知道這些人會追過來，不慌不忙朝深林深處走去。

「老闆，大約十里地了。」鍾美看了一下後邊，輕輕地提醒著常林。

「加快腳步，甩掉他們！」常林低聲命令著，開始帶領兩個女孩在林子里飛速前進。

「她們，她們——」布托林看不到常林的身影，頓時慌張起來。

「回頭，咱們不能再朝裡邊去！」麥里尼琴科看著黑暗暗的叢林，好像死亡的恐懼已經襲來。他們小心的提著槍朝原路返回，卻在林中迷失了方向。

「完了！」麥里尼琴科找不到路，行走一個多小時還未見到那條顯眼的紅河。他拿出指南針看了一下，確定方向後說道：「快，咱們從這裡走！」

「嗷——」一聲令人恐懼的叫聲傳來，前邊突然衝出一隻豹子。印支豹是豹的一個中小型亞種，它在追趕一頭野牛。不曾想野牛看見這裡有人，竟然把豹子朝人群領了過來。

「打死它！」麥里尼琴科急了，一旦豹子走進他們身邊，恐怕會有人遭到傷害。他的話是要大家打死野牛讓豹子感到恐懼而跑開。

其他三個老毛子領會錯了，竟然開槍朝後邊射擊。矯健身材，奔跑靈活的豹子生性兇猛，受到襲擊后跳躍著殺了過來。它的皮毛幾乎和大自然完美的結合，讓四個老毛子頓時花了眼。

「危險！」布托林在野戰部隊有一定時間，看到發怒的豹子迂迴著朝他們進攻過來。四支槍頓時找到了目標，一齊開火準備擋住猛獸的襲擊。可是一輪子彈打光后，豹子還在飛奔。

「用刺刀！」換彈匣已經來不及，布托林扔掉步槍抽出了防身的匕首。他正要衝過去，卻聽到清脆的槍聲傳來。豹子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甘心的回頭看著。

「啪，啪！」又有兩聲槍響，那頭野牛也被子彈打中。只見常林帶著兩個女孩迅速矯健的身影跑過來，檢查了獵物后鬆了口氣。

「嚇著沒有？來吧，把獵物抬上，再不回家就得在林中過夜了。」常林平淡的說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你的槍法太神奇了！」布托林走了過來，看到子彈從豹子的屁·眼裡穿進去，忍不住讚歎。

「呵呵，我打的是野牛，打死豹子的不是我。」常林指著後邊的林地：「你看，這才是打死豹子的人。」

阿娟帶著兩個女孩現身，一步一步朝這裡行走著。四個老毛子頓時傻了眼，十多歲的女孩竟然有這麼好的槍法。常林指著野牛說道：「野牛也是我和她同時射中的，但我的槍只能打傷它，要命的一槍也是這位。」

亞洲野牛是世界上現生野牛中體型最大的種類。在森林中，幾乎沒有動物可以傷害它。它的天敵只有兇猛的老虎，在狩獵中比豹子更難對付！

足有一噸重的野牛，可把這群人難為住了。阿娟沒有吱聲蹲下身子，抽出短刀開始就地解剖。她把一塊塊血淋淋的牛肉割下來，要老毛子和女孩們趕快朝山下的汽車裡送著。

另外幾組狩獵回來，帶著很多野兔和飛禽之類。她們加入到運送牛肉的行列，來來回回在林中穿梭。早已累趴下的老毛子，躺在山下代替阿紅她們看護汽車。

來回三趟，終於把豹子和野牛全部運回。常林在後邊殿後，在夕陽下走下山峰。大家急忙開車朝回趕，再耽誤下去恐怕天黑更加難走。走到越軍的營地，老毛子們下了汽車。

「明天到我家裡去吃野味！」常林微笑著邀請，把一個袋子里的野牛肉扔下汽車。

「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們！」麥里尼琴科等連聲道謝，對常林說道：「明天我們一定去拜訪你！」

「不用客氣，你們是去做客。」常林和老毛子等人告別，啟動汽車一溜煙離去。

「這群女人不簡單呢！」麥里尼琴科望著飛馳的汽車，感慨萬千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