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河內之行

第四十六章：河內之行

常林把家裡都檢查了一遍，連夜去到湖邊。這裡靜悄悄的，眼看就要黎明，只有湖邊一艘漁船上有人準備捕撈。他很驚訝，這湖裡有魚蝦？

「老闆，湖裡的魚蝦很多，誰都沒有想到。奇怪的是，這裡的湖水只有來源，卻沒有去路，根據一個常年在山裡採藥的老人講，可能是有暗河通向別處。」阿花悄無聲跡的出現在常林身旁，把他驚嚇一跳。

「你一直跟著我？」常林走路時很小心，沒有想到被人跟蹤竟然沒發覺！

「我是赤著腳走路，道路又比你熟悉。」阿花在清晨中淡淡一笑，抬起腳頑皮的伸伸舌頭。

這是當地的風俗，女人無論上山砍柴、下地幹活，都是赤腳。常林指著洪家廟宇問道：「你去過沒有？」

「這裡不允許進人，咱們有一個班的人在防守，誰都無法進去。」阿花看著常林，心裡在暗暗想道：「你是這裡的主人，難道不知道這些？」

「你知道我不喜歡操心。」常林淡然一笑，指著農田說道：「一年兩收稻穀，產量有多少？」

「一千多畝農田，每年能產稻穀兩百萬斤。加上各種水果、香蕉和橡膠收穫，兩百萬美元還是有的。」

「哦？」常林詫異的看著女孩：「每年的支出是多少？」

「用工三百多人，每年開支十萬美元多一點。這裡的姐妹們都是苗族、傣族、瑤族姑娘，和咱們都是一家人。阿娟把她們派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安全，她們挺可憐的，不躲在這裡就會被驅逐出境。」

阿花不善言語，但她是這裡的主管，主人問起來，她必須講個明白。常林到此時才發現，她不是不會講話，而是個性問題。小心謹慎也許是她的風格。

「你也是那邊的人？」常林指著北方，他發覺女孩子有點白種人的血統，尤其是眼睛，藍藍的眼珠很美麗。

「是，我和阿紅一樣，都是傣族人。母親都是被當年的美軍拋棄的。」阿花臉紅了，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世。

越國連年戰爭，先是法國人入侵，緊接著是美國人進入。像這種女人多、男人少的國家，出現大批混血兒不足為奇。常林沒有歧視女孩，認真的問道：「你將來怎麼辦？在這裡找一個男人太難了！」

「先保住命吧！」阿花嘆口氣，她已經十七歲了，情思自然有，但這裡的男人老的太老、小的太小，根本沒有合適的男子可以託付終身！

「必須改變現狀！」常林很堅決，這種事不解決，將會導致人心不穩。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更離不開男人。他對阿花說道：「你把這裡所有人的名單交給我，徵求一下她們的意見。」

「這裡的保安屯有現成的花名冊，登記的很詳細。」阿花低著頭說道：「老闆，你應該從那邊弄些男人過來。」

「難度太大！你想想，萬一被政府發覺，將會給咱們的事業造成災難性打擊！」常林不是沒有想過這問題，當初馬大寶他們撤離，這是為了安全著想。

兩個人正在交談的時候，唐翠華用步話機呼叫著。常林急忙拿起話筒，對方焦急的喊道：「你能不能快點回來？我們今天要坐飛機去巴黎，得趕到河內去坐飛機。」

「啊！」常林慌了，他不是忘記了這件事，而是沒有想到女人要他去送。機敏的青年人笑道：「你們帶上阿娟和鍾家姐妹先走，我馬上追趕過去。」

「不是要你去送我們，是得到一個準確的情報，老毛子正在和政府計劃，要從俄國購買大量的工業設備和武器。阿娟要行動，你不能不管她的安危吧？」唐翠華很焦急，好像這件事有很大的危險。

「她要行動？」常林不敢明說，因為身邊站著阿花，但他知道唐翠華說的，阿娟要吃掉兩國的交易款。

「是，你必須儘快趕過來，阿娟的性格你知道，她不會聽我們的。」唐翠華明白的回答著，要常林儘快追上他們，不能看著阿娟去冒險。

「我走了。」常林結束通話，對阿花交代著：「你也應該多考慮一下，這裡的實際問題必須想個好辦法，這關係著大家未來的幸福。」

常林飛快的駕駛著自己的汽車出發。他忘記了車的後備箱里放著狙擊槍，這把槍是svd狙擊步槍，他經常隨身攜帶。可帶著武器進入河內，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兒。

車速在崎嶇的山道上飛奔，幸好，他的汽車讓各處關卡不敢認真的檢查，只是看一下車內的情況就放行。二百多公里的路程，他用了七個小時。當他趕到西湖南側的商業大院里，發覺阿娟她們還在路上。

「楊小勇，阿娟的消息從那裡得來的？」常林趁機和自己的助手聯繫一下，準備弄明白事情的因由。

「有幾個老毛子住在了咱們的賓館里，被竊聽得到的情報。據他們說，越國要恢復工業，還要朝北進攻。老毛子不會全部無代價援助，要運送一噸半黃金、三千萬美金購買大量的工業設備。其中有一部分是炮火和炮彈。」越國的武器比較先進，主要來源於美軍手中的繳獲和撤退時留下的。

加上蘇聯的援助，步兵武器要比中國先進、好使。當然，他們不能生產槍炮子彈，在火力上無法和中國軍隊比擬。為了將來能在戰爭中討回臉面，發瘋了的政府軍拿出國庫僅存的美鈔和黃金去做交易。

「你支持她行動？」常林從楊小勇的話中聽出來，這次行動教官好像很擁護。

「不是我支持，是華南虎來電，破壞他們的交易，最好把這些黃金奪到手！」楊小勇無奈的說道：「我不能前去，劫車成功后越軍會大搜捕，只有靠你和阿娟她們。」

「這麼大交易，越軍肯定會很重視！」常林腦子在急速的轉動，河內是大都市，行動肯定會很困難！

「越軍的黃金銀行在嘉林機場，他們要運送到國際機場。就算有押送人員，估計不會太多。阿娟好像有了辦法，你可以和她再仔細的把細節好好的計劃一下。如果太危險，你們可以放棄這次行動。」

楊小勇詳細的說著，表示這次行動對未來的戰役和今後的形勢非常重要！常林放下通話器，走到窗前沉思起來。截下這批黃金也許不太難，可得手后東西藏在哪裡，將是這次行動的關鍵！

內排國際機場，常林和阿娟她們終於相見。阮明雪、唐翠華帶著兩個行李箱，嫵媚的出現在他的視野。手裡拿著機票的唐翠華喊道：「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飛走了，這次離別要三年時間。」

「好好上學，等你們回來時我來迎接你們！」常林和兩個女人擁抱著，幫助她們提著行李朝機場內走去。

「你別送了，讓兩個丫頭送我們去檢票，你和阿娟好好聊聊。」阮明雪擔憂的看著常林，奪過行李箱使了個眼神。

「好，祝你們一路平安。」常林站住腳，看著鍾家姐妹保護著他的兩個女人朝檢票口走去。

回到汽車上，常林拉上窗帘。他和阿娟並排在後邊坐著，透過縫隙注視著外邊。阿娟知道他在觀察國際機場外圍的情況，低聲說道：「奪車計劃不能在這裡實施，要放在嘉林機場。」

「大白天搶劫銀行，就你們三個人？就算得手也會暴露身份，他們會窮追不捨。」常林看著筆直的大街，這是他第一次來到河內，被這裡的景緻所吸引。

「我們已經做了打算，換上男裝去干。當然，必須易容。決不能暴露真實面目！唐翠華已經安排了一個隱秘的小樓，得手后把東西放在地下室里。」阿娟講述著這次的行動計劃，由於不知道兩國準確的交易運輸時間，必須在銀行外圍蹲點守候。

「一旦暴露，咱們將會前功盡棄！」常林從來不喜歡冒險，他對這次行動不抱幻想，認為成功的幾率只有一成。

「不試怎會知道？你不用出面，開著一輛箱車在外邊準備接應就是。這次行動我和鍾美、鍾麗實施，如果不能得手，我們會隨時撤下來。」阿娟再一次申訴著自己的理由，表示要看情況決定。

「小樓在哪裡？」常林看著堅決的女孩子，只得問著那棟樓的具體位置。

「就在嘉林機場不遠處。」阿娟看著回來的鐘家姐妹，對常林說道：「開車，咱們去小樓。」

兩輛汽車一前一後在寬闊的馬路上飛奔，趕到嘉林機場外邊的大街上，汽車拐進一個居民區。穿過一片幽靜的樹林，發現前邊一棟非常別緻的小洋樓。

四個人停下車直奔樓頂，拿起望遠鏡觀看著銀行外邊。阿娟盯著門口看了一眼，對常林說道：「他們要運送黃金時，肯定會增加警衛嚴密防守。」

「改變計劃，今晚咱們潛入進去行動！」常林仔細的觀察了大街和銀行，與其在路上奪車，還不如提前行動。

「夜裡行動？好！」阿娟思索后同意了常林的方案，她對兩個小女孩說道：「這次不能留下一個活口，換成那瓶毒藥。記住，不要開口說話，銀行里的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下！」

「是！」鍾美、鍾麗嚴肅的回答著，好像很期待這次行動。

「我帶她們進去，你在外圍用狙擊槍替我們阻擋增援的越軍。」常林對鍾家姐妹不放心，更何況，大量的黃金搬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你能進入銀行？」阿娟非常驚訝，這是一個堅固的堡壘式建築，常林的功夫恐怕沒有她好。

「放心，我有這玩意兒。」常林伸出左臂，指著手腕上的手錶說道：「這是一塊非常昂貴的瑞士表，但錶帶是一個長達三十米的繩子，可以掛上一個特殊的鐵爪，勾住牆體朝上攀爬。」

「這可是寶貝，等這次任務結束，你要把它送給我！」阿娟驚喜的喊著，她已經明白了常林手脖上這東西的用途。

「天一黑就行動，箱車必須提前準備好，等候我的信號。」常林沒有答覆阿娟，現在的重點是執行任務，其它事兒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