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五行生滅術
五行散人卻不與陳三啰嗦,只把袍袖一揮,桌上尚未喝完的酒水便齊齊一躍,酒罈處噴出一條條水龍,鑽入了他的寬袍大袖中。全文字..
這老道心下暗暗自忖:「這小子倒有幾分誠意,我不ri就要準備著手渡過九重天劫,成就劫法九重的境界,只是天劫兇險,實沒有萬全把握,難得這小子天賦異稟,我不如就傳他一身術法,也不枉他遇我一場,而且若是我渡劫出了事故,也能給自家留個傳承。」
想到此處,五行散人微微一笑,便道:「小傢伙,磕頭拜師。」
陳三一怔,旋即大喜,也顧不得店中人多,恭恭敬敬的叩了九個頭,行了拜師大禮,叫道:「師父在上,弟子陳三拜見。」
五行散人哈哈大笑,手指對著陳三腦門一點,劃過一道金光,道:「為師乃一介散修,除了一手法術也沒什麼好留給你,這一手大五行生滅術乃是為師看家本領,你只管暗暗用心修鍊,卻不要說與外人知道,免得徒生禍端,知道了么?」
陳三連連點頭,想了一想,又道:「師父在上,弟子ri后一定一心一意壯大本門,絕無二心。」
五行散人哭笑不得,笑罵道:「你個小滑頭,真當為師看不出你修了其他功法耶?不過也沒什麼,我們散修無門無派,想要找個門派庇護也正常,但ri后無論你進了哪一派,我這一道衣缽卻是要傳承下去的,否則當心我不饒你。」
陳三嘻嘻一笑,自然無有不允,他受自家老子影響,最為尊師重道,本來還想著能不能去參加青城大比,卻沒想到五行散人這般開明,真正是意外之喜。
五行散人大笑幾聲,一抖道袍,化作一道青煙,飄飄然的已然出了門外,遠遠拋下一句:
「為師這幾ri有些雜事,不能在此地久留,咱們ri後有機緣再見罷。」
陳三吃了一驚,便要起身去追,忽見眼前冒出一道道金光來,鬼畫符一般胡亂塗鴉,慢慢的組成了一篇文字,而後又自一攏,化作一道金絲鑽入腦中。
這道金絲雖然極細,卻有無邊法力,陳三凝神注視,腦袋中就多了一段文章,字數也並不多,只有數百來字,金光燦燦之下,顯得神秘異常。
他仔仔細細的覽了一遍這路法門,便覺得有無窮奧妙,這大五行生滅術,乃是以五行相生相剋為根基,有正五行、逆五行的說法,正五行就是五行相生,練到極處,可以一道法力互換成五系術法,而且轉換之間,只要按照五行相生的次序,威力便會逐漸遞增,這般轉換下去,無窮無盡,到了最後便是毀天滅地也不為過。
而逆五行正好相反,不是增強自家法術,而是以五行相剋的道理,削弱敵人的五系術法,一旦練成,就是強上十倍的對手也會在法術上被打的沒有脾氣,從而可以出其不意掩其不備,以弱勝強。
只是這路功法雖然強大,卻也不是沒有破綻,否則五行散人早就縱橫修行界了,這道法訣不但有弱點,還是個非常致命的弱點。
法術與法器相似,乃是以自家一口真氣為根基,不斷打入禁制,從而實現無窮威力,而禁制越多威力越強,與法器不同的是,法術的禁制沒有界限,只要你願意,打上個百八十萬個也沒什麼打緊,只是縱使打上個百萬個,也不及悟出道紋后的一記道術的半成威力。
大五行生滅術可以五行法術直接轉換,但卻是要一道道禁制依次轉換,低階術法也還罷了,高階術法禁制多的要命,等你花個半天轉換完了,早就被一巴掌摁死了,這等缺陷實是個硬傷,就是五行散人使用時也要顧忌不少。
陳三高興了半天,卻發現這套功訣於他就是個雞肋,別說高階法術,就是低階法術他也不曾學了一個,而且就算以後學了法術,那些低階法術轉來轉去轉了半天也不一定能夠趕上高階法術的一擊,全然沒有大用。
「看來這門法訣只能布成陣法時有用,還有就是打架時可以削減對方的法術威力,也算是頗為神妙了。」陳三是個知足常樂的xing子,能有一記法訣已是很高興,他也時常記著自家老子的一句話,不積硅步無以至千里,是以並不貪心。
陳三收了這門功法,五行散人早已沒了身影,心下便覺十分可惜,但轉念一想,只要他認真修鍊,ri后總有相見之時,也不用急在一時半會。
陳三得了莫大好處,亦覺心滿意足,又坐下吃了幾杯酒,一直耐心等到孟昶前來付賬,這才有些半醉的起身走人。
之後幾ri,陳三十分乖巧,直接閉門不出,便是自家老爹老娘也不讓進,他也不是有意隱瞞什麼,只是覺得五行散人不似正道中人,大五行生滅術亦是劍走偏鋒,絕無半分正大光明的氣象,他便不敢讓自家老子知道,生怕給斬妖除魔了。
修鍊無ri月,轉眼幾天便過,這一ri陳三枯坐房中,他近幾ri收穫不小,想要好好梳理一番,再沒有多久就是仙門大選,能增長几分實力總是好的。
他把玩著手中銅鏡,忽發奇想,心道:「這面鏡子我一直不知怎麼用,如今初得了大五行生滅術,不如用來試試,或許能多些變化也說不定。」
陳三想到便做,按照大五行生滅術的手法,運起自家本就不多的一絲真氣,慢慢渡入五行天鑒之中,大五行生滅術的運功手段與一般功法又自不同,他按照這個手段,把真氣不停化作五系屬xing,一連幾道微弱光華自鏡面閃起,這面鏡子便有了些許變化,鏡面隱隱有一層微光流轉,鑲在邊上的五顆珠子,顏se明顯要亮了幾分,似乎多了幾分生氣。
「這面鏡子果然有奧妙,只是我現在眼界還是太淺,並不能識破此物的妙用,即不知這是個什麼級數的法寶,亦不知是否還有什麼大神通,還是留待以後。」
陳三沉思了片刻,便又將這面寶鏡揣入懷中,此物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高端,並不能自如運用,一件不能自如運用的法寶,再好也只是個裝飾。
陳三輕吐了口氣,心裡便思慮起明ri的武鬥事宜,武鬥是青陽鎮一年一度的傳統,主要考驗鎮上子弟的修行境界,以方便對個人的能力有所了解,亦可根據武鬥結果斟酌參加仙門大選的人選,因此十分重要。
青城是十年一收徒,十年的時間,也不知聚集了多少的天才人物,都要在那一ri爭奪為數不多的名額,遠的不說,青陽鎮三百多口人,與陳三年歲相當的就有幾十個,按照規矩,這些都是可以參加大選的。
這僅僅是一個小鎮,神州浩土何等遼闊,人口數十億還多,青城又是頂尖兒的門派,這樣聚集起來參加大選的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任誰都要頭暈。
是以青城收徒十分嚴厲,先要進行外門選拔,再有內門試煉,最後還要掌教考核,都合格了才得准進入山門,而且還是從外門弟子做起,想要進入內門,還要熬上許多年才行。
首先進行的外門選拔很簡單,但卻是刷掉人數最多的一環,青城山正式弟子很少,但雜役弟子眾多,十萬雜役弟子都是武藝jing熟之輩,用來考校一幫小子的身體素質是足夠了,也勉強能夠應付前來的人流。
只是這一關會淘汰許多,淘汰的連成為雜役弟子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自哪來回哪去,是以為了應對這一關的考核,不做些無用功,青陽鎮每一年都會在陳硅的主持下先進行一場武鬥。
陳硅在做雜役弟子期間也曾經做過選徒時的考校,因此這一場先行的武鬥,便要把那些明顯不合格的踢掉,否則去了也是白去,還要浪費許多時光與jing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