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13 求情

不等白妙雪開口，韓英就鄙夷的搶話道：「那賤婦跑來要找老爺，可是您正忙於見客，而我恰好那幾天身子不適，便告訴她等您空閑了再來，她不聽，非說老爺您是故意不見她的，還一直跪在外面，我好話說盡，她也不肯離去，於是就隨著她了。」

「你胡說，二夫人根本就沒見到你的人，老爺，奴婢當時勸了二夫人好幾次，她說非要見到大夫人不可，就那麼一直跪在門外，直到……被活活凍死了也無人管，還是奴婢和小姐去把她抬回來的。」甜妞兒見事情鬧到這種程度，不如就硬氣一回。

白守成瞠目：「凍死了？」

衛扶搖嗤之以鼻的做了個深呼吸：「沒錯，她就是被你們白家這麼給活活折磨死的，大夫人，你也為人母，我娘那點心思你難道體會不了嗎？她只是希望給自己的女兒找個婆家而已，你居然就讓她跪死在你門外，你當真沒做過噩夢？」

「你少血口噴人，問問大夥，我當時勸過她沒？」韓英憤恨的指指自己的幾個孩子。

白傾城和白如煙都拉住白守成撒嬌：「爹，別說娘了，連女兒都勸她先回去，可她自己不聽，趕都趕不走。」

「女兒還給她送了個湯婆子暖手呢。」白如煙嗲聲嗲氣的抱怨。

年僅十四歲的白真兒和十八歲的白玉宏面面相覷，白真兒拉住自家哥哥耳語道：「明明那天大姐和二姐都在屋裡繡花，哪有送什麼湯婆子？我一整天都和她們在一起。」

白玉宏英眉併攏，望向從不曾見過面的白妙雪，雖說從小母親和周遭的下人都告訴他青竹苑那母女倆都是蛇蠍心腸，不可親近，但不管怎麼說，人都死了，白妙雪又是他的三姐，思即此，沖白守成拱手：「爹，真兒說她們都在撒謊。」

衛扶搖頗為意外的瞅向少年，喲，看來白家不全是狼心狗肺嘛。

「你胡說什麼？」韓英瞪了白玉宏一眼，后不斷的打眼色。

白玉宏卻視而不見，繼續道：「爹，儘管二娘有千般不是，但好歹也是咱白家的人，如今她已離世，何不讓她走得體面些？」

「不行！」老夫人震怒：「白妙雪，你有本事就殺了本夫人，否則你和你娘都得被丟棄亂葬崗，若你現在知錯能改，本夫人可饒你一命。」

白真兒見老人家臉都氣綠了，吞吞口水也上前一步：「奶奶，雖然你們老說二娘行為不檢點，我也沒見過她，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她已經死了，且這些年據我了解，白家根本就沒善待過她，為什麼大家就不能用一顆寬大的心送她上路呢？」

「你懂什麼？那賤人死不足惜，她自己目無尊卑就算了，教出的女兒也不像話，一點教養都沒有，婆婆為人慈善，終日吃齋念佛，一生為白家操勞，何曾被人用刀架著脖子過？這賤蹄子敢這麼做，恐怕就是她娘以前早就這麼教過，若誰敢虧待她們，就拿刀來威脅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