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 噩夢(1)
百里星拍著胸口,瞥南風聆墨一眼:「你要嚇死我啊!我長得不好看嗎,我不好看你別喜歡我啊!」她說話的聲音挺大的,周圍的人也能聽見,頓時四周安靜,都呆了一呆,看著百里星的目光有些複雜。
連葉晴嵐都沉默片刻,笑了出來。
說實話啊,這百里星是很漂亮,不過站在白卿的面前,就要考量一下兩個人誰更漂亮。
南風聆墨沒說什麼只是看了幾個人一眼,就坐在百里星身邊,大有一種你們說什麼我也要參與的感覺。剛剛百里星吃完飯,他正回房間處理一些東西,再出來人就不見了,他等了片刻也不見人回來,想著可能是來食堂了。
站在門口就聽見她在和雲逸婷解釋,雲逸婷還是很看重百里星和她的友誼,當然不會讓她所謂的四哥給毀了,這一下子就被忽悠了。
「聊完了?回去么?」南風聆墨語氣淡淡的。
百里星沉默一會兒,本來想和她們在這裡再呆一會兒,不過遠遠的就看見公羊勝元進來了,滿頭黑線:「好,走,我們走了,你們慢慢聊。」說完拉著南風聆墨的手趕緊就跑,和公羊勝元擦肩而過的時候,還能聽見他的聲音。
「誒,你這是幹什麼去,跑這麼快!」公羊勝元在後面喊。
百里星沒理。
從食堂出去沒多久,百里星就感覺到有些睏倦,抬手訕訕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的看著南風聆墨,他好像在思考著什麼,看百里星的目光若有所思的。
回到後院,太陽已經完全下山,屋子外面幽幽亮著一盞油燈。
應該是南風聆墨離開之前就已經點亮的,她沒覺得什麼。可是南風聆墨瞅著油燈臉色有些凝重,轉身跟百里星說:「你回房間睡覺吧,別出去,我有點事兒要處理,需得離開學院一趟,明日天亮之前我就回來,這期間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別離開。」南風聆墨囑咐道。
百里星擺擺手示意讓他放心的去。這南風聆墨總把她當做孩子一樣,她又不是不能自保,這近身戰鬥誰能比過她?怕是整個大陸都無以倫比,她倒不是很害怕,只是想著,南風聆墨怎麼就突然有事兒呢?
無奈太困,腦子不大夠用。
再次打了個哈欠,她一邊伸懶腰一邊往屋子裡走,倒在床上就睡著,這一覺睡的很沉,卻也做了個夢。
夢境中,她渾身的殺氣,周身纏繞著黑色的霧氣,就像是在地獄般的場景。四周還有不少嚎叫的人或者妖獸妖靈,她站在萬人中央,俯視著下面的人。
好像有人跟她說了些什麼,只是她聽不清。
黑色的霧氣越來越濃,把她整個人包圍,一下子周圍就之餘她一個人。百里星不自覺得有些慌張,匆忙喊著誰的名字,四處亂撞。卻始終都走不住這個迷霧。
就在這個時候,她耳邊有厲鬼般凄慘的哭聲,伴隨著熊熊火焰,向她燃燒而來。火勢兇猛,再次把她包圍,接著火光她終於看清周圍。
原來她四面八方都是面容恐怖的妖靈,都張牙舞爪的朝她伸著手,凄凄慘慘的叫,痛苦異常。有些奇怪的是,那些妖靈哭著說了些什麼她明明能聽到,可就是聽不懂,似乎不是跟她說的同一種語言的樣子。
她張張嘴,想要說話。
終於發覺沒人能來救她,百里星的性格自然是想著自救,她運氣身上的靈力,而她發現,手上醞釀出來的火球居然變成了黑色的。
純黑色的火球圍繞著周身,讓她整個人似乎纏繞上猛鬼。
「啊!」驚叫一聲,百里星坐起身子。
窗戶從外面往裡吹著風,還夾雜了密集的雨滴。窗口附近的地面打濕一片,百里星大睜著眼睛,坐在床上喘氣。
她做惡夢了?
望向四周,並沒有噩夢中的黑色濃霧,也沒有那些叫聲凄慘悲涼的妖靈,她真的是在做夢。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百里星感覺到自己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她微微閉眼。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噩夢了,這感覺還真是不好。
她長嘆,下地,踢踏著鞋子走到前廳喝水。
本來門窗關得好好的,就在百里星即將走到前廳桌子邊的時候。大門驟然被發著幽幽綠光的火焰打碎。
狂風夾雜著雨吹了進來。
「誰!」
百里星剛醒來,本來迷迷糊糊的,現在被這巨大的聲響嚇得一激靈,立馬就清醒了。看著大門破碎一地的木頭條,這段日子以來被跟蹤的怒火一下子就全部被提上來。百里星怒吼一聲,速度飛快的移到門外。
她站在雨中,不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匆忙逃離,她豈會讓那人如願再次逃離。她腳下運力,不過幾秒鐘就已經追趕上,那白色的身影跑的也很快,卻始終不及百里星。
她繞到那人前面擋住去路。
「你究竟是誰。」百里星的聲音中全然是冷意,沒有生氣的樣子。眸子也森冷著,看著面前的人彷彿已經是一具死屍。
那人在月光下側身對著百里星,她看不清。
好像是一個男人,身材不算魁梧,有些偏瘦。
「你打不過我的。」那男人說。
這百里星才發現,並不是看不清他的長相,而是因為他戴了面具。她略微沉吟,想起剛才的火焰中帶了綠色,她的確靈力不及,但是……
百里星一笑。
「我是打不過你,不過我可你殺了你!你信不信,不用三招,你就會死。」
百里星淡淡的說,手中的彎刀卻是收了起來,就算不用刀不用武器,她徒手殺人,也絕對不會留下后風。
那男人沉默了,想起前些日子她廢了張勝的那幾手。似乎真的是張勝還沒來得及運行靈力,她就已經用銀針抵住張勝的脖子,連砍下他手的時候都是連看都不看。隨著風動,她就能感覺到手已經到了哪裡。
這樣一來,的確是打不過,卻能殺了他。
「你是可以殺了我,但你也永遠不會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