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靈侶
最開始依舊無法聚氣,可隨著她越來越專註,她感覺丹田處開始升起一股熱氣,從未有過的順暢。
氣息在丹田處彙集打轉,緩緩的向著四肢百骸奔去,很快,氣息通過了她之前打通的一個穴位,再來,是腿上的兩個穴位,氣息繼續奔走……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痛苦,氣息被穴位卡住開始沒頭沒腦的在身體里亂撞,每一次撞擊都讓她肝膽欲碎。
柳如夢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接著便歪倒在雪地上。
風雪漫天,雪花飄落在柳如夢的身體上,很快就消化無蹤。
一道淡淡的紫光突然從她頭頂飄出,那紫光在她身上遊走了一遍,然後飄散開去。
寶馬此時正在山崖下和鬼兔玩耍,一道紫光穿雲而過,直直擊向它。
寶馬被紫光射出老遠,半天才晃晃悠悠的爬起來,甩了甩頭正要攻擊,卻聽一道低沉的男聲:「放肆!」
寶馬虎身一僵,瞬間俯伏在地,溫馴下來。
紫光在它頭頂轉了兩圈:「去救你主人。」隨即,聲音消失無蹤。
不多時,寶馬被光束帶領,飛到柳如夢身邊,將她駝到背上,向著遠處飛去。
……
白蓮收起葉片,緩緩隱進男人的額間。
男人睜開眼,深若寒潭的眼底閃過一道紫光,轉瞬即逝。
冷傲的臉龐閃過一絲無奈:「小傢伙,欲速則不達,你的野心未免太大了。」
雖然他不清楚她想做什麼,但她現在的身體還不能太操之過急,況且他現在有急事要辦,恐怕沒辦法護她周全。
他非常不喜歡這種超出他的控制的感覺。
「小東西估計還在跳腳。」男人轉動手指,手是紫光點點,好像細碎的寶石。
其實他在柳如夢身上注入的也並非是什麼『緊錮咒』而是靈侶。
只要柳如夢發生危險,身為靈主的他就會有所感知,從而採取行動,她的一舉一動也會被他所知。
但這種行靈對於靈主是非常危險的,因為互為靈侶是一種很冒險的行為,靈侶一方如果發生危險,靈主不能及時相救,反噬的力量也會傷害靈主。
能夠成為靈侶的一般都有相愛的伴侶或者實力均等的兄弟甚至是血濃於水的父子,而像他這種,將靈侶下到一個禪宗被封毫無靈力的人身上,在整個天威大陸都實屬罕見。
剛剛他感知到她被一股巨大的能量困住,那股力量很陌生,竟連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於是派出玄虎趕去營救。
玄虎會載著她去醫館,待他辦完事也會去看她。
希望她在這段時間能夠乖乖的,別再惹什麼事。
……
另一邊,玄虎跟隨著紫光一直飛到一個很是偏遠的村子,村子四周被高高的青山環繞與外界隔絕開來。
不過十餘戶人家在村裡居住,河水從遠處蜿蜒而來,將村子包圍在其中。
紫光沒入一戶人家后消失,玄虎也隨即停在屋子上空,仰頭,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吼聲。
「叫叫叫,叫什麼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伴隨著一道罵聲,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手裡揮舞著一把掃帚從門裡奔出來,四處看了一圈,才看到頭頂的玄虎,頓時氣的跳腳。
「你你你你!你給我下來!」老人指著寶馬,大叫道。
敢擾他清眠!它不知道老人家的睡眠很差嗎?他好不容易才睡著就被它吵醒,看他不打死它!
玄虎昂著頭,睨視著下面吵個不停的老人,頭一昂,又一聲虎哮,差一點把老人的房頂吹飛。
老人抱著大門,一張臉氣的發青,這時,卻見一道紫光飄到他面前。
「是我讓它來的。」
老人聽罷,臉色依舊不好:「又給我送什麼麻煩來了?」
「是不是麻煩,你看了便知。」
老人走出去,玄虎慢慢的落下來,頭也慢慢的垂下。
老人走到它身邊,看了一眼它背上的柳如夢,哼了一聲:「還說不是麻煩,這禪宗被封,六脈不全,本就是要死的人了,送我這有什麼用?你還真把我當活神仙了?」
卻聽一道低沉的笑聲:「治好了她,我府里的三月紅隨你喝個夠。」
老人立即眼裡放光:「當真?」
「這是自然。」
老人摸著下巴,眼裡一抹狡黠:「三月紅被你當寶貝一樣藏著,我要了那麼久都沒要來一壺,這女人對你就這麼重要?」
「醫聖何時也像二哥這般啰嗦?」
「你可要想清楚,和她成為靈侶可是很危險的,若有人要對你不利,完全可以對她下手,以她現在的情況恐怕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我自然考慮過後果。」
老人一拍手掌:「好,我救她,三月紅你可給我備好了,我隨時去取!」
爽朗的笑聲最終消失在細碎的紫光里。
老人將柳如夢從玄虎背上抱下來,臨走時還不忘踢了寶馬一腳,寶馬礙於男人的命令不敢回手,一條尾巴氣的直搖。
不會有人知道,當年名震大陸的醫聖就隱居在這麼一個荒涼偏遠的小山村,想當年醫聖的大名與詩仙、酒鬼、藥王並駕齊驅,堪稱天威大陸四大傳說,詩仙寫的一首好詩,文雅風流一時無二,出手卻狠辣無比,人稱以字殺人。
酒鬼行蹤不定,哪裡有好酒哪裡就有他,以酒會友,也以酒為刃,天下最毒的釀花春,曾經差點要了宏國國君的命,幸得醫聖出手相救,醫聖和酒鬼也從此結下了梁子,相見必戰,至死不休!
而那藥王,便頗為神秘了,甚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只聽聞他一生鑽於藥材,自己煉毒,自己再做解藥,一心想做出世上最毒的毒藥,又忍不住想做出能解百毒的解藥,一直過著如此矛盾的人生。
當年這四位威震大陸,簡直是古代版的F4。
只可惜,後來時事動蕩,四人都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老人把柳如夢放到床~上,拉起她的手探了探脈膊。
果然如他所料,禪宗被封許久,六脈不全,身體亂七八糟,差的不能再差了,雖然能探出她自己有在調養,但是路子還不對。
「咦?」老人忽然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