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聞人清安
柳如夢彈彈它的小腦袋:「火鳳是偷了你的小魚乾還是怎的,你這麼討厭它們?」
「它們專喜歡搶東西,有時候還搶我們的主人呢,!」
「……」主人要怎麼搶?
柳如夢在腦中腦補了兩隻巨大的鳳凰拚命向人撒嬌的懷景,頭皮不禁一麻。
「就是就是,它們可壞了!」青葉激動起來,頭上的呆毛豎的老高。
「好好,它們壞,所以被人做成爐子了。」柳如夢安撫著小青葉,一面把小爐子顛來倒去的看了看。
知道自己撿了個寶貝,於是心滿意足的去找老頭了。
不用費力,果然在酒館里找到了老頭子。
醫聖看到她進來,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我的好徒兒,東西買好了嗎?」
柳如夢簡直不知說他什麼好,自己有錢喝酒,沒錢給她買爐子。
是料定是她運氣爆棚,還是一定會有貴人相助?
柳如夢把爐子往他面前一推。
醫聖漫不經心的打開上面的掩布,當爐身露出來的一瞬間,醫聖的瞬間變了,趕緊把東西又包起來。
「告訴為師,這是從哪買的?」
柳如夢不緊不慢的喝著茶。
直至醫聖等的急了,才道:「自然是從鋪子里買來的。」
「哪間?」
柳如夢微微正色:「有什麼不對的嗎?」
醫聖打量了一下周圍,壓低聲:「這東西可是皇宮裡才有的,你竟然告訴我是買來的?!我的好徒兒,為師雖然不怕那臭皇帝,可你也不能這麼坑師傅啊。」
柳如夢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隱情。
可是這分明是那老闆賣給她的。
「這爐子我當年倒是見過一次,是凜國的國君送給宏國的,用的是百年火鳳駭骨所制,飼主便是前任的魔隱,因為被他血飼過,那火鳳靈力大漲,即便只是駭骨,用它所煉製的丹藥也是藥力大增,那老皇帝喜歡的緊,特地讓人給藏起了起來,我當年也只是……」
柳如夢打斷他:「你還認識皇帝?」
「都是陳年舊事了,你先告訴師傅,這爐子倒底是哪來的?」
「買的。」
「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
「是主人買的!主人沒有撒謊。」白鳳從柳如夢袖口探出頭,替主人申辯。
醫聖一愣:「這是?」
「它叫青葉,現在是我的靈獸。」
醫聖又看了兩眼,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突然笑呵呵道:「這天色也晚了,我們應該上路了。」
柳如夢揚眉:「靈獸的話比徒弟的話還管用?」
醫聖笑呵呵:「為師相信你的人品,走,上路!」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己然變黑。
醫聖一到家,便掩飾不住興奮的神色,拉著柳如夢去了煉丹房。
小心翼翼的把丹爐自懷裡拿出來,像是對待著自己心愛之人。
嘴裡不禁喃喃:「果然是極品,極品啊!」
青葉在柳如夢肩上跳來跳去:「極品啊,極品。」竟然有一學一。
柳如夢彈彈它的小腦袋:「去,回房呆著。」
別讓這老頭子帶成個話嘮。
「丫頭,聽著,煉丹這東西,說難不難,說易卻極其不易,需要很高的悟性,世人都道有丹爐,有藥草便可煉出丹藥,卻不知這其中的絕妙之處絕非三言兩語能說清,一樣的藥草,一樣的爐子也可煉出藥力相差甚遠的丹藥,一切皆要看你的悟性。」
柳如夢點頭,說簡單點,就好像做菜,一樣的材料一樣的配料也會做出不一樣的味道。
「這其中的一個秘絕就在這火上。」
醫聖走到一個爐灶前,往裡加了一點什麼,轉身的功夫,那火突然竄起一人多高,且顏色灸如夕陽,極其耀眼,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竟然感覺不到熱度。
「這是清火,看起來灸熱無比,實際上熱度只有平時的一半。」
接著,右手不知在裡面灑了什麼,火焰突然又矮下去,白光中夾雜著一焰紅:「這是極火。用來燒煉烈性的丹藥,是最難控制的一種火力。」
柳如夢好奇的是卻是他手裡有什麼。
醫聖走過來,將手心攤開,卻只是一小撮的火粉。
只用這一種材料,卻可變化出各種各樣的火力,柳如夢覺得稀奇。
「丫頭,你要學的東西多了,不急不急。今晚,先把這本書看了,先學會走再想著去飛吧。」
柳如夢拿著書走了。
醫聖走到門外,看向遠處:「我的三月紅呢?」
有人自夜色中走來,白衣翩翩,腳步輕盈,額間一朵白蓮若隱若現,薄唇微勾,修長的指間夾著一個瑩白的酒壺:「這酒若不給你,你怕是要忌恨我一輩子了。」
「我怎敢忌恨四殿下,你一個令下,我這條老命都要不保了。」
「醫聖連父皇都不怕,又怎會怕我一個小小的皇子?」說話間,男人己經來到面前,手裡的三月紅隔著酒壺也能聞到濃郁的酒香,引得醫聖口水直流。
男人將酒壺扔給醫聖,醫聖馬上打開來喝了一口,醉人的酒液引得他心醉不己:「好酒,好酒啊!我尋遍這世間,始終是殿下的三月紅最為淳香。」
男人坐在椅上,一身白衣染著月色皎潔生輝,他微微勾著唇,一雙眼沉遂如潭,彷彿看穿世間萬物:「你我之前可必如此拘束,叫我清安便可。」
「清安啊,你為了我那個好徒兒,捨得了三月紅,冒著危險下了靈侶,如今又把那老皇帝的寶貝也偷了給她,你倒底要做什麼?」
「你心知肚明,何必要問?」聞人清安半勾著唇,似笑非笑。
「你不會真的看上那丫頭了吧?!」
那丫頭雖說也不錯,但他聞人清安是什麼人?!
怎會看上這麼一個小丫頭?
他們相交數年,卻也只知他是宏國的四皇子,其它的一概不知,這般風華絕頂的男人,怎麼說也該愛上一個天下第一美人什麼的,他那個徒弟雖然聰明,可那個小身板,那張小臉……怎麼看都還是個黃毛丫頭。
「我聞人清安看上的豈是一副皮囊?」再說,那張小臉下掩飾的風華又有誰知道?
他還怕有朝一日她破繭成蝶,不知有多少男人要為她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