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第284章 事情真相
也不知該說是巧合還是孽緣,顧紹謙今天說出的話,竟然和她問祁易風的有幾分相似。
「我們既然敢在一起,那些事情易風自然會輕鬆解決,不然我又怎麼可能在恆豐集團待了那麼久。」許思淼漫不經心地說著,一臉輕鬆。
祁家竟然已經默許了?
顧紹謙身形微晃,素來平靜冷漠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罕見地顯出了幾分脆弱:「不可能……」
然而,聲音中的動搖與無力,連顧紹謙自己也能夠察覺出來。
「無論我和易風以後會怎麼樣,都與你無關,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宛若在告別,又似在嘆息,許思淼輕聲開口,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在夜幕下帶了幾分涼意。
他有什麼比不上那個笑面狐狸的?
顧紹謙氣憤無比,從未有過的絕望不安令他身體僵硬。
在這一刻,面對著眼前女人的無情,他突然覺得現在說什麼似乎都是多餘的,與生俱來的高傲讓他放不下身段,從小生活的環境以及教育令他不知怎麼服軟挽回。
最終,顧紹謙盯著眼前的女人抿了抿唇,口氣強硬地說道:「三年前,是你破壞約定擅自離開。現在,至少你得做到契約上所說的,在我身邊待足兩年。」
「我擅自離開?」許思淼訝異地抬眸,眼中劃過一絲不可思議,心中頗感好笑,「事到如今,想要倒打一耙也選一個好一點的時機吧。如果我還是失憶時的那個我,也許還會相信,但是我現在全部都想起來了,你這麼說只讓我覺得可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總之,我不允許你離開我!」深邃幽暗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力道堅定有著不容錯辨的的霸道,低沉的聲音中隱約透露出些許脆弱。
許思淼意興闌珊地搖搖頭,低頭暼了一眼方才被捏疼的胳膊,不著痕迹地皺了皺眉頭,抬起頭來之際,神色已恢復平靜:「我不想一再重複,也不想和你進行一些無聊的爭執,以後見面就當對方是陌生人吧。」
看著許思淼毫不拖泥帶水轉身離開的背影,顧紹謙心痛欲絕,明白這次他們是真的沒有和好的可能了,可是心底的愛意卻沒有絲毫的削減,那種如烈火灼燒一般的撕心裂肺更令他明白了一個事實。
他是真的愛上了許思淼,不可自拔,沉淪深陷。
眼見著女人窈窕纖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顧紹謙站在原定良久,臉上恍惚悲慟的神色才慢慢斂去。
女人清冷絕情的冷酷話語不斷地在腦海中迴響著,反反覆復令人難以忘懷。
顧紹謙不顧雨水滴落在身上,邁著沉穩的步伐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走去,看似從容沉靜依舊,可身形卻微微搖晃著,有些踉踉蹌蹌的。
男人臉上神思不屬,深邃的眸子晦暗難辨,一看就知思緒早已不知飄向了何方。
「……倒打一耙?」低沉的聲音輕輕呢喃著那段談話中最讓他感覺異樣的話語,男人幽暗的眸子中掠過一絲不解,細細咀嚼幾番后,突然男人眸光微亮,「難道說……」
才一上車,也不管時間早晚,顧紹謙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吩咐手機那端的人給他查清楚幾件事,冷硬的面容上透露出幾許急切。
事無絕對,也許,他們之間還有希望也說不準。
想要幾句話就讓他輕易放棄,沒那麼簡單!
「什麼?!」抽出密封袋中的文件打開,正細細閱讀著紙張上的內容,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神色陡然一變,不可置信地驚呼,「怎麼會這樣……」
顧紹謙猛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機就想要衝出辦公室,找到當事人問個清楚明白,剛走出幾步,男人又停了下來,目光怔怔地看著桌面山的調查報告。
原來,當年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嗎?
「思淼,我想見你一面,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顧紹謙坐會原先的位置,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看著手機屏幕上笑靨如花絢爛的女人,想也不想地撥通了許思淼的電話。
男人冷硬深邃的五官立體英俊,比起平時稍稍放柔些許,低沉富含磁性的聲音添了一絲溫度。
「顧總你好,思淼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有什麼事你和我直接說吧,我會代為轉達。」
溫潤柔和的聲音如清風拂過般令人如沐春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電話那端男人的溫柔,顧紹謙的臉色卻陡然一沉,眸中的溫和瞬間消失,換上一抹厲色。
「祁易風?」俊朗的面容上神色冰冷,眼底像是覆蓋了一層冰一樣滲人。
緊接著傳來的輕笑聲證明了他的猜想:「沒錯,是我,勞顧總挂念了。」
若非顧紹謙的刻意攪局,他何須那麼早讓許思淼回國,不回國的話,許思淼又怎麼會那麼快恢復記憶。
原先良好的進展現在全都成了泡影,祁易風聲音中含笑,卻是那種嘲諷冰冷又得意的笑。
顧紹謙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差點剋制不住怒氣摔了手機,沉聲質問:「你怎麼會有她的手機,許思淼在哪?」
心中告誡著那兩人的關係並非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樣,男人稍顯冷硬的面容卻始終難以緩和神色,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低氣壓,冰冷迫人的氣勢不自覺外放。
「思淼現在有點事,顧總還是不要打擾為好,更遭人嫌就不好了。」
清潤的聲音放柔了些許,特別是提到某個名字的時候。
「讓許思淼來接電話。」
可任顧紹謙如何說,祁易風始終沒說出許思淼在做些什麼,也沒將手機為何在他手上的事情告知,顧紹謙氣悶無比卻又無可奈何。
那些因許思淼而產生的劇烈情緒波動,顧紹謙自然不會表露出來,了解了內情之後的他,也多了幾分底氣,沉聲冰冷地開口:「許思淼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母親,你不過是個外人,擅自插手別人的家事難道就是祁家人的教養?」
那是他顧紹謙的女人,其他男人有什麼資格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