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禍國殃民美人(10)
「我後悔了。」
白嬌最終還是順從西施的心意說道。
後悔在吳宮的種種,後悔沒有跟夫差好好過日子。
後悔沒有珍惜這個雖然殘暴,卻從未虧欠過她的人!
「我要殺了勾踐,不光是為你,更是為了我自己。殺了他后,我陪你一輩子,再也不離開。」
堅決深情的話不受控制地往外綳,白嬌臉色一白。
夠了!誰讓你自作主張?!
白嬌氣瘋了。
西施總是這樣,在她以為能控制住的時候衝出來,難道她沒死,還在身體里?
這樣一想,白嬌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這樣,她的身體里,就裝了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西施,你要想我幫你殺勾踐,最好不要替我做決定。」
沒有回應。
白嬌再次在心中道:「我可以殺人,可以陪夫差,你的願望我盡量達成,但請你不要替我做主,拖我後腿。」
體內不再有反應,依然如之前一樣寂靜無聲,但白嬌知道,西施聽到了。
「我允許你後悔!」夫差哈哈大笑,將人摟緊懷裡,死死禁錮。
「夷光,我兒子死了,你給我生個兒子吧,不然我們姬家要絕後了。」
不行!
拒絕的話就要說出口,但望著眼前深邃的黑眸,白嬌說不出口,若是西施應該會同意吧。
可惜她不是西施!不能答應。
白嬌努力將注意力轉到別處:「你姓姬?你不是姓吳嗎?」
夫差皺眉:「誰說的?我姓姬,吳是氏,姓氏是不同的,夷光,你不知道?」
白嬌在西施的記憶中搜了一圈,好半晌才翻到這些內容:「那個,我最近有些模糊。」
都怪西施,記憶都是斷斷續續的,差點露餡兒!
「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殺了勾踐,再生兒子比較好!」夫差笑眯眯地盯著她,「你說如何?」
白嬌:「……」
先殺人吧,等殺了人再跟夫差攤牌。
她承認她惡劣了,她不是好人!
白嬌心裡洶湧澎拜,夫差又扔出一句炸彈:
「那就今晚吧。」
這麼急,他剛才不是說不想殺勾踐,不想滅越國嗎?
怎麼這麼快就決定要殺勾踐?這人的心意變得好快!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我去磨刀!」夫差丟下一句話。
「噗嗤!」白嬌忍不住笑了,調侃道:「感覺你要去殺豬!」
忽然一怔:「你不會真把勾踐當豬了吧?」
所以才那麼討厭吃豬肉!
夫差轉過身,邪邪一笑:「當初我將勾踐關在豬圈裡,不準人給他食物,不準人看他,一個月後他卻活著,你說他是不是豬?」
夠狠!
一個折磨人折磨地有花樣,一個神經堅韌生命力強。
果然不愧是卧薪嘗膽的勾踐,對自己捨得下狠手。
連大便都能吃的人,吃豬食算什麼?
勾踐能在夫差手下翻身,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若不是因為附身西施,她絕不會與勾踐這樣的人為敵。
若是為敵,一定不會像夫差這樣養虎為患,直接殺了了事。
夫差要磨刀,她卻沒有刀,白嬌揣著匕首,盤膝坐下,將太極心法運了三個大周天,天色就到了中午。
兩人又挨了兩個時辰,戴上偽裝,進城裡吃了飯。
無視四周打量的眼神,兩人避開人,走到越宮的外圍,翻牆入內。
「待會兒你跟在我身後,不要亂動。有危險趕緊跑,這次不行,咱們下次再來!」
夫差覆在她耳邊輕輕道,灼熱的氣息讓白嬌有些臉紅,不著痕迹地退了兩步,點點頭,表示明白。
兩個時辰后,天漸漸黑了,兩人一直待在原地,卻未見人來巡邏。
白嬌很疑惑,見她四處張望戒備的樣子,夫差輕笑:「放心,一般沒人來這裡,這裡是冷宮。」
原來如此!白嬌明白了。
轉念一想,夫差對這裡這麼熟,知道冷宮的位置,連有沒有人巡邏都清楚,恐怕沒少做功課!
但現實就是這樣荒唐,打臉就是這樣「啪啪啪」地響。
夫差話言猶在耳,對面就傳出一陣腳步聲。
「你說你見到過范蠡,在哪裡?」
低沉的男聲透著陰狠,聲音不高,但語氣十分恐怖。
「奴,奴聽奴家表妹說的,奴家的表妹曾在苧蘿村,見過范相國的背影,他似乎在西施父母的墳前祭祀……」
白嬌一抖,繼而站穩,夫差面色陰沉地望著前方。
「真的看到了,沒有看錯?」
「大王,奴,奴不敢欺瞞您,您是越國的大王啊!」
女子的聲音嬌柔軟糯,帶著江南特有的尾音,聽起來十分悅耳。
尤其是最後那句「您是越國的大王啊!」帶著滿滿的仰慕崇拜,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勾踐望著女子年輕美麗的臉龐,想到范蠡,想到西施,忽然一股衝動用了上來,將女子摁到地上,就地辦事。
白嬌的臉色十分精彩。
對面的戰況激烈,啪啪的撞擊、劇烈的喘息和男女暢快的呻~吟,一下就讓人明白兩人在幹啥。
「等著,我去殺人!」夫差在白嬌手上寫道,提著劍就上前。
白嬌晃了晃神,咬咬牙,輕盈地跟在他身後。
夫差瞪她:「回去!前面的畫面不能看!」
白嬌瞪回去:「不回!」
夫差:「聽話,回去!」
白嬌:「不回!」
兩人的眼睛都睜得老大,刀光劍影,你來我往,誰也不肯退縮。
對面的動靜更加大了,顯然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再不去就遲了。
夫差狠狠地別過臉,無奈地走在前面,準備一會兒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擋住白嬌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抱著這樣念頭,夫差的動作越發輕盈迅速,刀光如電,一下插入勾踐的後背。
勾踐其實是想躲的,多年的隱忍生涯,讓他對周圍的環境十分敏感,夫差拔刀時他就聽到風聲,翻身將女子提到身前。
可惜夫差的動作和力度太快,長刀不光穿透了女子的胸膛,更是直接刺到他的後背。
與此同時,白嬌的匕首也到了,一劍封喉,刺破了勾踐的咽喉!
這把匕首是夫差給她殺雞的那把,如今用來殺人,照樣鋒利。
夫差揭下面具,盯著躺在地上的人,白嬌也揭下頭上的帷帽。
「是你!」
勾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向夫差,然後看到白嬌那張絕色的面容,想要說什麼,終於沒有力氣,不甘心地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