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做我女人
宋祺和傅其深到的時候,賭場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也不知傅其深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人自動給他讓路。
被圍困在中間的男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估計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了,可宋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人竟然是陳振東!
而之前和陳振東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此刻正依偎在光頭壯男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聲稱是陳振東強迫了她。
「你說,他會怎麼處置陳振東?」宋祺看這架勢,不免擔憂。
「不是斷手斷腳就是扔海里餵魚!」傅其深輕飄飄地回答。
宋祺心中慌了慌,就算陳振東再渣,也不至於到該死的地步。
「難道真要他死嗎?」宋祺估計連自己都沒發現,她現在緊張得雙手冰冷,還死死地拽著傅其深的手臂。
傅其深眸底一沉,涼聲反詰:「你心疼他?」
「沒有。」斬釘截鐵地否認,她才沒那麼聖母,可畢竟是她認識的人,她做不到眼睜睜看他死。
宋祺正天人交戰時,陳振東就看到了她,空洞的眸色死灰復燃,連滾帶爬地衝到宋祺跟前,抱住她的腳踝,痛哭流涕地求救:「阿祺,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你救救我啊!」
宋祺一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停傅其深沉聲警告:「放手!」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在眼前,陳振東哪裡肯放棄,不斷地哀求著:「阿祺救救我,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宋祺終究還是心軟了,這好歹是條人命。
「你能幫忙嗎?」宋祺抬眸,不偏不倚地對上傅其深那雙洞黑的寒眸。
陳振東是陳家獨子,要是真打殘了,陳家二老後半輩子該如何過活呢?過去,陳家二老對她還是不錯的。
「要我幫忙可是有條件的。」墨瞳至黑,彷彿是能吸人的黑洞。
「什麼條件?」
「做我女人。」
「傅其深,你這是敲詐!」秀美緊蹙,宋祺又急又氣,臉都漲紅了。他別想因為睡了她,就想決定她的人生。
「那就算了。」傅其深雙手抱懷,一派悠閑,「能在這看一場東南亞黑道老大的手筆,也算一飽眼福了。」
「阿祺,救我!」
陳振東已經被拽走,呼救聲在耳邊環繞,宋祺終究還是昧不過自己的良心。
「我答應你。」
「哦?」眸瞳明亮,傅其深俯身把臉湊到她面前,「那就先蓋個章。」
「你……」
他眸瞳微眯,眉眼間漾起一抹痞笑,宋祺身形一僵,怔怔地看著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蜷起,猶豫不決下連手心都冒了虛汗。
耳畔陳振東的呼救聲不斷地在她心上鞭笞著。
「你不許反悔。」
「言出必行。」
「好。」宋祺咬牙,緊抿雙唇,在他的側臉上印下一吻。
「真乖!」他寵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子,眉眼柔得似乎能溢出水來。
直起腰桿,闊步上前,溫淡的聲音從喉骨發出:「住手。」
嘈雜的賭場驟然安靜。
「小子,識相的就給我滾一邊去!」一個手下指著傅其深的鼻子罵罵咧咧,不到一秒就扭曲著臉求饒,「痛痛痛,快放開我!」
傅其深一個用力甩開,「喀嚓」一聲間男人的那根手指已經耷拉下來。
「砰」的一聲,光頭拍桌起身,旋即就有一群壯男將他們倆圍擁起來。
見狀,宋祺心裡的鼓點越來越大。
傅其深卻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三言兩語把現場狀況說了一遍,信步上前把電話遞給光頭。
不知電話那端說了什麼,光頭的臉色時而殷勤時而凝重,掛下電話朝著傅其深點頭哈腰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傅總要人一句話的事嘛!」
說著,就讓人把陳振東鬆開。
「走吧。」驚愕之餘,宋祺就被傅其深拉離賭場。
甲板上,宋祺任由海風吹著,賭場的殘忍畫面在眼前揮之不去。
「心疼他?」傅其深走到她身邊,吻了吻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