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這麼叫我,讓我覺得噁心
上午喬木槿就在房間里查資料,不懂得地方就和唐淮南微信或者電話聯繫,中午吃了飯後接著忙碌,一直到下午三點鐘,喬木槿實在是抵擋不住濃重的睡意,才放下手頭的工作午休。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七點鐘,等她醒來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手機上有溫齊越的未接來電。
她回了過去,溫齊越說他晚上有個飯局,不回來吃飯,還讓她多吃一點,晚上不要等他。
她囑咐他不要喝的太多,兩人簡單的聊了兩句后就掛斷了電話。
從樓上下來,就見張媽在客廳里和二哈玩,看到她下來,張媽就張羅著晚飯。
吃完晚飯後,喬木槿正打算給景行打電話,就接到景行打來的電話:「姐!」
許久沒有聽見的聲音,讓喬木槿紅了眼眶,景行的聲音變得沉穩很多,但是不難聽出他的喜悅。
「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你的電話就打來了,這段時間忙不忙?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缺什麼東西就告訴我,回頭我出去給你買,讓你姐夫給你寄過去!」
她抱著手機靠著沙發坐下,一旁的二哈趴在地上使勁的搖著尾巴。
張媽端著洗好的水果從廚房出來正好聽見喬木槿的話,也在旁邊坐下。
喬木槿把手機開了公放,手機放在茶几上,這樣她和景行說什麼。張媽也能聽見。
「姐,我這什麼都不缺,我們學校有超市呢,需要什麼東西我在超市就能買到!倒是你,你最近這兩天怎麼樣啊?對了,我從網上買了一些孕婦的衣服還有小寶寶的衣服,估計再有幾天就到了,你到時候記的收一下!」
「姐想買什麼自己就買了,你把那些錢都給你自己買東西就好!」喬木槿笑意濃濃的說著,眉眼間都是笑意。
到底是因為景行的這份主動而感動。
「這不一樣,我在學校每個月有津貼,而且在學校也沒地方花錢,來的時候姐夫給了我一張卡,卡上還有還多錢,我都沒動!」
景行嘿嘿笑著,即使隔著電話,喬木槿都能想象到此刻景行一定是笑的像個孩子,還摸著自己的腦袋。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姐就都收下!」喬木槿輕笑。
景行雖然去學校時間不長,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這段時間其實她多少是有些擔心的,就怕景行不適合軍校的那種氛圍。
現在看來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景行,你還記得張媽嗎?」喬木槿看著張媽期待的眼神,莞爾一笑,柔聲問著。
電話那頭的景行沉默幾秒,不確定的道:「你說的是以前和咱們一起照顧咱們的張媽?」
「嗯!」
「記得啊,姐你怎麼突然提起來張媽了?張媽自從咱們去世后就消失了,這麼多年不是一直都沒消息嗎!」
「你姐夫找到張媽了,張媽現在就在我身邊!」
喬木槿知道景行和她一樣,對當年張媽的不辭而別是有意見的,看到張媽的不自然,她又道:「張媽當年離開是因為咱媽的要求,這些年她一直過得不好,你姐夫不放心其他人照顧我,現在就讓張媽照顧我!」
「張媽就在我身邊,你和張媽說幾句話啊!」
說完,喬木槿把手機往張媽的面前挪去,語氣柔軟的道:「景行現在不是小孩子,他會理解您的,您不用緊張!」
張媽感激的看著喬木槿,可她的心裡畢竟是有愧疚的,哆哆嗦嗦半天才道:「景行,我是張媽!」
說完,停頓了好一會才接著道:「我聽你姐說你去軍校了,我聽說軍校特別苦但也特別能鍛煉人,你這孩子從小啊脾氣就倔,到學校可千萬要收斂自己的脾氣,不敢再和老師對著幹了!」
「現在是冬天,一個人在那邊照顧好自己,穿暖和一點,不要讓自己生病了,要是缺什麼想要什麼就告訴張媽,張媽給你寄去!」
「等你放暑假回來,張媽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張媽摒著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說完眼淚就在眼圈打轉。
電話那頭的景行默然了很久,聲音說不上有多高興但是也不至於讓張媽難看:「我知道了,張媽,那我姐這邊就拜託您多費心了,我聽說孕婦一孕傻三年,她本來就笨,你可一定要看好她,不要讓她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她要是不聽您的,您就告訴姐夫,姐夫一定能把我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臭小子,你到底和誰是一夥的!」
喬木槿笑的無奈,她不過就是懷孕而已,怎麼在大家眼裡就成了白痴。
不過,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還真好。
「姐,我這都是為你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又不在你身邊,你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現在有張媽在你身邊照顧你我就放心多了!」
「張媽。拜託你了啊!」
「這孩子都是一家人還這麼客氣,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照顧你姐的!」
「那就好!」
「對了,姐,他昨天又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喬思恬和蘇璟下個月一號訂婚邀請我,他還讓我問你是不是可以看在奶奶的份上,帶上溫齊越一起去參加!」
聞言,喬木槿嘴角的笑意斂去。
喬澤明現在還真是無所不用,打電話給景行然後又利用老太太,想要然自己回去。
若是自己回去,指不定那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況且還有蘇璟這樣一個危險因子。
「這件事情我知道,他們給你姐夫送了請帖,我和你姐夫的意見一致,我們都不會參加的!」
「嗯,反正我在學校,去不去都無所謂,你和姐夫商量好就好!」
「姐,你照顧好自己啊,我不和你說了,我們還要開班務會,等過年回去我們好好說!」
喬木槿囑咐了景行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張媽已經是熱淚盈眶,握著喬木槿的手感慨的道:「沒想到曾經的淘氣貓現在竟然這麼懂事了,現在太太總算安心了,看著你和景行都好,我也放心了!」
「嗯,現在有您,有景行,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喬木槿幫張媽擦掉眼角的淚水,兩人抿唇相視一笑。
陪著張媽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喬木槿就回了房間,猶豫了半天還是撥通了喬澤明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
「喬喬!」
無論是接電話的速度,還是喬澤明說話的語氣都是前所未有的快,前所未有的溫柔,溫柔的讓喬木槿幾乎不習慣。
「喬先生你該知道的景行和你沒有關係,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景行,我現在和喬家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喬家的事情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們,也請您轉告您的家人不要打擾我們!」
窗外的夜色漆黑一片,仰頭可以看到一顆最亮的星星。
到底是深冬了,幾乎每個夜晚都會颳風,有時候怒吼的狂風會把窗玻璃拍打著咚咚作響響。
喬木槿握著電話,澄澈的雙眸看著窗外一片平靜,也許是因為她早已經消化了自己不是喬澤明女兒的這個事實。
知道后也理解了喬澤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正所謂沒有愛亦沒有恨。
所以此刻她可有用平淡公式化的口吻和這個男人說話,曾經痛的麻木的心也沒了直覺。
「喬喬!」電話那頭的喬澤明,極力隱忍著怒氣:「喬喬,我知道你對爸爸有意見,爸爸也知道爸爸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不對,爸爸給你道歉,但是下個月一號就是你妹妹的訂婚典禮,就算不看在爸爸的面上,看在你奶奶的面上,你也回來,可以嗎?」
最後三個字是徵求的口吻,而不是命令的口吻。
喬澤明極力的放低自己的姿態,讓喬木槿不知道該說什麼。
抿了抿嘴角淡漠道:「那請問喬先生。您覺得我該以什麼身份參加您小女兒的婚禮?喬家大小姐,還是蘇家的棄婦?」
「喬先生您大概還沒忘,當初我和蘇璟分手的事情可是鬧得滿城風雨,若是我去了,外面的的人該說喬家的兩個女兒愛上一個男人,更難聽一點,喬家二女共侍一夫,就算喬先生不要臉面,我還要臉面!」
喬木槿的話讓喬澤明啞口無言,斟酌半天:「那那天你就不要來,讓溫齊越來就好!」
喬澤明的話讓喬木槿心裡泛著疑惑,喬澤明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可溫齊越不過是一個三無人員,為什麼要讓溫齊越去?
難道因為唐淮南或者葉讓卿?
思索半天,她覺得肯定是這樣。以喬澤明的心思肯定早就調查了溫齊越,就算溫齊越是三無人員,可是溫齊越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厲害。
雲水四少可是整個江城人都想攀附的對象,更何況溫齊越和他們的關係還那麼好。
「喬先生,你知道的我老公是無業人員,他還要掙錢養家沒那麼多閑時間參加你女兒的婚禮!」
「是嗎!」
喬澤明的怒火成功的被喬木槿點燃,陰冷的道:「喬喬,你以為溫齊越真的是你看到的那樣嗎?」
「什麼意思?」喬木槿反問。
「溫齊越和你結婚不過是玩玩而已,我讓溫齊越參思恬的婚禮那都是為你好,免得你以後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無處可去!」
「喬先生,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喬木槿心頭一緊,右眼皮也跟著跳了起來。
喬澤明肯定是知道什麼,他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
「只要思恬婚禮那天,你帶著溫齊越出現,我就會告訴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話落,電話里就傳來嘟嘟的盲眼。
等喬木槿回過神,喬澤明已經掛斷電話。
喬木槿握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一遍遍的反覆著喬澤明的那番話,猜測著溫齊越到底有什麼瞞著自己?還是喬澤明手裡握著溫齊越什麼不可見人的把柄?
想了許久,想的她腦仁兒都有些痛,她還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喬喬,怎麼了?」
喬木槿猶豫半天撥通了宋臨夏的電話,宋臨夏各方面都比自己厲害,尤其是人脈這方面,說不定臨夏能幫忙打聽到什麼!
「臨夏,你在雲水有沒有一些比較厲害的朋友?」
「看你要問哪方面的事情了?怎麼了,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具體的回頭再和你說,這樣你幫忙找你的朋友打聽一下溫齊越,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捏在喬澤明手裡!」
臨夏也就沒再追問。掛了的電話后給帶著孩子在客廳玩的丁陌說了一聲,就拿著手機回了房間。
褚少陽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看著不停閃爍的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幽深的長眸劃過一抹暗芒,修長的手指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
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漂亮的手裡端著一杯冒著濃郁香味的咖啡。
「褚少陽,你能幫我調查一個人嗎?」
每次面對褚少陽,宋臨夏就特別的沒底氣,好像自己有什麼小把柄被這個男人捏著一樣。
其實,壓根就沒有。
她也說不上自己為什麼就無端端的害怕這個男人,尤其是不敢面對這個男人如墨一般的深眸。
要不是喬木槿找她幫忙,她打死都不會給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打電話。
「可以!」
褚少陽慵懶的說著,半眯的長眸閃爍著一縷縷幽綠的光茫。
「你幫我調查一下我閨蜜的老公,她老公叫溫齊越我們一直都覺得這人挺神秘的,但是查不出來什麼!」
臨夏欣喜,抱著手機巴拉巴拉的說著。
「溫齊越?」
褚少陽的瞳仁收縮兩下,俊朗的眉頭微不可查的擰了擰:「你閨蜜叫什麼?」
他覺得應該不會這麼巧,他好兄弟的老婆竟然會是這個小野貓的閨蜜。
「喬木槿,她以前是喬家的大小姐,但現在不是了!」說完,宋臨夏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多,抬手朝著自己的腦門就是一下:「哎呀,我和你說這麼多幹嘛,我讓你調查的人是溫齊越又不是我姐們!」
「沒問題,但是你知道的我這人從來不做免費的勞動力!」他的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
原本沉悶的心情宋臨夏的這個電話莫名的變好了許多。
「……」宋臨夏。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會那麼好心的幫自己,虧自己剛才還在心裡默默感謝,現在她只想把這人的祖宗八代都給問候了。
抿了抿嘴角。語氣不是很好的道:「褚少陽,你就不能男人一點嗎?」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知道嗎?」
攸兒,宋臨夏的小臉羞紅一片。
咬牙暗自罵著這個滿腦子都是黃色的男人。
「要是沒做好準備的話,那就算了,我的時間很寶貴,沒時間……」
「好,說吧,那你想讓我怎麼補償你?」
宋臨夏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問著,遇上這個男人簡直是她倒了把被子的血霉。
「肉償!」
「你……」宋臨夏再一次因為褚少陽無恥的話氣結,握著手機的小手不住地顫抖,最後狠狠的道:「好,我答應你!」
「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以最快的速度查到有關溫齊越的所有消息。要是有那麼一點騙我,那你就給我等著!」
最後幾個字,宋臨夏磨牙霍霍的說著。
她宋臨夏對天發誓,這個男人要是有一丁點騙她,她絕對會讓他下半輩子都不能幸福!
電話里傳來褚少陽悶哼的聲音,繼而就是嘟嘟的忙音,宋臨夏抱著電話問候著褚少陽的祖宗八代。
叮咚一聲,有簡訊傳來,是褚少陽發來的地址。
不過是個餐廳的地址,抬腕看了一眼時間,臨夏微不可查的擰了擰眉,這人竟然到現在還沒吃飯?
小聲的嘀咕一聲,她就換了衣服。
「臨夏,你這是要出去嗎?」陪著豆豆在客廳里看電視的丁陌,看到一身紅色長裙。臂彎打搭著一件黑色外套的臨夏,眼底迸射著羨慕。
臨夏無意識的用手撥弄了一下披肩的長發,紅唇輕啟:「嗯,出去見個朋友,晚上可能不回來了,你就不用給我留門了!」
丁陌哦了一聲,目視著臨夏離開。
厚重的房門最終割斷了她的視線,嘴角是苦澀的笑容,她覺得其實在臨夏和喬木槿的心裡,她們還是不一樣的。
畢竟就算她們再過的不好,她們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她們的圈子也是她嚮往已久卻從不曾踏入的。
她骨子裡是自卑的,這份自卑來自自己的出生,來自總是胡攪蠻纏的家人。
她想可能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時候,她們也會用鄙夷的眼神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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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少陽掛斷電話后就給溫齊越去了電話。
「你老婆的閨蜜找我調查你!」電話接通。褚少陽直截了當的說明自己的意思。
正在應酬的溫齊越,指尖一頓,遠山一樣的濃眉微不可查的輕擰:「你怎麼說的?」
「沒說,掛了電話就給你電話了!」褚少陽轉身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拿過椅子上的外套搭在臂彎,往外走著:「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你老婆?我今天可以幫你隱瞞,但是下一次她找到別人怎麼辦?」
「我知道,我讓季凡一給你回話,只要不說出我的身份就行!我們之間的的關係你可以告訴她!」
宋臨夏開著車根據導航找到褚少陽說的地方,卻不想在餐廳的門口遇上了迎面走來的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她曾經苦苦追求,全心付出的男人,女人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男人的初戀了。
原本宋臨夏相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轉身離開。
可是有人卻偏偏不讓她離開,宋臨夏只覺得手腕一緊,依舊是熟悉的溫度,而此刻她覺得像是被毒蛇纏繞一般。
猛然轉身,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甩開他,面無表情的道:「高盛,別讓我討厭你!」
「臨夏,我們之間好好說話都不能了嗎?」高盛皺眉,欲言又止的樣子,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臨夏,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你知道的,除了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你回來好嗎?只要你回來,以後我會多一點時間陪你,不會再冷落你了!」
聽著她的話,宋臨夏只覺得可笑,嘲諷的笑。
優雅的轉身。緩緩的抬眸,往上站了兩個台階,冰冷的淡漠的眼神俯視著站在下面的男人。
寒冰一樣陰冷的目光讓高盛的心口猶如結了冰塊一樣。
「高盛,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既然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那就請不要不要打擾我,只要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我會對你感激不盡!」
高盛濃眉擰起,眉心緊緊擰在一起,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深淵一樣,看不到底。
宋臨夏不經意的看到男人的眼睛,終於是走了神,曾幾何時,她就是被男人這雙深邃的眼眸吸引。
那個時候的她傻乎乎的以為。只要她有心,終有一天她能看到這個男人的眼底。
可是……
直到他們分手,她也沒有看透這個男人迷霧一般的眸子。
她想,大概是他不想讓自己看到,所以刻意的偽裝。
「臨夏,你非要這樣嗎?」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呢?」臨夏冷冷的看他,語氣嘲諷而譏誚:「讓我像以前一樣掏心掏肺的對你,你需要的時候我就必須出現,你不需要的時候就被你一腳踢開?還是讓我和你老婆共侍一夫?」
「高盛,你以為你是誰,還是覺得我臨夏就卑賤到任你踩在腳底下的地步?抱歉,你想家裡差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我做不到!」
高盛噎住,一時無言。
印象中的宋臨夏對他從來都是卑微的態度。不管是和她見面,還是和她打電話,她都是用卑微仰望的態度對他。』
他們認識的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伶牙俐齒過。
高盛忽然覺得自己對眼前這個艷麗性感的女人一點都不了解,或者可以說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
看著他錯愕又沉默的樣子,宋臨夏只覺得內心深處荒涼一片,卻不在像是以前一樣兵荒馬亂。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看著高盛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冷,冰冷的神色里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
「高盛,不要抹滅我在你心裡對你殘存的一點好感!」說完,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又道:「當初是我一廂情願的要開始,現在也是我結束,不管是一開始還是現在,你都沒有喜歡過我!」
「放手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嘴角苦澀不已,喬木槿曾經問過宋臨夏,你這樣就像是飛蛾撲火,值得嗎?那個時候的她拍著自己的胸脯堅定有力的道,值得。
她說人活著就需要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哪怕最後的結果不是好的,那她也願意。
她還說不到最後一刻誰能知道結局會是如何。
那個時候的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偉大的騎士,終有一天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愛情,可是事實證明,她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在堅強的心被傷的次數多了,也會經不住風雨,洪水一來就會心牆就會轟然倒塌。
高盛濃眉擰成一條直線,看著眼前看陌生一樣的神色打量著自己的女人,心裡涌動著狂怒的洪水:「夏夏!」
「高先生,別這麼叫我,我會覺得噁心!「
臨夏紅唇揚起冰冷的笑意。深深的看了這個男人最後一眼,默默的在心裡斬斷了對這個男人僅有的那麼一點幻想。
這麼久以來一直壓制的怒火一點點的被激怒起來,高盛退讓一步,眼底深處卻透著厲色:「臨夏,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明天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抱歉,高先生,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也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宋臨夏,你這麼著急的想要和我劃清界限,不就是因為那個富家子弟嗎?」高盛再也壓制不住胸口的怒火,說出來的話也變得刻薄不已:「不就是因為我什麼都不如那個男人,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所以你就這麼著急的想要和我撇清關係!「
這家餐廳雖然不在鬧市區,可這會到底是下班的時間。高盛是軍人,嗓音本就大,他話一出口,就有不少人朝著他們這邊看來。
宋臨夏不怒反笑,對這個男人殘存的最後一點好感也消散。
此刻,她真的是覺得當初的自己瞎了眼才會看上這麼一個心胸狹隘又自私的人。
反正他不要臉,那她也就沒必要幫她遮掩了!
「高盛,你今天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自己有老婆還要糾纏我!抱歉,你想讓我給你做小三,我不願意!」
高盛怒目圓瞪,蜜色的的臉上滿是尷尬,心裡快要被這個女人氣瘋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當初眼巴巴的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面。
他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
他讓她往西,她不敢往東。
從一開始他就和她說的很清楚,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她,可是現在這算什麼,他不過就是要訂婚了,她立馬要和自己撇清關係。
她不但甩了自己不說,竟然轉身就找到一個各方面都比自己好的男人,最重要的那個男人是他這輩子都高不可攀的。
在高盛的眼裡,宋臨夏就是他穿過的破鞋,就算是要分手也該是他提出來,可是偏偏是這個曾經讓他厭惡的女人提出。
他想,她若是過得不幸福,找的男人不如自己,他心裡可能會平衡一點。
可是那個男人偏偏各方面都不自己優秀,而且不止一倍十倍的優秀,這叫他情何以堪。
他甚至有種被玩弄了感情的感覺。
「你當然不願意了,因為那個男人比我好比我優秀,你那麼愛慕虛榮怎麼可能會放棄這麼優秀的男人!宋臨夏,你別忘了沒有我就沒有現在的你!」
「那我想問,我和你在一起的這些年你到底給我什麼了?你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買給你的,就連你過年回家探望你父母的車費,給你父母的錢都是我給你的,這麼多年你給我買過什麼?」
「哦,我差點忘了,你給我買過,路邊十元店給我買過一個十塊錢的戒指!除此之外,這些年你好像再也沒有給我買過什麼吧?」
此刻,宋臨夏第一次深刻的感覺到當初的自己是眼瞎了,竟然會把一個屎殼郎認為是寶貝。
還放在心尖尖上寶貝了這麼多年,想來過去的那些年裡她大概是被他的臭味給荼毒了。所以才會看不到他的缺點。
一句接一句的諷刺讓高盛應接不暇,察覺到周圍嘲諷的神色,一張老臉猶如調色盤不停的變化著。
「宋臨夏,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的代價付出代價!」
「好啊,我等著,我等著那一天!」宋臨夏面上一片冷意,唇角嘲諷的勾起,目光傾斜落在不遠處身影單薄的女人身上:「像你這樣的男人就不該結婚,我要是你,就不會禍害別的女人!」
「寶貝,不是給你說過,不要和一隻瘋狗計較嗎?你被瘋狗咬了一口,難不成你還想咬了回去?」
一道妖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宋臨夏抬頭就見自己避如蛇蠍的男人宛若從天而降的妖孽單手慵懶的插在口袋,優雅的從遠處走來。
濃眉筆挺,如墨一般深邃的瞳仁犀利有神,嘴角噙著邪肆的笑容,霓虹色的燈光投影在他的身上,邪肆的一塌糊塗。
隱隱的,宋臨夏好像聽見自己心跳如鼓的聲音,痴迷的看著那個優雅高貴的男人。
直到腰間被人一條鐵臂禁錮,柔軟的身體淬不及防的跌進男人健碩的胸膛,鼻息間都是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味,她才恍然回了神。
那香味猶如茉莉花!
猶如山茶花!
「高先生,我女朋友沒有那麼多空閑時間陪你玩,請你以後不要騷擾我的女朋友!」黑色風衣得褚少陽裡面白色的襯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白皙的胸膛。
一手扣著宋臨夏纖細的腰身,一手慵懶隨意的插在口袋裡,只是往那一站。就給人一種高貴邪肆的氣息。
路邊的人卻是冷不丁的被灑了一堆狗糧。
「哇塞,這個男人帥的簡直天上地下沒有!」
「是啊是啊,那個女人也漂亮,他們兩個簡直是天生一對,隨便往那一站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我看分明就是這個男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美女看不上她,就故意侮辱美女然後讓我們誤解!」
「靠,這男人還真是不要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哪個女人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吃瓜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當事人卻是各懷心思,高盛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突然出現,尤其是看到男人的手臂霸道的放在曾經專屬於他的位置,心裡怒火更是不停的叫囂著。
漆黑的眼眸燃燒著怒火,但他又不敢對視男人凌厲的眼神。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宋臨夏搞得鬼,她故意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讓自己說出那番話,然後讓這個男人出現來羞辱自己。
眼神陰鷙的剜了宋臨夏一眼,高盛心有不甘的離去。
宋臨夏的心思全都放在吃瓜群眾的言論上,她沒想到吃瓜群眾的思想竟然這麼廣闊,三言兩句間就已經炮製出一個狗血又讓人潸然落淚的愛情故事。
「怎麼,還想追過去?」
直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自己的臉頰上,宋臨夏才後知後覺的回了神。
掙扎著想要離開男人的懷抱,男人的手臂卻是更加的用力,側臉貼著她的臉頰,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道:「一會我會讓你好好明白誰才是你的男人!」
騰地,宋臨夏的老臉爆紅。
可是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兩個說情況的情侶,男人深情款款,女人表現出小女兒家該有的嬌羞氣勢。
這一幕,被已經走遠的高盛看在眼裡,眼底的紅光更勝。
來之前宋臨夏本來還想著一會吃完的時候想個什麼妥帖的借口擺脫這個男人。因為高盛的事情,褚少陽二話不說直接帶著她回了酒店。
一進門,就把她壁咚在厚重的門板上。
為了防止男人的偷襲,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死死的抵在男人的胸膛上,蝶翼般卷翹的睫毛輕盈的眨動著。
一雙美眸下的盈盈水眸泛著無辜,櫻紅的唇瓣微起,聲音較弱的道:「我還沒吃飯呢!」
「嗯,我知道!」褚少陽長眸泛著冰凌,唇角的笑意邪肆而又妖孽。
宋臨夏心裡我靠了一句,面上依舊是溫婉的笑意:「那個有什麼話咱們待會再說,先吃點東西好嗎?」
「可以!」
下一秒,宋臨夏就被褚少陽扛麻袋一樣的扛了起來,然後毫不客氣的丟在柔軟的雙人大床上。
還沒等宋臨夏坐起來,大山一樣的身板隨即壓了下來。
兩方交戰,簡直是天雷勾地火,眨眼的功夫,宋臨夏身上的衣服就被男人剝光凌亂的丟在地上。
褚少陽的衣服被宋臨夏剝光,後背還落了好幾處紅痕。
只可惜男女之間在這方面永遠都存在著力量懸殊這一個亘古不變的定理,饒是宋臨夏再厲害,也抵不過壓在自己身上的這隻猛虎。
最初的抗議逐漸的變成了悶哼聲,再然後就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求饒聲。
許久沒有這麼折騰過的宋臨夏癱軟的趴在床上,由著男人上下其手,心裡不斷地哀嚎。
一遍遍的安慰著自己為了喬喬,這點事不算什麼,就當做是平白被一隻野狗給咬了。
宋臨夏不知道自己究竟暈過去多少次,男人才終於看在她求饒的份上放過她。
褚少陽快速的洗了澡,頭髮濕答答的從浴室里出來,就被一道哀怨的眼神定住!
「靠,褚少陽你還是人嗎?體力要不要這麼好?姑奶奶我的腰差點都斷了!」
說完,宋臨夏還很配合的哼了一聲。
褚少陽挑眉看著床上臉色紅潤的女人,內心深處劃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悸動,不好好像還真是。
他今天真的就跟瘋了一樣,一遍遍的要著他。
起初他心裡是有氣的,氣他和那個男人還不清不楚,後來就徹底的淪陷在她柔軟的身體下,以至於最後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