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對面的女子來者不善
冬暖看著淵華坐在那個在冬暖眼中姿色一等的女仙旁邊,剛好是在自己的正對面,冬暖在看到淵華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皮忽然猛烈跳了起來,心中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冬暖機械的對著淵華微微一笑,本以為依著自己對淵華的了解,他一定會面無表情,神情冷漠的掃視她一眼之後,便不會在理睬,但這一次卻是出乎了冬暖的意料,淵華居然對著她笑起來,那一刻冬暖覺得自己額頭頂電閃雷鳴,雷雨交加,冬暖看向淵華身邊的女仙的時候,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原來是因為那個女仙那種眼神。
冬暖覺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自己現在肯定是遍體鱗傷,不,不是遍體鱗傷,而是屍骨無存。
冬暖想著,難道這是把自己當做活靶子嘛,冬暖意識到之後,便立馬默默地低下頭,不再看淵華和女仙。想著這樣那女仙應該就會明白自己和你喜歡的淵華上仙實際上是什麼都沒有的,但是冬暖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現在穿著男兒裝,而且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那女仙怎麼會這樣怨恨呢,難道她就連男子的醋也吃嗎?這種人還真是可怕啊。
白先生很快就回來了,坐在冬暖身邊,白先生一邊喝著酒,一邊和冬暖說話,但是冬暖根本就沒有在意到白先生說話,白先生揉揉冬暖的頭,冬暖回過神來,見到白現身回來了,撅起嘴巴,最裡面念叨著:「整日就知道喝酒,也不管你徒弟了~~」
白先生沒有聽得清楚冬暖說什麼,醉醺醺的把耳朵湊到冬暖嘴邊,還說著:「你說什麼,我的好徒兒。」冬暖想要把這老頭子推過去,但是眼神一瞥剛巧看到了那坐在淵華身邊的女仙依舊看著自己,於是對著白先生說:「你看,坐在你對面的女仙,一直盯著你看呢,那是誰啊,該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沒想到師父你一大把年紀,還有這等魅力啊。」
白先生這回聽清楚了,直起身子望著冬暖說的自己對面的女子,看到之後,沒有停留多久便把視線收回。
然後對著冬暖說:「你這小小年紀,也難怪看不清這眼神的含義,不過你早年被我帶出去也沒有聽過什麼事情,自然也不知道這女子,這女子喜歡的是淵華,早年的時候還轟動過一時呢,那時候淵華剛好過成人宴,這女子那日穿著大紅婚服,頭戴鳳冠,站在淵華面前擺著一副你必須和我在一起的表情,淵華倒是淡定,淡淡的對著她說了一句:「這位仙子,你貌似是走錯了地方,這裡是我的成人宴,可不見有你的未婚夫。」不過,這夢漣倒是當著眾仙說了一句,「你就是啊,若是有哪位仙人與你有什麼不好的傳聞,或是事實,那就是與我夢漣作對,我定然要與她生死相見。」後來也有一些女仙與淵華傳了一些事情,那夢漣倒真的是與人家生死相見,最後事情鬧大了,帝君出面,派兩個人去下屆的東海中看管鏡中蓮池,千年之久,現在才被重新回歸天庭。」
冬暖聽完白先生的話,知道了方才一直盯著自己的女仙叫做夢漣,當然最重要的是知道了淵華居然有這樣一段令人欽佩的情史,冬暖想著不如就趁著白先生酒醉,多說一些事情給自己聽,平日里,白先生定然是不會說這些給她聽的,於是她想,當然是要抓住機會,但冬暖還沒有來得及問,白先生就倒在桌子上面睡著了,冬暖看著白先生醉醺醺的模樣,心裏面想著自己怎麼就會有這樣的師父呢。
宴會開始了,所有仙神都已經歸為自己的位置,冬暖發現自己與少羽、子燃、芍藥他們還算是離得比較近,隔得都不是太遠,少羽作為帝君之子,坐在帝君最近的位置,子燃當然是離少羽也算是近的,繼而就是淵華,淵華對面就是冬暖,繼而就是那女仙,後幾位就是芍藥,芍藥坐在一個身著顏色艷麗華服的女子,冬暖想著那女子該是花房的主子吧,花房的果然是姿色不錯呢,少羽說的果真不假,這主子長得果真是不錯,最重要的是,那女子即便是著裝艷麗但是卻不讓人討厭,看著便有種置身百花齊放的感覺,不愧是花房的主子呢。
冬暖用眼神和幾個人打過招呼之後,便好好照料躺在椅子上面睡著的白先生。
帝君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之後,便有一些表演,冬暖對這些表演倒是不討厭,但是也沒有怎麼喜歡的,又要照顧白先生,所以便不是很在意。
表演結束的時候,冬暖想著要不就先帶著白先生先回去,但是帝君又說話了,因此,只好耐著性子慢慢等待,「最近這萬年之內便有兩位新神誕生,可謂是奇特啊。」下面有些人小生附和,「帝君,聽說今年誕生的兩位可都是不一般的呢,一個是花房的芍藥,花房自古在仙界就盛名在外,一個是白先生的弟子,而且出生之時人間冬季變暖,冰雪不化,花開百里,可謂是奇景,而且據說不是在福澤地,就更加是令人瞠目呢,所以不如請兩位即興表演,眾神難得齊聚。」
冬暖和芍藥對視一眼,然後立馬惡狠狠的看著聲音的主人,原來就是喜歡淵華的夢漣,冬暖想著,這夢漣倒真是能說會道呢。
下面立刻是附和聲連連,無論是那裡都少不了看熱鬧的,冬暖看著帝君點點頭,說一句:「那兩位準備一下吧。」
冬暖心就炸開了,和芍藥對視一眼,兩個人眼中都流露出恨意。
冬暖又看看少羽,心裏面想著,好歹我也是你朋友啊,你爹爹怎麼就不顧人情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但是在帝君說了一句:「兩位誰先。」冬暖哀怨的看看芍藥,芍藥也是一臉的絕望。
冬暖看到少羽也是一臉的著急,看看淵華,淵華依舊是面無表情,倒是他身邊的夢漣笑靨如花,冬暖又轉過臉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白先生,依舊是一臉的睡相,冬暖想著這師父關鍵的時候又不起作用了。
「我先來。」冬暖想著反正是死,看樣子芍藥的主子好歹在自己拖延時間的時候還能教給芍藥一些什麼,自己這師父又不能教會自己什麼,乾脆就自己先上吧。
「你想表演什麼呢。」帝君淡淡的微笑著問冬暖,雖說別人不知這冬暖是女孩兒,但是帝君和司祭自然是知道的,帝君見到這女扮男裝的冬暖,雖說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想著估計是那白先生嫌女孩子麻煩吧,倒也沒有點破,這白先生的性子帝君也是明白的。
冬暖緩緩的走上檯子上面,一邊走一邊想,自己到底有什麼可以表演的,想起淵華那些日子裡教給自己的曲子,但是自己都是半吊子的樣子,所以冬暖索性就想著乾脆就吹一曲淵華經常吹的曲子,不好也罷,好也罷。
「吹笛吧。」台下開始切切私語,但是冬暖還是聽見一個小仙說,「這仙界吹笛最好的便是淵華了。」冬暖從不知道這些事,現在知道淵華是這仙界吹笛最好的人,居然叫自己吹笛子,自己還那樣不學無術,自己真是有些對不起他啊,想著就有人吧笛子送過來了。
冬暖閉上眼睛,想著平日里自己看著淵華吹笛時候的模樣,把笛子放在嘴邊,憑藉著淵華教給自己的,然後吹著淵華經常吹的曲子。
聽著冬暖的曲子,夢漣渾身一緊,這首曲子是自己曾經經常聽見淵華吹的曲子,但是基本上都只能夠聽到一小部分淵華就不會吹下去了,她還曾經煞費苦心的學習了那一小段,還千辛萬苦的尋找那首曲子的譜子但是終究是沒有找到,現在居然有人當著眾仙吹出了那首她一直想要學習的曲子,而且那種神情就像是淵華的模樣,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可以吹出這首曲子的人和淵華什麼都沒有。
眾仙有些震驚的看著冬暖,有些聽過淵華吹過這首曲子的人,都知道這首曲子最先的創造者是淵華,現在這首曲子被人吹得如此相像怎能不讓人誤解。
等到冬暖一曲終了,冬暖微笑著看著台下眾仙,雖說台下的眾仙都在誇獎,但是冬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吹得如何。冬暖看著夢漣,微微一笑。
「不知這首曲子是誰教會你的呢。」說話的是冬暖見到的藍衣男子,今日也是一襲藍衣。「那麼敢問尊駕,如何稱呼。」冬暖仰起頭,倒是根絕不甘示弱。
「藍城。」男子面帶笑容溫和的說著。
冬暖看著這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就像是那日自己掉在淵華的池子裡面時候的表情,一臉的看好戲的模樣,冬暖想著多少次都讓你看了別人的笑話,如今還想著看別人的笑話,未免有太貪心了吧。
「那麼,不知藍城公子覺得我這首曲子是誰教的呢。」冬暖笑著看著藍城,雖說表面溫柔和善,但是眉眼間全然不是這樣,藍城畢竟也是閱歷無數,自然不會看不懂,但是面對冬暖現在的模樣到時有些感慨時間變化無常,最初見到他的時候,那時候對於不順心的事情只會齜牙咧嘴的說著,全然不是現在這個模樣,若是待日子更久上一些,那時候就算是想要加害與自己,自己也估計是看不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