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唱哭聽眾

「南山南？」

黎凡有些驚愕，許孟雪也愣住了，南山南可是很久以前的歌曲了，許孟雪還從來沒有聽過，不過黎凡卻是聽過。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貼吧中看到有人在力推這首歌，不過這首歌火的時候是2015年，早就過時，懷戀老歌的人並不多，而黎凡恰恰是其中之一，這首歌至今還被他保存在手機中。

「怎麼？不會？還是說你壓根就沒聽過？連我喜歡的歌你都沒聽過，怎麼能當我的家教？」許雪萌譏諷道，台下的學生們開始同情黎凡起來，他們都沒聽過南山南，覺得許雪萌完全是在刁難他。

不遠處的張庭勝心中快意十足，他在許雪萌面前可是吃過不少癟，看到黎凡現在的處境，他絲毫不同情，反而充滿了幸災樂禍。

讓你丫的想當我女神的家教！

痴心妄想！

就在許孟雪想要呵斥自己女兒讓她換歌之時，黎凡忽然笑道：「南山南挺好聽，我很喜歡，那就唱這首吧！」

隨即他轉頭看向張庭勝道：「同學，麻煩你放《南山南》這首歌！」

同學你妹啊！

張庭勝強忍著脫下運動鞋摔在黎凡笑臉上的衝動為他找南山南這首歌。

「媽！我們下去聽他唱吧！」

許雪萌拉著許孟雪往台下走去，在下樓梯的時候她忽然停步轉頭向黎凡說道：「你可以先聽一遍再唱！」

這丫頭明顯認為黎凡是在裝大尾巴狼，此刻她與許孟雪爭執的怒氣已經消散，自然不再想讓黎凡太尷尬。

「直接放吧，不用多聽一遍！」黎凡轉頭向張庭勝笑道，看起來頗有流行天王的風範。

裝逼！

張庭勝強忍著爆粗口的衝動為黎凡播放了《南山南》，隨即他轉身冷笑著看黎凡怎麼演唱。

熟悉的旋律響起，黎凡不用閉眼開始回憶《南山南》中那種惆悵、憂傷的感覺，他的腳尖不由跟隨音樂而踩踏起來。

「這音樂旋律不怎麼樣啊！」

「頗有種民謠的感覺，也不知道好聽不好聽。」

「沒聽過的歌曲，聽名字都感覺不好聽！」

坐在觀眾席上的二十多名學生基本上都是學習舞蹈的，平時還兼修音樂，畢竟音樂、舞蹈是分不開的。

許孟雪端坐在位置上，這首歌一開始的旋律就給人淡淡的悲傷氣氛，也不知道這位年輕人會怎麼唱。

……

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

隨著黎凡的開唱，台下的學生們和台上的張庭勝臉色開始變了，黎凡的聲音壓得有些低，極具磁性，聲音中的顫音聽得在場女性的心都快融化了，她們彷彿看到黎凡無助、孤獨的期盼。

高手！

光是第一段，黎凡就刷新了所有人對他的印象，完全就是開口跪，如果閉上眼睛還以為是哪位天皇巨星在演唱！

「我的天……唱得這麼好，完蛋了……打臉了……」許雪萌瞪大雙眼，眼中儘是異彩連連，就連許孟雪也是如此。

「這孩子絕對是唱歌天才！」許孟雪目光灼灼的想到。

……

他不再和誰談論相逢的孤島

因為心裡早已荒無人煙

他的心裡再裝不下一個家

做一個只對自己說謊的啞巴

……

黎凡唱得很輕，但聲音在麥克風的幫助下並不下，淡淡的憂傷流淌在每一位聽眾的心中，這首歌音樂旋律像民謠，但歌詞和唱法卻不是，讓那些習慣了說唱、搖滾的學生們心中喚醒了另一種音樂因子。

演播廳的音樂一般都會外放出去，而此處距離教學樓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一般排練時都會外放出來讓路過的學生欣賞。

此刻正值下課時間，不少經過演播廳的學生都被黎凡略帶憂傷的磁性歌聲吸引，他們開始駐足，繼續聽下去。

……

他說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

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

時光苟延殘喘無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連在一起

走上一生只為擁抱你

喝醉了他的夢，晚安

……

天王級的歌聲！

在場所有人都陶醉於黎凡的歌聲中，就連張庭勝也忘卻了對黎凡的敵意，催醉於數十年前流行的歌曲意韻之中。

這一刻，黎凡的腦海里儘是徐雅的身影，他在中國的南方城市，而徐雅則在北方的歐洲英國，兩人的距離比南山南中的南北還遠，而心的距離更是永不可能再交集。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學生開始往演播廳聚集，黎凡的歌聲對於他們來說幾句吸引人，甚至超越了一些火爆的流行歌手，歌聲中的憂傷讓正處於大學這個小染缸的學生們莫名的觸動了，愛情是大學逃不開的話題，亦或者說是所有人逃不了的話題，這首歌雖然沒有直白的表現出男女愛情的失落和傷心，但卻能勾動學生們心中的那份柔弱。

「他唱的是自己嗎……」

許雪萌出神的望著台上那道孤單的身影莫名的心疼起來，一名大學生趁著休閑之餘到處找工作，還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卻被她刁難，她忽然感到十分愧疚。

歌手的情緒和心聲往往會在歌聲中表達出來，尤其是像黎凡這種大師級歌手更是如此，情之所深，一首歌只有注入了靈魂，注入了感情，才能算得上經典。

……

「咦？誰在唱歌啊？好好聽啊！」

「是啊，我們學校還有這種大觸？」

「好美的歌聲，唱得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走！我們進演播廳去當觀眾！」

漸漸的，一名名路過被黎凡歌聲所吸引的學生開始走進演播廳，許孟雪等人面面相覷，心中都有震驚，但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打斷黎凡的演唱。

「天才！天才啊！」

許孟雪看黎凡的眼光完全不同了，江州大學出過不少歌唱明星，但還沒一個有黎凡這般妖孽的表現，這樣的人不當明星可惜了，但轉念一想，有他教導自己的女兒，女兒的明星夢想不就更容易實現了嗎？

而且要是兩人一起出道，搞個組合也是美事，通過先前的一番交談以及黎凡現在的表現，許孟雪對他的印象可謂是好得不得了，完全可以當女婿！

以她的家庭，家中就只有許雪萌一個閨女，日後的財產也是給許雪萌，所以比起家庭背景，她更在意女婿的人品和能力。

閉著雙目的黎凡並沒有看到越來越多的人走進演播廳，他現在已經完全投入進了《南山南》這首歌中。

……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風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

黎凡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好幾個度，他用獨特的哭腔將悲傷之情完全爆發出來了！

所有聽眾心中流淌的感情也跟著噴/涌而爆發，不少柔弱的女孩甚至眼角開始落淚。

他用歌聲唱哭了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