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

第九十八

陳清漣趙子楊

趙子楊看著講台上寫著字的女老師,聽著白色粉筆不停地劃在黑板上,卻看不懂那英文的意思,無論老師說了多少遍這個內容很重要,他卻一動不動,等著放學的鈴聲想起。

「走吧,以後也別來了,我看著你就一肚子火!」

「你煩不煩,我說了很多遍了,別再來找我!」

「去死吧,趙子楊!」

「遇見你就是一場災難!」

……

趙子楊突然笑了,卻沒發出聲音,就是咧嘴嗤笑,滿腦子都是昨天那個女孩的聲音,他始終看著黑板,笑容逐漸僵硬。

不久后,窗外想起稀稀疏疏的聲音,趙子楊轉過頭,看見玻璃上貼著一隻手,黏糊糊的綠色液體,就像鼻涕一樣,看著格外噁心。

不久后就伸出一張血色的臉,那隻做眼珠子往外彈出,正沖他齜牙咧嘴的笑,想在說,來啊,我正看著你呢,往哪裡跑,昨晚你跑的很快呢!

趙子楊環顧四周,教室里的人想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就幹嘛,絲毫沒看見窗外玻璃上貼著的活屍。

為什麼這些人都看不見呢?說了那麼多遍,為什麼沒有人相信呢?都以為我瘋了!

趙子楊說了很多遍,這個學校已經不安全了,到處這是活屍,卻似乎只有他看得見。

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趙子楊站起身,當做沒看見,不管老師投來如何厭惡的目光,他還是走出了教室的後門,與那窗外玻璃外頭的東西背向走開。

當做不知道,看不見,就可以和他們一樣,就可以安全嗎?

趙子楊心頭一收,因為腐爛的味道離他愈來愈近,近在咫尺。他加快了腳步,不安感更加強烈,正要逃跑的時候才發現到處是血淋淋的活屍,從走廊上跑來,攔住了他的去路,他回過頭,身後也是密密麻麻的活屍。

趙子楊探出頭,樓下也是數不清的活屍,洪水一般湧來!

趙子楊看著不遠處的教室窗戶,學生還是在上課,老師還是在講題,和往常一樣,「為什麼他們都看不見?!為什麼!」

趙子楊只覺得身體撕心裂肺地疼,被無數鋪上了的活屍撕成了粉碎,血肉模糊,最後一刻,他竟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撕碎,痛感襲擊了一身。

「啊——!!!!」

趙子楊驚恐地喊道,滿身大汗地坐起身,才發現自己在床上,原來是做了一個噩夢,他上氣不接下氣,被單被汗水打濕,想從水裡撈起來一樣。

「不是真的,不用上課了,已經放了寒假,事假的,活屍也是假的,」趙子楊自言自語,他伸手撈過床頭櫃的鬧鐘,沒響,因為半夜兩點,趙子楊看了一眼,隨後扣下鬧鐘,披上一件衣服,爬下床,穿鞋走到陽台。

知道是個夢,沒有被撕碎,為什麼還是覺得心很痛?趙子楊靠在欄杆上,再清楚不過,痛感沒有消退的原因。

「走吧,以後也別來了,我看著你就一肚子火!」

「你煩不煩,我說了很多遍了,別再來找我!」

「去死吧,趙子楊!」

「遇見你就是一場災難!」

「跟你在一起好累,我受夠了這樣的相處方式!」

趙子楊的腦子裡一直想著那個女孩的話,可是他不認識她,她為什麼要這麼恨他,為什麼要哭的那麼絕望?為什麼回想起來,會覺得心痛?

隔壁的房間里,坐著一個小女孩,她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她面前擺著一張小心電腦桌,她點著滑鼠,屏幕上閃著詭異的光,快速閃過,看不懂的代碼速度閃過,她卻看的真切,口中念念有詞,好不詭異。

「去死吧,趙子楊,去死吧,趙子楊,去死吧,趙子楊……」

趙子楊走回房間,關上了陽台的門,接著走出房門,來到隔壁,他敲了敲門,不等回應,推開了門,看著坐在床上的小女孩,說道:「喂,可以睡覺了,都幾點了!別玩了!小心長不高,發育不良!」

小女孩白了趙子楊一眼,說道,「別煩我,今晚我通宵,殺你一百遍!」

「這遊戲你都玩了三個月了,還沒有膩煩嗎?不就是看了你的日記,有必要這樣嗎?」

「」

我昨天晚上真的洗腳了,主要的是不讓這小妮子幫我揉腳,我天生敏感的很尤其是我的身體。

「我拿這些木塊只是為了增高我們可憐的身高,並不是閑來無事蛋疼的雕刻,呵呵。」我將腳放下,拿起木塊往鞋底比一下,抬起頭看著她招呼著她來。然後穿上了我特定的增高鞋后,額娘再也不用擔心我的身高找不到男朋友了,哇咔咔。

雖然還是那麼低但是並不是低的過人了。

隨後帶上了我的小金庫和織湘大搖大擺的『走』出將軍府。

額,好像感覺不對,怎麼感覺有股味啊!還有手上黏黏的!

我低頭一看,媽呀,不用這麼倒霉吧。竟然摸到了狗屎,不過這狗屎怎麼這麼臭啊。這三姨娘肯定給狗吃了山珍海味,常言:吃得好,拉的臭。

現在趕緊去找個水池洗洗手。

·········~~···············~·······

換了男裝,整個人都很激動。這是第一次出去玩呢。

京城就是繁華到處都是小販,因為快到了晚上買小吃的小販越來越多。賣面具的,賣簪子的,賣糖葫蘆的,賣····反正看得我眼花繚亂心花怒放的。

路上的行人看著我一副少女樣又看著織湘一副小公子模樣,都在心裡想著這活久見的看見了真正的斷袖龍陽之好。

我當時還沒有什麼發現有什麼不妥,只是我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現在是男子的醒悟,依舊撒嬌的讓織湘幫我付錢。那時,織湘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買來了半臉狐狸面具為我戴上時,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小姐,你現在是男子,你再這樣別人還以為咱倆搞,搞斷袖。」她為我戴上之後,離我半米遠。不知是不是前面的耍雜技的火焰還是她病了,臉不是一般的紅,然後仔細的琢磨她的這句話,我好像和她一樣病了臉還有些燙。我怎麼這麼笨吶,我現在是男人不可以像女人一般吶,難怪人家把我,把我····。

「咳咳,我說,我說向兄啊,這京城還有哪裡可以行歡作樂的地方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聲音太大了還是他們耳朵太尖了,有幾個姑娘一臉厭惡的看著我們。

「這人怎麼這般無禮,搞斷袖不說,而且還想去那裡,真是活久見吶。」大小姐模樣的女子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這話,然後抬頭挺胸的走過我的身邊故意的推了我一下。我冷笑一聲,腳不知怎麼放,忽然放在了她要走的路上,正好把她拌的狼狽之極。我開懷大笑絲毫沒有顧忌什麼禮儀,要是讓夫子知道自己**的學生這般無禮,不知會是什麼樣子。

織湘倒是沒有像我一樣開懷大笑,只是憋著笑。

「咳咳,琪兄,時候不早了。我們快點前行吧。」織湘暗暗的拽拽我的衣角示意我此地不宜久留。

我清清嗓子,不理眾人扶那位大小姐的樣子,背手前行。

然後迎著眾人的目光大搖大擺的走進這青樓。剛進去便被老鴇纏的煩躁。

「這幾位公子眼生的很,不過今日正好是總花魁的極夜的時候。看公子就是富人家的,所以還請公子相中哪位姑娘奴家也好留個名。」「哦?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咯。」「是呀,是呀,今年的這批花魁是極好的,保證讓公子們開心,嘿嘿。」老鴇臉上的橫肉十分讓人生厭,隨便找了一個二樓最不顯眼的地方坐下。織湘點了一盞女兒紅和幾盤炸花生便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人生如戲,這圈子很小的似的,在開始之前我看到了那麼熟悉的人。這人就是救我的那個人,我還不知道他的姓名呢。

慢慢的他走了過來,我恍恍惚惚之間竟以為他看到了我。可是他上了樓直接坐到了另一邊的與我們對面的那個桌子。

織湘也看見了他們,

自從發生了那種事情后,這個名叫年卿的狐狸便跟在我的身邊。非得說是我買下來的侍衛,可是他說他不會武功。想必我是買回來一個只有美貌無能的美男子!

這人吃的少乾的也少,我有什麼活可以讓他干?唯一的好處是他總可以幫我寫夫子交代的抄寫詩書。

宮中舉辦賞花宴我閑來無事額娘便帶著我們幾個去遊玩,那個宴席其實都是一些達官貴人皇家親信的宴席。阿瑪作為當今將軍必定是要去參加的,只不過阿瑪無不能敵唯有這花粉著實的過敏所以缺席只能讓三哥哥帶著我們。三哥哥也立了不少的功還娶回來一個苗疆公主,那嫂嫂我特別喜歡,生性爽朗為人正直有仇必報。但是額娘不許我們這些姑娘與她接觸,她也不常出來與我們交流所以和她的關係冷淡了不少。

其實年卿想與我一齊進去,可是我沒理由帶著他所以將他丟到府里。臨走前他那個像怨婦一樣的眼神可讓我笑了一路,再加上他傾國傾城的容貌怎能不笑?三嫂嫂和我一輛馬車一路上一直把玩著手中的玩物,我還以為是什麼樹的果實所以沒有在意什麼。

「三嫂嫂,你們那裡美嗎?姑娘是不是和嫂嫂一樣爽朗正直?」我趴在桌案上眯起眼睛笑著問道,三嫂嫂聲音有些沙啞但音質很好:「那裡的姑娘一個個都生性火辣,沒有一點嬌氣可以帶兵打仗下地幹活下水捉魚,開心時爽朗的大笑難過時還是笑但是,就算再堅強的人也會流淚的。」看著她沉留在回憶里我便不多打擾,將盤中的乾果擺成蝴蝶的形狀。

到了宮裡下了馬車看著那些陌生的面孔我面色越來越冷,我認生的很。所幸沒人前來拜訪只是有幾個年輕的公子和我三哥哥說了幾句話,我閑的無事便四處看看。呦,那邱毅竟然打扮的這般騷氣一把摺扇若有若無的扇著,那些官家小姐的眼光差不多都被他搶了。只是一路走來並沒有見那福臨小皇帝。這些欺君的話我可不敢當面說我只能在心裡說說罷了。

想必是感覺到我的目光了邱毅才從談話中看向我,先是一愣后是禮貌的笑笑,我瞪了他一眼便轉身去找額娘。竟敢將那個男扮女裝的變態交給我真是夠氣的。

等我找了好久可是這御花園的地方甚大找起來真不容易,迷路倒是很容易,這不,找著找著我便把自己給弄丟了。

我闖進了一片紫薇苑,這裡的紫薇花特別美。遠遠看去倒是粉粉的雪一樣。

前方有兩個人,一個是與這紫薇花相應的紫色衣裙的少女,一個是當今聖上小屁孩帝王。雖然比我大兩三歲,可是那麼年輕還是小屁孩皇帝。

在這裡看著吧,別進去了。額,還是靠近點吧萬一聽見了什麼對阿瑪有利的話都好。

那兩人站在一起可真配啊。

「福臨哥哥,我好不容易進來就是為了看你一眼你開心嗎?」那少女聲音清脆竟比那廖三娘的聲音還好聽。要說廖三娘是誰?廖三娘就是我聽說的以前明代時候的著名歌姬。

福臨笑著可以看出他很開心,那笑我從來沒有見過。可是如果他喜歡他面前的這個女孩為何還要那樣對我?

額,找個地方看清點這個少女長得什麼樣子,是不是貌美天仙呢?

「當然開心了,樂兒能來看我當然開心。」他竟沒有用朕看來這個少女對他來說是多麼在意。

算了,看不見就別看了。以後到了宮裡見面的機會多的是,就算這位姑娘地位低賤不如我。可就拼借她在他的心中的地位也不會委屈了她,那像我這樣不知三從四德的女孩他怎麼可能動心呢?

「哀家不是說皇帝不可以再見她了嗎?為何皇帝就是不聽呢?」從對面走來一個身著華麗的婦人面色嚴肅威嚴她自稱是哀家想必是當今太后!今天可是碰上大消息了,皇上愛上平家女太后棒打鴛鴦。

福臨臉色越來越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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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點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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