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

楔子

故事：江南自古出美人，一代芳華一代埋沉在歷史這條長河中，有人說，美人的結局都是悲慘的。特別是這些江南名妓身上。

宣德三年春，陳家出生了一個女娃。

取名為陳清漪，源出自詩經，為陳家三姨太所生。

成化四年，陳家被抄家。陳清漪流落時碰到關二娘，被救起。

第一幕：場景妓院。

男主趙子楊和好友出場，因聽聞金陵有白兩娘子之稱。

一群黃衣女子伴舞，陳清漪身著藍色霓裳舞衣從天而來。芊芊玉臂被白紗纏著。陳清漪畫了淡淡的妝容，眉眼間淡淡的冷漠和嘲笑讓她那雙有著些許星辰的眼睛不敢讓人直視。不能不說，她的雙眼真的是十分漂亮。有人說她會攝神術，大部分是因為她那雙猶如深井似的雙眸。

陳清漪：「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kōnghóu)，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君既為府吏，守節情不移。賤妾留空房，相見常日稀。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日斷五匹，大人故嫌遲。非為織作遲，君家婦難為!妾不堪驅使，徒留無所施。便可白公姥(mǔ)，及時相遣歸。」

第二幕：花朝節上，女主一襲紅衣進入男主的眼帘。女主一人時，被人推進了湖底。男主前去相救。

女主去答謝男主時，男主調戲女主。

（一個心跳，一個眼神，攝入她的魂魄。）

第三幕：趙子楊割肉替陳清漪療傷，趙子楊，師姐和陳清漪一起出場。

陳清漪趴到虛弱至極的男主身邊，痛哭。

（說好的，我不想要你為我受傷）

第四幕：女主被青鸞鳥最後的魂魄襲擊，導致昏迷。

（若是這一切都是刻意而為，那就刻意去順從吧。）

第五幕：女主在牢中，聽著外面男主的迎親隊伍路過地牢窗沿。瞬間滿面疲憊，沉重的閉上雙眼。

夜晚來臨時，經歷過一天的拷問，她身上滿是血痕。這時已是冬日，窗里飄進幾片雪花落到她青絲上。

牢門打開，一身大紅鴛鴦新郎服的趙子楊端著托盤來到她的身邊。將手中的托盤放到她的面前，面上滿是嘲諷的看著她。

女主睜開雙眼，看著那托盤中的酒杯愣了一刻。那一抹紅色的一角刺痛她的眼睛，她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今日是她的行刑之日，看著來人是他，不敢置信。

「你恨我嗎？」趙子楊一挑眉，嘲諷的笑了笑。

「不恨！」

他宛然一笑，彎下腰，將酒杯遞到她的面前。

「喝下它，就算解脫了！」

她沒有一絲猶豫，一把奪過，喝下那酒。

「我已經懷上你的孩子了！」

說完這句話，便將他以前送給自己的玉釵插進自己的胸口。

（我一直想要保護他，卻不想已經掉進他的圈套里。）

（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樣算是了結他最後的心結了。）

成化七年秋，宮中出現了一位女祭司。

女祭司一襲妖嬈的鳳凰血衣，面容妖嬈淡漠。站在高高在上的天壇上，一眼也沒有多看壇下的人群一眼。

長袖一揮，天地暗淡。不一會兒，便有雨滴落下來。

本應該熄滅的聖火此時忽然將天壇包圍住，所有人驚慌失措。皇帝臨走前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台中央的被聖火包圍著的青鸞神女。

神女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雨勢越大，聖火忽然熄滅。天壇上狼藉一片，可是人們看去時，神女毫髮無傷的站在那裡。額間多了一抹別樣嫵媚的鳳凰花鈿，越發的襯著她絕世的容顏越發的神秘。

上至天朝，下至百姓，無人不知當日之事。

（人們只會看到虛華的表面，和信賴強者。）

第六幕：這一次相遇是在朝堂之上，她無視著眾人，來到他的面前。

將手中的匕首插進他的胸口，又拔出來。雙手敷在他的傷口上，不一會，傷口的血便止住了。

眾人叫好，這時朝堂上的風氣已經靡腐。

她舌尖舔了一下手上的鮮血，陶醉的閉上雙眼。

第七幕：她故作和他相戀，聽著他口中的情話，冷笑著。

（你當年傷我性命，我要全部討回來！）

第八幕：她以殺害當今皇上之名，向他討要他的性命。

他閉上雙眼，表情淡淡。

「你可知我是誰？」

他淡淡的笑，「我看見你還戴著我的玉簪，就知道了。」

「我如今這般模樣全是你害的，我一定要殺了你。」

「你殺了握，去輪迴吧。」

聽完他這番話，她不禁好笑。

「為何？」

「若是你再這般顛倒天命，必定不會落得好下場。你的魂魄最終會，灰飛煙滅。」

她忽然很是憤怒，揪住他的領子，狠狠的看著他。

「顛倒天命？灰飛煙滅？」

她一把咬住他的脖頸，大口大口的喝著他的鮮血。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叫你也變成你不喜歡的模樣！）

百年之後，一座山上。一年四季全部是夏天，這個地方是趙子楊找到的。

一個女子躺在男子的懷中，慵懶的聽著他在讀著詩。

梧桐樹這個時候花香漫漫，朵朵落在了女子的裙子上。

「這下你終於屬於我的了」女子輕笑。

「下午清真道長要來。」

「我不認識，我不見。」

「看你這記性，叫你喝下孟婆湯你不喝。」

「我累了。」語罷，便窩在他的話中甜甜入睡。

他溫柔的看著她，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髮絲間。

宣德三年春，我出生在陳家。

一切安然無恙，從未想過我今後會遇到這麼多苦難。

佛說，今世的苦難是凈化身心。下一世，我會享盡福分吧。

成化六年春，我遇見他是在花朝節上，以為只是萍水相逢，就此別過。

命運里兜兜轉轉還是將我兩人捆在一起，只能任其壓迫。

成化七年元月，待他一杯毒酒放在我面前時，我便知道今生今世無緣。

下生下世，我再也不願意與他相逢。

本以為會就此死去，墮入輪迴。

可是自己早已被青鸞鳥刺破輪迴，我不會再墮入輪迴了。

這一世，我再也不會讓所有人傷害於我。

成化七年秋，設計進入了皇宮，我以為這就相安無事，無人阻擋我復仇的意向。

可是，還是有一些不要命的不相信我是青鸞神女。

所以，我設計，冒險讓人臣服我。迷信與傳說之中，迷失自己！

成化八年夏，我一襲紅袖鳳凰鸞飛裙，站在萬人之上的天壇上。早已準備好的一切，全部開始。

他們驚慌著，我就站在那裡，不去躲避駭人的火焰。

我是神女，我是不死之人！

這次之後，全朝上下，再也沒有人可以反抗我的命令！我就是天，我就是他們眼裡的神。

成化九年，他來了。他是今年的狀元郎，帶著自己結髮妻子進入我的眼中。

看著他們以卿相喚，我想起了他對我說的那些話。

此生此世吾再不願聽信他的胡話。

我如今是神女身份，雖說是多麼的高貴。可是當年抄家之案是聯繫與皇家尊嚴，所以反叛也是如此困難。

成化十年冬，我成功的將那些人關進牢中。

我也是這時知道，我是西涼的公主。被關二娘設計殺死的是她的親生女兒，我不知道我該喜還是悲。

成化十一年，我觸犯皇帝禁忌，被關押在地牢中。

日夜受著孤魂野鬼的擾亂，實在是生不如死。

他將我救了出去，卻不帶我走。知道我是活死人之後，他異常平靜。一把噬魂刀插進我的胸膛，這一切全部消失。我使勁全部力氣，咬破他脖頸上的肌膚。成功的將他變成他最不喜歡的模樣！

我一直相信我這一世受盡了非人的苦難，下一世便會無憂。

可是，我如今灰飛煙滅，怕是再無下世之來。

再最後一刻，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是真心愛我。

或者，我活著的時候他不愛我，我死後也不愛我。

如今灰飛煙滅，就是最好的佐證！是，自己難道真的不能認認真真的愛上一個人嗎？狐狸哥哥已經為了自己死去了，可是自己卻愛上了一個人類。如果狐狸哥哥知道以後，會不會傷心呢！自己究竟還是不愛他的。可是愛情這件事情誰又能熟么准呢，都是說不清不得。剪不斷理還亂，是什麼？自己沒有能力愛上一個人，師父也許還是愛著她的。他會這樣說純屬是因為自己氣得慌，並非是說的實話而已。自己當時還挺開心的，可是靜下來心后才發現了自己竟然在欺騙自己！師父永遠都不可能愛上自己，就像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愛上自己一樣。這個世界上愛過自己的人已經死了，只剩下自己了，如果自己都不愛自己！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強迫人家愛上自己呢！

「你們兩個人在這裡生活下去吧，我要回去了，以後再也不用來找我了。我也不會等你了，這一生就這樣別過吧！」半月凰忽然很是悲傷，聲音有一種帶著白砂糖質感的說出來這句話。可是小白兔看到如此傷心的半月凰，忽然很是心疼其他她。她才是那個站在他心中的那個女孩，對待自己也許是因為自己可憐罷了！但是在這裡沒有梧桐花，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竹林！鳳凰歸來這裡又有誰能夠確認這層關係呢？如果確認不了的話，誰有可能來這裡對他們說話呢！那個人終究不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人，那個人是不可能存在的！這一切都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誰有有可能不會傷心呢！還有，自己為什麼一直停留在這裡。明明說好了等到那個姑娘回來以後，看到那個姑娘以後。離開自己最愛的師父，一個人去尋找自己的族人的！但是這一切對於自己，難道是一個天大的奢望嗎？不可能，自己根本就不甘心會這樣！自己應該得到像她這樣的愛情，不可能一直是這樣被人傷害著！自己不甘心啊！

另一邊的金陵城內，已經下起來了霏霏雨雪。在一間木屋裡面，有一個女子躺在床上。痛苦的抓緊身下的被單，汗水淋濕了他的衣衫。門外緩緩進來一個婦女，抬眼看到床上的女人痛苦掙扎的模樣。她嚇了一跳，這個女子起碼有二八半，但是身材柔弱。腹中胎兒恐怕太大了，如果有一個差池。也許他們之中的有一個人便會死去，如果保大還是保小，自己可是決定不了的。因為這個需要人家丈夫同意，但是來找自己的是一個女人。說是聽到這戶有人喊救命，偷偷看了一眼，竟然發現了這個女人！自己雖然得不到一些貴重物品，可是萬一鬧出來人命。自己可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啊，希望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個這個女子的家人才好。要不然自己恐怕就是不安心啊。畢竟來這個是女人的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可是這個女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親人的模樣。恐怕是意外懷孕，自己還是濟濟付，救人一命吧！

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許卿一世平安，陳清漪用了一生一世來愛著趙子楊。可是趙子楊依舊是對這個女子沒有多大的信心，因為自己半人半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