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 帝王之身 10

第三一五章 帝王之身 10

四年已過,如今仍舊不知改進,當安德魯說出這一番話,對於那藏匿在暗處的男人,顯然他的身份,安德魯已清。

一直藏匿於暗處,就算自己所創的玩偶被安德魯和璃卿識破,他不曾現身,卻不曾想,就算自己沒有現身又如何?對於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曾經同自己一道公事於BOSS旗下的男人,縱使已經四年不見,縱使如今的自己不再是過去的那個自己。

想要瞞過他的眼,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安德魯那話落後,那不知藏匿在廊牆何處的人突然默了,默而無聲,就好像憑空消失般。然而這樣的默而無聲也就是短剎的事,很快的,那個男人笑了。

呵出的笑,帶了一絲沙啞,以及一絲就知如此的理所應當,就這突溢的笑落後,那個男人說道:「白老師,不愧是白老師,就算已經四年不見了,仍舊無法瞞過您的眼。」

白老師。

那個藏匿在暗處的人竟然管安德魯稱之為白老師,知道安德魯真實身份的,如今就只有身邊的這幾人。而面前的這人竟然知曉,並且稱呼得如此自然。

安德魯心中所猜,如今也得驗證。當那熟悉的稱呼從那匿藏在暗處的男人口中吐出時,安德魯卻只是回了一句再冷不過的諷笑,一聲冷呵,隨後說道:「雖然四年不見,不過畢竟曾經公事過,就算跟你不熟,就你的那些伎倆,我心裡還是清的。」

「我的這些伎倆嗎?就連之前不算相熟的人習慣的伎倆都瞭然無心,也難怪當初白老師投身於BOSS麾下,BOSS會那麼開心。畢竟您,BOSS可是說過,您,可是個非常強大的男人。」

強大。

對於安德魯的這一番評價,BOSS可沒誇大,那藏匿在暗處的男人也是如此照說。只是這一番如實的話不知何處戳中臨的笑點,在聽了男人的這一番話后,臨竟然笑了。

突然傳來的笑,伴著那一聲輕咂,臨說道:「BOSS嗎?你說的可是小傢伙?看安德魯那樣,我想我大體也知道你是誰了?很有趣的一個孩子,有趣,而且很聰慧。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小傢伙可是很喜歡你,並且很信任呢!誰知道越是信任,越是可能遭來背叛。嘖嘖,對於你這個曾經背叛過他的人,要是小傢伙知道他的名字,現在正從你嘴巴吐出來,不知道那心裡頭得惱成什麼樣。」

這個男人,從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追隨在BOSS身邊,早在安德魯之前,還要更早。就BOSS而言,他理應是他信任的存在。然而在如何的信任又如何?也擋不住對方背叛的心。

臨的這一番話,雖有幾分事不關己光是笑諷之意,不過對於那個男人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她可是打心裡覺得可悲。

可悲,自然只是旁人覺著可悲,至於行事之人,從未覺著自己所行的一切有何可悲之處。臨的這一番話,換來的只是男人一聲無所謂的回應,全完不覺得自己如今所做的,以及四年前所做的,有何錯,那個男人說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是存活在這個世上的,誰不想讓自己越來越強大,讓自己擁有越來越大的權勢。強者,才有資格讓人依附,的確,BOSS很強,這一點我承認,不過跟應天比起來,BOSS還是遜色了。應天他有實力,有心思,更有野心。可是BOSS呢?除了那些無聊的遊戲,BOSS他還有什麼?跟在BOSS身後,就算一生一世我也不可能有出頭的時候,跟著BOSS一輩子溺在那些無聊的遊戲,無聊的過完這一輩子。我可沒那一份閑情,讓我這要耗費一生,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不打算就這樣甘了心,而事實呢?事實也證明了,我的選擇是對的,四年前的選擇,我的選擇是對的。現在的我,就是當然正確的選擇。」

選擇。

四年前他曾選擇背叛BOSS,投身到應天麾下,當初因為這個選擇,在與莫科交戰的時候,他曾被莫科當場斬殺。已死之人,按理來說不可能在出現於跟前,可如今,這個四年前便已經死於那一件事的不予,如今竟然就匿藏在這兒。

已死之人,如今卻又重新出現,如此的事。

想來是應天所為。

應天的確擁有將虛幻之物實化的能力,然而就算具有這種能力,人死了。

也不可能再度復生,

人死不得復生。

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更何況是已經死了四年的人。不予的重新復活,不用多言,必然不是一件好事,而如今他就藏隱在這兒,並且以自己為支撐點支撐起應天為他們創出的迷宮走廊。

如果不找出這個傢伙,不將這個傢伙的魂再度撕開,恐怕想離開這兒,不是件容易的事。

欲離開一個空間,就必須破開這個空間的支點,而如今他們身處的這個空間的支點,正是那叫應天從地獄深處拉回的不予。

從不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因為不予一直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跟隨應天,那是一項正確的選擇,因為當初選擇正確,所以現在的他才能重新來到這兒。

應天要他做的,很簡單,就是盡量拖延他們的時間,只要拖住他們,給他製造足夠的時間,他就能鍛造出帝王運的身體。而只要帝王運實體,那麼一切也就定了。

本來想利用玩偶,加上這處迷宮,好好的同他們玩玩,不過現在看來?光是這樣已經來不及了,當意識到面前這兩個人皆不是簡單就能應對的存在,不予也不打算照著一開始的心思,當那一番不悔的話落後,周遭的廊牆開始現了詭異。

一開始還平整如了尋常廊牆的牆壁,在不予的一聲令下,竟然開始突扭起來。就好像牆壁裡頭藏了什麼,早已按耐不住,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命令,它們便努力的想要從裡頭擠出來,奮力的擠出來。

那突現的突塊,一下比一下大,一下比一下清晰,很快的,那輪廓也漸漸的現了清。人,輪廓瞧著就好像是一個一個的人,當那些牆壁突至了極限,下一刻,輪廓從牆內擠出

從牆內擠了出來,玩偶一隻接著一隻立於走廊上,兩排而下將他們困圍其中的走廊,玩偶不停從裡頭鑽爬出來,大量的玩偶如了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此時列隊朝著他們逼來。

不予的能力,就是玩偶操控,就算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玩偶,在不予的手中也如有了生命一般,足以取了一個人的性命。

玩偶操控,讓玩偶彷彿擁有自己的意識,當初H市突然風靡的屍體娃娃,那個時候瞧見那些詭異的娃娃,安德魯第一時間就想到不予。只不過當時雖然想到,可因為不予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所以安德魯雖是下意識想到他,卻沒將兩件事湊到一塊。

可如今看來,他當初的猜想是對的,屍體娃娃,正是不予的傑作,而當時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恐怕應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將不予從地獄里拉出,並且不予只不過是想重新試驗一下,看看自己的能力是否仍在。

玩偶的操控,雖然這些玩偶瞧著僅僅只是玩偶,可是其本身自帶的凶性卻是足的。玩偶沒有痛覺,即便被斬殺也不可能感覺到疼,加之數量龐大,又由同一人操控,彼此之間宛如心有靈犀,應對起來更是麻煩。

應天想要不予拖延他們,免得壞了自己的好事,不過想要讓他們別壞了應天的好事,最好的法子就是請他們離開人世。

當一開始的替代被揭穿后,不予已經打起了第二個算思,而如今的他。

打算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玩偶從廊牆內爬出,而後順著不予的驅使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去,每行一步,玩偶臉上的表情更顯猙獰,而當玩偶行得距離他們約莫十來步時,玩偶的身上逐漸現了武器。

武器,一柄柄可以斬殺一切的武器,當那些武器落入玩偶的手中,玩偶臉上的神情看著。

更加詭異。

武器入手,玩偶那看似由布料製成的手卻拿得穩妥,當那些武器穩落玩偶的手中時,不予笑著說道:「我的選擇沒錯,應天的做法也沒錯,這個世界本就該如此,我們都沒錯。所以我不會讓你們壞了應天的好事,絕對絕對不會讓你們,壞了應天的好事。」

就在不予的話落後,那些玩偶也動了攻勢,直接撲涌攻上,手中泛著白光的兵器也直接朝著他們揮下。就在玩偶發動攻勢,並且提著兵器上攻時,就只見璃卿煩躁的喃了一句「麻煩」,最後雷電繞體,當那呈包圍之勢的玩偶上攻至跟前,雷電成圈直接擴攻而出,下一刻,玩偶全部被灼燒斷毀。

這些玩偶,一看就知皆是麻煩,面對於如此叫人厭惡的麻煩,璃卿自然不可能同他們慢慢的耗時。一記強攻,一整批連著盡毀,只是璃卿的攻勢雖然猛烈,可是這些玩偶畢竟不是真人,本就沒有疼痛感,加之這些玩偶都是不予暗下操控,就算被毀了,就算只剩下最後的半截身子一隻手,這些玩偶也還能上攻。

玩偶難除,加之廊牆不停的吐溢出新的玩偶,這樣連著不間斷的攻勢,即便再強的人,面對著如此的攻勢也有疲倦的時候。

源源不斷,源源不斷,實在麻煩。

麻煩之事,往往叫討厭麻煩的人異常的惱怒,「噼里啪啦」躁響,繞盤的電流在走廊內不時顯現,盤接交織的電流,道道閃移如了密交的電網,每當那些玩偶上了涌,這些繞閃的電流便會不客氣的將玩偶直接電成灰炭。

越是麻煩,越是容易引起璃卿的不悅,而當璃卿的不悅達到一定的極限時,玩偶的數量已非不予眼中的優勢。

只要璃卿在這兒,就算是源源不斷的玩偶,也別想傷到他們。只是身處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一直這樣對峙也不是事。

想要阻止玩偶的源源不斷,想要破了這鎖封的空間,那個作為支柱的不予,他必須找到。

不予。

那個不予。

他究竟藏在何處?

就在璃卿擊殺著源源不斷不停上攻的玩偶,安德魯也靜著心尋覓著不予的藏身之所。他與不予雖不算熟,卻曾經公過事,所以那個傢伙。

那個傢伙。

依了那個傢伙的性子,他必然藏在。念思腦中一閃,當猜思從腦中速閃而過,下一刻安德魯直接朝著腦中所閃之處攻了上去。長刀入手,握持刀柄,當人速沖至那處,下一刻反手橫切。

橫切下的刀刃,貫穿牆壁,隨後將整面牆剖切開,當那一面牆被安德魯的長刀直接斬切時,下一刻,血從切口湧出。湧出的血,成股而下,當那成股的血從切口湧出時,下一刻,安德魯所切開的這一面牆,一個人形漸漸突顯出來。

一開始只是露了一個輪廓,隨後慢慢的,整個人從牆內墜出,最後離了牆摔落在地上。

不予。

安德魯剛剛斬切的地方,不予便藏在裡頭,匿藏在這裡的人是不予,他心裡清楚,只是當這個人被自己橫切斷了命,並且整個人從牆內摔出時,安德魯所看到的卻不是熟悉的身影,而是一具玩偶。

玩偶。

那從牆裡摔落而出的,居然是一具玩偶。

雖有人的身,人的形,不過這個東西看著,卻絕不是人,而是區區的一具玩偶。

不予擅長操控玩偶,可即便擅長,恐怕他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會成了玩偶。腹部慘遭橫切,雖已非人身,不過卻仍舊具有人的特性的玩偶,鮮紅的血從腹腔溢涌而出。捂著那不停溢著血的腹部,不予努力想要撐起身體,奈何安德魯這一招是殺招,一招下,不予如何還有力氣在起來。

掙扎了幾下,血不停的從口中湧出,不予掙扎說道:「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那。」

「為什麼?不為什麼?因為我們曾經共事過,所以我知道。」

「就因為曾經公事,所以知道,你這個男人,果然和BOSS說的一樣,可怕。」

「就算你一再承認我可怕,也沒用!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這些無關精要的事。這裡,我們究竟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裡。」

「離開?你想離開這裡?呵,你以為找到我,破了這個支點,就能離開這?」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不後悔當初選擇的路,從來都不後悔,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應天很強,他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多要強,不只是能力上,心思上也是。你們贏不了應天的,絕對絕對,贏不了應天。找到我,殺了我,你們覺得有用嗎?沒用,因為這個空間的支點並不只有我一個,還有另外一個,只要另一個支點破不了,誰也別想離開。」

璃卿和安德魯的強大,應天如何不知,正是因為不知,所以他才將這兩個人單獨剝離。

支點。

這個迷宮走廊的支點一共有兩處。

想要離開這。

必然得兩處同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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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的咒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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