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認親
谷主見方磊答應得十分乾脆,忙吩咐道:「冬梅!快去請夫人過來,事不宜遲,咱們立即行個認親大禮,免得谷中那些不懷好意之人,從中作梗!」
冬梅應聲而去,說明原由,谷主夫人喜得熱淚盈眶,老遠便大聲喊道:「磊兒!娘親來啦!」
方磊忙跪在地上,施禮道:「爹娘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說時,「咚!咚!咚!」地叩了三個響頭,谷主忙上前把他扶起,高興地說道:「從此之後,我方家後繼有人啦!」
冬梅乖巧地問道:「谷主!谷主夫人!從今以後,賤婢是不是可以稱少主人為少谷主?」
谷主肯定地說道:「這個自然!」
這時候,最開心的不是方磊,而是冬梅了,她心裡直覺得甜絲絲的,那種說不出來的喜悅,溢於言表,到底這是為啥?
如果說,谷主是個「皇帝」,那少谷主無疑就是「太子」了,其實,服侍谷主的丫環不是賤婢,而是貴人,她們可以和谷主一家人同桌食飯,如果谷主願意,還可以納為妾侍,共享齊人之福。她們都是從谷中最漂亮的少女中選取,就好象是皇帝選美,谷中的女子本來就長得不錯,這裡山青水秀,加上藥膳的調理,葯浴的浸泡,個個身材姣好,亭亭玉立逗驕陽,何況是選出來的谷中之花?那更是艷若桃花,貌如天仙了。
谷主不是那種「風流皇帝」,所以一到出嫁年齡時,就把丫環放出去嫁人,潔身自愛,與夫人廝守一生,這一批四個丫環,都是去年春才招進來的。春桃,夏荷服侍谷主,秋菊,冬梅服侍夫人,現在無意中從天上掉下個「少谷主」,夫人立刻把冬梅送過來了。
這谷中「四艷」中,又算冬梅長得最漂亮,「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又「沉魚落雁之容,羞花閉月之貌」,簡直是天上極品,人間尤物。
「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方磊能不能享這艷福還未有定論,但冬梅卻認定方磊就是她將來的「東床快婿」了。
谷主答應封方磊為少谷主,所以最開心的就是她了,她決定盡心儘力地服侍好他,在他的面前笑言相對,溫柔體貼,以給他個好印象,增加他對自己的好感,她要捷足先登,以防止那三個丫環插一腿進來。
等谷主和夫人走後,她立刻伸出一雙纖纖玉手,捧起那個紅番果,送到方磊的嘴邊,柔聲道:「少谷主!我來喂你!」
方磊從小生長在豪門,是個「富二代」,過慣了舒適的生活,除了讀書外,平日里幾乎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由保姆打點一切,現在又有丫環服侍,坐享其成,何樂不為?
莫說紅番果只有谷主一人獨享,那鮮味也真是「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了,剛入口時,與一般桃子的果味無異,甜中帶澀,但咽下喉嚨之後,立刻就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傳遍全身,令人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震
其實,這果汁流入胃后,立刻通過吸收系統進入血液,通過循環系統到達五臟六腑,正在自動清理毒素和給細胞提供營養,只有這樣,才能永葆青春。
等方磊食到一半之後,冬梅右手捧著紅番果,左手用手絹擦著從他嘴角兩邊流出來的果汁,笑盈盈地說道:「看你!一二十歲的人了,食東西還是這麼猴急,連果汁也溢了出來!」
方磊貪婪地說道:「你有所不知,這果味真是太新鮮了,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嘗過這麼好的味道呢!」
「不會吧!我平時看見谷主食果時,就沒有過象你這樣的吃相!」
往常,每到清晨,都是谷主的丫環春桃和夏荷輪流把紅番果摘回來,裝在碟子上給谷主當早餐,谷主夫人和四個丫環都在旁邊陪著吃藥膳,這事她十分清楚。
方磊說道:「那是谷主享用了幾百年,習慣成自然,所以就不覺得鮮味了,不信?那你也吃一口試試,嘗一下是否好味道?」
冬梅聽見,心中一顫,嚇得臉色煞白,雙手發抖,差點連那半個紅番果也掉在地上,瑟瑟縮縮地說道:「少谷主千萬別這樣說,偷食禁果,那是要處以極刑的!」
方磊茫然了,想道:又沒有要你跟我做那男女之事,為什麼說是偷食禁果?
原來,冬梅說的偷食禁果,並不是指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而是指只有谷主才可以獨享,而其他人不能問津的仙果,便是「禁果」了。
而她說的「極刑」,便是人們常說的「死刑」,但這神秘空間的死刑,更是令人匪夷所思,這樣的死刑,既是最溫柔的軟殺又是最環保的處死。
要處以極刑的人,首先灌食一碗「**湯」,在暈暈乎乎之際,便被抬到後山的食人灌林中,平放在地上,等待著食人灌樹來飽食美餐。
在這神秘的仙藥谷里,「食人灌」也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樹種,葉闊樹矮,只有比人高出半個頭,樹身里藏的毒汁特別多,並且能聞到動物身體上發出的氣味,生人接近時,它便自動釋放出一種象「**葯」一樣的氣體。人一旦吸收進去,立刻便昏倒在地上,樹身上象拇指那麼大的觸絲馬上纏住人體,並迅速流出一種汁液,能將人體組織溶化成水流入泥土中,然後由樹根吸收,作為養份,這種樹汁的分解能力很強,連骨頭也可以溶解,殺人不見血,被谷里人稱為「溫柔殺手」。
但是,對於谷里歡蹦活跳的人,它卻是秋毫無犯,只有灌了「**湯」的人和死去的人,才這樣做作,村子里死了的人,也是抬到這裡放在地上,讓「食人灌」處理,谷中人稱之為「無影葬」,讓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既不用後人看到屍骨悲哀而又環保,這也是「仙藥谷」的神秘之處。
方磊聽完,也是嚇了一跳,忙說道:「為了嘗一口鮮,就毀了一條年輕的生命,多不值得啊!以後我也不敢縱容你偷嘗禁果了!」
他能感覺得出:即使自己和冬梅分享紅番果,谷主也不會判她的「極刑」,只是谷中人多口雜,怕別有用心的人在谷主面前搬弄是非,令谷主難做而已。
冬梅這時目不轉睛地望著方磊:他確實長得十分英俊,一米七八的個頭,身材矯健,臉龐方正,皮膚白皙,斯斯文文,瀟洒脫俗,玉樹臨風,特別是那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眉宇間透出一股英氣。
當然啦!方磊畢竟是一個大學生,品格高尚,有知識有文化,有素質,有內涵,不象谷中的男子,雖然好眉好貌,有一副靚麗的皮囊,但終究文化水平大低,缺乏象方磊的那種內在美。
方磊看見冬梅望著他時,有一種魂不守舍的感覺,於是問道:「冬梅!你是否覺得我長得很醜?」
「如果象你那樣還說丑的話,那谷中就沒有靚男人了!」冬梅如實地答道。
等方磊食完紅番果,冬梅忙出來打來清水,幫他擦了把臉,洗凈雙手,然後說道:「少谷主!我帶你出轉一圈,順便熟悉一下谷府周圍的環境!」
「好呀!我正想出去走走!」方磊應道。
這一圈,又讓他大開眼界了,到底有啥奇特之處?
兩人出了府門,左邊大路旁就是那棵紅番樹,樹上碩果累累,已有一個開始轉為半紅色,大概就是明天的早餐吧?方磊覺得奇怪,於是問道:「冬梅!你不是說紅番樹每年只結三百六十五個果實嗎?現在正是早春二月,百樹才開花,有那麼快結果的嗎?」
冬梅忙分辯道:「是你聽錯了吧?我是說每年只熟三百六十五個果子,每天只熟一個,這棵仙樹的奇特之處就是沒有開花就結果,摘了一個,馬上結出一個,永遠都有三百六十五個果實掛在枝頭,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仙藥谷」啊!永遠都是那麼神秘,到底還有多少令人嘆為觀止的秘密,未被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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