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調皮搗蛋乖寶寶

一場人生一場夢，夢中遙見星辰落。故知舊情香消隕，不知他鄉歸途路。

「娘？爹爹呢？」時間一轉傲鷹現如今已經三歲了，除了貪睡體質弱，其他方面擁有小孩的一切天性，東邊掏鳥蛋，西邊抓飛蟲，南邊砸了人家窗，北邊打了人家狗。從開始會在地上跑，就惹得居住在獄法山附近的住戶不得安生，可是小傢伙卻又很省事，只在住地的範圍內胡鬧，從來不會跑進密林。

母親對孩子的胡鬧有點無語，父親卻說男孩子這樣調皮搗蛋，不僅可以鍛煉體魄還能增強自我保護意識。對於這種偏袒讓經常來看望的爺爺很是鄙夷，每次來爺爺都會帶著好吃的給傲鷹，爺爺的到來也是傲鷹最開心的時候，同時也是挨訓的時候。

「爹爹去和叔叔伯伯們上山去了，小鷹快回來吃飯！吃完飯乖乖在家呆著不許出去！」母親對傲鷹的耐心已經快崩潰了，這也是實在跟不上給小傢伙做衣服的速度。調皮搗蛋的傲鷹，光是每天出去回來就得縫縫補補，更別說腳上穿的了，一天幾雙都跟不上消耗，乾脆讓傲鷹光著小腳丫，期待著他會因為不舒服減少點運動量。

可那想小傲鷹對於這沒有鞋子，光著腳丫調皮搗蛋的事業很是喜歡，到最後給鞋子都不穿，非要光著腳丫東奔西跑南上北下。好在鄰里之間都是近親，小傲鷹雖然惹是生非，可是嘴巴很甜長得也俊俏，再加上會賣萌會撒嬌，活脫脫就是一個小狐狸。

「娘…」委屈的瞪著水汪汪的小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板著臉的母親，傲鷹的內心從來沒有人猜透過。

「別裝了…為娘不吃你這一套，你巧玲姨娘快有小寶寶了，你就別去欺負人家小天馬了，那是你叔爺爺從中土神州回來的時候，經過馬成山好不容易碰到一隻幼崽。你看你整天就知道嚇唬他，鬧的你姨娘都不能好好休息。

還有不許再去你嬸娘家，你大伯身體不好最近在家靜養，你說你進不了門就砸人家窗戶，雖然叔叔伯伯們都疼你，可是你也得懂點事啊，小鷹乖聽娘的話。」無視還在賣萌的傲鷹，做娘的自然不願自家孩子不開心，可是這個開心一但是自私任性，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知道了…以後不去就是了…娘？巧玲姨娘家的小天馬為什麼會飛？」其實所謂的天馬並不是長了翅膀的馬，馬成山多有金玉出產礦藏豐富，可以說是精兵鎧甲源頭。馬成山的得名卻是因為山中的奇獸，天馬通體潔白如雪，唯有頭頂有以前黑色的毛髮，體型像狗卻比狗的身體大的多。肋有雙翼可展翅而飛，卻很少有人能夠見到，天馬性情溫順沒有任何攻擊力，膽子小見到其他種族就避開不見。

「因為小天馬有翅膀啊！」被孩子天真的問題問的有點好笑，母親的回答也是理所當然。

「有了翅膀就可以飛嗎？娘！我為什麼沒有翅膀？我也要會飛！」

「小鷹長大了就有翅膀了，現在還小你的翅膀還沒長出來，快來乖乖吃飯，乖乖吃飯了翅膀就長的快，小鷹就可以早早的和小天馬一樣飛起來了。」慈祥微笑表露在母親的臉龐，在母親的眼裡孩子長大了都會像雄鷹一樣飛離鷹巢。在茫茫神州大地，會自己的飛翔的人並不需要翅膀，沒有人會給自己編織翅膀，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晃晃悠悠學會翱翔。

雖然傲鷹有點調皮搗蛋，不過在父母眼中卻算得上乖寶寶，只要被強調過的事情就會記住，被拒絕的事情也不會哭鬧耍賴。吃好了回到自己的小房間，牆壁的儲物台上放著一卷獸皮書，那是傲鷹三歲生日的時候，爺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裡面是有關北山部族範圍內，各種已知飛禽走獸的圖解，雖然還不認識文字，不過小傲鷹還是很喜歡看漫畫的。

就這樣在平淡中又過了三年，已經六歲的傲鷹性格上沒有多大轉變，可是已經開始跟著父親學戰鬥技巧。父親的第三次祈福依然未曾覺醒，可是有小傲鷹的出生帶來的喜悅，沖淡了被一次次嘆息送出族寨，習慣了在山林中無拘無束。傲鷹的父親算得上技藝高超的獵戶，平日里也會教導傲鷹，外面對危險的時候應該如何應對。

父親傳授的武技，都是從一次次狩獵中領悟而來，那種在生死邊緣積累的經驗，不僅讓父親每次都可以平安回來，同時也讓父親的實力有了不一樣的提升。自從相信母親說乖乖吃飯就可以長翅膀，父親也來了一句好好鍛煉身體就可以飛上天。爺爺見到傲鷹勤練體魄，還特意收羅了一些關於鍛體的藏卷。

「小鷹！快看誰來了！」正在拿著槍棒舞弄的傲鷹聽見母親呼喚，回頭看見爺爺騎著黑虎，旁邊還帶著另一個有點陌生的人。來人跨坐一隻怪鳥，有兩對翅膀六隻眼睛和六隻爪子，坐上之人看著慈眉善目破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意思。

「爺爺！」拿著棍棒就朝著那邊跑去，也不顧是不是會嚇著人家坐騎。

來到身邊黑虎是見怪不怪，同爺爺一起來的人座下怪鳥更是沒有一點反應，那葡萄大的眼睛里甚至有點鄙視。

傲鷹來到近前，兩位老人也隨即下了坐騎，相互間客氣了一下雙雙走進廳房，傲鷹和母親走在後面，小腦袋抬起來眼神中詢問母親。母親有點愁容並未注意傲鷹的詢問，有點心不在焉卻手上用力的牽著傲鷹的手，跟在兩人身後走進屋內。

「小鷹！守罡爺爺！」傲鷹的爺爺指著同來之人對孫子說，一臉的輕鬆愜意還有點炫耀，那邊被稱為守罡的老人，雖然依然微笑可是眼神卻十分犀利。盯著只有六歲的傲鷹上下打量，又看了看傲鷹的爺爺，眼神中略有詢問的意思。

「守罡爺爺！」傲鷹從小對於和人打交道特別擅長，又有一張甜的如同吃過蜜糖的小嘴，漸漸懂事之後愈發在待人接物上有所見長。

「嗯…這是守罡爺爺給你的見面禮！」說話間，怪鳥上的老人從懷中掏出一塊石拓的獸皮，上面雖然圖案不多，可是在一旁卻又很多小字。

「這是？」撓著著腦袋不明白這是何意，平日里別人給的東西母親都會讓傲鷹拒絕，這一次母親安靜的帶著傲鷹進來之後，就不聲不響的走進睡房。廳內就留下守罡和自己爺爺，這疑問自然是沖著自己爺爺了，東西是別人給的，可是小孩的世界對於熟悉的人有種天生的信賴，爺爺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傲鷹的疑惑。

「這是你守罡爺爺送你的禮物，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想不到老友你這麼大方，竟然初次見面就把自己的家底送人，難得…難得啊！」

「你我相交多年，當初又對我有救命之恩，這點東西不算什麼，一卷養氣的入門算不得貴重，只是我不妨明說，你家孫兒體虛無力精魂渙散，這等體質在我這一脈很難有所成就。」守罡老人的直言不諱讓傲鷹的爺爺有點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