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酒樓賦詩
東元歷670年,大唐帝國與大夏帝國接壤的西州邊境正值盛夏時節,天氣突變接連半月大雪,邊境積雪成災,七月正直青黃不接之時,短短兩月幾十萬人喪生!雪災過後大夏帝國更是擅起邊釁,大軍直入西州,大唐帝國毫無防備,大夏軍攻城拔寨勢如烈火!平靜是十年的兩帝國邊境再次陷入了戰亂之中!
一輛馬車疾馳在管道上,官道兩旁是茂密的叢林。吁!!車夫拽著韁繩把馬車停在了路旁。
「阿福,怎麼停下來。」車內傳出一中年不滿的聲音。
「掌柜的,有個小孩子暈倒在了路邊。」車夫阿福恭敬的說道。
「關我們何事,繼續趕路。」車內傳出呵斥聲。
阿福雖然有心救人但無奈只能嘆息一聲準備駕車離開。
「等等,是男娃還是女娃。」
「是個男小子。」
「那就帶上吧,正好酒樓缺一個雜役。」
當韓通文睜醒來時已是深夜「我活下來了嗎?」
想起他的父母和韓老莊子上那些樸素的人兩世不知悲傷為何物的韓通文淚流滿面!
「你醒了?」阿福急忙端來了一碗雞湯「快些喝了吧,你身子骨虛多補補,我去看看客人們還剩下點什麼能吃的給你端過來。」
韓通文確實飢腸轆轆,端起雞湯一飲而盡。
「既然還活著,那就好好活下去,不能浪費了這條命。」韓通文想到。
不消片刻阿福滿心歡喜的回來「你小子運氣好有口福了,正好客人還剩下半隻雞。」
韓通文餓的要死也不說是別人吃剩下的,接過雞就是一陣狼吞虎咽,直到他撐到再也咽不下去才放下,此時的雞已經只剩下了可憐的幾塊殘肉。阿福也不嫌棄,接著津津有味的吮吸起來。
「小兄弟,我叫阿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韓通文。」
「韓通文?好名字!」阿福也不知道好在哪裡,只是聽起來不是那麼俗氣,總歸是好。
「你父母呢?你怎麼一個人躺著官道上,若不是被我家掌柜的發現了你可能現在已經死了。」
「謝謝阿福哥和掌柜的,我父母死了,死在了七月份的那場雪災里。」
韓通文心如刀絞,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總是在把他最美好的東西奪走,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又是這樣,難道我註定兩世孤獨嗎?
「這**的賊老天,聽掌柜的說這一場大雪凍死了足有百萬西州百姓,就連西軍都死了十多萬,不過你也別害怕,掌柜的說了,你以後就就在咱們青庭酒樓當雜役吧,雖然沒有工錢但是最起碼能活命不是。」阿福說道。
從阿福口中韓通文知道了這個天地並不是韓大鎚說的那樣,鍋是天,西州就是比天小一圈兒的存在。這世界有五大帝國,不過阿福只知道其中兩個的名字,大唐帝國和大夏帝國,兩個互為死敵的帝國。西州隸屬於大唐帝國,是與大夏帝國接壤的邊境,而他如今身在大夏帝國會州州城靖遠城之內,青庭酒樓是靖遠城之內一座不是很大的酒樓。
次日天不亮韓通文就早早起了床,練習一些簡單的古武術,盤坐修行,韓通文選擇了小無相功作為修鍊的內功心法,因為小無相功最是中正,他現在的身體還承受不住那些霸道心法,而且小無相功不著形相,無跡可尋,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又可以模仿這個世界的武者的招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與眾不同。
韓通文的綽號鬼才,任何武學一沾就會,這其實源於他體內的那道紫氣,任何功法運行經過那紫氣之時速度就會有百倍提升,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在二十歲超能登臨絕巔的原因。
韓通文其實只是想安靜的和父母享受幸福的生活,享受生活的瑣碎,然後安靜的享受死亡,奈何造化弄人,他現在卻不得不努力的修行,前世即便是文明的二十一世紀人想要好好活著都很難,何況是置身於這個愚昧的時代,越是距離文明時代久遠就越是信奉叢林法則,強者生存弱者淘汰。
當阿福起床時韓通文已經修鍊完畢「起的真的早啊通文。」
「嗯,睡不著就起來了。」
「走吧去用餐。」
酒樓分三層,下層是大堂,上層是雅間,第三層是觀光的,青庭酒樓臨近大湖,大湖名叫青庭,橫跨數州之地,風景自然不錯,想法挺好,就是生意太差。早餐時他見過了酒樓里另外三人,廚師大貴,跑堂的小二狗子,還有胖胖的中年掌柜趙廣財。趙廣財並非什麼良善之輩,他把韓通文救回來只是為了多一個免費的勞力,攜恩圖報。韓通文因為修行武術所以飯量特別大,趙廣財黑著臉看著他
「吃這麼多飯,吃完飯把廚房後面的柴火全砍了。」
「掌柜,他還小……」阿福剛想說話就被訓斥了一頓。
「那個用你廢話。」
「好的掌柜。」韓通文並沒有拒絕。
已經十一歲的韓通文長的和十三四歲一般,並不是那麼瘦弱,加上小無相功的內功劈柴挑水也不算非常困難。日子在劈柴打雜之中過去兩個月,韓通文的身體也更加強壯,而他的小無相功進展也非常快,之後他又練習了一些簡單的武技,同樣進步堪稱嚇人。這兩個月順來酒樓的生意其實並不很好,甚至有些冷清,只有廖廖幾人坐在大堂。韓通文私下問過阿福,阿福說這裡的人更願意去望月樓,阿福眼中滿是羨慕,因為哪裡有很多士子,可以吟詩作對,如果我要在望月樓打雜就好了。這個世界的人其實也如同前世一般,追求功名利祿,喜歡附庸風雅。每一個帝國都推崇各家學術,雖然學術門派紛雜,水平卻參差不齊,是以導致文盛則風雅興的狀況,引領潮流的無論那個朝代都是士子,只要能吸引這些士子生意自然能好起來,而青庭酒樓即便是掌柜的那點見識都不配稱得上是士子。韓通文心有一策,雖然掌柜的對自己算不上好,但畢竟救了自己一命,於情於理都是虧欠於他。韓通文召來阿福,酒樓大堂的牆壁上只是掛著一副劣質的偽畫,韓通文叫阿福拆了下來,雖然阿福怕掌柜的
呵斥但看韓通文信誓旦旦的樣子還是拆了下來。韓通文又從櫃檯上取來了筆墨
「你會寫字?」阿福驚訝道,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會寫字的都是文化人,這是富家子弟的專利。
「嗯,小時候跟師傅學過。」韓通文說著踩著桌子提筆,為酒樓題詩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詩題好那便可以一鳴驚人,如果水平不到家反而會遭來看客士子們的嘲笑,那名字可就會臭大街。韓通文想了想,被稱為君詩如精金,入手知價重的放翁先生沒理由會輸給這麼個一個遍地文盲的世界。韓通文抬筆,右臂隨筆,筆走龍蛇,鐵划銀勾,寫毛筆字靠的便是手腕和肩部的力量,一貼成滿頭大汗的比比皆是。
智若禹行水,道如丁解牛。
蘧蘧幾春夢,泛泛一虛舟。
事定憂何益,狂來醉始休。
青簾誇酒美,且復共登樓。
掌柜的嘆息著,生意越發冷清,當他看到韓通文和阿福在大堂上偷懶時不由得怒火中燒,剛欲發作卻發現韓通文在寫字,雖然他不明白寫的是什麼,甚至字都認不全,但他知道這是他看過最好看的字,筆跡飽滿圓潤,字裡行間透著力量,似乎說入木三分也不為過。
「你們這是...」趙廣財問道
「我想如果為酒樓題一首詩或許生意會好點」韓通文說道
「你讀過書?」趙廣財驚訝道
「小時候跟著師傅學過些詩詞歌賦」
趙廣財滿臉笑容「好,好,小小年紀就能寫詩,是個當文人的料,以後那些粗活就交給他們去做」
「無妨的掌柜的」
「通文啊,你覺得這首詩能吸引那些士子嗎?」
「應該可以,我師父寫過一篇文章,為了保險起見我把它提在第三樓吧,稍微改一改想來吸引這些士子應該沒問題」
「好,好,今天你也累了,去休息休息吧,明天好把那文章寫下來」趙廣財笑的眼都沒了,這才真是走了****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