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仍舊是奴隸
未白鎮的西陳族。
在他被貶為奴隸,進入西南礦山的半個月後。
慘遭滅門,血流成河,下到奴僕上到三階長老,無一倖免!也是他陳尋被踢出陳氏族譜,貶為奴隸並被廢掉修為,才逃過死劫。
西陳族中族老們為了讓他陳尋活下去、逃離殺劫的用心良苦,他當時卻全然不知。
甚至他還恨上了西陳族,並立下的覆滅這西陳氏一族的誓願,已報復這逐出家族的奇恥大辱!直到他數年後回歸未白鎮,才知道這殘忍的真~相。
眼下。
「你怎麼會知道滅族之事?!」
陳彌意聽到陳尋此言,神色忽然一股駭然。
他看向陳尋聲音顫顫巍巍:「滅族?陳尋你怎麼....這是你父親陳孤意死前,就叮囑於眾位族老之事,讓你作為我族火種逃離滅族之事,自然也不會讓你知曉!」
「滅族之事,我是自然知道。」
這一聲感嘆言畢,陳尋的身形,忽然就在原地消失了。「西陳族,我死去的父親,和你陳彌意,與族中各個長老都太過糊塗了!!」
咔擦...
一聲脆響,這個囚車猛然被陳尋的雙拳打碎。
陳尋一的蒼白皮膚上,猛然浮現古怪如同螞蟻般的密集咒文線路,身後閃過一灰狼虛影,他身形一晃,跨步一拳猛然打在這陳彌意的老臉上!
噗呲!
一聲濁血從陳彌意的嘴中猛然吐出。
這拳很重,猝不及防的打在陳彌意臉上,讓他面容幾乎扭曲。卻又很有分寸,明明看似重創,卻僅僅只是些末微傷勢,稍加處理便無大礙。
陳尋身形站在原地,低頭看了一眼被他打得彎下腰的陳彌意,皮膚上如同螞蟻般的黑色咒紋,身後的灰狼虛影忽然慢慢消失。
他忽然看著倒地的陳彌意,沉聲感嘆。
「我不是我們西陳族的火種,天賦也遠不如你們想象得這般出眾,你們也無需為我做到這般境地,用全族數千人的性命來掩護我逃離。」
「並且,眼下我們西陳族滅族之事,我也有辦法避過!」
陳彌意佝僂著腰看向陳尋一,嘴中詫異。「少主,你的修為....回復了?」
「不是廢除修為,你們只是封印罷了,我當然隨時便可破解。」陳尋一搖了搖頭。如若真是被族老廢掉修為,他穿越回來即使有通天之能也難以復原,可是這簡陋的封印,卻是可以隨時破解。
西陳氏是封印了陳尋修為,對外卻宣布是徹底廢除修為。
族中長老將其貶為奴隸,趕出西陳氏,這等看似極為殘忍之事,皆是為了讓陳尋作為西陳氏的火種,從這滅族中活下。
「既然少主知道事情真~相,也自然知道對方何其強大。」
陳彌意說道此處苦笑:「對方是不明身份的魔修,七名三階實力咒師的神秘人,並精通戰陣之技只怕是某個勢力的嫡系子弟,強如你的父親也是死於這七人之手。」
陳彌意似乎極為了解對方的可怕:「逃吧!只要少主你還活著,就算我們西陳一族數千人為了掩護少主而滅亡!還不算滅族。」
「逃?我為什麼要逃?」陳尋冷笑一聲。他經歷無數次的策劃,從未來回到十六歲這年,可不是為了再次承受滅族之事。
想到此處,陳尋嘴裡忽然閃過一絲殘忍:「這來的七人殺我父親,還想滅我西陳氏一族滿門,我全部都要他們...死。」
陳彌意聽到陳尋此言,心中駭然。
這可是七名三階的咒師。
除去死去的族長陳孤意,眼下的西陳氏也只有兩名三階的族老,要殺掉這七名精通組合戰陣咒師,對於眼下沒落的西陳氏,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是在他看來陳尋少主自幼沉穩,不會說空話,想必也有其辦法,可是眼下卻少主說得的確是非常的不可思議了,讓他有些緩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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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陳彌意這般遐想的時候....
「陳彌意,我們走吧,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陳尋扭頭看了眼身後的排成一列的囚車,忽然抖了抖衣袖,沉聲說道。
「少主,我們是要去哪裡?」陳彌意看了陳尋一眼,神色有些疑惑了。「是回我們的未白鎮中,準備為了那七名魔修到來備戰嗎?」
陳尋搖了搖頭,站在原地說出一番意義不明的話,只聽陳尋說道:「不,我們必須要繼續運輸囚犯,到西南礦山去走一趟!」
「西南礦山?既然少主已然知道滅族之事,就不必再用奴隸的身份偽裝逃避殺劫,我們還是快些回到未白鎮準備應對敵人才對。」陳彌意問道。
「不對。」
「我們要想在半個月內,有能力殺掉那即將到來的七名三階咒師,必須要先到那西南礦山走一趟。」說話間,陳尋示意一名看守打開囚車的門,再度走進去緩緩坐下。
陳彌意看到陳尋跨入囚車,更加有些不明所以了。他恭敬道。「少主,既然您知道真~相如何,也已經不需要進行偽裝奴隸了,請到前方馬車休息!」
「不,我仍然是奴隸。」
陳尋頓了頓,神色冷然,再次說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話:「我們繼續運輸奴隸,等會聽我暗號行~事,我要殺掉整個西南礦山的數百人奴隸監管,血洗這片西南礦山。」
此話一出。
周圍的囚犯、看守全部看向陳尋的目光面色駭然。
眼下,忽然醒來的陳尋一舉一動,都太過不符合常理了,也難過讓人無比驚疑。
「什麼!要殺掉整個西南礦山的所有看守,那可是數百人,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強大的咒師。」有族內的看守聞言,神色僵硬。
一名囚犯更是疑惑:「血洗整個礦山,那我們怎麼辦?我們不是被賣往西南礦山做奴隸嗎?」
陳彌意也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疑惑,他對著陳尋恭敬問道。「西南礦山是東枯鎮的幕氏一族主要產業,這可是遠比我們西陳族強大的勢力,擁有十餘名三階的族老!這般無冤無仇的招惹....」
陳尋對於這些疑問,卻一概不做回答。
他繼續坐在原先的囚車之中,微微閉目,雙~腿盤坐卻沉默不語。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周圍的奴隸與囚犯看向他,隱隱有些敬畏之色。
眾人隱隱在他身上,看到了那個霸道得如同梟雄一般的陳孤意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