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夢見(02)
暈死,點了半天都顯示沒審核不允許修文,坑爹死了,都過去一天了好么
從八點多刷到現在我也是醉了,終於通過了
話說我果然最萌洛夫克拉夫特,性格太有愛了,雖然能力很兇殘
祝大家中秋節快樂么么噠
投食感謝:
姓葉的不全是藏劍,也有軍娘和安夏的營養液,么么噠
兩年前這邊還是一片狼藉,被毀壞的巨大結界之楔令整個東京都處於崩壞的邊緣,幸而最後作為結界之一的東京鐵塔被保護了下來。辻子坐在車裡望著外面的景色,街道兩邊高樓林立,這座城市也早已擺脫兩年前的陰影,又恢復了蓬勃的生氣……不過用地龍那邊的話來說,人類依舊在自我作死的道路上堅持不懈地奔走著。
從車窗外收回視線,辻子看向坐在對面的妹之山殘。就在之前,這個金髮耀眼的青年帶她去櫻蘭辦了入學手續,不過因為正直學期末,她的入學延遲到了今年春天。
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讓她在外面瀟洒。
辻子從來沒上過學,對於此次入學自然也缺乏一般人的熱忱,於她來說與其說這是去體驗從未有過的校園生活,更多的是去完成那位理事長提出的委託。
「不必這麼嚴肅,」看著辻子沒太多表情的臉,妹之山殘輕笑了下,「如果你不能愉快的體驗校園生活,那我接受須王先生的委託就沒什麼意義了。」
辻子覺得他這話有些不對,眯著眼睛糾正:「是我接受不是你接受啊。」
「但這是我幫你接的不是嗎?」妹之山殘有句話沒說,這委託是他主動找來的,而不是對方要求的,也幸虧面前的人並沒有察覺哪裡不對,這才讓他鬆了口氣。
辻子其實沒多大興趣和他討論委託的事,發現自己無法反駁,抿著嘴就沒吭聲。
但實際上她想問的事挺多的,比如神威怎麼樣了,可一提到神威免不了會扯到封真,辻子也就沒了這股衝動。她又想問昴流近期有沒有回來過,自從他離開【皇一門】,繼承了【櫻冢護】,便很難在東京見到他。
對面的人就像察覺到她的想法,竟不疾不徐地把她最想知道的事跟她大概提了下。
所有人一切都好。期間昴流回來過一次,去見了下神威,聽說她不在這個世界便跟著離開了。
車子很快抵達了公寓樓下,妹之山殘替辻子拉開車門,等她下來了便問道:「馬上又要走了嗎?」
辻子利落地點點頭:「嗯,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妹之山殘笑了笑,從善如流地摸了摸辻子的腦袋。自從再次見到辻子發現她比自己小以後,妹之山殘就尤其喜歡摸她的腦袋,儘管這似乎並不符合他一貫的紳士作風。
「是嗎?總之你要小心一點,別太勉強自己了。」
「安啦安啦,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沒有什麼問題能難住我的。」
妹之山殘意外地沒有接話。辻子沖他眨眨眼睛,轉身跑回公寓,踏入大門的時候辻子回頭看了一眼,穿著風衣的青年還站在路邊望著她,見她看過去,他忽得牽起嘴角笑了下,又向她揮了揮手。
辻子也沖他笑了笑,對了個口型后就閃身進了門內。
其實辻子很早就認識妹之山殘了,比認識昴流更早一點,那時候她還在尋找玖月牙曉的旅途中,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站就是Clamp學園。只是那時的她還跟一隻無頭蒼蠅似的,在度過毫無所獲的一個星期後,她就離開這裡。
辻子有時候也會想,所有的一切或許真如牙曉說得那樣,都是註定了的。她兩次來到這個世界,一次待在Clamp學園,一次被侑子姐姐推薦去皇一門學陰陽術,就這兩次……明明都如此接近,甚至在她前面的十幾年人生中,唯有這兩次和他同處一片天空下,但她還是沒能找到他。
那個時候,她只想憑藉自己的能力找到他,可惜都失敗了。
離開東京之前,辻子再度放出自己的式神,接著又去了玖月牙曉的房間,裡面不管是陳設還是人都和她出門時一樣。她坐在床邊,輕柔地在他額上落下羽毛般的一吻,又低聲說了句「我很快就回來」,然後才離開。
十束推開面前硃紅色的大門,清晨的吠舞羅靜得似乎連根針掉落地面的聲音都能聽到,但十束卻彷彿有所察覺,偏頭看了眼邊上的沙發,果然一眼看到懶散地坐在沙發上的周防尊。
一大早就看到這樣的畫面,對別人來說或許很新奇,但作為這幾天一直能看到這一幕的十束,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空氣中一如昨日般瀰漫著煙草的味道,十束看了眼茶几上的煙灰缸,不覺苦笑了下:「又抽煙抽到天亮嗎?」
周防看了他一眼,沒做聲。
十束扯扯嘴角,又苦笑了下。
自從有個人夜不歸宿、不知所蹤后,他們的king就經常這麼坐一個晚上。十束不知道他一整晚都在想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想,只是這麼坐著抽煙發獃,一直等到他出現在店裡,他才會上樓睡覺。
已經有五天了吧。這兩天十束也盡量提早一點到店裡來,只是今天路上遇到了點事,令他稍微晚到了十幾分鐘。
就像察覺到了什麼,十束能明顯感覺到周防的視線越過他,看向門口。
「唉?king已經察覺到了嗎?」十束並未驚訝,微微側身,讓站在門口的人能走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之前見過一次的那個外國男人,辻子稱是父親般的存在,而對方也非常配合地稱其為女兒。
十束對他的名字有印象,叫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和美國的一名作家同名。
「他怎麼會在這裡?」周防皺著眉,顯然並不欣喜看到這人。
「洛夫克拉夫特先生似乎又迷路了,所以我把他帶回來了。」十束說得理所當然,偏頭就見這位高個子外國人越過他徑直走向坐在沙發上的周防。
「夕子呢?」周防終於想起要問什麼了。
洛夫克拉夫特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歪著頭,把某人歪頭的動作學得惟妙惟肖的。
周防輕聲砸了咂嘴,洛夫克拉夫特才說道,「辻子回家去了。」
「回家?」十束驚了下,等對上洛夫克拉夫特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就好像那個人沒有家似的。仔細想想,辻子的確從未跟他們提過「家」這個字眼,所以在乍然聽到她回家去了,才會有種「啊,她竟然還是有家」的震驚感。
「你被丟下了?」周防看著面前的男人。
洛夫克拉夫特一下子露出反感的表情,「辻子只是走得比較匆忙,她什麼東西都沒帶就回家去了。」
十束正彎腰收拾煙灰缸,聞言有些擔心地問道:「發生什麼了嗎?」
洛夫克拉夫特仰頭看了看天花板,半響才慢吞吞地回道:「做夢……?」
聽著這麼不確定的口氣,十束不免有些懷疑地看向這個男人,其實說起來這個名叫洛夫克拉夫特的男人的確有些奇怪,但鑒於他本身就不是人類這一點,暫且就當他歸類到無法理解一些常理的類型吧。
「是做噩夢了嗎?」十束補充了一句。
這時候周防呼出口氣,忽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king要去睡覺了嗎?」十束問道。
周防頭也沒抬,只是用彷彿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嗯」了下,腳步不停地往樓梯間走去。
洛夫克拉夫特見自己要找的人走了,急忙出聲阻止:「等等……這個寄放在你這裡。」
周防剛轉身,半空劃過一道圓弧,他抬手,一個袋子恰好掉落在他張開的手上。那是個毫不起眼的黑色袋子,儘管和某人掛在腰間時有些不同,但周防還是一眼認出這是辻子的四次元口袋。
周防微微擰起眉,洛夫克拉夫特又叮囑了一句:「不能弄丟了,不然辻子會生氣的。」
周防砸了砸嘴,垂著眸子看了片刻,最終收起袋子回了房間。
等店裡只剩下自己和洛夫克拉夫特,十束笑著問道:「洛夫克拉夫特先生早飯吃了嗎?」
洛夫克拉夫特極為簡潔地給了幾個短句:「不吃,睡覺。」
「那你是準備睡沙發?」十束看了下,除了沙發就只剩下吧台適合睡人了,當然對方如果不介意,地板上也是能湊活一下的。
但意外地聽到他說話的洛夫克拉夫特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張著嘴,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又看了眼周防離開的樓梯間,彷彿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幹了件蠢事,那雙如深海般漆黑無比的雙眸竟然帶上了絕望。
他說:「辻子的口袋。」
十束……果然是這麼回事嗎?
不過十束想得是另外一件事,如果洛夫克拉夫特像之前那樣鑽進四次元口袋,而鑒於目前的持有人是他們的king,不難想象等草薙哥過來,吠舞羅估計只剩一堆廢墟了。
「所以洛夫克拉夫特先生還是湊活一下,先睡睡沙發吧。」
面對十束的盛情邀請,洛夫克拉夫特猶豫了片刻,勉為其難爬上了沙發。十束看著那蜷在一起的身影,莫名有種自己欺負了別人的錯覺……
……所以說啊,即便對方不是怪物,也好歹是個一米九的漢子啊。
辻子在回到鎮目町之前,又去了趟貪婪之島,從玩家處摸了張【美肌溫泉】,又在金·富力士的眼皮底下直接逃走,這才心滿意足地降落在比良阪大廈的天台上。
辻子離開的時候只穿走了一套睡衣,回來的時候雖然把睡衣換成了日常服飾,但事實上身上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除了一張剛搶來的【美肌溫泉】。
她想了想,按照就近原則,於是先去了趟吠舞羅。
一月的下午寒風還沒停下,辻子攏了攏夾克的領子,又感慨一下竟然沒穿長褲出門,光|裸的雙腿在風中都起了好幾次雞皮疙瘩了。啊啊早知道就不該匆忙拎了條短褲就套上,跟著妹之山家的大少爺出門當然沒問題,車子里隨時都開著暖氣,但獨自走在街頭這樣的穿法就有些不明智了,更何況她選得外套還是短裝,簡直就是個大寫的「悲劇」啊。
踏進吠舞羅的時候,店裡出奇的安靜,就連安娜看到她都只是小跑過來,小聲打招呼。
十束一如以往和她打招呼,倒是草薙擰著眉,有些不滿於她這幾天的失蹤。
辻子雙手合十地道歉了兩聲,回頭終於發現這裡如斯安靜的原因了——此刻沙發上躺著的洛夫克拉夫特,不過他似乎睡得並不安生,擰著眉一副困擾極的模樣。
十束看出了辻子的疑惑,主動開口道:「他今早在路上迷路了,我就把他領回來了。」
「是這樣嗎?是這樣啊。」辻子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跑出來,但只要他開心就好。
於是,辻子邁著輕快的步子跟到沙發邊上,蹲下|身子看向洛夫克拉夫特。
而這個男人就像感應到似的,睜開眼睛,那雙漆黑的眸子一對上辻子的笑顏,眼底深封的冰層彷彿都瓦解了,他的眼眸瞬間變得柔和了些。
洛夫克拉夫特抬手摸了摸辻子的腦袋,溫柔而又包容,而後當真有如一個父親般,低聲說道:「你的東西我交給那個鬚鬚頭的男人了。」
辻子:「鬚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