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念成牢(137)大結局(上)

久念成牢(137)大結局(上)

久念成牢(137)大結局(上)

顧如歸口中的家無疑是林楓雅墅。

阿紓對此似乎並沒有異議,雙手自發勾住他的脖頸,然後一語不發地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裡,尋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顧如歸看著她舉動,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再不猶豫地抬步抱著她朝外走去。

阿紓是真的累到了,車子到達林楓雅墅的時候,她還睡得正沉,就連顧如歸抱她下車上樓都沒有驚醒她。

他把她放到床上,給她脫了外套后,才把被子拉好。

電話鈴聲的響起讓睡夢中的阿紓不適地蹙了蹙眉頭。

顧如歸掏出手機按了靜音后,才走到陽台接通了方偉的來電。

「老闆,十點鐘有場會議,需不需要我去醫院接您?」

「不用。」顧如歸淡淡回答:「把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

方偉有些驚愕,「所有嗎?」

顧如歸手指在陽台護欄上輕輕敲打著,眼角眯起的弧度有些危險,「我說的話很有疑義?」

縱使是隔著電話,方偉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氣息,電話里他輕輕吸了口氣后,道:「我明白了,老闆,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今天抽空去徐穎那裡把沈紓的東西都搬到林楓雅墅來……」說到此處,顧如歸看了眼房間的方向,又改變了主意,「算了,不用去了。」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在陽台上站了片刻后,才轉身回屋。

床上,阿紓翻了個身,在被子里蜷縮成一團。

顧如歸放下手機,走過去給她掖好被子,要離開的時候,似是想到什麼,手伸進被子摸索了片刻后,精準地握住阿紓的手指。

不出意外地,很涼。

屋裡已經開了暖氣,阿紓本就體寒,生了念念后沒有恢復好,更是手腳腳涼地厲害,這一點,顧如歸在很早就有所察覺。

他蹙了蹙眉,調高了暖氣的溫度,然後脫了西裝外套,掀開一側的被子,將阿紓的四肢小心翼翼地攤平,然後一點點熨帖進自己懷裡,給她取暖。

阿紓起初皺著眉頭不樂意,後來似乎意識他的好處后,翻過身直接把冰涼的手指探進他的衣服下擺,貼在他腹部的肌膚上。

顧如歸被涼地一激靈,忍不住垂頭看了眼懷裡作亂的小女人,卻見後者將整個身體蜷進他懷裡,得到溫暖后睡得一臉滿足。

他嘴角不免揚起一絲笑意,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為他給阿紓取暖,但後者似乎真就把他當做「取暖機」了,一點都不客氣,伸了一隻手后,沒過幾秒鐘,接連地把第二隻手也伸了進來,雙腳更是哪裡溫暖往哪裡鑽。

顧如歸咬了咬牙,按住她的手后,直接抬腳把她兩條亂動的腿夾住。

阿紓似乎被他鉗制地有些不舒服,蹬著腿哼哼唧唧地想要往後縮。

顧如歸哪容得她得逞,擰了擰眉,手勢一動,不由分說地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裡。

阿紓得脫不了,掙扎了一會兒后,便也不甘不願地按照他要的姿勢繼續睡了。

顧如歸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有他這個天然暖爐在,阿紓的身體手腳很快就熱了起來,貼在自己小腹的那雙手更是溫度節節攀升,手心與他小腹貼合的地方直接燒了一團火,往下腹的一點直接衝去,很快就連額頭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顧如歸呼吸一沉,環住阿紓的肩膀的手悄悄下移,滑進她的腰跡處,那料到手剛碰到那一片光滑的皮膚,阿紓就不適地動了動身子。

他凝視著她的睡顏片刻,終是嘆了口氣,認命地把手從她的衣擺下拿了出來,給她調整一個舒適的睡姿后,伸手撈過一旁的平板電腦處理公司事務,藉以轉移注意力。

阿紓這一覺睡得足夠長,期間,顧如歸起身用了一次餐,睡了個午覺,現在公務也處理地差不多了,她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他擰眉看了眼時間,隨便點開了一款單機遊戲,開始玩起來。

顧如歸註冊了一個全新的賬號進去,玩了一會就覺得索然無味,乾脆把人物放在那裡任人砍,看著血值快完的時候,平板突然被人搶了過去,他偏眸看去,只見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阿紓正抱著從他手裡搶來的平板迅速釋放著各種技能,將對手秒殺。

看著那個勝利的字幕,她嫌棄地把平板丟還給他,「等級太低,沒勁。」

剛掛了半個小時的人設,等級能高到哪裡去?

顧如歸好笑地看著她,「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補了這麼長的一個覺,阿紓神情氣爽,她注意到窗外已經黑透的天色,詫異道:「我睡了一天了嗎?」

「八個小時。」顧如歸一邊慢悠悠地收起平板,一邊問她:「肚子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早上下飛機吃了點麵包和果汁,不太餓。」

阿紓說完想要起身,腳還沒來得及落地,就被顧如歸拽了回去。

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幹嘛?」

顧如歸單臂固定住她,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既然不太餓的話,那我們先談談?」

阿紓驀地警覺地看向他,手更是下意識地抵上他的胸膛,問:「談什麼?」

顧如歸倏然握住她手,翻身壓住她,低低笑道:「談早上沒說完的事情。」

阿紓大抵是經過人事了,再加上之前看得限制級的小說的耳濡目染,怎麼會對他身體此刻的反應一無所知?

腦子裡一想起三個月前兩人在公寓的床上激烈的畫面,她的耳根子就莫名一紅。

她別過臉,被他按在胸膛不滿地推搡著他,「談可以,但是能不能換點正常的姿勢?」

「這姿勢不正常?」顧如歸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問道:「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姿勢?」

阿紓心底一喜,但觸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時,就知道被他耍了。

她抵住他的胸膛,不許他再進一步,咬了咬牙,「我上你下!」

顧如歸愣了幾秒,然後嘴角邪佞地一勾,麻利地抱著她翻了個身,姿勢瞬間就變成他躺在床上,阿紓則是抵著他的胸膛坐在他身上。

顧如歸一手扶著她的腰,一邊戲謔地問:「這個姿勢……可以?」

阿紓惱得不行,本想趁這個姿勢溜之大吉,但是他似乎知道她的企圖一般,扣在她的腰往不容許她逃脫。

二人現在曖/昧的姿勢較之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自己說出口的話,就算硬著頭皮也把它踐行完成,於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猶如女王般地問:「你想談什麼?」

顧如歸的大掌滑進她的腰跡摩挲著,眼底有些說不清的情緒涌動著,「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

阿紓只當做看不懂他眼底的渴望,按住他亂動的雙手,「顧如歸,我上你下的原則就是我沒動的時候你也不準動,否則一切免談!在談我們之間的事情前,我要你先回答我三個問題。」

顧如歸大掌服帖地停在她腰跡,啞聲道:「哪三個問題?」

她挑了挑眉,「我先聲明一點,如果你的回答我不滿意的話,那麼你就不能對我動手動腳,我們之間的事情更是免談!」

顧如歸聞言沉眉思索了片刻,慢慢把手從她的衣擺下抽了出來,「好。」

「第一個問題,我離開多久了?」

「今天不算,整整三個月零兩天。」他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說的是對的,阿紓滿意地點了點頭。

「第二個問題……」說話間,她的手緩緩滑到他的左胸,隔著衣服摩挲他傷疤的位置,認真地看著他問:「你說這朵薔薇其實是個傷疤,那麼你告訴我,這裡現在住著誰?」

顧如歸倏然按住她的手,盯著她的視線有些灼灼,「你想聽實話?」

她點了點頭。

「兩個。一個叫做沈紓,另一個……」

阿紓的手下意識地蜷起,她盯著他的眼睛,聲線有些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緊張:「另一個……是誰?」

顧如歸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才看著她鄭重道:「沈念。」

她和孩子,將是他此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他會時時把她們放上心上,不容許她們再受到一點點傷害。

心裡頓時有股暖意涌過,阿紓只感覺渾身都麻麻的,就連嘴角都勾起一絲就連自己也不曾察覺的笑意,她繼續問:「第三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問題,顧如歸,你愛我嗎?」

顧如歸聞言,深深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倏地翻身把她重新壓在身下,然後俯首深深地吻住了她。

不帶任何***,虔誠而又純粹的吻。

阿紓慢慢閉上眼睛,感受他的親吻。

她想這個問題,不用顧如歸回答,她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答案就是,他愛她。

她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上他的嘴唇,在他唇畔間呢喃道:「顧如歸,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

唇畔間的血腥味刺激了顧如歸,而她這句話就猶如燃原之火一樣,一下子把他全身的火焰挑唆到了極致。

他不再淺嘗輒止,力道由輕到重,熱烈地回應著、糾纏著她。

阿紓知道顧如歸素來強勢,在床笫亦是如此。

但是在他即將進入她的時候,她卻用儘力氣抱著他翻了個身,在他不悅的目光中,挑著他的下巴做出女流/氓般的姿態,「顧如歸,說好的我上你下,你怎麼反悔了?」

顧如歸眼底一深,他啞聲道:「別鬧,你會疼。」

阿紓搖了搖頭,堅決地和他合二為一,在疼痛襲來,她用力地咬住了他的肩頭:「顧如歸,你記住,你是沈紓的男人!」

顧如歸沒有立即動作,而是擦著她額頭因為疼痛而沁出的細密汗水,又心疼又好笑道:「我都說會疼了,你還……」

阿紓抬頭看了他一眼,嫌棄地撇了撇嘴,「顧如歸,你還是不是男人,我連念念都生過來,這點小痛算什麼?」

顧如歸聞言動作頓了頓,眼睛危險地眯起,「我不是男人?沈小姐,說這句話要考慮到後果的。」

後果是阿紓為了這句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次日,她下床洗漱的時候渾身疼得忍不住想罵娘!

而某個始作俑者,在不知疲倦地要了她整整一夜后,一大早就神清氣爽地去公司了。

她不免有些鬱悶,明明衝鋒陷陣的是他,可為何痛得卻是她?

阿紓嘴角抽搐了一會,伸手打開了水龍頭,她看著右手無名指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東西,怔了怔。

那是一枚設計精巧的素環,式樣簡單卻別緻。

她忽然想起,昨夜二人情動的時候,顧如歸扣住自己手指的時候,有那麼一絲冰涼滑過,以及他伏在她耳邊低聲呢喃的那句「我愛你。」

阿紓手指撫摸過戒面,嘴角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

一隻大手從背後伸過來擰緊她面前的水龍頭,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顧如歸看著鏡子中的她輕輕道:「沈紓,你願意嫁給我嗎?」

阿紓抬起頭,與他鏡中的目光直視,問:「顧如歸,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悄無聲息地離開青城三個月那麼久嗎?」

「馮重說,他並沒有來得及告知你念念的病情,但是你卻對她的情況一清二楚……」他凝著她的眼睛,繼續開口:「而念念的骨髓捐獻者也正好來自加州。」

她有些詫異地轉身看向他,「你一直知道我在加州?」

顧如歸沒有答話,只是伸手拿過一隻嶄新的牙刷,把牙膏擰好遞給她。

阿紓接過牙刷,心情頓時有些複雜,原來他一直知道她在加州,以他的性子,怎麼會不來找她?

顧如歸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垂頭看著她神色晦澀道:「我不敢,因為我怕自己比不過他。」

阿紓手中的牙刷「哐當」一聲砸在盥洗台上,她震驚地看向他,「你都知道了?」

顧如歸把牙刷撿起洗凈又重新擰上牙膏遞給她,「洗好就下去,芳姨已經把午飯做好了。」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盥洗室。

「顧如歸。」阿紓想了想后,回身叫住他。

顧如歸腳步一滯,回頭困惑地看著她,「嗯?」

她把手上的戒指晃了晃,笑意璀璨,「要不我們吃完飯去給念念改個姓順便領個證?」

顧如歸愣了半晌都沒回過神。

「不樂意就算了!」阿紓嘟喃了一句,作勢要把戒指取下。

顧如歸先她一步按住她的手指,然後緊緊攥住,聲音雖淡但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今天是周六,民政局不開門。」

「哦。」阿紓眼珠子狡黠地轉了一圈,「那正好,求婚過程我不滿意,要不你在民政局開門前再求一次婚好了?」

「過程不滿意?」顧如歸挑了挑眉,把她逼至盥洗池邊,意有所指道:「要不我們現在就求一次?」

阿紓瞬間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頓時欲哭無淚,「顧如歸,你禽~獸啊,我渾身還疼著呢!」

顧如歸知道昨夜把她折騰得夠嗆,本來就沒打算做什麼,但看著她泫泫欲泣的目光,就想逗弄她一下,「但是似乎我現在不做點什麼,有點對不起『禽/獸」兩個字……」

阿紓立馬狗腿地接話:「不不不,您老是正人君子,典範楷模,怎麼會跟那兩個字沾邊呢?」

「我老?」

「不,我又說錯了,你一點都不老,身強力壯,血氣方剛,活龍鮮健,精神抖擻……」

等到阿紓幾乎把自己腦中能形容男人年輕的形容詞如竹筒倒豆般都倒出來的時候,顧如歸終於噙著笑意點了點頭:「既然你把我形容得這麼好,那是不是說明我讓你很滿意?」

阿紓磨了磨牙齒,「滿意,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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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顧如初,容少高調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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