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番外:南亦,言爾懷孕的時候,已經病得很嚴重了,你知道么

173番外:南亦,言爾懷孕的時候,已經病得很嚴重了,你知道么

173番外:南亦,言爾懷孕的時候,已經病得很嚴重了,你知道么

白言爾恍若未聞,她垂著卷翹的長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可是指示燈已經變成了紅色,她還是邁出了腳步。

身後有人用力地拽扯了她的手臂,她後退了幾步,撞入了堅硬的胸膛里。

耳畔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喇叭聲,還有輪胎和水泥地的摩擦聲。

白言爾心跳劇烈了起來。

那些車子險險地擦過了白言爾,猝然停下。

司機探出了頭,破口大罵,「你還要不要命了,紅燈知道嗎?有病吧!要死不要死在我的車下,那邊有江,直接跳下去!」

白言爾這才回過神來,臉色有些蒼白,嘴唇蠕動,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她後知後覺,現在才感覺到害怕。

她的命是哥哥救回來的,必須好好珍惜。

司機還在罵,白言爾不生氣,不代表她身後的男人不生氣。

他開口,聲音沉穩,帶了幾分不悅,冷冷道:「說夠了沒?這不是沒事么?開您的車吧。」

司機怒氣未散,但到底不敢招惹這個看起來就貴氣的男人。

他縮回頭,重新啟動了車子。

白言爾緩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靠在了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

她轉頭。

那個男人眉目如星,眸如點墨,嘴角的笑容溫文爾雅。

他垂眸,細細地看了又看白言爾,眸里的情緒太過複雜,幾次變化,最終只化為嘴邊輕輕地嘆息。

他抱過了白言爾,緊緊的,「言爾。」

白言爾的瞳孔輕輕地瑟縮了下,她咬唇。

她用力,忽然推開了這個男人,「不好意思,你是……?」

她的眼底是完全的陌生,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除了清純,還是清純。

寧於懷黑眸緩緩眯起,薄唇抿緊,他的手鉗制在了白言爾的肩膀上。

她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寧於懷想不到失憶這個原因,只是覺得心裡一抽痛。

三年前,在倫敦再遇的時候,白言爾似乎也忘記過他,所以三年過去了,他又他媽的被忘記了?

白言爾深吸了一口氣。

頭疼,心裡的恐慌迅速地瀰漫著。

回國了以後,出現越來越多,她不認識……而認識她的人……

她大概真的缺失了一段記憶……而那段記憶至關重要……

寧於懷聲音有些沙啞,喉結微微動,「白言爾,你又忘記我了?」

他凝眉,「怎麼總忘記你的前男友我,還那你還記不記得是我救了你?」

白言爾靜靜地看著寧於懷,在判斷他話里的真實性。

因為寧於懷的長相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寧於懷的桃花眼看著白言爾,帶著几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抿唇,「白言爾,高中可是你追的我。」

白言爾捕捉到一個奇怪的信息。

涼風吹了過來,大熱天的,她打了個寒顫。

「你說,你是我的高中同學么?」

寧於懷和白言爾走進了一家餐廳,兩人在餐廳的包廂里落座。

包廂昏暗,開了頂燈。

頂燈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臉上有幾分陰影,神色略略凝重。

服務生進來點菜后,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寧於懷抬眸,幽深的眼眸看著白言爾,問道:「你高中的記憶里,真的沒有我么?」

白言爾的手指一緊。

「是。」

寧於懷猜到了她的想法,拿出了手機,找出了高中的班級合照,他一直都存在了手機里。

他把手機遞給了白言爾。

白言爾抿緊了唇,原本就白的皮膚更是蒼白。

照片里真的有寧於懷,她的目光緩緩逡巡著,除了寧於懷以外的所有人,她都認識,即便有些人叫不出名字了,但都有印象。

她一直以為,自己缺的只是那一段的記憶。

她以為在雪崩之前的記憶都是完整的,現在看來,早已經發生了偏差。

寧於懷眉宇間的褶皺痕迹很深。

三年前,白言斯曾說過,白言爾忘記了所有,他還以為,是白言斯為了堵住他和南亦的嘴,隨便找的理由。

現在看來,卻是真的。

他心裡的情緒緩緩纏繞著,有心疼,也有可恥的欣喜。

也就是說,白言爾雖然忘記了自己,但她也徹底地忘記了深愛過的南亦。

白言爾神思混亂。

她想起南亦的奇怪表現。

她咬了咬下唇,「你認識南亦么?」

寧於懷眉眼微微涼,眼底的笑意倏然就沒了,只餘下漆黑的平靜。

白言爾繼續問:「南亦,是不是我也認識?三年前?」

寧於懷抿唇,眉心微動。

白言爾睜大了眼眸,「寧……」她想了下,才想起他剛剛自我介紹說的名字,「寧於懷,不要騙我。」

寧於懷的眼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紅色。

「認識。」

他還是不願意欺騙她。

兩人開始吃飯,但是白言爾有些走神,寧於懷神色也不大好。

他的車就停在了門外。

「言爾,我送你回家。」

白言爾沒有車,所以她沒有拒絕。

寧於懷為她打開車門,手掌貼心地貼在了她的頭頂上,防止她被撞到頭。

一路沉悶,只除了白言爾偶爾的指點道路。

到了公寓樓下。

白言爾開門下車,寧於懷拉住了她的手,眸色清潤,「言爾,不要再接近南亦了,和他在一起,太痛苦了,你也不幸福。」

寧於懷卻覺得自己來得太晚了。

白言爾又遇上了南亦,又和南亦糾纏不清。

他恨自己,最近一年,對於尋找白言爾的事情,疏忽了許多,才沒辦法在她回來的第一時間找到她。

白言爾有些茫然。

她躺在了床上,頭頂尖銳地疼痛,她疼得不想繼續回想了,可是思維不受自己的控制,不停地回想。

什麼事情都沒想起來,她卻疼了一宿。

一夜無眠。

醒來臉色蒼白,黑眼圈很重,她打了厚厚的粉底和遮瑕,才勉強讓自己看起來氣色好了一些。

她今天要上工了。

就這樣的皮膚底子,到了片場,果然被楊姐痛罵一頓。

「白言爾,知道你長得好,也沒必要這樣折騰吧。」

「你知道么,你也就剩下你的臉能看了。」

白言爾只能一直陪笑。

沒想到,楊姐剛罵完,沒過一會,她臉色越發沉重了,冷冷地瞧著白言爾,把平板扔在了正在化妝的白言爾面前。

白言爾咬了咬下唇,「怎麼了?」

楊葵冷笑,「你自己看!白言爾,你瞞著我什麼了?」

平板電腦上是今天的新聞頁面。

碩大的標題觸目驚心。

#緋聞女王白言爾,腳踩兩條船?!#

裡面的第一張照片,是白言爾和南亦的背影,另一張照片,是白言爾從寧於懷的車子上下來,這張照片因為角度的原因,看上去白言爾彷彿在和寧於懷接吻一般。

第一張圖的文字描述道:「白言爾進入南亦的公寓,一整個白天,直至傍晚才出來,一男一女獨處一天?……」

第二張圖則是說:「白天才和南亦你濃我濃的白言爾,現在已經換了一個男伴,還激情接吻。」

楊葵緊緊地抿著唇,神色嚴肅,似是壓抑著怒火,「白言爾,你給我解釋一下。」

這一則消息一下就佔據了微博熱搜榜。

白言爾原本就話題一堆,現在更是被人罵慘了。

楊葵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不停地有電話進來。

白言爾抬眸看她,「楊姐,我是去了南亦家裡,不過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南亦的兒子很投緣,南亦生病了,我去照顧他……」

白言爾的聲音越來越弱,在楊葵冷冽的眼神下。

她說起來也覺得自己很牽強。

一男一女,如果沒有關係,人家生病了,關她什麼事情啊……

白言爾覺得自己解釋不清楚,不過寧於懷的事情,她能夠解釋,「不過,楊姐……我和寧於懷那個是角度……我和他沒有什麼……」

楊葵什麼都沒說,冷哼了一聲,雷厲風行地站了起來。

白言爾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相信了嗎,楊姐!」

「我相信不相信有個什麼作用,要網友相信才有用,你給我安分點,活動照常進行,我去處理你的事情。」

白言爾畫好了妝容,換完衣服,等待活動開始。

她看了眼手機,好多個未接電話。

有南亦的,也有寧於懷的。

她的瞳孔輕輕地顫抖了下,南亦……南瑾夔真的是他和他大嫂的孩子么?

太噁心了……

南亦沉著臉,黑眸冷凝,他的右手不停地撥打著白言爾的電話。

一個接一個。

道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堵,南亦甚少有路怒症,可是今天,他已經不耐煩地按了好幾下喇叭了。

白言爾在廣播中心做活動。

他要見到她。

南亦冷冷地抿唇,笑意冰涼,不及眼底。

寧於懷竟然也來了港城,而且還見到了白言爾。

他覺得隱隱的恐慌,一個derrick已經讓他這麼難受了,再來一個寧於懷……

三年過去了。

他已經失去了當年的自信。

他也沒有勇氣,再承受一次,失去白言爾的痛苦。

他更害怕,寧於懷和白言爾說了什麼。

現在的白言爾對於三年前的事情,就是一張乾淨的白紙,無論是誰,都可以在上面塗抹。

無論是誰,或許她都會相信。

南亦知道,新聞上的那張照片,或許是角度。

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心口的疼痛。

長長的堵車道,好不容易才流動了起來,以著烏龜的速度。

白言爾的電話沒有人接,他的手機卻打進來了一個電話。

是南母。

南亦的神色發冷,眼神暗沉,他不想接媽媽的電話。

昨天晚上,他父母的話格外的刺耳,他攥緊了方向盤,骨節泛白,青筋起伏。

「南亦,我們南家不能要一個小明星。」

「南亦,你哥哥不在了,你就是我們家的唯一的兒子了,我決不能允許南家的孩子,跟一個戲子結婚!」

是啊。

哥哥沒了。

哥哥卻是因為他,才意外地去世的。

他被沉重的愧疚壓得說不出話來。

他嘴唇動了又動,還是不敢說出,爸媽,你們還記得哥哥是怎麼去世的么……不要再造就一樁婚姻的悲劇了。

最後吃飯的時候。

他最沒有想到的是,若若姐不經意地跟爸媽透露出了白言爾就是大伯母出軌的女兒的事情。

他呼吸有些疼,忽然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麼混賬。

顧若真的不喜歡白言爾,或許準確的說,她討厭白言爾。

而自己以前,卻有意無意地讓白言爾和若若姐相處,甚至讓她在孕期都因為這個和他吵架。

顧若的這一個無意爆料,讓整個南家都混亂了。

南父眼神帶著怒意,沉聲道:「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覺得這個女孩長得熟悉!我在的一天,就不允許她進門!」

南母更是氣得心臟疼,她扶著胸口,「南亦,你!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要把我和你爸爸氣死!她竟然是你大伯母的女兒!」

「先不說她是不是性子隨了你大伯母的放蕩,就說你和她在一起,你大伯也不會同意的!她要是進來,整個南家的關係都混亂了!我決不允許!」

南父和南母很少發這麼大的脾氣。

最後,他們甚至發揮南家大家長的權力,將南亦帶回b城。

南亦什麼都沒說,只是望向了在房間里睡覺的南瑾夔的方向,站了起來,淡淡地落下了兩句話。

「我的妻子會是白言爾,也只會是白言爾。」

「還有,南瑾夔的媽媽,就是白言爾。」

南母覺得自己要被氣暈了。

她全身上下都是怒火,想著要去會會白言爾。

南亦一下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冷冷道:「媽,你要是對白言爾做了什麼……」

他沒有威脅,卻勝似威脅。

南母的怒火越發旺盛。

而一旁的顧若,一邊安慰著南母,一邊思考著什麼,她心裏面陰暗的想法慢慢地滋生。

她低眉。

胸口膨脹著的是鬱氣,是不甘,是怒意,更是憤恨。

半個小時后,才到了廣播中心。

南亦把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

放在架子上的手機還在震動,仍舊是南母打來的電話。

南亦面無表情地把手機裝到了口袋裡。

他媽媽應該也看到了網路上的新聞,這時候打電話,應該就是要告訴他,他以為的賢妻良母,和她的親生母親一樣,不貞潔,不守婦道,還腳踏了兩隻船。

南亦剛關上了車門。

身後突然有人,鉗制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地往後拽去。

南亦還沒有反應過來,來人的一腳狠狠地踹上了他的后腰脊柱。

尖銳的疼痛順著骨髓四處流竄開來。

南亦回頭,來人竟然是寧於懷。

南亦穩住了自己的身體,猝不及防地握拳,面無表情地砸中了寧於懷的鼻樑骨。

這一拳,新仇加舊恨,力道重得寧於懷覺得自己的鼻樑骨彷彿斷掉了。

他鼻樑一酸,有些熱,溫熱的血滲透了出來。

他伸手一抹,滿手的紅色,紅色在這樣的環境中很容易刺激兩人。

寧於懷熱血沸騰,面目猙獰,咬牙,又是一拳頭,放倒了南亦。

兩人在空曠的停車場,廝打成了一團,沉悶的拳頭聲在這樣安靜的環境里格外的清晰。

拳風凌厲、腿腳兇猛。

好半天,兩人沒有力氣,才停了下來。

癱倒在了地上,寧於懷鼻青臉腫的,南亦更是淤青,兩人下手都不輕。

南亦先恢復了體力,他動作迅速地翻身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寧於懷,淡淡道:「寧於懷,我不管你來港城做什麼,離白言爾遠一點。」

寧於懷用力地擦了唇邊的血漬。

一陣疼痛。

他也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南亦,你才是最應該離白言爾遠一點的人。」

南亦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唇角。

「白言爾是我兒子的母親。」

寧於懷忍著心裡的微疼,臉色很沉,怒意盎然,「你也知道。」

他還要動手。

南亦一把鉗住他的手。

寧於懷的怒意熊熊燃燒著,他目光如炬,跳動著火焰,「你也知道白言爾為你孕育了一個兒子?那她懷著孕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兒子快要出生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南亦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著。

彷彿聽到了青筋爆掉的聲音。

停車場,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涼風,讓他的心口也寒冷了幾分,疼痛泛濫。

他從知道白言爾生產的時候,他沒能陪伴在身邊開始,他後悔了。

後悔自己因為無謂的事情,在她懷孕的時候,和她生氣。

和她冷戰。

這幾年,他也常常地做噩夢,夢到她難產大出血,夢到她決絕地喊著:南亦,我恨你,我再也不要見你了。

每每都會驚醒。

最近以來,重遇了她,他的睡眠質量才有所好轉。

寧於懷滿腔憤恨無法宣洩,他想起了三年前,他去別墅接白言爾的時候,她羊水破裂,面色凄厲。

那時候,他恨得想要殺人。

他盯著南亦的眼睛,一字一頓,聲音冰冷,「南亦,接下來的話,你每個字都認真地聽。」

南亦的手指用力地蜷縮緊,微微疼痛,才能讓他清醒。

「當年,我去你的別墅接言爾,她快要生了,羊水都已經破裂了,可是她為什麼要找我?她根本就不信任你別墅里的那些傭人,包括管家。」

寧於懷的眼睛里充滿了嘲諷。

「南亦,你以為給她足夠的條件就夠了么?如果你足夠上心,你就應該知道,白言爾在倫敦的別墅里過的一點都不好,你的管家也對她一點都不上心。」

「南亦,言爾懷孕的時候,已經病得很嚴重了,你知道么?她幾年前,遭遇過雪崩,當時腦袋上就有了淤血塊,已經壓迫了視覺神經。」

「她因為懷孕了,所以暫停了吃藥,也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治療時間。」

寧於懷說的每一個字,南亦都懂。

可是拼湊在一起,卻讓他瞬間有些不明白了……言爾,他的言爾,三年前是這樣的身體狀況么?

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

全身都疼得發顫。

「產婦原本就容易抑鬱,更何況,她每天都要忍受病痛的折磨,加上你和你大嫂的精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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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寵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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