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心生妒意暗出手
四個男人的話題不知什麼時候終止了,也不知改了什麼話題,偶爾還會發出一兩聲笑聲。呼延暖心並沒有太多的關注。她只要不被呼延家的人懷疑就好,其他,她不感興趣,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回去了,雖說她被撞了,沒準有什麼奇迹她沒有被撞下山,沒準她還活著。
雖然與金玉月說著話,呼延暖心卻沒有多少心思,大部分也都是金玉月在說,更大一部分是兩人的沉默。
「聽聞金小姐最是擅長彈琴了,不知金小姐可否彈奏一曲,讓我們也飽飽耳福?」墨流池的話響起,幾人都不自覺的看向了金玉月。
金銘似乎有些不高興,要開口說什麼卻被金玉月打斷了。
「七皇子開口,臣女自當獻醜了。」金玉月站起身,只是那眼角的餘光卻是掃向了墨流風。
她的目光,自然沒能逃過在場的幾位的眼,墨流風視而不見,墨流池笑得春風得意,呼延慶冷漠以對,金銘臉黑了,卻也無奈,呼延暖心,一副看戲姿態。
一曲完畢,呼延暖心不得不說,她彈得很好,但是,比起剛剛聽到的那琴簫合奏,卻是差了。但是幾人都配合的讚歎了。畢竟她彈得好是事實,這幾句讚美還是受得的。
於是,幾人又閑聊了起來,這次還算上了呼延暖心和金玉月兩人。
金玉月的話,多數都是順著墨流風而來的,她矜持的不動聲色,卻又恰到好處的讓人了解了她的心意。在場的人,心知肚明,只是,不知道墨流風的心中有何想法。
他全程裝作不知,恰到好處的保持著距離。忽略掉某些小心思,談話還算愉快。只是,那金玉月也是個傲氣的,從之前的談話中呼延暖心就已看了出來,這不,似乎也賭了一口氣。
「呼延小姐好像對茶有些研究,不知小姐覺得這茶如何?」
呼延暖心覺得墨流池就是來找茬的。瞧瞧他笑得那奸詐的樣子,呼延暖心恨的牙痒痒。
「研究不敢說,只是略懂一二而已。」呼延暖心滿面笑容,卻是對他的問話避而不談。
墨流池笑得越發燦爛,「我倒是覺得這茶泡的一點不好,不如小姐親自泡一壺如何?」
呼延暖心看著墨流池眼睛里閃著的光,她不就是耍了他一次,至於要這樣?
「泡茶是要看心情的,若是茶師心情不好,泡出來的茶也不會好,為了不擾了各位的興,臣女不敢獻醜。」
「即是如此,我們也不好勉強了。」墨流風的話打斷了要繼續開口的墨流池,墨流池也只得閉了口,不再言語,只是那金玉月的臉卻是變了幾分。
幾人繼續話題,
墨流池的目光不時的放在呼延暖心身上,使得呼延暖心渾身不自在。而且最開始時,金玉月的目光也打量著她,讓她鬱悶至極,好在,不久她就收回了目光。
「一直都知道呼延將軍教女有方,呼延大小姐就是有名的才女,不知呼延二小姐有何擅長的?」說著話,墨流池又將話題引到了呼延暖心的身上,連金玉月都開口幫了腔。
「是啊,早就聽聞呼延家教育嚴格,二小姐自是不會比大小姐差多少。」
呼延慶本想阻攔的話也未曾說出口。被墨流池盯上的人,很難擺脫,倒是不如順了他的意,以免他在找麻煩。只是,呼延暖心是如何招惹到他的,呼延慶卻是費解。
呼延暖心知道這兩個是誠心找茬,遂了他的意也不無不可。
「既然七皇子開了口,臣女便為各位吹奏一曲,這裡可有笛子?」呼延暖心看向墨流池,笑得明媚。
「嚴冬。」墨流池喊了一聲,便聽得一聲回應,過了一會兒,就見一勁裝男子進來,交給呼延暖心一支笛子。呼延暖心一看,這笛子就價值不菲。暗暗腹誹奢侈。
「呼延小姐可以開始了嗎?」墨流池問。
呼延暖心眨眨眼,綻放一抹笑來,「當然。」
悅耳的笛聲溢出來,頓時,滿座靜默,只是一個前奏,便已經吸引了眾人,墨流池笑意更濃,墨流風喝茶的動作頓住,金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呼延暖心,呼延慶眼露疑惑,金玉月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曲子對他們來說陌生的很,是他們從未聽過的。
曲子中,流露出一股悲傷,但是,聽到耳朵里,又帶著一絲清冷。
「真是好笛子!」
一曲終了,呼延暖心開口贊道。
這時眾人才從剛剛的曲子中回過神來。
「呼延小姐若是喜歡,便贈與小姐了。」墨流風開口。帶著溫雅的笑意。
呼延暖心目光看向墨流池,卻聽到墨流風笑道,「放心,那笛子是本王的,本王還做的了主。」
不是墨流池的?若是墨流池的呼延暖心覺得自己也是拿的心安理得,可是,既然不是……
「奪人所好非君子所為,臣女怎敢收下如此重禮。」
「這笛子在本王手中倒不如在小姐手中更能體現它的價值。」
墨流風誠心想送,呼延暖心便不再推脫,便收了下來。
「謝昭王。」
「呼延小姐剛剛吹的是什麼曲子?本王還從未聽過。」
「這曲子是一位老先生寫下的,叫做《虞美人》。臣女也是偶然得到的曲譜。」
見呼延暖心不願多說,墨流風我不在多問,於是,又將話題岔了開。
呼延暖心的心思卻是開始游移了,剛剛呼延慶的懷疑的目光,她察覺到了,這讓她心中不安了起來,雖然呼延慶只是一瞬間的疑惑,並且早已移開了目光,可是,她知道,呼延慶心中已經生了疑惑,若是再下去,他定是會懷疑。
由此,呼延暖心便將一直落在她身上的另一道目光忽略了。
坐了一會兒,呼延暖心借口出了船艙,站到了船頭,這個時候湖裡的船都分散在四處,尤其這隻船的四周更是沒有什麼船隻。而且人們也都聚在船艙里,呼延暖心攏了攏披風,站在船頭,抬頭看看月亮,思緒萬千。
呼延暖心也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更何況是故意放輕的腳步。
可是最後呼延暖心似有所覺般的要回過頭,這時卻已經晚了,身後的人已經出了手,在她落水那一刻,她還是看到了那張臉,她忽然想到女人都是善妒的,只是她不曾料到那人會想要害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