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升堂破案2
站在公堂外看熱鬧的老百姓，把衙門圍了個水泄不通。人群之中有一位中年男子，看著公堂上翹著二郎腿的縣太爺，心裡倒是生出幾分興趣。暗道幾年不見肖兄弟，審案的水平倒是見長，當官的氣勢也出來了。
只可惜當年自己明落孫山，不過好在經親戚介紹做了豐縣的師爺。中年男子總覺得肖兄弟哪裡不對勁兒，可是自己又說不上來。
此時公堂上，王地主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位縣太爺。只是被別人當堂揭出自己的家醜，一時間有些語塞，直羞得滿臉通紅。
說起來自己當初並不想侵犯兒媳婦。只是聞到了兒媳婦身上，一股好聞的味道，然後便不由自主的犯了糊塗。
王地主的老婆聽了縣太爺的話，就像老僧入定一樣面無表情。而王地主的兒子卻一臉的羞愧，滿臉漲紅的低下了頭。這時小劉氏先不幹了，頓時失聲大叫了起來。
「老爺，小婦人冤枉！老爺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小婦人害死了萬氏？那萬氏死了又與我有何干係？老爺不能憑白無故的冤枉好人！」
肖薔看著死不認帳的小劉氏，冷冷的說道：「來呀，給我帶證人和原告！」這時從大堂的側門，走出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手裡抱著一個三歲大的孩子。
那女子來到大堂上，放下懷中的孩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哭道：「青天大老爺，我家小姐死的冤枉，請老爺一定要為我家小姐和小少爺做主。要不是那位小五兄弟，我們主僕二人就要死在劉姨娘的手裡了。」那女子未語淚先流，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原來那天晚上，小五不僅偷聽到了王地主老婆和心腹的私房話兒。無意中還救出了被捆在柴房的春桃和王地主的小孫子。
當小劉氏看到春桃的時候，霎時間臉色不由的一陣蒼白。這個賤婢怎麼還活著？明明那天自己安排人要解決了春桃和那個小孽種的。小劉氏心裡不由的一陣懊惱。
「小劉氏，你還不招供嗎？來人，給我拉下去狠狠的打。還有把王公子也一起給我拉下去狠狠的打。」衙役把王地主的兒子以及小劉氏拉了下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便傳來了「噼里啪啦」板子打在屁股上的聲音。
行刑的房間里各種刑具應有盡有。板子打在身上直疼的小劉氏和王地主的兒子「嗷嗷」直叫。
肖薔看著大堂上一直隱忍不發，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的王地主老婆大劉氏。心想這老太婆的心還真硬，我倒要看你能忍到幾時？
一聲聲凄慘的叫聲，直聽得人毛骨悚然。到後面嘶喊的音兒都變了。王地主的老婆終於忍不住了，高聲喊道：「大人，我招，民婦願意招供。請大人手下留情，放過我的兒子和兒媳婦。您再這樣打下去，非把他們兩個活活打死不可！」
這時肖薔一擺手，衙役從刑房裡搭出了已經奄奄一息的二人。
「大劉氏，你可以從頭開始說了。」肖薔看著王地主的老婆說道。有道是打在兒身痛在娘心，這招兒果然管用。
大劉氏看了一眼被打暈過去的兩個人。其實那王地主的兒子和小劉氏，真心沒挨幾板了。板子剛上身就開始鬼哭糧嚎起來，後來乾脆暈了過去。後面之所以弄出那麼大動靜，全是衙役們的傑作。
大劉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才慢慢的開始說道：「當初，穩婆把脈說我懷的是個女兒。為了在王家站穩腳根，便和嫂子提前串通好，如若嫂子生下兒子，我們便偷偷的調換。在我快臨盆的時候，故意回了娘家。
十月懷胎還真的生下了一個女嬰。為了幫我調換孩子，嫂子故意摔倒提前早產。於是我和娘家嫂子調包了剛出生的嬰兒。我想著等把兒子養大了，就讓兒子娶了娘家侄女，也就是被我換出去的女兒。
誰知道我的兒子卻看上了萬氏。萬氏長的倒也端莊，知書達理。可是我兒媳婦的位置，是要留給我女兒翠雨的。可是他們父子就像中了邪一樣非要娶那萬氏過門。
那萬事過門后，兒子與她倒也夫妻恩愛。可是我的女兒怎麼辦？這王家的家產本來就該是我女兒的。為了離間他們夫妻的關係，是我給了那萬氏一盒西洋香粉。那香粉有催情的效果。這才使我家老爺強迫了萬氏。
只是誰曾經我家老爺偷吃過一次之後，盡然上了過癮，緊接著又強迫了那萬氏兩三回。看到我家老爺對萬氏越來越著迷。我不由的惡向膽邊生，怒從心頭起。
於是讓我兒子親眼看到了萬氏與我家老爺苟且。於是兒子對萬氏心灰意冷之後，便迎娶了翠雨進門。本想著拿了萬氏的把柄，那女人會自請下堂。誰知道她為了自己所生的兒子，死活不肯離去。
後來，後來，我就，我就……」沒等大劉氏說完，肖薔便開口說道：「沒想到你的女兒劉翠雨，比你更狠。想要了那萬氏的性命。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們母女一樣的狠毒，一樣的陰險。
劉翠雨看到自己丈夫對萬氏的不喜后，更嫌棄萬氏擋了她的路。便想到了殺人滅口。連同萬氏生的兒子也想一併除去。要不是春桃，你的小孫子恐怕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明明知道劉翠雨生了殺人的心卻不阻止。更是對其大開方便之門。眼睜睜的看著萬氏被兩個大漢凌辱至死，還讓人割下她的頭顱，扔到了枯井裡。認為沒有了頭顱的屍體，即便有朝一日被人發現，也不會輕易的認出死者的身份。
可是你們母女卻忽略了萬氏手腕上，所帶的玉鐲。那是王家的家傳之物吧！王地主一直對兒媳婦心存愧疚，所以一眼就認出了手鐲。當王公子看到那個手鐲時，可能想起了曾經新婚時的甜蜜。我說的是這樣嗎？
因為那天認屍時，我就看出了王公子的糾結，王地主的不對勁兒。這才讓人仔細的查了你們家的每一個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來呀，讓罪犯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