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幸福
某女的眼光太過於炙,讓人想要忽略也忽略不了。
穆敬軒拿著筷子,笑意盈盈的望著這個獃獃看著自己的少女,眼中飄過一絲不自然,「盯著我看幹什麼,我的臉上又沒有開花。」
他的一不自然簡月淺都收在眼底,越發覺得驚奇,要是她沒有眼花的話,剛才小師傅還臉紅了。
在她的印象中穆敬軒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就算是面對那些媒體都能夠輕描淡寫的將他們擊退。
心裡微動,托著腮笑眯眯道:「小師傅,你長得真是好看!」
「噔!」
「哐當!」
穆敬軒手上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簡月淺立馬笑瘋了,臉上全都是奸計得逞之後的滿足。
揚了揚手,興高采烈的對著煮麵的大叔道:「大叔,能不能幫忙再給那一雙筷子啊!他的筷子掉了!」
「好嘞好嘞!」
煮麵大叔臉圓圓胖胖的,憨態十足,微笑的招呼了一聲,將手中剛拉好的面丟進那個滾燙的湯鍋中。
「嘿,你看你!那個筷子都拿不穩,還真的是獃獃的!」
簡月淺給大叔說完之後,眼睛咕嚕嚕轉著,搖頭調侃起對面的男人。
心裡一陣竊喜,能夠看到穆敬軒臉紅害羞驚慌失措表情的,她應該是第一個人吧!
毫不心軟並且惡劣的把某男往常打擊她的那些話通通反彈,這一刻她等了好久好久,卻沒想到是在異鄉達成的。
麵館裡面沒有多少人,基本上都在埋頭吃面,外面有些冷,裡面全是冒著氣,簡月淺吃了辣椒,肚子裡面乎乎的感覺從內心到外面的暖和。
她面前的面散發著氣,白煙裊裊將兩個人的視線給弄得有些模糊。
簡月淺見穆敬軒一直盯著她,也不說話,不禁有小窘迫,伸出手推了推他,輕聲撒嬌:「小師傅,你怎麼不說話啊!」
因為所處的環境問題,身邊人都是熟悉的鄉音,簡月淺一時間也染上了那股調調,就像是不由自主,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穆敬軒聽著少女的軟糯江南音,嘴角上揚,染上了幾分煙火氣息。
簡月淺接著推他,「你為什麼要笑啊!」
男人模樣認真極了,他說:「因為你很開心。」
……你為什麼笑。
……因為你很開心。
簡月淺在這裡之後還跟著這個男人走遍了很很多多的地方,從兩個人到四個人,見過大漠孤煙,見過冰雪極光。
一路上有歡笑也有悵然,但是她卻永遠忘記不了在那個江南小鎮上,擱著一碗騰騰的拉麵,他的笑容因為她而起。
……你為什麼笑。
……因為你很開心。
眼睛一瞬間脹脹的,她眨了眨眼,裡面的體就像是控制不住一樣掉進了面碗里。
倉皇失措的撇過臉,有些語塞。
本來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卻偏偏每次因為男人不經意之間的舉動而弄得感情泛濫。
簡月淺覺得尷尬至極,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
男人卻望了望她,趁著她失神,從她手裡面奪過筷子,順著碗里一挑,就往嘴裡面填去。
「唉!你是不是瘋了,裡面那麼多辣椒你不能吃辣啊!」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著簡月淺發現已經覆水難收,男人將沾滿辣椒的麵條已經嚼了起了。
他的神色略微有些奇怪,腮幫子鼓鼓的,一雙紫眸泛著光就這樣連眨都不眨的望著她。
簡月淺本來還在冒泡泡的心也沒了,眼淚這種東西也早就收回去了,完全是一臉擔憂,準備好了涼白開,打算等男人吃完就一下子給他遞過去。
她還記得穆敬軒當時吃辣的那個樣子,慘兮兮的在病床上,臉色比那個床單還要白。
想必是極辣了!
嚼著嚼著男人的額頭和鼻樑上滲出一絲絲的汗。
南方因為水汽畢竟濃的緣故,大家都喜好吃辣椒來去去寒,簡月淺也是一個極重口味的,在原本就很辣的基礎上又是加了不少,她自己吃的極爽,但是穆敬軒就慘了。
「你別吃了,要不吐出來吧!」
簡月淺承認自己是有些慌了。
這裡按照小師傅的說法交通堵塞,應該極為不方便,有沒有醫院都不一定,萬一他又發病了那怎麼辦?!
連忙站起來就試圖找垃圾桶,旁邊的人停下了吃飯的動作,都有些奇怪的望著這一對。
穆敬軒瞪著一雙桃花眼,伸出手臂拉住了有些慌亂的少女,慢條斯理的咽下最後一口面。
「味道不錯就是有怪怪的!下次記得不要在面裡面加眼淚了,真的不好吃。」
他說的極為認真,簡月淺卻是惱了,在麵館里坐下之後就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穆敬軒見她不開心,也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吃碗面,異常安靜的往回走,簡月淺甩開男人的手大步走在前面。
其實她真的是被男人的這番動作也嚇著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這東西卻又偷吃……無聊且幼稚。
想想那天的場景她都嚇得頭皮發麻,只能狠下心來通過冷戰來讓她反思一會兒。
她不是不擔心他,但是見他好像是沒事人一般就暫時把那股不放心放在了心底,一路上大步流星的走著,還注意到旁邊的幾家中藥店鋪。
要是萬一……真的有突髮狀況的時候也能應急。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無語,不是穆敬軒不想要和簡月淺說話,只是少女顯然擺出了一副不願搭理他的模樣,他也只能緊緊地跟在後面不說話。
……
回到了小竹樓,簡月淺立馬「蹬蹬」的跑上了樓。
小竹樓雖然看起來古樸,但是浴室裡面該有的現代化設施都有。
按照她原本的性格,大晚上泡上一個澡再甜甜蜜蜜的睡覺,這樣才是人間的享受,但是今天確實是有些煩躁了,也沒有這個心情泡澡。
匆匆的沖了一個澡就穿上睡衣從浴室裡面走出來。
原本以為男人會在房間等著了,出來之後居然發現屋子裡面空蕩蕩的。
丫的!
自己做錯了,他就這樣不敢回來了?
簡月淺挑眉,只覺得心中濃濃的怒火,思索了片刻拿起旁邊的大衣給自己披上,想要出去和男人好好談談。
當時因為不知道,所以一不小心把男人搞進了醫院,她已經是羞愧到了極,現在他自己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還是要趕著命吃辣,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簡月淺被某男的寵溺所一直都壓抑住的女王心不得不說已經開始泛濫了,身下姨媽滾滾流,她微微一笑推開。
她要找到穆敬軒,讓他知道不能惹來大姨媽的女孩子這句話絕非是空話!
不愧是冬天,就算是江南小鎮,簡月淺一出去還是一抖,攏了攏衣服,她打算順著樓梯走下去,卻見男人在院子裡面手裡拿著小鋪扇輕輕的搖動。
他的目光溫柔的望著那個篝火上的瓷器,風吹過,簡月淺嗅出這是那個經痛時她一直都喝著的葯。
萬萬沒想到,就連出來穆敬軒都隨身攜帶著。
他……
簡月淺面色有些複雜,剛剛還悶了一肚子的火就像是被水撲滅了一樣。
夜妖嬈,樓下的人認真的熬藥,樓上的人若有所思。
終於,她還是轉身返回了房間。
她還是狠不下心來說他,就算是心裡因為他的這任性舉動有些不滿,但是還是……對這樣溫柔的人,她也捨不得對他大聲。
穆敬軒不知道就是他這一個簡簡單單,認為理所當然的舉動化解了今天的一場大戰。
一場爭吵無疾而終。
簡月淺關上燈躺在床上,臉朝著床內,卻並沒有合上眼睛。
黑夜中,一雙黑色的眼珠圓溜溜的,就像是黑寶石一樣。
她在等著他。
「嘎吱……」
響了。接著是細碎的腳步聲,以及瓷器放在桌之上的聲音。
簡月淺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想要看看男人是怎麼做。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就像是一切靜止了一樣,簡月淺睜著眼,她知道男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為什麼就是不動呢?
時間一一的流逝,她很困,卻強力要求自己變得清醒,屋子一片漆黑……
「呆寶兒你生氣了嗎?」
就在簡月淺有些不耐,想要自己先爬起來的時候,男人動了腳,徑直鑽進被窩,從後面抱住她。
他的身子微微有涼,大概是在外面呆久了的緣故。
簡月淺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他卻只是將他的臉貼在了她的後背上,輕輕的低喃了一句。
聲音很小很小,不知道是給自言自語還是給她說。
簡月淺咬了咬下唇,眼睛輕輕的眨了眨,又聽到他有些悲傷的語調在房間裡面蔓延開來。
他說:「對不起,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是我卻知道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對,你可以對我發脾氣,可以對我大聲吼叫,但是能不能……不要對我冷暴力。」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那樣我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他說著說著,本來放在一邊的手環住了她的腰身,輕輕的一一的用力,就像是害怕失去什麼一般。
穆敬軒天之驕子,從來都是淡定的從容的。
他什麼時候會表露出這樣的語調。
簡月淺只覺得後背一濕……他哭了?
「我沒有要冷落你的打算。」
簡月淺真的是極壞了,她想要轉過身但是偏偏身子是僵硬的,她想要軟言細語的告訴男人她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想法,但是嘴巴卻打了結。
結結巴巴,磕磕絆絆,最後說話的語調都是硬邦邦的。
這樣的樣子還說自己不生氣,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呆寶兒……你真好~」
男人先是一怔,接著用頭在她的後背上蹭了蹭,就像是小孩子吃了糖一樣甜甜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不得不說簡月淺心軟了。她從黑暗中慢慢的轉過身子。
月光透過窗戶,將男人的輪廓照了出來。
她伸出手,猜想著他的輪廓,輕輕勾勒他臉的曲線,男人也不動,但是簡月淺卻能覺得他是在笑。
傻瓜,她說不生氣,說她並沒有要冷落他,他就能這樣乾巴巴的相信並且興高采烈的嗎?
「小師傅,你為什麼要這樣在乎我的感受,你要是想要一個女人的話,你明明可以得到很多,比我更優秀更漂亮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吞咽下苦澀,「我有小脾氣,我不完美,我好吃懶做,我甚至不是我,比你大,緋聞纏身,這樣的一個女人你為什麼還要這樣付出呢?」
「噓~不要這樣說自己!」
簡月淺話還沒說完,男人的一根手指已經逼上了她的嘴唇,讓她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男人的手指也有微涼,他放在上面肌膚相觸,雖然並沒有什麼別的動作,簡月淺還是一下子紅了臉。
他將自己的臉慢慢的湊近,月亮大開,將他的臉一下子照的很亮。
紫色的眸子里有一個小小的人兒,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他專註的望著自己旁邊的少女,本來放在她唇邊的手也輕輕的開始在她的臉上眷戀似的滑動。
簡月淺瞪圓了眼睛,只聽著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
她的臉一定是紅了吧!
「呆寶兒~」
「嗯?」她眼神迷離,輕輕的應了一句,只覺得周圍全是一派旖旎。
「呆寶兒,若不是你自己說出自己這麼多缺我都沒有察覺到呢!你脾氣不好,長得也不是尖的,還好吃懶做……」
簡月淺臉一下子變黑了,她只是想要謙虛一下,沒想到男人就像是當真了一樣,板著手指一一的指出她的缺。
是可忍?
不能忍!
簡月淺悄悄的伸出了自己的大長腿,打算在男人說完的那一刻給他身體來一個加持,將他一腳踢下去。
這種事情呢……力道時間,面部表情什麼的都要計算好!
她調整著自己的表情,暗暗加重了自己腳部的力氣。
一!
男人附在了她的耳邊,小樣,你把你的呼吸打在勞資的脖子上了!
二!
他開口,嘆了一口氣,雙手更是摸上了她的頭髮。
小樣,你等著!
「但是怎麼辦,就算是你缺這麼多,我偏偏就是喜歡你,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給你……」
三!
抬腳,一踹!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四躺八仰的躺在地上。
男人懵,簡月淺懵。
……那個……好像……他剛剛說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什麼叫後悔,什麼叫欲哭無淚,簡月淺望了望自己白凈的小腳丫,望了望躺在地上的俊男,訕訕一笑,極為尷尬:「誰叫,誰叫你說話不說得快一?」
穆敬軒:「……」
……
一場戰爭無疾而終,一場偶像劇也因為某女的一腳而統統幻滅。
男人洗完澡,喂完葯,抱著她,然後蓋著被子純睡覺!
簡月淺最後想了想,她發現自己現在和穆敬軒的相處越來越老夫老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挺喜歡這種細水長流的感覺。
嘴角微揚,往他的懷裡鑽了鑽,聞著熟悉的味道,安然入睡。
一夜無夢。
……
帝都,大年三十。
「喂喂,張秘書,現在那群記者全都堵在我們公司的大廳了,說是什麼不讓夫人和總裁出來的話,他們就要賴在這裡不走了!」
小張結果前台的電話,就聽著一聲刺耳的尖叫。
他眉毛一皺,然後將手機離自己的耳朵遠一,「有話好好說,能不能淡定一,有什麼好吵好叫的!」
前台原本的依依美人已經辭職了,據說是要結婚,然後換來了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女大學生。
大學生的學歷挺高,當時看著也是一個鬼馬機靈的,但是誰都沒想到她是那種人來瘋一小小的事情都能夠興奮上半天,這就苦了不時要和她通話的小張了。
「可是那些記者!」
雖然挨了訓,但是女孩子還是我行我素,小張狠狠的撂下一句「讓他們喜歡呆就呆著吧」然後就掛上了手機。
他倒不害怕那些記者真的是搞出什麼來,他們公司花大價錢請的那些保安也不是擺著看的,所以他還能這樣淡定。
但是不得不說最近真的是被這些記者給煩死了。
小張坐在辦公桌前,望著電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總裁喲,你可是好了,出去隱居度蜜月,留下我一個人面對著腥風血雨。
哭……人家,人家不依呢!
「當花瓣離開花叢,暗香殘留……」
他正在想著等穆敬軒回來怎麼好好邀功,剛才才放在桌之上,帶著他體溫的手機卻又是作響。
不會又是前台把?
現在一陣頭疼,咬牙還是要接了起來。
「喂,我說那些記者喜歡在那裡就在那裡好了啦,你不用管……什麼?」
他原本不耐的臉僵在那裡,聽著那邊淡淡的聲音,臉色越發的低沉。
「李媽,你不要動,你在那裡等等我!」
……
當他匆匆的趕到穆家別墅的時候,望著那個毀壞的小鞦韆,以及一些破碎的花盆,只覺得有些天昏地暗。
別墅裡面傳來急促的狗叫,是雪球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輛白色的越野車就直衝沖的駛進了別墅的院子,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一張俊臉緊繃,眼角下的淚痣在陽光下一閃一閃。
正是向航。
小張在接到通知的時候就馬不停蹄的給向航撥去了電話,穆總現在在深山中,音訊不通,而他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好兄弟吧。
向航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玩世不恭,但是小張卻知道他很有本事,其實公司剛開始運營的時候,向航幾乎是手把手的教著自家穆總。
斂下各種紛亂心思,指了指別墅,「你看!」。
「走,我們進去!」
向航望著這一片狼藉,眼底閃過一絲惱怒,他三步兩步大步往前走,是虛掩的,一弄就打開了。
進屋他們首先掃視了一下,傢具什麼還算是擺放整齊,這讓他們稍稍鬆了一口氣。
「李媽呢?還有雪球?」
向航早就知道自己的好友已經帶著淺淺那小丫頭出去玩了,這才沒有在接到電話的時候那樣的緊張。
他知道自己這樣是很不好的,但是人都有私心,只有在得知自己愛的人關心的人沒有事情之後他才會去想別人。
這是人之常情,並不代表他沒有擔心李媽。
「汪!」
就像是聽到了呼喚一樣,白色的大汪屁顛屁顛的從另一個房間跑了出來,圓溜溜的黑眼珠在見到向航的那一刻宛如見到了親人,一下子撲了上去。
「靠!雪球你又變胖了!」
向航是下意識的就蹲下來接過雪球,沒想到卻扭到了腰。
平時見木槿在很是流暢自然的就能夠將雪球給抱起來,以為雪球很輕,萬萬沒想到啊!
他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還是一個騰騰的往自己臉上狂舔的不明生物!
「汪!」
「你沒事吧!」
小張被向航的表情嚇了一跳,主要是他整個五官都糾結到了一起,極為痛苦的模樣。
要不要去伸手幫一把?
小張還在糾結猶豫,雪球卻好不給面子的給某人一個白眼,矜持的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
切~沒有它家的主人有錢有顏氣質絕佳倒也是罷了,他連個力氣都沒有!
擺著小尾巴,一臉傲嬌。
主人,雪球想你了腫么辦,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可惡的妖女回來啊!
仰頭望天,做45度角,那裡的視線最明媚,那裡的角度最歡沈(fashion)。
「向航先生,張秘書,你們來了啊!」
李媽抱著小布丁也從那個房間裡面哆哆嗦嗦的趕了過來,她應該是嚇極了,整個人都有幾分憔悴之色,懷裡的一糰子小貓卻是打著呼嚕,睡的很是安詳的模樣。
「李媽,你沒事吧!」
小張見到了人,趕緊上前,上下打量一下。
穆總現在不在,李媽作為他家裡面的手下,他應該替穆總把慰安這個事情做好。
「唉!我還能有什麼事情,他們就是進來,問我小姐在不在家就走了!」
李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雖然說是沒事,但是還是驚魂未定,「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就像是那些電視上演得高級流氓混子一樣……」
向航聽得腦子都有些大了,主要是這說的全都不是重。
「李媽,剛才來的那些人是要幹什麼的?他們有沒有一個帶隊的?」
從李媽的隻言片語中他還是得到了些消息:來者不善,卻不會濫殺無辜,東西什麼的都沒有毀壞,那麼顯然不是為了錢財。
向航分析的有對也有錯,不過要是某男知道向航給自己下了一個「不濫殺無辜」的標籤(愛讀網)他絕對是要冷笑。
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在他的字典裡面就沒有一個所謂的無辜或者不無辜。
惹了他不爽,殺!擋了他的財路殺!
沒有殺那個僕人只是因為他沒有覺得有那個必要。
……
「他們是來找小姐的。」
「那個帶頭的小夥子長得真是好看,就像是畫上的似的。」
「向先生,你說他們找我們家小姐幹什麼,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呢?」
李媽有些急切,向航卻垂著頭滿滿的思索,最後在兩個人期盼的目光下了頭。
「沒關係,應該是熟人,大家都過年吧,等著以後再處理!」
他的目光和小張短暫匯聚,對方皆是瞭然,李媽她並不知道裡面的曲曲折折,還鬆了一口氣,直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
兩個男人從穆家的別墅裡面走了出來,皆是神色有些沉重。
他們已經吩咐好李媽把別墅收拾一下了,李媽自然也是開心的答應,希望穆敬軒回來發現不了這一切的變化,穆敬軒到也沒有什麼,但是顯然這種不好的事情他不會願意讓簡月淺知道。
小張一直跟在向航的旁邊,兩個人站在院子裡面。
穆家的別墅位置很是優越,旁邊的風景宜人,又是靠近市區,在帝都能夠找到這麼一個地方簡直是不能想象。
正是因為它的地理位置很是優越,所以能夠買上這裡的不是商界大亨就是政要新貴,裡面的安檢設施也應該是不錯的。
那群黑衣人卻能夠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出,說實話,還真的是有讓人鬱悶。
「向先生。」
小張一直都在觀察著向航的臉色,見他若有所思好像知道什麼一樣,他不禁開口想要問個究竟,「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剛才李媽的意思看來,那群人是奔著夫人來的。
但是夫人剛剛出道也就是兩年的樣子,家世也是清白,他想不透為什麼會有人鬧上來呢!
「花香自然會引來一些蜜蜂蝴蝶,就算不是她想要的。」
向航仰起頭,嘆了一口氣,至於到底是誰,他卻不願意多說。
是夫人的愛慕者嗎?
小張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身後望去,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好還好,自己的總裁現在和簡月淺在外面遊山玩水呢,要是自己總裁真的和那個狂的追求者對上面的話,不知道會弄出怎麼樣的腥風血雨。
……
「給我告訴穆家,我只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說服簡月淺,若是不能的話,那麼合作就此結束。」
「我並沒有那麼多的耐性,不要試圖挑戰我!」
「給林美美打電話,說說合作的事情她是怎麼做的,我並不介意把她的那些事情給透露出去!」
方遠望著那個身穿黑衣就像是煞神一樣冷言冷語下達命令的男人。
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他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副情景……
地上趴著一群黑衣大漢,一個個都是膀大腰圓,面色帶剎,但是他們全都像是小綿羊一樣虔誠的聽著座位上男人的話。
男人臉色蒼白,身子孱弱,但是身上的那種氣勢卻是不容人忽視。
像是野獸……高貴,冷酷卻又殘暴!
他美得就像是一幅嗜血的畫,方遠只聽著自己那顆要枯萎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他摸著自己的心臟,恨不得現在就匍匐在他的腳下,用自己的生命來喊出那聲「王」。
「怎麼了,為什麼今天這樣生氣啊~」
方遠見男人的眼神犀利的掃過來,他也不害怕,笑意盈盈的打了一個招呼,底下的那些大漢卻被他這語氣裡面的輕挑嚇得發抖。
居然還有人敢這樣對主子說話……
冉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手指上面的紅色寶石閃閃發亮,他審視的望著那個站在口的男人,最後搖了搖頭。
「不要學她!」
方遠笑容僵了一秒,接著又是勾起唇角,「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冉夜見他主動裝傻也懶得去管。
他最近一直覺得方遠有些奇奇怪怪的,然後認真的觀察一下,他明白了……在一些不經意的動作上他在故意模仿簡月淺。
他其實很喜歡自己身邊人都變成那個女孩的模樣,說讓方遠不要學也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學的並不像,有些東施效顰了。
不過他喜歡的話那就隨他……反正他現在整顆心都系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別人怎麼樣,和他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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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一寫暖暖的,然後狂風暴雨~\\(≧▽≦)/~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