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沐浴（2）

「婕妤娘娘，水已經準備好了，娘娘可以沐浴更衣了」。我隨著小秋一起步入了浴室。

浴室潔凈、溫馨、飄著淡淡的梔子花的香氣，木製窗戶外是一株高大的玉蘭，這個季節不是玉蘭開花的時節，可是院子里早開的幾許梔子花的香氣還是瀰漫了整個浴室，我站在這個檀木製成的浴盆中，這個浴盆飄著淡淡的檀木香味，木盆顯然比我高多了，我開始向小秋打探宮中的事情，希望能夠對我今後的行動進展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

這個小秋從小父母雙亡，寄養在姨媽家裡，幼時就嘗盡了白眼冷待，長到8歲，因為姨媽無力撫養，也不想再撫養，所以就送進宮中選秀，第一輪就遭到淘汰，於是只有做奴婢。她雖然長的不錯，可是卻非常自卑，也深信自己天生就是低人一等的，可現在一個婕妤，一個比那些同伴和管事的尚宮品級都要高的婕妤娘娘居然這麼親切地對待她，完全沒有把她當作一個下等的奴婢看待，小秋很是感動，所以對我這個婕妤娘娘的防備頓時就少了許多。

我感覺到我的親善第一步已經基本成功，於是就對小秋說：「小秋啊，今後在宮中有你和我作伴，我就不會感覺到孤單了，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好嗎？」

果然不出我所料，小秋更感動了，只見她深情款款的喚了一聲：「婕妤娘娘！」后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緊緊摟住我，眼淚流了出來，小聲地對我說：「從今往後，只要用得著我小秋的地方，娘娘儘管吩咐！」

聽到小秋這麼說了，於是我開始試探著「小秋，宮中都有哪些娘娘啊？你給我講講她們的事情好嗎」

「她們的事情啊？那可多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呢？」。

「你就隨意地講唄，想到誰，就講誰唄！」我又怕引起小秋的懷疑，看她那緊張的樣子，於是就故意轉了個話題說：「小秋姐姐，這個木盆怎麼這麼大呢？過去這間房子是給誰住的啊？怎麼這麼大個盆啊？夠兩個人用的了！」我把濕漉漉的頭髮擰乾，看看這個大木盆，確實這個木盆怎麼這麼大呢？就算我還沒有完全長到一個成年女人的高度，可是在女孩子中，我也不算矮了啊！可是這個木盆還是把我完全淹沒了，似乎是給男人沐浴用的啊？可是這個宮中除了乾，還有什麼男人呢？難道這個木盆是乾的？那又怎麼會在素雲殿呢？哎，真是複雜！還是先弄清宮中的情況吧。

小秋見我說的這樣可愛，也笑了，她也想說幾句和我一樣的有趣的話，但她本就沒有度過什麼書，搜腸刮肚后也沒有找出一句來，她的臉變得更紅了，像秋日裡艷紅的蘋果，我隔著白霧細細地察看她，更覺她嬌艷，我本想稱讚她漂亮，但因怕話題岔開就不容易再找回了，就忍住沒有再說了。

「姐姐，宮裡的事情都不能說嗎！」我看小秋放鬆了警惕，就又問道。

「娘娘，不是不能說，我只是不知從哪裡說起，不知婕妤娘娘都想要奴婢說些什麼。」小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唄，有多少就說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