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陰陽交泰
皓雪將一口氣渡進秦非的口中,解了他窒息的危險。才將櫻唇挪開他的嘴巴,俏臉通紅的不敢再去看秦非一眼。
兩人仍舊是緊緊地拉住對方的手,以防失散在深不可測的寒潭中。秦非心裡怦怦狂跳,方才那一吻的滋味,恍然如夢境一般,縹緲而不可捉摸。誰能想到,聖潔不可侵犯的皓雪竟然會主動獻上自己的芳唇,和一個男子在水潭中來了個漫長的濕吻。秦非這才明白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真正含義。
兩人繼續往水下潛去,又遊了差不多相同的時間,皓雪悄悄瞥了眼秦非的神色,終是鼓起勇氣,再次將濕潤柔軟的櫻唇湊了上來。
秦非知道她又要給自己渡氣,連忙將嘴巴張開,小心翼翼地收好舌頭,再不敢唐突佳人。皓雪見他這次竟是如此老實,想起他剛才的舉動,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雖然俏臉羞紅,兩靨卻隱有笑意。
這一口氣渡得極為順暢,比上次磕磕絆絆的要好了許多,只是那無比醉人的**滋味,卻遠不如上次強烈。
兩人的嘴唇堪堪分開,秦非猛地一拉皓雪的衣袖,朝前指去。
皓雪低頭一看,原來二人已降到了水底。那寒潭中心,可不正是万俟林口中的入口嗎。約莫有一人多高,能夠容得兩三人同時進入。兩人心裡一喜,抓著對方的手就勢遊了進去。
這入口儘是水道,比來路還要長上許多。小理皓雪既已經讓秦非「輕薄」了兩次,索性放開了一些,每行一段都要嘴對嘴的渡一口氣給他。秦非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哪裡還敢大意,老老實實的享受著這種誰也無法得到的待遇,再也不敢恣意妄為。
「嘩啦!」兩人的腦袋一齊露出水面,總算進入了老太婆的真正居所。這裡昏暗幽靜,頭頂是雕琢整齊的山岩,於凹陷處嵌了數十盞巫燈用以照明。
從水面過去有一排小巧的草屋,足以住下十七八個妖怪。屋邊長滿花草樹木,倒和外邊也是一般無二。
皓雪帶著秦非凌波涉水,眨眼之間已經到了岸上。秦非側目注視著皓雪美麗聖潔卻又霞飛雙頰的俏臉,忍不住又是一陣失神。
「手……」皓雪紅著臉出聲提醒,發出來的聲音習若蚊吟。原來一向淡雅如霜,古井無波的她竟已經羞澀到了這種程度。
「啊?」秦非趕忙放開皓雪的纖纖柔荑,心內一陣忐忑,「完了完了,我今天這是怎麼了?如果皓雪把我當成色狼對待……」他不敢多想,那後果實在太嚴重了,以至於他連一絲觸碰的勇氣都無法提起。
「陰陽交泰,萬物至理。」兩人的耳邊響起一個冷漠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幾乎已經近在咫尺。
「什麼人?」秦非和皓雪同時發出一聲叱問,後撤一步凝神戒備。
「明明是你們到了我家,倒反問我是什麼人,真是有趣的緊。小理」二人身前不過兩丈遠處,一個長發披肩的男子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容顏秀麗,如果不是頸間的喉結,直欲讓人把他當做女人。他口中雖然說著「有趣」,臉上殊無一點笑意,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二人一眼,只顧低著頭欣賞他的兩個「寵物」。
這兩個寵物乃是一蛇一龜,緊緊地糾纏在一起,蠕動顫抖。
秦非心下愕然,這種奇詭的景象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烏龜和蛇像痴男怨女一樣糾纏在一起,著實惹人生疑。
「你是怎麼冒出來的?」皓雪靠在秦非身邊,皺眉問道。
「我一直都在這裡,只不過二位太過專註,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而已。」這個邪異的男子仍舊沒有把目光從龜蛇的身上挪開,似乎連去掉面紗,露出本來面貌的皓雪都不能給他絲毫吸引力。
皓雪想到剛才自己與秦非牽手的一幕都被這個男子看去,臉上早已嫣紅如血。倒是秦非老神在在地在一邊問道:「在下蘅蕪秦非,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將死之人,何必留名?」男子的神態淡淡的,抬起頭看了二人一眼,又繼續觀賞他的龜蛇大戰。
「呃?說話不帶這麼直接的。」秦非也不知他說的「將死之人」到底指的是哪個,只好轉而問道,「我想問問,這裡是不是住著一個老太太?」他將老妖婆改成老太太,自然是擔心這傢伙是人家親戚,弄不好就要打草驚蛇。
「老太太?」男子抬起頭來,皺著眉,「她又去做壞事了嗎?我已經勸過她很多次了,可她基本上不會聽我的話。」
總算找對地方了,秦非暗暗鬆了口氣,沉吟著問道:「她抓走了我的朋友,我們是聽了高人指點,來這裡找人的。」
將万俟林說成是高人,不僅不會泄露他的身份,還會讓對方有所忌憚,秦非和花魁夭夭相處了不大一會兒,倒學到了不少機心。
「她今天抓回了一個姑娘,說是讓我和這姑娘拜堂成親。」男子的神情淡淡的,似乎在說著和他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既然你們是她的朋友,不如留下來喝杯喜酒吧!」
「嘎?」秦非幾乎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氣死,大怒道,「成親這回事,總要講究你情我願才好,小雨都沒見過你,怎麼會願意嫁給你?就算她一時逼不得已嫁給了你,以後的日子能幸福嗎?」
「幹嗎要管以後?」神秘男子的神情還是那副欠揍的平淡,「只要她現在願意嫁給我,就不用考略以後了。」
「你這是什麼邏輯?」秦非瞪著他罵道,「別以為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挺了不起,小雨才不會願意嫁你!」
「別說是我,到時候連公狗她都願意。」邪異男子不屑的直視著秦非道,「我姥姥制出的藥物,足以令她心甘情願。」
「你……」秦非憤怒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咬著牙道,「是想要戰鬥嗎?快把老妖婆叫出來,我們懶得欺負你一個落單的瘸子。」
皓雪也冷冷地叮囑他的舉動,連她都對這種滿口歪理的妖怪產生了憤怒,勢必要在他有所動作之前一招制敵:「這種人,不需要廢話。」
男子垂下眼瞼,悠然道:「不用了,我馬上就要洞房了,不嫌棄的話,你們也可以借間屋子,否則讓這裡的禽獸看去了你們的春宮,倒不是一件好事。」
「你什麼意思?」皓雪面色更冷,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時候了,胡說還有意思嗎?」秦非上前一步,就欲將他生擒,「等我拿了你,再去趙老妖婆換回小雨。」
「你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吧!」男子微微嘆了口氣,肅然道,「陰陽交泰,萬物至理。此龜名為淫龜,此蛇名為淫蛇,都是世間至淫之物,它們在一起糾纏交合,釋放出來的氣息相當於烈性春藥,能夠令人全身酥麻,只想……」他猛地抬起頭,冷冷地笑道,「祝你們**愉快。」
「不好!」秦非猛然一驚,果然覺得渾身酥軟,幾乎使不上力氣,一股異樣的邪火自小腹直貫腦門,燒得他頭腦混亂。
皓雪冷靜下來的臉頰再次變得酡紅如醉,盈盈的幾欲滴出水來,她緊緊地握住雙拳,冷哼道:「將解藥交出來,不然我照樣有辦法擊殺你。」
男子搖了搖頭:「至淫之葯,又哪裡會有解藥,還是乖乖的享受**吧。」
「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嗎?」秦非怒視著他道,「你自己也離得這麼近,難道就不怕中毒?」
「哼哼!」男子邪異地一笑,「我還怕自己中不了毒呢。我對你們那個朋友一點興趣都沒有,若不是為了讓姥姥開心,我又怎會故意跑來吸收龜蛇交泰的至淫之氣?」
搞了半天,秦非才知道遇上了變態。這傢伙擺明了對女人不感興趣,被逼無奈才想依靠至淫之氣發揮出男人的本能,強納南溟雨為妻,讓他的姥姥開心。
可是明知如此,秦非和皓雪卻以經身中淫毒,連力氣都提不起來,又談何解救南溟雨?
秦非雖然對皓雪有些念想,卻絕對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以皓雪的性子,如果真的發生了最壞的事情,難保不會在事後傷心自盡。更何況還要用小血妖的清白去換,秦非更是一千個不願。
可以說,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這個奇怪的男子在一起,他有一種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使得他感到格外憋屈,恨不得畢集全力,暴起殺人,將之徹底在在秘林之中抹除。
「你這麼說,是在逼我殺你。」皓雪冷冷地看著邪異男子,眼裡難抑從未有過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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