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暴君的跑路皇后 第三卷 第13-15章
第十三章被權力吞蝕的美好
自那日之後,龍襲炎有連著十多日沒有出現在炎憐閣。宮裡的太監宮女們紛紛猜測這位備受關注的皇後到底是要失寵,還是這只是感情的一個過渡期。
軒轅無極把這些全部都看在眼裡,他心裡明白龍襲炎之所以不去找她,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他已經在安排離開這裡的事,可是他很奇怪這些事為什麼能辦得如此順利,這到底是龍襲炎太過於放心,還是這裡面早已布好陷阱就等著他和飄兒跳下去。
他一直相信,不管做什麼事,機會錯失了就不會再回來。可是他也明白,盲目的行事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傷害。可就在此時,飛雪國的國主杜浩就兩國的邊防之事前來拜訪。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兩國國主相商,到時人流眾多,出宮甚至出城的機會更大。
現在連老天都在幫他們,他又有什麼好猶豫的。再加上這幾天,他已經與林家人見過面,他談了很多關於他們兩人的事,當然還有兩人的想法和決定。軒轅無極本以為他們會反對的,可是當他們大力支持時,他真的很羨慕飄兒有這麼愛她的家人。
約在槐樹底下,他們一如既往地見面,然後商量完所有的計劃后,林飄飄讓軒轅無極派人送信給雷少宇,讓他幫著擾亂他們的行蹤,這樣一來就意味著他們逃走的機率相對地會增大。當一切都準備好后,他們就開始默默地等待著雷少宇的回復和飛雪國國主杜浩的到來。
當軒轅無極離開后,林飄飄也跟著離開了。這時從不遠的花叢中,有一個身影慢慢地至裡面走出,仔細一瞧,才發現是龍襲炎。這時他的臉上一片蒼白,一副怎麼也不敢相信的樣子。
他以為自己和林飄飄會攜手共渡一生的,沒想到到最後,他還是錯過了他們的愛情,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永遠失去她。
面對這樣的情形,他應該要立刻採取行動,把軒轅無極抓起來,然後以此要脅林飄飄永遠不得再有離開的念頭。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可是他卻怎麼也動不了。
回想當初她答應回魏國后,從一路上到現在,他就沒有看到過她真正的笑容,有的只是客套和不經意間拉出的距離、冷漠。這些都很傷他的心,他卻沒有辦法放開手。現在,他看到了她發自內心的笑容,哪笑容是這樣的美麗,這卻不是他帶給她的,而是另一個男人帶來的。
放手嗎?
還是繼續將她強行留在身邊?
所有的問號似乎在這一刻全部集中到了一起。他想她開心,想她笑逐顏開,幸福滿足的樣子。可是,這些似乎從來都不是他給她的。他帶給她的除了傷害,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他要好好想想,想想她,想想自己,再想想他們之間所存在的微乎其微的可能。
林飄飄抱著期待的心裡等待著,她一直知道身為一個有夫之婦該有的應該是忠於自己的丈夫,可是這樣的她將一生都沉浸在痛苦當中,由於人性的自私,她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幸福的彼岸,就算因此會傷害到很多的人,她也顧不得了。
「皇後娘娘,邢妃娘娘求見。」畫兒站在門邊,小聲地提醒。
轉過身,林飄飄選擇坐到軟榻上去,必竟邢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並不清楚,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現在處於非常時期,什麼都得萬分注意。她可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而讓自己懊悔終身。「有求。」
語畢,不一會兒,就見畫兒領著一名身材略為非滿、面容嫵媚、身著碧綠色長裙的女子進來。
「邢妃娘娘請。」畫兒將人帶到,行了個禮,然後恭敬地站到了林飄飄的身旁。
「臣妾邢麗兒給皇後娘娘請安。」邢麗兒恭敬卻不失柔媚地行禮,一雙單鳳眼就這樣直直地盯著林飄飄,眼裡儘是打量。
林飄飄面帶微笑,以不變應萬變,她相信這後宮的妃子之所以會來這炎憐閣找她,就一定有其目的。「邢妃免禮吧!賜坐。」高傲從來就不是她要的,這只是最自然的保護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她的信念,更是她的原則。
「謝皇後娘娘賜座。」
「邢妃今日前來,想必是有事相告或有事相商吧!這裡也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皇宮裡處處都是暗箭,林飄飄把自己表現成一個被權力沖昏頭的女人,只有這樣,她才能等到離開的那一天。
邢麗兒一臉的驚訝,不過這也只是一時而已。很快她就恢復了神色,只是微微眯起的鳳眼裡滿是算計,如果不仔細去看,誰也看不出來她是一個滿肚子陰謀的女人。「皇後娘娘既然這麼說了,臣妾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臣妾此次前來就是為了皇上,現下除琴妃有孕外,宮裡上下都沒有動靜,為了皇上著想,臣妾覺得皇後娘娘應選新的秀女入宮才是。」
微微一笑,林飄飄心裡頓時有了底,這事她看來對自己而言也許很容易,可偏偏她是最不合適做這事的人。「邢妃想的周到,可目前飛雪國國主來訪,宮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為了兩國的君主轉。邢妃是否覺得這事有點操之過急了。」離開之後的事只能讓還留在這裡的人辦,她不想為了此事與龍襲炎鬧得不愉快。
邢麗兒沒想到皇後會以此事來怪罪,她今日前來不過是想探得虛實,沒想到這皇后也不是好惹的主。既然如此,她就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付這個搶了皇后寶座的女人。假意妥協,滿臉的歉意,「皇後娘娘說的是,臣妾知錯了。」
「是這樣的話,那邢妃就退下吧!」
「是。」
見邢麗兒越走越遠的身影,林飄飄更覺得自己應該離開這裡。這裡的女人滿是權力的慾望,即使她們曾經是那樣的純潔,那樣的善良,那樣的天真……
當慾望佔滿她們的心時,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會因此而消亡,她必須離開,否則以後的她會變得比她們更加的恐怖,更加的可怕。
第十四章理解!?
等待會讓一分一秒都變得漫長,度日如年也許就是這麼一回事。林飄飄每一天都只有一刻鐘到一小時的時間可以同心愛的人見面,而恰恰是這點時間讓她撐到現在。
喜歡坐到鞦韆上看蔚藍色的天空,白雲朵朵飄過時會讓她的心變得寧靜。
龍襲炎一直都沒有理清自己的思緒,就這樣他一直都沒有進炎憐閣,而是站在不遠處觀望。就這樣看著,卻不去接近,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打破了現在的平衡,更怕他們唯一的牽連就此斷開。
對於他們想要離開的事,龍襲炎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根本不想放她離開的,可一想到她消失在眼前的笑容,他只能任軒轅無極去安排,而自己卻小心地調開人手,為他們製造機會。可誰又知道他內心的痛苦,他是否從一開始就應該從一而終,不讓他傷心;又是否根本不該明知她不再愛自己又強迫她回來。苦笑一聲,他覺得自己還真是自討苦吃,早知如此,他就應該知難而退才是,而不是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弄得比現在更複雜。
「飄兒,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們能回到以前,我沒有去打別的女人,你也沒有想過離開。」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如果,沒有回到從前,一旦事情發生,除了面對,人能想到的就是盡量把傷害減到最小。
下了鞦韆架,林飄飄四處張望,她明明有感覺到別人的視線,可為什麼她怎麼找都找不到。
是誰?
無極嗎?
本應該是這樣想的,可林飄飄卻清楚地知道哪不是。如果是,軒轅無極應該會出來,而不是這樣靜靜地呆著,更何況他要準備離開的事,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
步伐輕盈地在小道上遊走,林飄飄不否認自己現在有點疑神疑鬼,但就是因為這樣的事,她才要更加的注意,以免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錯。誰讓她的幸福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龍襲炎愛她,可不珍惜她。於是,她想到了離去。軒轅無極愛她,願意為她放棄一切。於是,她願意為了他而自私一回,同他一起放棄一切,遠走高飛,完成每個人心中那完美的愛情神話,即使未來的生活她無法預知的。
微風輕揚,衣袂飄飄,長發隨風而起。林飄飄站在御花園中,那百花爭艷的光芒似乎沒有奪去她一絲一毫的美麗,相反的成了她美麗的襯托背景。
當龍襲炎出現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讓他永生永世也忘不了的美麗。他本不想出現,只想就這樣靜靜地守著她的美麗,直到她離去。可怎料到越是了解她的美好,他就越是難以放手。
上前一步,他緊緊地抱住她的纖細柔美身子,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她就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
林飄飄被嚇了一跳,回過頭見是龍襲炎,身子也就跟著放鬆了。他的身份是她的丈夫,而她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妻子,這樣的束縛清楚地告訴她,自己身上背負的責任。任他抱著,她輕輕地問了句,「皇上的事都忙完了嗎?」
當作為妻子的她要離開這個身為她丈夫的男人時,她的心裡就算對他沒了當初的感情,就算最先辜負她的人是他,可是說到離開,她的心裡依然覺得有點罪惡感,誰讓她曾經那樣真實地愛過這個男人呢!
「嗯,忙完了。」他湊到她的頸項邊說。
抿唇一笑,林飄飄的心裡很清楚地知道,離開的日子就要到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準備好。
「原來如此。」
「你不喜歡我來看你嗎?飄兒。」
「怎麼可能,臣妾只是覺得皇上的年紀也不小了,而皇嗣卻沒有人選,現在唯一懷有子嗣的妃子只有一人。臣妾想,皇上是不是該雨露均沾,為皇室後繼有人而有所準備。」她越說他的表情就越難看。不自覺地握緊環住她身子的手掌,龍襲炎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皺著濃眉,表情十分不悅地問,「飄兒這麼希望我去別的嬪妃哪裡?」
本想直接點頭的林飄飄這才發現龍襲炎的神情非常地難看,而且怒髮衝冠的樣子好像她點頭,他就會崩潰一般,吞回早已到了嘴前的話,她改口道:「沒有,只是有點擔心而已。」
「飄兒為我生兒育女該是多好的事。」意示到自己說了什麼,龍襲炎放開她,喃喃自語地轉身離去。
站在原地,林飄飄這才意示到自己的舉動傷了這個男人。抬首望著天空飄浮的白雲,她真希望自己能早點離開。唯有如此,才能將傷害減到最低,誰讓她再也沒有勇氣去傷害那個為了她放棄一切的男人呢!
這種時候,似乎被傷害的人就會反過來傷害想要悔改的人。可誰又能保證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不會再一次傷害她。
她是懦弱的膽小鬼,沒有力量去承受心碎一地的打擊,如果愛能讓人憔悴不堪、傷心自泣,那麼愛也能讓人狠下心來,努力反擊,只為將這份無望的愛情畫上一個句號。
這個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付出,也沒有完全便宜的好事。她要愛得徹底,也要愛得公平。如果得不到平等的回報,那麼她情願兩敗俱傷,也不要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顧影自憐。
龍襲炎對她真的很好,可是他的身份永遠不可能把她放在第一位,必要時犧牲一定是她,這樣才符合一個皇帝的所做所為。
「來了就出來吧!」優雅地轉身,林飄飄嫣紅的小嘴揚著笑容,對著身後不遠處說道。
聞言,藏身於樹后的寧心慢慢地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有著迷惑不解的困惑。也許就是因為兩個曾經生死相許的人,現在卻變得客套有禮,讓她怎麼也接受不了吧!
「林姐姐,你跟皇兄到底怎麼了,從你回宮后第一次相見,我就發現你不再像以前那樣努力地去爭取你的愛情,而是一種莫不關心地態度淡淡地看著這周圍的一切。甚至有時我感覺只要伸手不小心觸碰一下,你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一樣的溫柔,一樣的笑容。林飄飄伸手接下一片不知從何處飄過的柳絮,輕聲慢語道:「寧心可能不知道愛情有時真的很脆弱,當你心愛的人為了他的事業或者他認為更重要的事一次又一次傷害你時,你會發現愛早就在掙扎中慢慢地消失殆盡,就好像絕望一般,再也生不起半點希望。」上前兩步,放開手中的柳絮,林飄飄走到寧心面前,面對面,眼睛盯著眼睛,認真道:「如你所見,我跟皇上已經沒有所謂的愛不愛,只有身份束縛和糾纏。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沒有出過這個皇宮,也沒有見過他,這樣一來,我也許會認命地呆在這個皇宮裡孤老一生。」
「林姐姐……」
「知道嗎?有一種方法叫至之死地而後生,我用過了,也因此明白皇上是愛我的。可正是因為如此,我感到很可悲。我以為愛情是兩情相悅就可以相守一生的,可我沒想到愛上皇上是要用生命來提醒他的愛。」
寧心想著皇兄剛才離開時的表情,她覺得皇兄一定是明白林姐姐的意思才會如此悲傷的。一把抓住林飄飄的手,寧心著急地為皇兄辨解道:「林姐姐,皇兄是一國之君,有很多地方身不由己,你該多體諒。」
「呵呵……」林飄飄這才發現能理解她的人,原來皇宮裡一個都沒有。「也許吧……」
望著她徑自離開的樣子,寧心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
第十五章學會放手
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至少龍襲炎是這樣認為的。飛雪國的國主已經到了行館,明天他就將為他舉行宮宴,他本想在拖一段日子的,卻沒想到他手下的人辦事能力這麼強,人還沒來,宮宴就已經準備好了。第一次他希望手下的人能力不要這麼強。
「小李子,擺駕炎憐閣。」在能相處的時間好好相處吧!
靠在軟榻上,林飄飄一想到剛從軒轅無極哪裡聽來的消息,嘴角就不禁往上揚。回想他們剛才見面時,站在那棵槐樹下,訴說著心中最美的嚮往。
「飄兒,明晚皇上就會宴請杜浩,到時你提早從宴會出來,然後到槐樹下等我。」
「嗯!無極,一切都準備好了吧,明天,我們就將踏上未知的未來,你確定自己真的……不會後悔嗎?」人的感情會在爭吵和埋怨中,慢慢地消磨乾淨。他不想因此失去他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幸福。
有的時候,埋怨別人,不如在自己身上先找問題。就好像她和龍襲炎一般,如果一開始不是她的死纏爛打和想望。也許他們之間永遠都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現在想想,真的有點覺得難過。當初的自己為什麼就沒有先想清楚,他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捂著額頭輕笑一聲,她是絕對不會在讓自己犯同樣的錯誤一次的。
如得不到最真心的愛情,那麼她寧可孤獨一生,也不要守著殘缺的愛情過一輩子。
「只要飄兒不離開我,就是逃亡一生又何妨。」軒轅無極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會在此時猶豫,但他相信她最終還是會選擇自己的。
笑逐顏開。林飄飄覺得撲到他的懷裡,這一次她一定要幸福。不管將來會如何,她相信童話是需要人去創造的。從前的他們只知道看童話故事、聽童話故事,現在,就讓他們用自己的生活來講述真正的童話。
白雪公主和王子的將來不一定是分手,雖說一句『從此,王子和公主就永遠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是最好的句號,可是她卻固執地認為,永遠快樂的生活是要用現實來證明的。
「無極,我愛你。」林飄飄靠在軒轅無極的懷裡,心裡很肯定地知道一句『謝謝你』永遠是趕不上『我愛你』的。必竟這個男人是如此地愛著她。
「明天,讓我們奔向新的生活,就算明天就是人生的終點,我也想與你一起度過。」抱緊懷裡的佳人,軒轅無極用最肯定的語氣表達了自己的愛。
「嗯。」除了應聲,林飄飄似乎找不到任何一句話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猶自沉浸在回憶中的林飄飄被一句「皇上駑到」驚醒,回到現實當中,嘴邊那一抹消失不了的笑意代表著她的幸福。
龍襲炎一走進來,伸手將她扶起,明顯的舉動阻擋了她想要拉開的距離。他望著她唇邊的若隱若現的笑意,臉上滿面春風的歡樂,想來,這就是他帶給不了她的吧!
軒轅無極——一個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的男人。這個男人真的很讓他妒忌,可最讓他恨的是自己。誰讓他放不下這滿身的責任和權勢呢!
「飄兒,一定要跟我保持如此明顯的距離嗎?」愛她,到底該如何愛她,才能讓她的臉上滿含笑意呢!
放手嗎?
正如他現在所做的一樣,也許只有這個方式能讓她把笑容和幸福帶在身邊。
「皇……炎,不要這樣,你該是驕傲的。」這樣的龍襲炎讓她心疼,讓她不忍,如果是以前,也許不用如此,她就會乖乖回到他身邊的。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誰讓她的心早就不在她自己的身上了呢!
愛情有的時候很美妙,可有的時候又非常的脆弱,一經傷害就再也不存在迴旋的餘地。
在愛情面情,她就是個膽小鬼。既然選擇不了,那就只能卑微地順從。
苦笑一聲,龍襲炎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能再聽她叫自己的名字也就夠了。誰讓先放手的人是他,誰讓不珍惜的人也是他。面對此種情形,他能做的除了苦笑還有什麼。
「飄兒,能再為我唱一曲嗎?」一曲只屬於他們之間永恆的回憶。「不要悲傷的,也不要慶祝的,只要回顧以前美好的一刻。」
愣在哪裡,林飄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念頭。如果不是她和軒轅無極今天才商量好走的事,她真懷疑他是不是知道她要逃離這裡的事。然而面對他的這種要求,她並不想拒絕,誰讓他曾是她記憶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呢!
發生過後的事,她不想在去逃避,也不想在逃避,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不要回頭去觀望,努力走下去才是她最應該做的事。「這麼多的要求,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首合你心意的歌。不管悲不悲傷,就唱那首以前我最想唱給你聽的吧!」
「也好。」
默默無語,林飄飄撥弄著琴弦,唱起那首包含了他們之間所有糾纏的歌曲《雪人》。是不是每次走都要唱這首曲子;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在此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林飄飄心裡一點也不肯定,不過唯一讓她肯定的就是現在的龍襲炎讓她覺得很安心,究竟是什麼讓她如此安心,她不知道,卻含笑接受。
人和人之間除了愛,也許還有一種別的相處模式——讓對方活在自己的心裡,就算永遠不能再見,只要知道他(她)過得好也無所謂了。
龍襲炎聽著聽著,眼裡竟不自覺地含著淚水。他愛眼前的這個女人,卻不懂得珍惜這個女人,直到失去才發現沒了她,他的生命就好比一口枯井,了無生趣。
事到如今,不放也得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