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你昨晚對我做什麼了?
「你在不走開我就報警了,說你入室騷擾。」
聞言,他眼睛輕輕一眯,不但沒有放開她,然而往前一步,將她密不透風的堵在了角落裡。
「傅太太,警察也不會管我們夫妻的事情。」
顧顏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了即將噴薄而出的怒氣,她冷笑了一聲,「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顧顏夕,我再也不會放你離開了。」
看著忽然認真起來的他,顧顏夕眉頭皺了一下,輕輕的推開他,「傅北臣,你喜歡的是盛菲柔吧,一直都是。」
「是你。」兩個字,他說的乾脆果決,沒有半分的猶豫,那雙眼睛里噙著滔天的溫柔蜷縮。
低低的垂下眼帘,顧顏夕一言不發,「我累了,你走吧,以後別隨便到我這裡來。」
轉身,她朝著卧室走了進去,有些事情,越想,就越發的難過。
不想,不念,就會慢慢的忘記了。
……
明月別墅。
「滾!」抬眸看著剛剛走進來的心理醫生,還不等人家說話,他便一聲低吼了出來,毫不留情。
年輕的醫師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似乎從沒有被人這麼吼過,一時間,眼裡瞬間就染上了幾分水汽。
轉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顧顏夕躺在床上徹夜難眠,本就難受,這下又接到了電話,還沒等她說話,那邊便穿來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顧醫師,這個心理醫師我做不了了,你自己去吧。」
說完,也不等顧顏夕反應便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坐在床上,顧顏夕煩躁的揉了揉頭髮,根本就是睡意全無,半點都沒有。
在床上挺屍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她忽然就爬了起來,穿上衣服,去了最近的一個酒吧。
她準備,大醉一場再回來睡,否則,她今晚一定會失眠的,明天有手術,如果失眠了,手術估計很難支撐下去。
整個酒吧里到處一片人聲鼎沸,歌舞歡騰,到處充斥著一股香水的味道。
坐在桌旁,顧顏夕眯著眼睛看著這一片紙醉金迷的地方,臉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原來人生真的沒有想象中那抹美好,那抹一帆風順。
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起身,跌跌撞撞的朝著外面走去。
一股冷風吹來,讓她的意識有短暫的清醒,跌跌撞撞的扶住一棵樹榦,她整個身子虛軟無力的靠在上面。
一倆名貴的跑車緩緩從前面開過,車上那人無意之間回頭,當看到靠著樹昏昏欲睡的人時忽然讓司機停車。
司機疑惑的回頭看去,恭敬的詢問,「先生,怎麼了?」
他沒有說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直接來到顧顏夕面前。
看著她潮紅的臉頰還有隱隱約約瀰漫的酒味,他眉頭輕輕蹙了一下,「不是說最後一次買醉了么?「
顧顏夕那雙眼睛忽然睜開,灼灼的看向面前的男人,然後,忽然一笑。
那笑容就彷彿冬日裡忽然招進來的陽光,在剎那間就照進了男人的心裡,整顆心瞬間被一陣暖意牢牢地充斥了起來。
顧顏夕輕輕的踮起腳尖,伸出瑩白的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英氣勃發的眉宇尖。
看著她的舉動,江一翰眼睛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她的手沒有收回去的意思,就這樣沿著他高挺的鼻樑緩緩而下,男人一雙的眸子明亮的璨熠熠生輝,唇菲薄卻又凌厲!
食指沿著菲薄的嘴唇輕划,指尖襲來熱漉漉的氣息,燙痛了她的肌膚。
在她手指即將拿開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疼痛。
她皺著眉頭看著男人,見他微微張嘴竟是把她的指尖含了進去,用力的咬了一下。
都說十指連心,被他這麼一咬,顧顏夕的酒意瞬間就消散了不少。
她看著他,眼睛閃爍了一下,「是你?」
「醉鬼,說好要給我治病的。」男人喃喃的吐出一句,帶著一股他對她獨有的暖意。
顧顏夕的慶幸並沒有保持太長的時間,之後眼睛一閉,整個人靠著樹軟軟的倒了一下。
江一翰愣了一下,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感受著懷裡溫暖到極致的人,他眼睛里閃過一道深邃。
她似乎很瘦,身體單薄的令人心疼。
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從他薄唇里吐了出來,接著,他抱著她坐進了車裡。
……
第二天一早,顧顏夕起來的時候奇迹般的發現自己竟然回了家。
腦子裡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她記得,她被那個有聲音恐懼症的男人咬了,大概是因為她喝醉里所以調戲了他。
顧顏夕從床上下來,整個人都是懵逼的,所以,她到底是怎麼回來的,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顧顏夕來到衛生間洗漱的時候,抬起頭,只見脖子上有吻痕,都是有過經驗的人,她比誰都清楚這東西的來源。
手中的牙膏應聲而落,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似乎是想到什麼,顧顏夕狠狠的抖了一下,昨晚遇到了江一翰,不會是他喪心病狂的對她做了什麼吧?
可是……
江一翰冷冷清清的,應當不是那種人。
顧顏夕這種疑惑,當看到廚房裡登堂入室的男人時得到了解釋。
「傅北臣,你在這裡做什麼?」
聞言,他回頭看了一眼顧顏夕,「我在給你做飯,馬上就好了。」
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她揉了揉頭疼的腦袋,「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門沒有鎖。」他理所當然。
顧顏夕:「……」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他已經把早餐端了上來,是煎蛋和吐司。
只是……
皺著眉頭把雞蛋翻了過來,看著黑乎乎的背面,她悠悠的抬頭朝著他看了過去,「我不太餓。」
就算是餓成狗看到這雞蛋也不餓了,這分明就是黑暗料理。
「你先吃,我還給你煮了葡萄燉橘子。」
顧顏夕:「……」
其實,她的內心真的是抗拒的。
看著眼前黑的都看不出本來面貌的雞蛋,顧顏夕狠狠的糾結了半天,結果還是發現根本下不去口。
堪稱糾結。
看著轉眼之間擺在桌上的湯,顧顏夕只覺得自己估計會胃穿孔。
放下叉子,她臉色怪異的看著男人,「傅北臣,我真的……」
「顧顏夕,我現在不是以你老公的身份出現在這,而是以一個鄰居的身份,我們是鄰居,就要相親相愛!」
「啥,鄰居?」
「嗯,我住你隔壁3025,這是鑰匙,你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玩。」
顧顏夕:「……」
「傅北臣……」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低沉性感的聲音慵懶的響了起來,「我現在只當你是鄰居,沒有其他的東西,你這麼怕面對我,莫非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並沒有。」重重的吐出三個字,她忽然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大步走了出去。
在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就算是鄰居,這樣一聲不吭的往人家家裡走也不是好的,還有,你昨晚是不是趁我喝醉輕薄我了。」
「沒有。」他一臉坦蕩的看著她,表情上沒有半分的閃躲,硬生生的給顧顏夕一種好像是自己齷齪的感覺。
出了門,顧顏夕各種的不踏實,在下班之後的第一件事她便是從醫院的治療記錄上找到了他的聯繫方式。
短暫的嘟聲之後,那邊傳來了他冷漠的聲音,「說。」
「你好,我是顧顏夕,上次來給你看病的醫師,我們能見一面么?」她的聲音里透著一抹小心翼翼。
她脖子上莫名其妙出現的吻痕,還有被咬破屁的唇瓣,她總得弄清楚。
如果不是傅北臣,那麼一定就是這個男人。
聽見她的聲音,江一翰臉上冷漠疏離的表情瞬間便得溫柔,變得溫暖,「你在哪裡?」
「江岸酒店,我們八點鐘見。」
「好。」
掛掉電話,他臉上忽然勾了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怔怔的看著窗外,忽然低笑了一聲。
起身,他走近衣帽間,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精挑細選了一件衣服披上,特意把自己打扮的不同往日。
坐在江岸酒店裡,顧顏夕喝了一口咖啡,卻一陣尖銳的劇痛襲來,牽扯到了嘴唇上的傷口,痛的她幾乎流下眼淚。
她其實還是很懷疑傅北臣,如果不是那個人,那麼,就一定是傅北臣,而那個人跟她根本連認識都不算,應該不會那麼沒有禮貌對她做奇怪的事情。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傅北臣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江一翰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神色恍惚的顧顏夕,眼裡閃過一抹暖意,他大步走了過來。
「顏夕。」
他過分熟絡熱情的聲音讓顧顏夕愣了一下,他這語氣,彷彿她們已經認識了好久,是熟悉到骨子裡的人一樣。
「你好,我是顧顏夕,就這麼把你叫出來很失禮,但是,我有事情要問你。」
江一翰一雙眼睛灼灼的看著她,問道,「你問。」
顧顏夕微微醞釀了一下,忽然卡扣,「你昨晚對我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