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靠近,以世子為籌碼!
方嬤嬤聽著喊聲,便立即轉頭看過去,「怎了?」那語氣甚是不悅。
一名丫鬟急匆匆上前,然後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方嬤嬤聽著一怔,冷冷地颳了虞韶容一眼,「哼!」
虞韶容眸色一眯,這丫鬟說的話自己沒聽見,不知是什麼事情。
「這次,老身就不打斷你們的腿!」方嬤嬤冷笑一聲,「來人,將她們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不過是個賤婢子,還當自己是一回事了?!」
虞效凡怔愣了一下,但是想到已經保住了自己的腿,立即就在地上磕頭了,「謝謝嬤嬤,謝謝嬤嬤!」
但是這個打三十大板,肯定會屁股開花。
虞韶容冷眸陰沉地看了虞效凡一眼,然後才看向方嬤嬤。這個狗養的,好,既然如此,那就等著!
方嬤嬤眼刀就掃過來,「怎麼,不服氣?」
「怎麼敢?只不過,方嬤嬤,記得晚上的時候,要記得鎖好門,要關好窗子,免得晚上有鬼找你。」
「你說什麼?」方嬤嬤聽著立即起身就瞪著虞韶容。
「方嬤嬤聽到是什麼,就是什麼。」虞韶容嘴角淡淡一笑。
「哼!別以為靠著皇上的那聖旨就以為能夠囂張!若是皇上疼惜你們虞大將軍府,就不會讓你們都戴罪為婢!」方嬤嬤冷笑,怒指虞韶容,「行刑之後,將院子里所有的衣裳全都重新洗一遍!還有,今日不許用膳!」
虞韶容嘴角冷冷一笑,「是。」
「還有你!」方嬤嬤又指著這個時候還在呆愣中的虞效凡,「將幾個院子里全都重新掃一遍!今日不許用膳!」
「是,是。」虞效凡那可是哭著應下。
行刑后,虞韶容只感覺自己的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火辣辣,而且自己清楚感覺,打壞的一些布料正黏在痛肉上,痛得難忍。
虞韶容稍稍緩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同樣趴在凳子上的虞效凡,此時虞效凡哭得聲嘶力竭,屁股上是血色一片。
「四妹?」虞韶容嘗試性喊了一句,然後小心翼翼地從那趴著的板凳上下來。
周圍的人都已經在行刑之後離開了。
虞效凡聽著虞韶容的喊聲,立即又哭了起來。
虞韶容眸色一斂,但還是收了情緒,慢慢地上前去,「四妹?」
「大姐。」虞效凡聽著她的話,也慢慢地起身,她看著虞韶容,眼淚婆娑,「是我不好,連累大姐了。」
「一家人的,莫說如此的話。」虞韶容輕聲道,走到了虞效凡的面前。自己就看看這虞效凡到底是想賣的什麼葯!
虞效凡看著她,下一秒撲在她的懷裡,「謝謝大姐救我!」
「好了沒事的。」虞韶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好好回去做事吧,若是身子不疼,就趕緊去掃地,掃完了就可以歇會兒了。」
「謝謝大姐。」虞效凡哭著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臉,「大姐,你……」
「我現在也要回去了。」虞韶容嘴角淡笑了一下,「往後做事兒小心一些,莫惹事了。」
「是,大姐。」虞效凡應下,然後轉身慢慢地朝著自己的院落中去。
虞韶容看著虞效凡離開的背影,久久地站在那裡,似是在想著什麼。過了小半晌的時候,虞韶容想起那院子里還等著自己去救的逐月,心中又是一驚,不知道逐月如何了。
自己得要幾味藥材才行,不然,逐月當真會死。
虞韶容看了一下這院子,趁著這黃昏時刻大伙兒都在用膳或者是做別的事情,趕緊朝著藥房走去。
當靠近那藥房的時候,卻不料到看到一名鬼鬼祟祟的丫鬟正在裡面偷偷地往那藥罐中添加不知什麼的藥粉!
那丫鬟做完之後,趕緊攪拌了一下那葯,做好手腳立即離開。
虞韶容盯著那藥罐,毋庸置疑,這藥罐就是給明靖辰熬的葯。
如此鬼祟地下藥,是要明靖辰的命還是讓他永遠都不要醒來?
虞韶容看了周圍,確認無人之後,進了屋裡。她用勺子舀了一勺藥出來,用手指沾了一些葯汁入口,嘗了一下之後,頓時將裡面的葯汁全都吐了出來。
「鬼門蠱毒?」虞韶容怔了一下,「怎麼可能?」
鬼門蠱毒是南洛有名的蠱毒,它是用藥粉煉成的,等到人喝了這藥粉之後,會在血液循環中形成蠱蟲,就形成中蠱。中了這蠱毒之後,每逢月圓十五的時候,就會發作,痛苦煎熬此人的意志和神經,不會讓這個人死,卻讓這個人陷入瘋癲當中,痛苦無法自拔,也會做出一些難以自控的事情來!
是南洛人出現了么?南洛人痛恨的應該是千陽漠才是,因為南洛太子堯之玉乃是死在千陽漠的手中!
可是,這會兒南洛的鬼門蠱毒竟然出現在明王府上!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其他人知道鬼門蠱毒,並且用在明王府上,再行不可告人目的!還是這明王府和南洛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糾葛?
虞韶容轉頭,然後看了一圈這所有放著的藥材。
她立即將二錢金銀花,三錢升麻,一兩貫眾攙和著放進去藥材里,然後攪拌了一下。
這三種藥材,是分化了鬼門蠱毒藥粉,待時間久了,鬼門蠱毒藥粉會被這三種藥材吸附。只要明靖辰不吃那藥材只喝葯,那就不會中那鬼門蠱毒。
虞韶容看著那周圍,立即拿了一些止痛的藥材,臨走的時候,正看到那桌子上正放著一包的銀針,虞韶容微微一想,下一瞬順手摸了放進懷中。
屋子裡的人都不敢靠近逐月,全都到其他屋裡睡覺去了,虞韶容趕到的時候逐月依舊發著高燒,冷汗直流,臉色慘白。
虞韶容上前,扶著逐月起來,「逐月。」
逐月囈語出聲,依舊陷入那昏迷當中。虞韶容將手中的止痛藥材幾片烏葯拿在手中,然後湊到逐月的嘴裡,「含著。」
逐月迷迷糊糊含著那幾片烏葯,然後又昏昏沉沉睡下。
虞韶容盯著逐月,眸色有些暗淡下來。
她起身,然後走了出這屋子。
她看向院子里的那一大盆並不曾洗完的衣裳,袖子下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若自己想要掌握主動權,必須要有足夠的籌碼才行!
七年前,自己扶得起一個千陽漠,那,七年後,自己也一樣可以扶得起一個明靖辰!
夜色深沉的時候,虞韶容勉強將衣服洗完。
待到更加夜深的時候,虞韶容再次往明靖辰的辰西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