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師學藝

第二章 拜師學藝

音鈴在剛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就有了能聽懂鳥兒說話的本領,也有一些修得仙法的鳥兒能輕鬆的與音鈴交談。

當她漸漸長大一些,能夠獨自一人出入於王宮大院的時候,便每日里在花園中瞞著大人獨自與鳥兒們玩耍。她最喜歡聽它們給她講外面的世界、六界的故事。每一次她都聽得如痴如醉,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美好的想象。

六歲那年,她正在花園和一隻百靈鳥玩耍,軒轅昱出現在音鈴身後,用略帶疼愛的語氣說道:「你能和那隻百靈鳥交談嗎?」

音鈴聽到有人說話,轉身看到後面站了一個人,正在用充滿慈祥的目光看著自己。那人白髮蒼蒼散落在雙肩,面容蒼老卻精神煥發,慈眉善目令人感覺溫暖,手持浮塵隨風微微浮動。

「你是誰?」音鈴疑惑的問道,聲音里充滿了好奇和孩童的稚氣。

「我叫軒轅昱。」軒轅昱彎下身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軒轅昱?天盪山的神仙,六界的守護者?」音鈴有些興奮,「真的是你嗎?我叫音鈴,龍音鈴。她們都說我的聲音特別好聽,父王才就我起了『音鈴』這個名字。」

音鈴伸出小手撓了撓腦袋,將信將疑:「你真的是軒轅昱?」

「我為什麼要騙你呢?」軒轅昱蹲下身來看著音鈴說,「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剛才那隻百靈鳥早就跟我說過你的事情了,它還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六界的事情。不但如此,我還認識很多其他的鳥兒朋友,它們都告訴過我很多很多關於六界的事呢?」

音鈴一轉身,發現百靈鳥不見了,著急的喊道,「百靈鳥呢?雲兒……雲兒……」

「可能它有什麼事情要去處理,來不及跟你告別。」軒轅昱拍了拍音鈴的頭。

「也許吧,不過它總是這樣,我都習慣了。」音鈴抓住軒轅昱的手,仔細的端詳著,又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他的手掌之上比了比,天真的說道,「等我的手長成你這麼大,是不是也可以當神仙了?」

「你也想當神仙?」軒轅昱握住音鈴的小手,露出溫馨的微笑。

「當然想啊,」音鈴立刻回答道,「做夢的時候都想呢。」

軒轅昱笑了笑,伸出另一隻手,說:「你看。」

「這是什麼花,這麼好看?還有香味兒,你是怎麼變出來的?」看見軒轅昱的手心漸漸呈現出一朵散發著香氣的鮮花,音鈴好奇的問道。

「我是神仙,會法術啊,當然能變出我想要的東西,你的百靈鳥沒告訴過你嗎?」軒轅昱將手裡的鮮花交給了音鈴。

音鈴拿在手上仔細的觀瞧,又用鼻子聞了一遍又一遍,才向著軒轅昱說:「恩,那你能教教我嗎?」

「教你?」軒轅昱故用疑問的語氣問道。

「恩,仙人,你就收我為徒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音鈴明亮的雙眼直直的盯著軒轅昱,一眨不眨。

軒轅昱問道:「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想學法術嗎?」

音鈴稚氣的聲音堅定的說道:「我要學會法術,殺掉壞人,保護好人。」音鈴說著,跪下來磕了個頭,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一拜,讓軒轅昱心中一驚,因為這一拜像極了當年百千回拜師的姿態。

他不禁心中暗想:難道她就是百千回一直要找的人?他轉念又一想:不可能,如果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為什麼出生的時候會天降異象?總之,不管是不是她,他都已經決定度她成仙,不會反悔。

「你在想什麼,」音鈴稚嫩的眼神獃獃的望著軒轅昱問道,「師父?」

看到眼前的孩童那麼迫切而又真誠的目光,軒轅昱心想:但願她能夠像百千回一樣,為蒼生帶來福運。

雖然百千回入了魔界,成了魔界的至尊,但在軒轅昱的心裡,他永遠是他最優秀的徒弟。只是仙魔殊途,即使是他,仙界的至尊,也無法擺脫世俗的牽絆,不得不在眾仙的敦促之下,將百千回逐出天盪山,與他斷絕師徒關係。

反而他的徒弟,百千回做到了,他拋下世俗的觀念,以自己對善惡黑白,是非曲直的理解,在正道之士鄙夷的目光中,在眾仙人的討伐聲中,毅然選擇了入魔山、做魔君、統領魔界,卻不曾禍亂世間。

也正是因為他做了魔界的至尊,才有了六界至今,近百年的和平與安定。訣別的那天,百千回並沒有一絲恨意,也沒有一句怨言,他對軒轅昱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理解的微笑。

想起往事,軒轅昱不禁感慨萬千,心裡總覺得對百千回有所愧疚。

「師父?」音鈴歪著腦袋,撅著小嘴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軒轅昱的思緒再一次被音鈴稚嫩的童聲打斷,他注視著音鈴,眼神里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好吧,我不但要教你變東西的法術,還會教你很多很多法術,不過你得答應我三件事情。」軒轅昱蹲下身來,扶起跪在地上的音鈴,拍了拍她膝蓋上的塵土。

「好啊,好啊,別說三件,三百件都行,你快教我吧。」音鈴高興的跳了起來。

「第一,你學會法術,不能隨便使用,除非迫不得已的時候,你才能使用。」軒轅昱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教你。」

音鈴心裡琢磨著:父王不准我離開王宮半步,我整日呆在王宮裡,渴了有人送水,餓了有人送吃的,一大堆人保護著自己,不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當然不需要隨意使用仙術,反正,不管用不用,先學會了再說。

於是她點頭答應著:「這個好說,我答應你。」

「第二,不準跟任何人說你會法術,即使是對你的父王和母后,你的親哥哥們,也不能說。」軒轅昱想了想,說道。

「這個也不難,我不會跟任何人說。」音鈴頓了頓,又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可是,能讓我的鳥兒朋友們知道嗎?它們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而且,我即使不說,它們也會知道的。」音鈴感覺有點委屈,用懇求的目光看著軒轅昱。

「這個嘛……」軒轅昱想了想,抖一抖手中的浮塵說,「我答應你了,不過我還有第三個條件。」

音鈴高興的點著頭,充滿期待的問道:「第三個是什麼?「

「第三,在你還不能離開王宮時,不能跟任何人說,你見過我,我是你師父……如果這三件事你都答應了,我才能教你。」

音鈴撓了撓腦袋,心想:教我法術,又不讓別人知道他是我師父,這是為什麼呢?不過她沒有過多的去想這個問題,笑嘻嘻著說道:「我都答應你,你不能反悔。」

「我當然不會反悔。」軒轅昱笑著,緩慢伸出左手,手裡立刻呈現出一本秘籍,「這是學習仙術的入門法則,通篇八千字,你拿去背熟,然後我再正式教你法術。」

音鈴興奮的接過秘籍,從頭至尾翻了一遍,抬起頭,面露尷尬之色,小聲的說道:「可是,我只認識幾個字而已。」說完,小臉漲的通紅。

軒轅昱聽后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說:「這個我可以幫你,你先閉上眼睛。」

音鈴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站在軒轅昱面前一動不動。軒轅昱施展法術,揮動浮塵,指向音鈴,只見一串串數字不停的湧進音鈴的腦袋,良久,他收起浮塵說道:「可以睜開眼睛了,不過會有些疼痛,你要挺過去。」

「嗯。」音鈴答應著慢慢的睜開雙眼,感到頭腦昏沉,有些疼痛,彷彿有很多東西在大腦里竄動,到難以忍受的時候,她閉上眼睛,不停的做著深呼吸,盡量抑制住這種疼痛……一刻鐘后,終於平靜下來,頓感神清氣爽,自在非常。

「你現在打開這本秘籍再看一眼。」軒轅昱故作神秘的表情讓音鈴感到些許迷惑。

「嗯。」音鈴打開秘籍,驚訝的發現秘籍里所有的字她都認識,於是從頭到尾仔細翻閱了一遍,最後合上秘籍說道:「師父,我都記下來了,你可以叫我法術了。」

「恩?你這麼小的年紀,怎麼可以騙人呢?」軒轅昱有些生氣的說,「不可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欺騙別人,你知道嗎?」

「我沒騙你,不信你考考我。」音鈴一臉堅定的神情讓軒轅昱不知所措。

「第一章,為仙之道。」軒轅昱隨口說了一句。

「為仙者,為道也,道法自然也。以修身養性為根本,以維護蒼生為己任。不執著於生死,不執著於所見、所聞、所感。一草一木皆有靈性,一人一畜皆有悲歡,凡事皆有因,萬物皆有緣,緣起緣滅是自然,生死悲歡亦自然……怎麼樣,一個字沒錯吧?「音鈴背完,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第二十頁,第二段話是什麼?」軒轅昱看著音鈴,若有所思:難道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不可能,她才只有六歲。他翻了翻秘籍,正好翻到第二十頁。

「第二十頁,第二段……」音鈴想了想,著急的撓了撓頭,片刻,興奮的說道:「啊,我記起來了:人之軀體,在於陰陽調和,順四時之變,應五行之說。人之血脈,在於通暢,如行雲流水,如風如光,不可長期逆轉,導致墜入魔道。學仙之術,在於心誠,在於心靜,在於心靈,在於心堅,在於心恆。誠而心正,靜而心專,靈而心巧,堅而心定,恆而心久……」

「想不到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造化,真是天意。」軒轅昱點了點頭,一陣欣喜襲上心頭,說道:「嗯,果真一字不差,你沒有欺騙我。」軒轅昱說著,手裡幻化出一本仙法秘籍,交給音鈴,「這本秘籍雖然記載了上百種普通的仙術,但都是學習高深仙術的根本,你依據口訣勤奮練習,我也會在適當的時候親自指導你。」

「謝謝師父。」音鈴跪在地上給軒轅昱磕了個頭,虔誠的接過秘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封面,彷彿手中拿著的是一件人間至寶。

音鈴自從得了仙法秘籍,每天只要一有時間,都會偷偷的在花園裡勤學苦練,倘若別人問她都去了哪,她只說「在花園裡賞花觀魚」。又有她的鳥兒朋友為她站崗把風,十六年下來,從來未被別人發現過。

她天資聰慧,對仙術又有極強的興趣,十六年如一日,勤勤懇懇,刻苦努力,不曾有過一絲動搖,再加上軒轅昱悉心的指導,很快就學會了書中的法術,從開始最簡單的變化之術,到後來比較複雜的御劍術,氣流術,劍氣術都掌握的恰到好處,無論是體能,還是術能,她的能力都在仙魔界一般的修仙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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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音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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