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嘉寶

一頓迎接新成員的晚飯，在拳頭、親吻、椅子中度過了，除了留給何斜一段非常不值得懷念的記憶外，該做的事情，什麼也沒做——沒有歡迎新成員、沒有和新成員親切地交談，也沒有從新成員那裡得到關於賢者之石的信息。

此刻呆在自己的公寓里，何斜回想著今天夜晚發生的事，深深地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智，仙妮亞想抽煙就讓她抽唄，以前不一直是這樣的嗎？自己討厭的東西，別人喜歡，那忍一忍也就好了。何必做出那麼過激的舉動呢？難道是因為她是女孩子？或許吧，不過不管她是不是女孩子，也不管下次是什麼情況，脾氣一定要控制。把好好的迎新之夜搞得一團糟。

何斜洗了把臉，讓冰涼的水，劃過自己因腫脹而產生燥熱感的臉頰。然後趴到床上，和華盛頓姐妹熬起了電話粥。

「你們知道多少關於賢者之石的消息？」何斜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因為這直接關係到夢境能不能復活。

「賢者之石一共十二顆，目前我們已經查清歸屬的有十一顆，其中教會三顆，血族內閣一顆，黑暗議會兩顆，天使陣營兩顆，義大利黑手黨手裡也有一顆，還有一顆，則被供奉在日本的鷲宮神社內，作為神道教的震教之寶，被從一百年前保留到了現在。此外，第十一顆沒有被任何勢力得到，目前它的擁有者badapple仍然在四處流浪。而第十二顆，我們沒辦法確定歸屬，不排除未被俘獲的可能。」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冰很冷，讓何斜在這個悶熱的夏夜，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何斜皺了皺眉，相比今天的這番冷言冷語，他更願意聽昨天那種嗲嗲甜甜的可愛音調：「對了，你是嘉寶還是朱莉？」

「我是嘉寶。」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冷冷的，似乎是個冰美人。

何斜暗自思忖了一下，大概昨天接電話的是朱莉，姐妹倆一個可愛大方，一個冰冷高貴，還真是極好分辨。

「那昨天和我接電話的是朱莉？」說實話何斜的想法似乎很有道理，不過他顯然想不到對方壓根不是有道理的人。

「不，昨天那個也是我。」

「……」何斜聞言，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什麼？昨天也是你？」

「是的，費澤爾先生，你有什麼問題嗎？」嘉寶的聲音一成不變。

「那為什麼你的態度變化這麼大？」何斜的眉頭皺了起來，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表示無法理解：「難道我做了什麼令你無法接受的事嗎？」

何斜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傳到了遠在城市另一側的嘉寶的耳畔。嘉寶聽到何斜的疑問，蹙起娥眉，想了想，轉而又舒展開了眉頭。

「費澤爾先生，昨天你和我交談時，你還沒有雇傭我，所以，那是私人交談，私人交談，我就表現私人的狀態。而今天，我已經接受了您的雇傭，現在您是我的老闆，我自然要展現我工作的狀態。」

電話這頭，何斜雙眼一翻，原來是這麼個原因，不過還蠻有意思的，雙面美女。

「那麼，你能在和我交談時顯露你的私人狀態嗎？」不管有趣沒趣，何斜還是喜歡昨天那個甜美的聲音。

「可以……」嘉寶爽快地答應了，只是沒有立刻把聲音轉換過來。

「那就好。」何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畢竟沒有誰想整天面對一張死人臉，順帶再聽著哭喪般的調子，嗓音再甜也沒用，那調子就是那麼像哭喪，讓人聽了就頭大。

「不過要加錢……」電話那頭，嘉寶的小嘴微張，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活生生的像個吸血鬼。

「……」三根黑線齊刷刷地從何斜的額頭上掛了下來：「你還要錢？」

要知道，何斜雇傭嘉寶姐妹的價碼可是一點也不低，兩個人各五十萬美元一個月。何斜一年可是要在她倆身上投下一千兩百萬！這個價碼都夠雇傭姚明了！要不是有教會做後盾，何斜哪裡掏得出這份錢啊。可就算是這樣，這也把何斜的活動經費吃了個一乾二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的何胖子都只能吃泡麵了。日清UFO君威武！可現在僅僅是讓嘉寶改一下語調罷了，這居然也要加錢？

「多少？」反正花的是教會的錢，何斜說心疼也心疼不到哪裡去。

「十萬美元……」嗲嗲的聲音已經開始了，何斜的骨頭一陣酥麻。

「好，十萬就十萬，記住，以後聲音要甜一點。」真是黑，換個語調也要十萬美元，何斜在心裡詛咒著嘉寶，不過看在這甜糯的嗓音的份上，就算了吧。

「費澤爾先生，我說的是一個月十萬……」

何斜怒了，真當我是二愣子冤大頭啊？毫不留情地，張口就是一句口頭禪。

「你妹的！」

卻沒想到電話那頭來了一句——

「我妹妹？是的，我妹妹也是十萬美元一個月……」

在這一刻，何斜終於明白為什麼上帝討厭吸血鬼了，淚流滿面中……

「禽獸……」

「不要說禽獸，禽獸不如也沒關係，你記得給錢就好……就算你想糟蹋我，也是可以的……哦……」這個語調微微上揚、充滿了媚意的「哦」字，充分地挑起了何斜的原始**，同時，也充分的證明了一件事——嘉寶根本就不是什麼本分的人，禍水，純粹是禍水！

在一陣沉默之後，何斜決定無視這種沒意思的討論，轉而開始談一個他一直都很感興趣的話題，比如——哪裡有吸血鬼？或者毛茸茸的狼人？

「嘉寶，你知道在羅馬哪裡能找到吸血鬼嗎？最好是落單的那種。」何斜做夢都想在吸血鬼的身上用一次同體大悲手。

嘉寶顯然沒有料到何斜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春山蹙起，櫻桃微抿，不知道該怎麼作答。不過只過了片刻，嘉寶睜開眼，望了一眼窗外的明月，嘴角現出邪惡的笑容。

「我知道……」嘉寶的聲音又變得低沉了些，不過何斜沒有注意到：「羅馬作為教會的重要基地，光明勢力不可謂之不強，但無論光明再強，黑暗也總是存在的。比如——溫布爾登酒吧。」

「溫布爾登酒吧？」

「是的，溫布爾登酒吧是血族在羅馬唯一的情報站，就連教會也沒有發現這個光明太陽上的小小黑子，裡面大概駐守了三十個血族，其中伯爵兩個，子爵六個，男爵則有二十個，其餘的都是無品階的血仆。」

「很好很強大，我喜歡……」何斜按下了掛斷鍵，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今天晚上有的玩兒了。」

「出來吧，艾澤拉斯·死亡虛空！」到羅馬四天來，這是白痴龍第一次登場，幽藍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羅馬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