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哦
「何一,我剛才聯繫過摩根家族了,他們說你被騙了。小理他們確實和暗血世家的人有過聯繫,不過在條件上沒有達成共識,所以談判也一直沒有實質進展。」
伽利略是一個殺手,所以理所當然的,也是一個很棒的資料收集者。事實上僅僅幾天,他就展示了他在這方面的強大本領,並開始掌控奧納西斯的情報系統。其實到了這一步,伽利略已經有了一點對黑手黨說no的資本了。以奧納西斯的實力,雖然不能正面和黑手黨對抗,但是要保住陳晨的話,也不過是說一句「哎呀,這個小傢伙和我們家族交情不錯」之類的話,對方就絕對會賣面子的。這就是真實的黑暗世界,實力者可以得到尊重。至於伽利略——單身一人了無牽挂的他可是一點也不用擔心會被人傷害什麼的。只不過出於職業被雇傭者的操守,讓我們姑且這麼喊吧。伽利略是一個職業的殺手,但是這回的任務卻不是殺人,只是被雇傭而已。作為這樣一個富有職業精神的人,伽利略可不喜歡任務失敗的感覺。
「哦」何斜往椅子上一靠,眼睛的餘光卻看著伽利略:「摩根家不可能只有這一點反應吧?」
把手裡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放,然後從桌上撈起一塊披薩就往嘴巴里送,伽利略用含糊的話語回答著:「當然,摩根家對你的不成熟感到憤怒,他們說這讓他們失去了談判的主導權。小理好吧,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輪到你了,我的朋友。雖然夢軒窗不說話,不過他也一定很想知道,對不對?」伽利略指了指一直沉默著的夢軒窗。
夢軒窗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回十一陪著阿西娜出去逛街了,所以沒人來攪局,夢軒窗也沒了發言的興趣。
站起身子,何斜走到伽利略面前:「你也知道,我,只對重開議會有興趣,別的,當舍則舍。」
「不怕因此壯大了自己的敵人?」伽利略臉上帶笑,語氣卻是嚴肅萬分。
「闖江湖,本來就是賭,我拿現在賭將來,我相信,我必勝。」何斜說完,抄起一塊披薩,返回了自己的位子。
伽利略似乎對何斜搶走自己的披薩多有不滿:「不是我多心,只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心裡總是帶著三分怒氣。」
「須知鉤上無餌,魚不上鉤。」何斜把最後一口披薩吞下肚,面帶譏笑:「伽利略,你是要吃蚯蚓,還是要吃魚。」
伽利略也不動氣,只是雙手一擺:「說不過你,我不說,總行吧。不過只希望,你的計劃沒錯。要是錯了,整個奧納西斯都要給你我三人陪葬。」
「我的計劃,不是徹底給你們講過了么?再說了,我拿奧納西斯去賭,斯特里奧大人沒意見,阿西娜也沒意見,你們這兩個人閑雜人等卻是滿嘴的廢話,真是不知道你們是什麼屬性。」
「最近你狂得很,也欠扁得很。」
「我發現我自己太聰明太天才,實在控制不住飄起來的感覺。」
「那就拿事實來證明吧,我的何大天才。」
「我會的。」
……
「不知道奧納西斯的那小子打的是什麼算盤,也不知道他是真笨還是裝傻。這樣**型的合作者,真是讓我頭痛啊。」摩根家家主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面前的年輕人。
皮爾龐特被自己的父親盯著,那眼神,自己是再熟悉也不過了,從小就是這樣,每每父親有什麼事要拿來考校他,就會露出這樣一副表情。
摩根家子女從不知畏懼,略一思索,皮爾龐特自信地回答:「雖然我不知道那小子準備做什麼,不過我知道,對我們而言,估計無甚妨礙。」
「怎麼說?」朱尼厄斯神色不變,只是繼續看著。
「奧納西斯的內情是不會透露給我們的,所以我們知道的絕對不會有奧納西斯內部的人清楚。」皮爾龐特答道:「要是對我們有什麼妨礙,那麼為了免傷兩家聯盟之和氣,斯特里奧必定是要來解釋給我們聽的。可是他現在沒來,這就說明這對我們沒什麼妨礙。」
「真不知道為什麼我生了你這麼個笨兒子?」朱尼厄斯連連搖頭:「你自己覺得你的解釋很棒?」
「應該還行。」
「我發現你似乎把所有賭注都壓在了斯特里奧身上,可是斯特里奧可靠嗎?你怎麼知道他還掌握著實權呢?」
「這個我可以確定,目前斯特里奧保有著他的人身自由,我有理由相信斯特里奧肯定還掌握著實權。如果奧納西斯的實權被奪走,那斯特里奧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悠閑的。」
「這句話時沒錯,可是,如果是斯特里奧自己讓出的權力呢?另外,如果對奧納西斯有著絕對大的利益,你覺得斯特里奧還會在乎什麼聯盟?」
「絕大的利益?父親你在開玩笑嗎,你覺得什麼利益能大到讓奧納西斯和我們翻臉?要是再得罪我們,奧納西斯可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他覺得光靠一個馬克斯家族的聲援能做什麼。而且據我所知,馬克斯家族的人,對於當年自己的家主幫助奧納西斯也是多有不滿。現在,斯特里奧又有什麼資本敢和我們叫板?」
亞里士多德時代的奧納西斯,聲威壯闊,可是這份聲威,是建立在對別的家族,別的組織的壓迫上的。沒有別人的血汗,就沒有奧納西斯的脂膏,沒有別人的哀號,就沒有奧納西斯的笑聲。天下的統治者,大抵如此,所以常說——政息則人亡。現在亞里士多德已死,奧納西斯已衰,自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大狗小狗來報仇。在這種情況下,奧納西斯本就步履維艱,要不是摩根家族念著往日情分幫過奧納西斯,奧納西斯恐怕要衰落成福特家族那樣了。
朱尼厄斯伸出手在自己兒子的腦袋上敲了兩下:「難道你不知道治療分兩種,一種叫直接手術,一種叫保守治療嗎?」
「難道他們真的有什麼絕密大計劃?」
「我也不知道。」朱尼厄斯臉露愁容:「和我們搞好關係叫保守治療,可是他們的手術又是什麼呢?我也想不出來。自從姓何的小子進入奧納西斯,我還真的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或許我們該找個中國顧問來分析一下。」
「算了。」
....